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道爺是誰，怎麽從來沒見過？”當中的一人問道。
塗飛灌了一口酒，也問道：“中天哥，這位道爺是誰，介紹下吧。”
很顯然，吳中天在這些人中有一定的威望，灌下一大碗酒，才介紹道：“我與這位道長剛認識而已，感覺似曾相識，很是有緣，他名為段德，道號無量。”
“是啊，我聽著這名字也有些耳熟啊。”塗飛也叨咕。
葉凡暗叫邪門，缺德道士難道交遊這麽廣嗎，在南域混的風生水起也就罷了，竟可橫渡虛空，難道在北域也有人脈？
要是那樣的話，真的太不一般了。要知道，這麽遠的距離，想要橫渡太難了，域門都掌握在聖地的手中。
“中天哥，段德這個名字，我越想越覺得耳熟，我記得八九年前你好像咒罵過。”旁邊，一個大寇的子孫這樣嘀咕道。
吳中天像是想起了什麽，環眼當時就瞪了起來，盯著葉凡，氣道：“我說看你怎麽似曾相識，媽了個巴子，原來是你！”
“我們認識嗎？”葉凡感覺大事不妙，沒給無良道士弄口黑鍋背，似乎先要替缺德道士背黑鍋了。
“我雖然沒見過你本人，但我看到過你的畫像，燒了你的骨頭，我認得你的灰！”吳中天氣急敗壞，大叫著，讓人將葉凡圍堵了起來，點指著他，手指頭都在哆嗦，道：“媽了個巴子，你這混賬道士，真是太膽大包天，連我祖爺爺的墳你都敢盜。我爺爺說了，逮住你的話，非把你鎮壓進太初古礦不可！”
葉凡嘴角抽搐，這無良道士太混賬了，怎麽什麽人都敢惹，第五大寇的祖墳他都敢盜，這可真是在名副其實的盜祖頭上動土。
“我說諸位，這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葉凡叫屈，這可是一個天大的黑鍋，絕不能背，他心中大罵段德，太缺德了。
吳中天真是氣壞了，似曾相識，以為有緣，請這個混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沒有想到有舊怨，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我說你這缺德道士也太壞了，就說中天哥的祖上是一位大能，但你也不能亂盜啊，傳出去的話，讓身為第五大寇的吳道爺爺情何以堪？”塗飛眯著眼睛，火上澆油。
遙遠的天地盡頭，一處不知名的古跡中，胖道士段德連打了三個噴嚏，罵道：“誰在咒我，別讓道爺我知道，不然跟你沒完！”
此刻，葉凡真是無語了，無良道士真是造孽無數，看到一群小土匪想活剝了他，趕緊解釋：“我不是段德，我跟他也有一筆舊賬沒算呢！”
他不得已，顯出真身，再耽擱下去，保準會被這幾個土匪給撕了。
“天才兄弟？我說，你是真的假的，幹咱們這行的人，什麽時候出現過你這樣的全才……”
第213章 禽獸
“你以為換個樣子我就不認識你了？扒了你的皮我認得你的骨頭！”吳中天身材魁偉，絡腮胡須抖動，跟頭雄獅一般，環眼內光芒淩厲。
塗飛圍繞著葉凡轉了兩圈，哈哈笑道：“我也覺得像那個無良道士，別看你換了個樣子，肯定是障眼法，除非你拿出證據來。”
葉凡甩了甩寬大的道袍，道：“塗兄你這是成心刁難我，別人認不出，你還辨不清嗎，咱們兩人可是在搖光的源礦見過麵。”
“這個家夥還真有些手段，形體瞬間大變樣，一看就是此中慣犯，專門為做壞事準備的。”旁邊的大寇子孫在叫嚷。
塗飛嘿嘿地笑了起來，道：“很簡單，你將瑤池聖女的那件衣服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就足以證明了。”
“你……損不損啊？！”
