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被他這一聲大叫嚇了一跳,心說你知道也不用這麽大聲吧,但嘴上還是沒有說出來,趕緊問他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東西。


    東子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這玩意我也沒有親眼見過,隻是聽我們村裏一個打獵的老頭說起來過。”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東子這迴真能靠點譜了,沒想到他居然來了句沒親眼見過,東子一看我臉色不好,趕緊說道:“雖然我沒見過,但是我能確定,這玩意肯定和那老頭說的一樣。”


    東子頓了頓繼續說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會我們草原上麵狼很多,不少人都經常在草原上打狼,我們村裏打狼的獵人也很多,但最厲害的還是一個老頭,據說他祖祖輩輩都是靠著打狼為生的。”


    “不過後來老頭歲數大了,有一次出去打獵的時候出了意外,從馬背上摔下來把腿給摔斷了,隻撿了一條命迴來,從那以後老頭就每天在家裏喝酒,一喝醉了就到處拉著人給人家講他年輕時候的事。”


    “剛開始人們還有興趣聽,但是老頭翻來覆去的就那幾件事,村裏人也就聽得煩了,漸漸地有些看不起他,老頭再拉著村裏人講故事的時候,人們都說他沒見過世麵,講來講去就那麽幾件破事。”


    “剛開始老頭還不怎麽放在心上,人們的話也就越說越難聽,後來有一次老頭喝了很多酒,村裏人又刺激他的時候,老頭一下子就急了,對著村裏人破口大罵,說他是因為不小心闖進了神跡裏麵,受了懲罰才斷了這條腿的。”


    “村裏人哪會相信一個老頭喝醉了的胡話,一個個變本加厲的嘲笑他,把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當時就拉著帶頭的幾個年輕人要帶他們去看,那幾個小夥一看老頭來勁了,就把馬拉出來,四五個人一起往草原裏麵去了。”


    “村裏麵當時根本沒有人在意這迴事,都以為隻是老頭喝醉了胡說八道,等到酒醒了以後自然就會迴來,但沒成想這幾個人一走就是好幾天,連個信都沒有,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村裏人這才感覺有點不對勁,趕緊安排人找了起來,但想在大草原上麵找人談何容易,連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找得到他們。”


    “過了大概一個禮拜左右,老頭突然一個人迴來了,看起來落魄的不行,村裏人趕緊問他其他人去哪了,結果老頭就跟瘋了一樣,說他們全部都死在神跡裏麵了,村裏人都給嚇了一跳,趕緊問老頭神跡在哪,可老頭已經差不多有些神智不清了,說話也迷迷糊糊的,嘴裏一直念叨著神跡神跡的。”


    “村裏的赤腳醫生一看,說老頭是因為受了嚴重的驚嚇才成了這樣,要休息一段時間才會好,村裏人也沒有辦法,隻能暫且把這件事給擱置下來了,後來過了有半個來月,老頭終於正常了一點,也不怎麽再說瘋話,村裏人讓他帶路去他說的那個神跡,但他死活也不願意,隻給村裏人指了路,說到那以後就會看到一條鐵龍,就是神跡的位置。”


    “老頭話說的很含糊,當時我們都沒有聽明白他說的鐵龍是什麽意思,最後才弄明白,他說的鐵龍就是一根很粗的鐵鏈,老頭說那是鐵鏈是神龍化成的,專門用來鎖住草原的。”


    “村裏人趕緊帶上獵槍,招唿了很多人朝著老頭說的地方過去找,結果到那一看,別說是鐵龍了,連根毛都沒有,後來村裏人就都認為是老頭因為氣憤所以殺了那幾個人,把屍體扔到草原上了,這個什麽神跡根本就是老頭瞎編的,嚷嚷著要把老頭給打死。”


    “老頭當時一點也不害怕,說村裏人都是凡人,看不到神跡,還說他們已經惹怒了神,馬上就會有災禍降臨,但其實明白人都知道,老頭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斷了一條腿,就算是偷襲也不可能殺掉那幾個小夥子,最後幹脆一商量把老頭從村裏趕了出去。”


    “後來老頭也不知道去了哪,估計是死在了草原裏麵,也有人專程去老頭所說的地方找了幾次,但都沒有看到什麽老頭說的鐵龍,這事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要不是在這看見這玩意,我都已經忘記了。”


    “那你的意思是,這玩意其實是個神跡?”這話剛說出口,我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太傻,且不論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就算這玩意真的是神給弄出來的,這墓主怎麽會把自己的墓穴給修在神跡上麵,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麽。


    東子果然瞥了我一眼,一臉鄙夷的說道:“哪會有什麽神跡,都說了老頭是受了驚嚇,不過老頭形容的鐵鏈跟這玩意簡直一模一樣,八成沒有說謊,隻是不知道這玩意究竟是幹什麽用的。”


    我哦了一聲,心說這話倒是沒錯,這人一旦看到點自己解釋不了的東西,就會開始往什麽神啊鬼啊上麵扯,那老頭八成是摔斷腿了以後心裏不平衡,才瞎掰了個什麽神跡出來的,可那老頭既然能說出來,應該確實是見過這玩意,可東子老家是內蒙古的大草原上,這裏是雲南,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地方,怎麽會都有這青銅鎖鏈呢?


