<p>我沿著墓室牆壁走了一圈,終於確定了下來,這墓室與我們之前所在的墓室一模一樣,就連柱子上麵的浮雕石紋都沒有半點不同,簡直如同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樣,在我們進入墓門的正對麵,還是有著一個半人多高的木門,這滇王難道是有強迫症嗎?怎麽把所有的墓室都修建成一個樣子?


    東子笑了笑說管他為什麽呢,至少我們擺脫那群屍蠱了,就順著這個墓門走下去,說不定前麵就有出口。眼下的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三個人一商量,就打開了對麵的墓門,結果眼前的情景讓我們吃了一驚,墓門的另一邊竟然還是間一模一樣的墓室。


    這墓門就好像是一麵鏡子一般,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場景,我們站在墓門的中間,心裏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在我們打開下一扇墓門的時候,又是同樣的情況出現了!


    娘的!這裏到底修建了多少間一模一樣的墓室?!怎麽會一個連著一個?雖然這墓室十分詭異,但我們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這墓室的麵積很大,修建這一間墓室所耗費的人力物力非同小可,應該前麵不遠處就能走到頭的,我在心裏安慰了自己一番,忍著心中的不安繼續走了下去。


    沒想到這一走就是接近五個小時的時間,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每次進入一間新的墓室就會仔細的觀察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同,後來也漸漸有些麻木了,這些墓室似乎完全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絲毫的不同,我們也就不再查看,隻是機械性的一間接一間的走了下去。


    走在前麵的顧騾子突然停下了腳步,說:“不行,我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的!這些房間似乎是一個無限的死循環!”


    我和東子都聽得一臉茫然,顧騾子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已經走了五個多小時了,就按照五個小時來算的話,我們每五分鍾就能通過一件墓室,那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穿過了六十間一模一樣的墓室,你覺得這座山有可能容得下這麽多墓室嗎?而且我們還沒有走到盡頭,前麵不知道還有多少間墓室呢!”


    對啊!這一間墓室的麵積最起碼有三個足球場那麽大,如果說在這座山體裏麵挖掘這麽多墓室的話,豈不是要把整座山都給挖空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隨便下上一場山雨就會把整座山給衝塌,怎麽會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這裏呢?會不會我們已經走出了山裏?


    顧騾子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修建這座陵墓所要動用的人力物力就太多了,在那個時代別說是滇國了,就是西漢這樣的強國傾全國之力也根本無法完成的,這種情況可以排除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遇到了鬼打牆?”我心裏一涼,問顧騾子道。


    顧騾子點了點頭:“有可能。”


    原本坐在一旁的東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有意無意的朝我身邊靠了靠,顧騾子看的哭笑不得,說你怎麽這麽沒有出息,隻是說有可能是鬼打牆,又不是有鬼出來。


    東子跟我們兩個也都混的比較熟了,要是擱到以前他興許還有有些尷尬,現在聽顧騾子一說,理直氣壯的說道:“奶奶個腳後跟的,這可是鬼打牆啊!我原來在部隊上有個夥計就是晚上站崗的時候碰到了鬼打牆,一晚上都沒有迴來,第二天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山上圍著一座墳頭不停地轉圈,我們誰上去攔都攔不住,最後活生生的累死在了那!我知道這墓裏肯定有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來之前專門求了一個玉佛,剛才怕你們危險,就給了磊哥,為了完全起見,我當然跟他跟他近點。”


    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出反駁他的理由,心裏一惱,把口袋裏麵的玉佛掏了出來扔給了東子:“還他娘的亂蓋,我剛才已經試過了,你這玩意屁用沒有,肯定是假的!”


    東子趕緊伸手接住了玉佛,差點摔在了地上,說怎麽會是假的,老子這是大師親自給我開光的,肯定是因為你心不誠所以才沒用的。


    顧騾子一看我倆又要吵起來,趕緊出來當和事佬:“你們倆有完沒完了?這時候還有功夫鬥嘴?我帶的幹糧已經全都沒了,再找不到出去的路,我們就得餓死在這裏麵了,趕緊省省力氣想辦法出去吧。”


    顧騾子話音剛落,東子的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許多,他的第一追求是冥器,第二就是吃,難怪臉色會這麽難看。我正想再刺激他兩句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一樣,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


    “奶奶個腳後跟的,磊哥,你後麵怎麽還站了一個人?!”