“你又沒有什麽損失，該抓狂的是姚曦，可惜她沒在這裏。”塗飛嬉皮笑臉，對周圍的土匪道：“你們總是不相信我，認為姚曦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傲女子根本不可能被褻瀆，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番。”
“真的假的，聽你這意思，他真不是段德？”旁邊的土匪都不怎麽相信。
葉凡沒有不良愛好，收起那件衣服，不過是為了關鍵時刻，氣怒姚曦，保命而已。
他並沒有拿出來，而是骨骼劈啪作響，一下子變成了第七大寇塗天的樣子，道：“塗飛，不要頑皮。”
塗飛：“我靠……”
旁邊的一幹大寇子孫目瞪口呆，而後狂笑不止，用力捶桌子。
“我說，咱不能這樣，葉小兄弟趕緊變迴來。”塗飛徹底坐不住了。
“現在你相信我不是段德了？”
“相信，我早就看出你不是段德了。”塗飛鬱悶地說道。
其他小土匪自然早已明曉，眼前之人不是無良道士，大笑個不停。
吳中天也重新坐下下來，盯著葉凡看個不停，道：“你真的將……姬家一個太上長老燒死了？”
“僥幸而已。”
周圍，這些大寇子孫消息非常靈通，他們早有耳聞，聞言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說葉小兄弟，你真的將姚曦的某件衣服收走了？”另一個土匪問道。
“這個……怎麽說呢，一不小心，偶然得到了一件。”
此話一出，酒樓上頓時發出一片狼嚎聲，這幾人雙眼放綠光，全都亢奮無比。
酒樓上，其他人早都被嚇跑了，眾人已經隱約間猜到，這是十三大寇的子孫，全都逃之夭夭。
“天啊，姚曦那麽聖潔，居然……沒天理！”
“我說，葉小兄弟你太讓我傷心了。”
“傷心什麽，痛快，上次她與那個聖子追殺了我跟塗飛三千裏，現在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幾個血氣方剛的小流寇，將桌子拍的作響，長嚎不止。
“我說葉小兄弟，將那件衣服賣給我好了，給你百斤源。我拿去展覽，不將那個高傲的丫頭氣得吐血，我咽不下這口氣。”旁邊，一個土匪套近乎，給葉凡滿了一大碗酒。
“我出五百斤源，我要挑著那件衣服去聖城叫賣。”另一個小土匪如是說。
“去聖城叫賣幹嗎，直接把那件胸衣賣給中州過來的那個皇子，狠敲他一頓竹杠。”
“那樣的話難出惡氣，不如在北域拍賣聖女胸衣，遍請年輕才俊，甚至可以給某些不良的老輩人物送去請帖。”
這群小流寇一個比一個損，看這架勢，完全是準備將姚曦打得永世不能翻身。
“我說諸位，你們也太損了，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葉凡怔怔出神，這真是一幫混賬。
“搖光的聖女還有聖子太可恨了，不久前聯合諸多強者對我們圍追截殺，差點要了我們的命，自然要狠狠地收拾他們。”
“你們別害我好不好……”葉凡自知無法與他們相比，這些人都有一個牛十三的爺爺，即便惹了滔天大禍，後麵也有人撐腰。
他要是敢拍賣姚曦的胸衣，搖光聖地為了顏麵，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他。
“怕什麽，以後跟我們在一起，還怕那個黃毛丫頭不成？”
“跟你們在一起，誰能給我一本古經修煉，誰能為我提供百萬斤源？”葉凡輕聲嘀咕。
“我說葉小兄弟你太貪心了，東荒總共有幾本古經，百萬斤源，這麽大的數目，你去問問那些聖地拿得出嗎？”
“來來來，我先介紹一下吧。”吳中天介紹在場幾人。
“這個家夥叫柳寇。”吳中天指了指一個看起來有些野性的青年，居然是第六大寇柳楓的嫡孫。
葉凡真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名字太另類了，這不就是流寇嗎？跟塗飛有的一拚。