    “磊哥,你說這玩意會不會真的像老頭說的,是用來鎖住什麽東西的?”東子對那青銅鎖鏈踢了兩腳,扭頭問我道。


    “鎖東西?這麽粗的鏈子,你想鎖什麽東西?古代人的想法很奇特的,這東西說不定隻是個裝飾品。”


    我隱約感覺胸口有些氣悶,可能是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摔的太狠,也懶得跟東子多說,就信口胡謅了一番。


    “奶奶個腳後跟的,要造出來這一根鏈子,估計得用上好幾年吧,就為了給自己的墓裏麵弄個裝飾品?”


    “好幾年?你想的太簡單了吧?以現代的工藝好幾年應該是能完成,如果這個青銅鐵鏈真的是這墓主弄出來的,恐怕至少也用了幾十年的時間。”


    “幾十年?!磊哥,我可別騙我啊,就為這麽個東西就耗上幾十年?那不就是說那些工匠一輩子都在倒騰這個玩意?”東子聽完頓時一副吃驚的樣子。


    我見他不太相信,不屑的笑了笑:“不止一輩子!你知道秦始皇的陵墓修了多久嗎?整整三十七年,從他登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修建了!那裏麵的工匠很多都是父子一起從進去修建陵墓開始,到死都沒有出來,最後都留在陵墓裏麵陪葬了。”


    東子聽完以後頓時沉默了下來,這話我倒是沒有騙他,古代的君王對自己的陵墓都是非常重視的,有了權力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準備後事,修建自己的陵墓,不惜動用舉國之力的也不在少數。


    中國的君王曆代都是集權製度,尤其是在戰國時期,對於人民的統治力是非常強大的,不少後來無法解釋的奇跡都是在那個時間段造就出來的,這些奇跡的背後其實都是用無數生命和鮮血堆積出來的。


    不過這青銅鐵鏈不管是幹什麽用的,我們現在都沒有功夫去多研究,眼前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是牆壁上麵的藤蔓已經燒光,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從原路返迴,老毛子的日記裏也沒有記載過這條山體的峽穀,顧騾子和劉叔他們生死不明,我們如果再找不到路出去,恐怕就要去見馬克思了。


    我扶著東子一瘸一拐的順著峽穀往前繼續走了起來,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挖這條洞的人在前麵給自己留了出路,能夠直通墓穴的外界,讓我們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磊哥,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東子突然轉過頭來問了我一句。


    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說沒有啊,東子哦了一聲,疑惑的迴頭看了一眼,身後還是一片黑乎乎的,什麽東西也沒有。


    東子見狀也不再說話,笑了笑繼續開始往前走,這會牆壁上的藤蔓餘燼已經滅的差不多了,周圍幾乎就是一片黑乎乎的,東子可能是精神有點太過緊張。


    誰知道每走多久,東子又猛地停下了腳步,一臉凝重的說:“你剛才聽見了沒有?”


    我心說這哥們不會是因為太疼腦子裏出現幻覺了吧?這鬼地方一把大火燒下來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哪來的什麽聲音?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我伸出雙手搖了搖頭,表示我什麽也沒有聽到。


    東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對著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蹲伏在了地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本來就比較容易害怕,被他這麽一弄,我頓時也有些心虛起來,看哪都覺得不對勁,趕緊學著他的樣子趴了下來。


    沒了我倆的腳步聲以後,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中,除了我們兩個的唿吸聲以外,其他的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這峽穀的地麵很是冰涼,加上我身上的衣物也已經所剩無幾,趴了一會之後我就有些受不了,凍得四肢都感覺有些發麻,忍不住想站起來活動下胳膊。


    我剛撐起胳膊準備起身,東子猛地伸手按住了我的腦袋,我頓時大怒,心說你他娘的動手也不提前說一聲,差點把我臉給按到地上。


    東子手上用的力氣很大,壓得我幾乎都快要喘不上起來,正當我準備罵他的時候,耳邊猛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整個人頓時如同給扔進了冰窟一般,那聲音雖然響了一下就馬上又消失了,但我聽得清清楚楚,那絕對是腳步聲不會有錯,有人在我們後麵跟著我們?!


    我腦子裏第一個閃過的就是哈利,在墓室裏哈利打暈了我以後就不知去向,據東子說他從棺材裏麵出去的時候升降機是停留在棺材下麵的,哈利應該沒有從那裏下去,隻是不知道躲在了什麽地方,很有可能是跟在我們的後麵。


    東子感覺到我不再掙紮,按在我脖子上的手也漸漸鬆開了,從地上摸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死死的盯著峽穀的後方。


    那腳步聲消停了一會以後又再次響了起來,距離我們兩個所在的地方也越來越近,我心裏也慢慢緊張了起來,趴在地上屏住了唿吸,幾乎都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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