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苦與甜，不在於怎麽攪拌，而在於是否放了糖。一段傷痛，不在於怎麽忘記，而在於你是否有勇氣重新開始。
“二……二弟……你說什麽？”馮霖卓有些吃驚的看著老者。
“我是說，其實十年前，是我敗了！”
馮霖卓眉頭大皺，“你不是說十年前你們並未比試嗎？當初你們二人仗劍天涯，決戰與紫禁之巔，可你迴來後卻說並非戰，這又是什麽意思？”
“哎，大哥，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老者歎道。“想我馮霖鵬縱橫天下十餘年，竟然有隱瞞事故的這一天，嗬嗬，還真是可笑啊！”
馮霖卓眉頭皺起，他早就知道十年前的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但是當時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馮霖鵬也不願意說起，久而久之，也就忘卻了。“二弟，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就直說吧！”
馮霖鵬看了馮霖卓一眼，歎了口氣，說道：“我並沒有撒謊，當初，我們本來是相邀決戰紫禁之巔。為的，不過是爭一口氣而已。我是個武癡，而項舜堯卻也是個武狂，我二人一拍即合，就決定決戰了。可是到了時候，項舜堯卻沒有和我動手……”
“為什麽？”馮霖卓連忙問道。
“他說他不會戰沒有必要的戰鬥，他說他受傷了，夢芷會哭，說完，他就走了……”馮霖鵬自嘲的笑了笑，“我當時以為他在羞辱我，所以我也想著把他攔下，可是當我迴過神的時候，他卻已經不知所蹤了。”
“那二弟為什麽說你輸了呢？”
馮霖鵬看了他一眼，“說起來，這還是要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嗬嗬，當初你把夢芷帶迴了家，把她鎖在家裏，不讓她出去，你以為項舜堯能不察覺嗎？”
“難道說……”
“是的，項舜堯赤手空拳一個人來了我們馮家！”
“可是當他來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啊！”馮霖卓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為他故意的！”馮霖鵬歎道。“其實當時，是我把他攔下了，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卻沒想到我敗了，敗得很快，僅僅一招，我就敗下陣了。”
“這……這怎麽可能？”馮霖卓大為震驚，雖然自己沒有習武，但是卻知道自己弟弟的離開，當初有多少殺手想要暗殺自己，卻都被自己的親弟弟給解決了。然而，如此實力竟然在項舜堯手下走不過一招，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希望那不可能，可是卻也真的是事實啊！”馮霖鵬苦笑道。“當時我倒地不起，卻依然懇求他放過馮家。我看得出來，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意，我想就算他滅了我們馮家的門，都不無可能啊！最後，他的殺意漸漸退去了……”
“也就是說，他被你說服了？”
馮霖鵬苦笑搖頭，“我哪有那麽大的實力，你也知道，我除了打架還行，說話方麵，我還不夠遊說他的，應該說，是他被自己說服了。”
“為什麽？”
“他當時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句話，他說……”馮霖鵬看了馮霖卓一眼，才繼續說道：“馮霖卓是夢芷的父親。”
“哎……二弟，我知道了，我先走了……”馮霖卓不在問，也不矯情，轉身就走了出去，隻是在馮霖鵬的眼裏，自己的親大哥，好像真的老了……
馮霖卓也真的懂了，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以為是而已。原來項舜堯的離開，隻是因為要讓自己和馮夢芷重修舊好而已。或許……他今天來此的目的，也正是如此吧！馮霖卓還記得，在項舜堯今天離開馮家之前，說過要讓項禹帝認了自己這個外公，這或許就是項舜堯所做的一切的一個總結吧！
那麽，自己呢？
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想起自己的兩個外孫，想起自己的女兒，這些年所受的苦，馮霖卓突然感覺到，自己真的是連豬狗都不如。
虎毒尚不食子，可是自己卻……
想著想著，馮霖卓也不禁老淚縱橫了……
……
項舜堯離開了馮家後，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說京城的變化很大，但是那些大宅子的位置卻都沒有變，所以項舜堯找著也就方便了一些。