“這是李黑水。”吳中天指了指一個麵龐黝黑，孔武有力的青年，乃是第八大寇李恆的孫子。
這名字……同樣非常怪，黑水，怎麽聽都像是壞的冒黑水，真不知道這些大寇是不是商量好的。
塗飛一臉憤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沒辦法，那幾個老家夥坐在一塊，隨便開了幾個玩笑，我們的名字就被定下來了。”
葉凡嘴角抽搐，攤上這樣的爺爺，也算是倒黴。
“他叫薑懷仁。”吳中天指向另一個青年，是第九大寇薑義的長孫，說起來其來曆很大，出自荒古世家……薑家。
當然，他們這一脈早已經反了出來，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大寇，當年著實驚掉了一地下巴。
葉凡覺得也就這個名字說得過去，還算正常。哪知，旁邊的人都嗤笑，薑懷仁則鬱悶的倒了一大碗酒，自顧喝了下去。
“他爺爺清高，不想隨波逐流，決定為他起個有意義的名字，哪知更絕。”
“薑懷仁，不就是壞人嗎？薑壞人。”塗飛在旁解釋。
葉凡徹底無語了，這都行……
塗飛、柳寇、薑懷仁、李黑水，四個名字連在一起，讓他有大笑的衝動，但卻隻能強忍著，這幾個家夥的名字太藝術了。
說起來，這五人當中也就吳中天的名字還說得過去，不過氣質形象跟那四個人一樣，一看就不是善茬，出去走一圈，絕對能夠瞬間靜街。
“葉小兄弟你有什麽打算嗎？”吳中天問道。
塗飛也道：“你來昆雲古城做什麽？這裏窮鄉僻壤，除了偶爾鬧邪外，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我想了解下，瑤池聖女要迴返師門了嗎？”葉凡向他們打探。
李黑水頓時狼嚎：“禽獸啊禽獸，剛剛搶走搖光聖女的胸衣，又準備將魔手伸向瑤池的仙子了，我說葉小兄弟做人要講點良知。”
“太過分了，你準備將東荒的幾位聖女一網打盡嗎，做人不能太貪婪，有一個搖光聖女你應該知足了。”柳寇也大叫。
“葉色魔，怎麽說你也算我們這行的人了，做人不能太過分，你想挖斷兄弟們的前路嗎？”塗飛嘰歪。
薑懷仁比較鎮定，道：“為人不能太葉凡。”
“你們少說了幾個。其實，我不僅想將東荒的幾個聖女抓來，還想將幾個荒古世家的明珠一起搶走，更想將中州傳承了十幾萬年的不朽皇朝的公主一起擄來，我要建一個大大的後宮。”
“禽獸啊禽獸！”
……
半個時辰後，他們酒足飯飽，有說有笑走下酒樓。
葉凡身上劈裏啪啦一陣響，變成了第七大寇塗天的樣子。
塗飛頓時急眼，道：“咱熟歸熟，再占我便宜，跟你急眼。”
葉凡想了想，覺得冒充無良道士風險太大，這個混蛋壞事簡直做絕了，變成他的樣子，說不定又會無緣無故替其背黑鍋。
最終，他骨節作響，形體大變樣，成為了一個羽衣飄飄的道士，豐神如玉，仙姿無垢，頗有一副出塵之態。
昆雲古城，曆史悠久，街道上的石板都被踩磨的凹下了不少，很難說清有多麽久遠的歲月。
本城的人都信奉太古神明，認為有神祇在守護此地，瑤池聖女在此停駐半個月未離去，被認為與此有關聯。
幾人向瑤池仙石坊走去，幾個小流寇都不是省油的燈，有他們的地方肯定不會平靜。
葉凡知道，這幾個家夥在密謀著什麽，很有可能會在本地捅出一個天大的窟窿。
不過，他倒也不擔心，他以現在這副樣子走出去，不怕被人記賬。
“算算日期，瑤池聖女快要離開此城了。”吳中天說道。
“真想早點幹掉搖光聖子！”李黑水發狠。
“那個家夥太強了，聖光術一出，同輩幾近無敵，神體都不見得能夠壓製他。隻能先讓他吐血，想弄死他，除非讓老家夥們動手。”
瑤池仙石坊雖在城池中，卻雅致而寧靜，古木一株株，落葉飄舞，流水潺潺，小橋橫臥，石料錯落有致，成景成山，很有園林的味道。