    東子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一點也不像是是在開玩笑,我一聽心裏頓時涼了半截,隱隱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一股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勉強一笑,對東子罵道:“你他娘的別嚇我,不然我非把把你胳膊撅吧撅吧給你弄折了不行。”


    東子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扭頭看向顧騾子,隻見他也是一副戒備的樣子,輕聲說別緊張,不要亂動,千萬不要迴頭看,慢慢的走過來。


    我心說娘的說的倒是簡單,怎麽可能會不緊張,不過我知道顧騾子的話是為了我好,強忍住心裏想要迴頭看一眼的衝動,閉上眼睛慢慢的往他倆身邊挪動起來,我根本沒法看到我身後究竟是什麽東西,每動一下都感覺是一種致命的煎熬,這種未知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黑暗中我突然感覺脖頸一涼,就像是有人對著我的領子吹了一口氣一樣,頓時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終於再也忍不住,俗話說神鬼怕惡人,我就來個先下手為強,不管三七二十一,扭頭對著身後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我這一拳就如同打在了空氣上一般,沒有絲毫的阻力,事實上我也確實是打在了空氣上麵,顧騾子說我剛一迴頭的時候背後站在的那個人形的黑影就突然一晃消失了,速度實在太快,他們也沒有看清楚那黑影竄到了哪裏。


    我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的情況實在太過壓抑,直到現在還有些後怕,顧騾子說我們之前一直走到相同的墓室裏,很有可能就是跟在我身後的這個黑影搞得鬼,應該是我們將玉佛拿了出來,所以才看到了它的存在,不然的話恐怕到死也不會發現的。


    我聽得心裏一陣發涼,看來顧騾子分析的沒錯,我們應該就是碰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那黑影應該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估計是我們沒有注意,這才沒有發現他,可那玉佛一直裝在我的口袋裏麵,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這樣,難道是那玉佛是個水貨嗎?


    東子一聽頓時有些急眼,衝著我說道:“奶奶個腳後跟的,我這玉佛可是真的!怎麽樣?我就說了,我這玉佛可是專門開過光的,就是因為你心不誠,所以戴在身上也沒有用,還會被鬼上身,你看我一拿出來就看到了那隻鬼,放心,有這個玉佛在,那個鬼肯定不敢再過來了。”


    東子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我也懶得理他,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氣,剛抬頭一看頓時心裏一驚,頭皮都是一炸,在他的肩膀上竟然趴著一隻黑色的人影!


    東子絲毫沒有發覺後背的問題,還在絮絮叨叨的吹噓他手裏的玉佛,顧騾子也已經看到了他的身後,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看來這個黑影就是剛才站在我身後的那個“鬼”了,沒想到它速度竟然這麽快,一眨眼就竄到了東子的後背上,最可怕的是,東子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那玉佛明明就在東子的手上,看來那玉佛肯定是個水貨,這“鬼”根本就不怕東子手上的玉佛啊!


    東子自言自語了半天,見我們倆都不說話,還以為我們兩個不相信他的話,氣憤的說:“磊哥,顧哥,雖然我有時候喜歡吹牛,但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玉佛絕對是個實打實的真貨,我是為了這趟活專門去寺廟裏麵求的,還是開過光的,肯定沒有問題,你們要相信我啊。”


    我心說相信你就怪了,現在那黑影就在你的背後,可我嘴上卻沒有說出來,怕一旦出聲驚動了那個黑影,對著東子用力的努了努嘴,示意他小心背後。


    東子的身體頓時一僵,臉上的表情有些抽搐起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有說話,想了半天以後輕聲對我說道:“磊哥,那玩意不會在我後麵把?”


    我和顧騾子同時點了點頭,我本來以為剛才自己的表現已經夠慫了,沒想到東子比我還要過分,一看我倆點頭,直接大叫一聲扔掉了手裏的玉佛,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直接竄到了我們倆中間,說時遲那時快顧騾子一個閃身接住了半空中的玉佛,右手一甩將玉佛甩向了趴在東子後背的黑影上。


    隱約中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隻見趴在東子後背上的那個身影猛地一縮,縮成了一團黑色的圓球,似乎是對那玉佛很是懼怕,我懸著的心頓時落下了一般,如果是碰上個粽子什麽的,我都不會這麽緊張,畢竟那東西看到見摸得著的,大不了就是跟它拚個死活,我最害怕的就是遇到這種無法解釋的事情,根本沒有一絲頭緒,連個應對的措施都沒有,現在看來這玉佛似乎還是對那黑影有一定的作用,最起碼那黑影看起來挺害怕的。


    眼看那玉佛就要砸到東子的後背上,隻見他猛地往前一趴,把身子壓低了下去,那玉佛一下子從他後背上飛了過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前麵的一根石柱上麵,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玉佛頓時碎裂成了數塊。


    我此時恨不得上去對著東子踹上一腳,早不躲晚不躲,偏偏等到這時候躲,這玉佛是我們三個人身上僅有的一件僻邪之物,現在不複存在了。那黑影非常的聰明,察覺到威脅已經沒有,蹭的一下從東子背後跳起,瞬間隱入了黑暗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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