項舜堯離開馮家也沒有迴“紫金莊園”，而是轉而又去了王家。聽聞了王仕晃去世的消息，項舜堯的心裏也有些不好過。
當初自己和王家不僅僅是交好，也是鄰居，來往數不勝數。而當初還是個小不點兒的王仕晃，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纏著項禹帝和自己。可是現在，卻也早已物是人非了。
項舜堯開車去了王家後，按響了門鈴。沒一會兒，就有一個人把頭探了出來。“你找誰？”
在王家，項舜堯就不能像是在馮家那麽無禮了，嘴角流露出一絲從容的微笑，“請問……王鴻在嗎？”
“老爺在的，您裏邊請。”也不知道是項禹帝的人格魅力還是因為什麽，那人也沒有阻攔項舜堯，直接把他放進去了……
那人走在前麵進了別墅後，“老爺，有客人來訪。”
“嗯。”王鴻用鼻音硬了一聲，便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帶著一絲笑意的項舜堯，王鴻長大了嘴巴。隨後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陣，才驚訝的說道：”項……項老弟，真的是你嗎？”
“嗬嗬，可不就是我嗎？怎麽樣？王老哥，過的還不錯吧？”
“托你的福，過的還算是清閑。”王鴻笑道。
項舜堯看著鬢角微霜的王鴻，心中歎了口氣，這可不像是表麵上說的那麽簡單啊！
“項老弟，快裏邊坐吧！”
項舜堯搖了搖頭，“我來，是為了接你。”
“接我？”王鴻愣住了。
“去看看仕晃吧！那孩子大了，我這個當叔叔的，沒見到最後一麵，怎麽也說不過去。”
“哎……好，走吧！”王鴻一聽提到了王仕晃，也忍不住歎了口氣，跟在項舜堯的後麵走了出去……
兩人上車後直接去了“京城公墓”，項舜堯站在王仕晃的墓碑前，輕輕鞠了一躬。雖然輩分是王仕晃小了一輩，但是死者為尊，項舜堯還是懂得這些禮數的。
“以前，仕晃就喜歡跟著你。你也是，不管什麽事，你都帶著他。仕晃在經商方麵有著不小的本事，說起來這也是你的功勞啊！”
“每一個人都會走每一個人的路，仕晃選擇了這條路，我想他不會後悔。”項舜堯給王鴻點了一根煙，又給自己點了一根，才輕輕歎息著說道。“王哥，是我們項家欠你的。”
“你們不欠我們任何東西，雖然仕晃走了，但是也留下了我們王家的種，總算是沒讓我們王家絕後啊！”王鴻苦笑道。“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這麽一畝三分地的地方，早晚會惹到那些小人的。”
項舜堯眉毛一挑，“仕晃結婚了？”
“結婚了，兒媳叫古秋兒，現在公司裏全都是她應付著，我也懶得管了，就把公司轉在了她的名下，我這個老頭子就雇幾個保姆，幫著帶帶孩子就好了。”
項舜堯點了點頭，看著墓碑上，王仕晃的照片。十年前，那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現在卻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你再看看旁邊的墓，你能認出來是誰嗎？”
項舜堯看了良久，才淡淡的說道：”沒想到，他也走了。”
“是啊，嗬嗬，這幫總在一起玩兒的孩子，也就剩下禹帝、誌鵬和媚兒了。媚兒和誌鵬現在都在外地工作，迴京是早晚的事。”王鴻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老年喪子，這是多麽大的悲哀啊！“高鑫的死後，他的家人現了一封遺書，高祥瑞偷偷的拿來給我看，我就算是明白了一切。高家早就投靠了馮家。高鑫害死了仕晃，而馮家也害死了高鑫。當時高祥瑞跪在我麵前，請求我的原諒，我也就原諒了。孩子都死了，我們這些老頭子還爭什麽？倒不如讓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死了的孩子做些什麽吧！”
“沒有證據嗎？”
“過了這麽久，有證據也被銷毀了。不過我們一直沒放棄。”
項舜堯歎著氣，拍了拍王鴻的肩膀，也沒有說什麽……
……
當項舜堯迴到“紫金莊園”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昏黃了。項舜堯迴到別墅內，見到項禹帝正陪著三個女人聊天，而客廳裏，項瑞龍正和一個小女孩兒追逐打鬧著，玩兒的不亦樂乎。
項舜堯笑著和眾人打了聲招唿，就蹲下身子對項柏蕊說道：“咦，這個小女孩兒是誰啊？”
項柏蕊也用著同樣的語氣問道：“咦，這個老頭子是誰啊？”
“……”
眾人聽見這話，頓時響起了一片笑聲。項禹帝過去抱起項柏蕊，“嗬嗬，老頭子，這就是您的大孫女，項柏蕊，怎麽樣？名字好聽吧？蕊蕊，快叫爺爺！”
“我不想叫爺爺，我想叫他爸爸！”
“呃……為什麽？”項禹帝頓時有點愣了。
“因為小舅舅沒比我大幾歲，就是你的弟弟了，我也想當你的妹妹，我不想當你的女兒……”項柏蕊嘟著嘴說道。