塗飛灌了一口酒，也問道：“中天哥，這位道爺是誰，介紹下吧。”
很顯然，吳中天在這些人中有一定的威望，灌下一大碗酒，才介紹道：“我與這位道長剛認識而已，感覺似曾相識，很是有緣，他名為段德，道號無量。”
“是啊，我聽著這名字也有些耳熟啊。”塗飛也叨咕。
葉凡暗叫邪門，缺德道士難道交遊這麽廣嗎，在南域混的風生水起也就罷了，竟可橫渡虛空，難道在北域也有人脈？
要是那樣的話，真的太不一般了。要知道，這麽遠的距離，想要橫渡太難了，域門都掌握在聖地的手中。
“中天哥，段德這個名字，我越想越覺得耳熟，我記得八九年前你好像咒罵過。”旁邊，一個大寇的子孫這樣嘀咕道。
吳中天像是想起了什麽，環眼當時就瞪了起來，盯著葉凡，氣道：“我說看你怎麽似曾相識，媽了個巴子，原來是你！”
“我們認識嗎？”葉凡感覺大事不妙，沒給無良道士弄口黑鍋背，似乎先要替缺德道士背黑鍋了。
“我雖然沒見過你本人，但我看到過你的畫像，燒了你的骨頭，我認得你的灰！”吳中天氣急敗壞，大叫著，讓人將葉凡圍堵了起來，點指著他，手指頭都在哆嗦，道：“媽了個巴子，你這混賬道士，真是太膽大包天，連我祖爺爺的墳你都敢盜。我爺爺說了，逮住你的話，非把你鎮壓進太初古礦不可！”
葉凡嘴角抽搐，這無良道士太混賬了，怎麽什麽人都敢惹，第五大寇的祖墳他都敢盜，這可真是在名副其實的盜祖頭上動土。
“我說諸位，這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葉凡叫屈，這可是一個天大的黑鍋，絕不能背，他心中大罵段德，太缺德了。
吳中天真是氣壞了，似曾相識，以為有緣，請這個混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沒有想到有舊怨，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我說你這缺德道士也太壞了，就說中天哥的祖上是一位大能，但你也不能亂盜啊，傳出去的話，讓身為第五大寇的吳道爺爺情何以堪？”塗飛眯著眼睛，火上澆油。
遙遠的天地盡頭，一處不知名的古跡中，胖道士段德連打了三個噴嚏，罵道：“誰在咒我，別讓道爺我知道，不然跟你沒完！”
此刻，葉凡真是無語了，無良道士真是造孽無數，看到一群小土匪想活剝了他，趕緊解釋：“我不是段德，我跟他也有一筆舊賬沒算呢！”
他不得已，顯出真身，再耽擱下去，保準會被這幾個土匪給撕了。
“天才兄弟？我說，你是真的假的，幹咱們這行的人，什麽時候出現過你這樣的全才……”
第213章 禽獸
“你以為換個樣子我就不認識你了？扒了你的皮我認得你的骨頭！”吳中天身材魁偉，絡腮胡須抖動，跟頭雄獅一般，環眼內光芒淩厲。
塗飛圍繞著葉凡轉了兩圈，哈哈笑道：“我也覺得像那個無良道士，別看你換了個樣子，肯定是障眼法，除非你拿出證據來。”
葉凡甩了甩寬大的道袍，道：“塗兄你這是成心刁難我，別人認不出，你還辨不清嗎，咱們兩人可是在搖光的源礦見過麵。”
“這個家夥還真有些手段，形體瞬間大變樣，一看就是此中慣犯，專門為做壞事準備的。”旁邊的大寇子孫在叫嚷。
塗飛嘿嘿地笑了起來，道：“很簡單，你將瑤池聖女的那件衣服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就足以證明了。”
“你……損不損啊？！”
“你又沒有什麽損失，該抓狂的是姚曦，可惜她沒在這裏。”塗飛嬉皮笑臉，對周圍的土匪道：“你們總是不相信我，認為姚曦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傲女子根本不可能被褻瀆，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番。”
“真的假的，聽你這意思，他真不是段德？”旁邊的土匪都不怎麽相信。
葉凡沒有不良愛好，收起那件衣服，不過是為了關鍵時刻，氣怒姚曦，保命而已。
他並沒有拿出來，而是骨骼劈啪作響，一下子變成了第七大寇塗天的樣子，道：“塗飛，不要頑皮。”
塗飛：“我靠……”
旁邊的一幹大寇子孫目瞪口呆，而後狂笑不止，用力捶桌子。
“我說，咱不能這樣，葉小兄弟趕緊變迴來。”塗飛徹底坐不住了。
“現在你相信我不是段德了？”
“相信，我早就看出你不是段德了。”塗飛鬱悶地說道。
其他小土匪自然早已明曉，眼前之人不是無良道士，大笑個不停。
吳中天也重新坐下下來，盯著葉凡看個不停，道：“你真的將……姬家一個太上長老燒死了？”
“僥幸而已。”
周圍，這些大寇子孫消息非常靈通，他們早有耳聞，聞言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說葉小兄弟，你真的將姚曦的某件衣服收走了？”另一個土匪問道。
“這個……怎麽說呢，一不小心，偶然得到了一件。”
此話一出，酒樓上頓時發出一片狼嚎聲，這幾人雙眼放綠光，全都亢奮無比。
酒樓上，其他人早都被嚇跑了，眾人已經隱約間猜到，這是十三大寇的子孫，全都逃之夭夭。
“天啊，姚曦那麽聖潔，居然……沒天理！”
“我說，葉小兄弟你太讓我傷心了。”
“傷心什麽，痛快，上次她與那個聖子追殺了我跟塗飛三千裏，現在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幾個血氣方剛的小流寇，將桌子拍的作響，長嚎不止。
“我說葉小兄弟，將那件衣服賣給我好了，給你百斤源。我拿去展覽，不將那個高傲的丫頭氣得吐血，我咽不下這口氣。”旁邊，一個土匪套近乎，給葉凡滿了一大碗酒。
“我出五百斤源，我要挑著那件衣服去聖城叫賣。”另一個小土匪如是說。
“去聖城叫賣幹嗎，直接把那件胸衣賣給中州過來的那個皇子，狠敲他一頓竹杠。”
“那樣的話難出惡氣，不如在北域拍賣聖女胸衣，遍請年輕才俊，甚至可以給某些不良的老輩人物送去請帖。”
這群小流寇一個比一個損，看這架勢，完全是準備將姚曦打得永世不能翻身。
“我說諸位，你們也太損了，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葉凡怔怔出神，這真是一幫混賬。
“搖光的聖女還有聖子太可恨了，不久前聯合諸多強者對我們圍追截殺，差點要了我們的命，自然要狠狠地收拾他們。”
“你們別害我好不好……”葉凡自知無法與他們相比，這些人都有一個牛十三的爺爺，即便惹了滔天大禍，後麵也有人撐腰。
他要是敢拍賣姚曦的胸衣，搖光聖地為了顏麵，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他。
“怕什麽，以後跟我們在一起，還怕那個黃毛丫頭不成？”
“跟你們在一起，誰能給我一本古經修煉，誰能為我提供百萬斤源？”葉凡輕聲嘀咕。
“我說葉小兄弟你太貪心了，東荒總共有幾本古經，百萬斤源，這麽大的數目，你去問問那些聖地拿得出嗎？”
“來來來，我先介紹一下吧。”吳中天介紹在場幾人。
“這個家夥叫柳寇。”吳中天指了指一個看起來有些野性的青年，居然是第六大寇柳楓的嫡孫。
葉凡真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名字太另類了，這不就是流寇嗎？跟塗飛有的一拚。
“這是李黑水。”吳中天指了指一個麵龐黝黑，孔武有力的青年，乃是第八大寇李恆的孫子。