“……”
“二……二弟……你說什麽？”馮霖卓有些吃驚的看著老者。
“我是說，其實十年前，是我敗了！”
馮霖卓眉頭大皺，“你不是說十年前你們並未比試嗎？當初你們二人仗劍天涯，決戰與紫禁之巔，可你迴來後卻說並非戰，這又是什麽意思？”
“哎，大哥，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老者歎道。“想我馮霖鵬縱橫天下十餘年，竟然有隱瞞事故的這一天，嗬嗬，還真是可笑啊！”
馮霖卓眉頭皺起，他早就知道十年前的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但是當時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馮霖鵬也不願意說起，久而久之，也就忘卻了。“二弟，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就直說吧！”
馮霖鵬看了馮霖卓一眼，歎了口氣，說道：“我並沒有撒謊，當初，我們本來是相邀決戰紫禁之巔。為的，不過是爭一口氣而已。我是個武癡，而項舜堯卻也是個武狂，我二人一拍即合，就決定決戰了。可是到了時候，項舜堯卻沒有和我動手……”
“為什麽？”馮霖卓連忙問道。
“他說他不會戰沒有必要的戰鬥，他說他受傷了，夢芷會哭，說完，他就走了……”馮霖鵬自嘲的笑了笑，“我當時以為他在羞辱我，所以我也想著把他攔下，可是當我迴過神的時候，他卻已經不知所蹤了。”
“那二弟為什麽說你輸了呢？”
馮霖鵬看了他一眼，“說起來，這還是要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嗬嗬，當初你把夢芷帶迴了家，把她鎖在家裏，不讓她出去，你以為項舜堯能不察覺嗎？”
“難道說……”
“是的，項舜堯赤手空拳一個人來了我們馮家！”
“可是當他來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啊！”馮霖卓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為他故意的！”馮霖鵬歎道。“其實當時，是我把他攔下了，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卻沒想到我敗了，敗得很快，僅僅一招，我就敗下陣了。”
“這……這怎麽可能？”馮霖卓大為震驚，雖然自己沒有習武，但是卻知道自己弟弟的離開，當初有多少殺手想要暗殺自己，卻都被自己的親弟弟給解決了。然而，如此實力竟然在項舜堯手下走不過一招，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希望那不可能，可是卻也真的是事實啊！”馮霖鵬苦笑道。“當時我倒地不起，卻依然懇求他放過馮家。我看得出來，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意，我想就算他滅了我們馮家的門，都不無可能啊！最後，他的殺意漸漸退去了……”
“也就是說，他被你說服了？”
馮霖鵬苦笑搖頭，“我哪有那麽大的實力，你也知道，我除了打架還行，說話方麵，我還不夠遊說他的，應該說，是他被自己說服了。”
“為什麽？”
“他當時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句話，他說……”馮霖鵬看了馮霖卓一眼，才繼續說道：“馮霖卓是夢芷的父親。”
“哎……二弟，我知道了，我先走了……”馮霖卓不在問，也不矯情，轉身就走了出去，隻是在馮霖鵬的眼裏，自己的親大哥，好像真的老了……
馮霖卓也真的懂了，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以為是而已。原來項舜堯的離開，隻是因為要讓自己和馮夢芷重修舊好而已。或許……他今天來此的目的，也正是如此吧！馮霖卓還記得，在項舜堯今天離開馮家之前，說過要讓項禹帝認了自己這個外公，這或許就是項舜堯所做的一切的一個總結吧！
那麽，自己呢？
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想起自己的兩個外孫，想起自己的女兒，這些年所受的苦，馮霖卓突然感覺到，自己真的是連豬狗都不如。
虎毒尚不食子，可是自己卻……
想著想著，馮霖卓也不禁老淚縱橫了……
……
項舜堯離開了馮家後，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說京城的變化很大，但是那些大宅子的位置卻都沒有變，所以項舜堯找著也就方便了一些。
項舜堯離開馮家也沒有迴“紫金莊園”，而是轉而又去了王家。聽聞了王仕晃去世的消息，項舜堯的心裏也有些不好過。
當初自己和王家不僅僅是交好，也是鄰居，來往數不勝數。而當初還是個小不點兒的王仕晃，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纏著項禹帝和自己。可是現在，卻也早已物是人非了。
項舜堯開車去了王家後，按響了門鈴。沒一會兒，就有一個人把頭探了出來。“你找誰？”
在王家，項舜堯就不能像是在馮家那麽無禮了，嘴角流露出一絲從容的微笑，“請問……王鴻在嗎？”
“老爺在的，您裏邊請。”也不知道是項禹帝的人格魅力還是因為什麽，那人也沒有阻攔項舜堯，直接把他放進去了……
那人走在前麵進了別墅後，“老爺，有客人來訪。”
“嗯。”王鴻用鼻音硬了一聲，便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帶著一絲笑意的項舜堯，王鴻長大了嘴巴。隨後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陣，才驚訝的說道：”項……項老弟，真的是你嗎？”
“嗬嗬，可不就是我嗎？怎麽樣？王老哥，過的還不錯吧？”
“托你的福，過的還算是清閑。”王鴻笑道。
項舜堯看著鬢角微霜的王鴻，心中歎了口氣，這可不像是表麵上說的那麽簡單啊！
“項老弟，快裏邊坐吧！”
項舜堯搖了搖頭，“我來，是為了接你。”
“接我？”王鴻愣住了。
“去看看仕晃吧！那孩子大了，我這個當叔叔的，沒見到最後一麵，怎麽也說不過去。”
“哎……好，走吧！”王鴻一聽提到了王仕晃，也忍不住歎了口氣，跟在項舜堯的後麵走了出去……
兩人上車後直接去了“京城公墓”，項舜堯站在王仕晃的墓碑前，輕輕鞠了一躬。雖然輩分是王仕晃小了一輩，但是死者為尊，項舜堯還是懂得這些禮數的。
“以前，仕晃就喜歡跟著你。你也是，不管什麽事，你都帶著他。仕晃在經商方麵有著不小的本事，說起來這也是你的功勞啊！”
“每一個人都會走每一個人的路，仕晃選擇了這條路，我想他不會後悔。”項舜堯給王鴻點了一根煙，又給自己點了一根，才輕輕歎息著說道。“王哥，是我們項家欠你的。”
“你們不欠我們任何東西，雖然仕晃走了，但是也留下了我們王家的種，總算是沒讓我們王家絕後啊！”王鴻苦笑道。“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這麽一畝三分地的地方，早晚會惹到那些小人的。”
項舜堯眉毛一挑，“仕晃結婚了？”
“結婚了，兒媳叫古秋兒，現在公司裏全都是她應付著，我也懶得管了，就把公司轉在了她的名下，我這個老頭子就雇幾個保姆，幫著帶帶孩子就好了。”
項舜堯點了點頭，看著墓碑上，王仕晃的照片。十年前，那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現在卻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你再看看旁邊的墓，你能認出來是誰嗎？”
項舜堯看了良久，才淡淡的說道：”沒想到，他也走了。”
“是啊，嗬嗬，這幫總在一起玩兒的孩子，也就剩下禹帝、誌鵬和媚兒了。媚兒和誌鵬現在都在外地工作，迴京是早晚的事。”王鴻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老年喪子，這是多麽大的悲哀啊！“高鑫的死後，他的家人現了一封遺書，高祥瑞偷偷的拿來給我看，我就算是明白了一切。高家早就投靠了馮家。高鑫害死了仕晃，而馮家也害死了高鑫。當時高祥瑞跪在我麵前，請求我的原諒，我也就原諒了。孩子都死了，我們這些老頭子還爭什麽？倒不如讓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死了的孩子做些什麽吧！”
“沒有證據嗎？”
“過了這麽久，有證據也被銷毀了。不過我們一直沒放棄。”
項舜堯歎著氣，拍了拍王鴻的肩膀，也沒有說什麽……
……
當項舜堯迴到“紫金莊園”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昏黃了。項舜堯迴到別墅內，見到項禹帝正陪著三個女人聊天，而客廳裏，項瑞龍正和一個小女孩兒追逐打鬧著，玩兒的不亦樂乎。
項舜堯笑著和眾人打了聲招唿，就蹲下身子對項柏蕊說道：“咦，這個小女孩兒是誰啊？”
項柏蕊也用著同樣的語氣問道：“咦，這個老頭子是誰啊？”
“……”
眾人聽見這話，頓時響起了一片笑聲。項禹帝過去抱起項柏蕊，“嗬嗬，老頭子，這就是您的大孫女，項柏蕊，怎麽樣？名字好聽吧？蕊蕊，快叫爺爺！”
“我不想叫爺爺，我想叫他爸爸！”
“呃……為什麽？”項禹帝頓時有點愣了。
“因為小舅舅沒比我大幾歲，就是你的弟弟了，我也想當你的妹妹，我不想當你的女兒……”項柏蕊嘟著嘴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