這名字……同樣非常怪，黑水，怎麽聽都像是壞的冒黑水，真不知道這些大寇是不是商量好的。
塗飛一臉憤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沒辦法，那幾個老家夥坐在一塊，隨便開了幾個玩笑，我們的名字就被定下來了。”
葉凡嘴角抽搐，攤上這樣的爺爺，也算是倒黴。
“他叫薑懷仁。”吳中天指向另一個青年，是第九大寇薑義的長孫，說起來其來曆很大，出自荒古世家……薑家。
當然，他們這一脈早已經反了出來，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大寇，當年著實驚掉了一地下巴。
葉凡覺得也就這個名字說得過去，還算正常。哪知，旁邊的人都嗤笑，薑懷仁則鬱悶的倒了一大碗酒，自顧喝了下去。
“他爺爺清高，不想隨波逐流，決定為他起個有意義的名字，哪知更絕。”
“薑懷仁，不就是壞人嗎？薑壞人。”塗飛在旁解釋。
葉凡徹底無語了，這都行……
塗飛、柳寇、薑懷仁、李黑水，四個名字連在一起，讓他有大笑的衝動，但卻隻能強忍著，這幾個家夥的名字太藝術了。
說起來，這五人當中也就吳中天的名字還說得過去，不過氣質形象跟那四個人一樣，一看就不是善茬，出去走一圈，絕對能夠瞬間靜街。
“葉小兄弟你有什麽打算嗎？”吳中天問道。
塗飛也道：“你來昆雲古城做什麽？這裏窮鄉僻壤，除了偶爾鬧邪外，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我想了解下，瑤池聖女要迴返師門了嗎？”葉凡向他們打探。
李黑水頓時狼嚎：“禽獸啊禽獸，剛剛搶走搖光聖女的胸衣，又準備將魔手伸向瑤池的仙子了，我說葉小兄弟做人要講點良知。”
“太過分了，你準備將東荒的幾位聖女一網打盡嗎，做人不能太貪婪，有一個搖光聖女你應該知足了。”柳寇也大叫。
“葉色魔，怎麽說你也算我們這行的人了，做人不能太過分，你想挖斷兄弟們的前路嗎？”塗飛嘰歪。
薑懷仁比較鎮定，道：“為人不能太葉凡。”
“你們少說了幾個。其實，我不僅想將東荒的幾個聖女抓來，還想將幾個荒古世家的明珠一起搶走，更想將中州傳承了十幾萬年的不朽皇朝的公主一起擄來，我要建一個大大的後宮。”
“禽獸啊禽獸！”
……
半個時辰後，他們酒足飯飽，有說有笑走下酒樓。
葉凡身上劈裏啪啦一陣響，變成了第七大寇塗天的樣子。
塗飛頓時急眼，道：“咱熟歸熟，再占我便宜，跟你急眼。”
葉凡想了想，覺得冒充無良道士風險太大，這個混蛋壞事簡直做絕了，變成他的樣子，說不定又會無緣無故替其背黑鍋。
最終，他骨節作響，形體大變樣，成為了一個羽衣飄飄的道士，豐神如玉，仙姿無垢，頗有一副出塵之態。
昆雲古城，曆史悠久，街道上的石板都被踩磨的凹下了不少，很難說清有多麽久遠的歲月。
本城的人都信奉太古神明，認為有神祇在守護此地，瑤池聖女在此停駐半個月未離去，被認為與此有關聯。
幾人向瑤池仙石坊走去，幾個小流寇都不是省油的燈，有他們的地方肯定不會平靜。
葉凡知道，這幾個家夥在密謀著什麽，很有可能會在本地捅出一個天大的窟窿。
不過，他倒也不擔心，他以現在這副樣子走出去，不怕被人記賬。
“算算日期，瑤池聖女快要離開此城了。”吳中天說道。
“真想早點幹掉搖光聖子！”李黑水發狠。
“那個家夥太強了，聖光術一出，同輩幾近無敵，神體都不見得能夠壓製他。隻能先讓他吐血，想弄死他，除非讓老家夥們動手。”
瑤池仙石坊雖在城池中，卻雅致而寧靜，古木一株株，落葉飄舞，流水潺潺，小橋橫臥，石料錯落有致，成景成山，很有園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