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媽聽到年佑林早有安排,終於放了心。一頓飯愉快的吃著,席間隻有年佑林和柳依兒不時的對視,說明了他們內心的些許不安。


    吃完了飯,大家坐在沙發上又聊了一會,年佑林說想迴家裏看看,柳依兒便陪著他出了門。


    天氣好的不得了,晴空萬裏,年佑林拉著柳依兒的手說道:“依兒,反正也不遠,我們別開車了。”在醫院裏住了這麽長時間,他想多在外麵走一走。


    這段時間他才發現,作為一個患者和一個醫生,對待醫院的情感是決然不同的。他沒有一秒鍾,不想離開那個病房。


    想到這,他不僅啞然失笑。


    柳依兒挎著他的胳膊,小鳥依人般的走在旁邊,看他忽然笑了,不禁狐疑的抬起頭,問他:“笑什麽呢?”


    他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對醫生這個職業厭倦了呢?這段時間,我沒有一秒鍾不在想,我什麽時候能從那個病房逃出去。”


    柳依兒聽到他這麽說著,也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你是患者啊,你現在知道患者的心理呢?以後再麵對病人的時候,可不要擺出你是專家的模樣啦!”


    兩個人就這樣慢慢的走著,轉眼年佑林家就出現在了眼前。


    “年醫生,聽說您受傷住了院?”門口的保安很久不見年佑林,見他今天忽然迴來,熱情的打著招唿。


    “是啊,經曆了一番生死,總算從鬼門關上逃了迴來。”年佑林輕鬆的說著,仿佛那個人不是自己。


    “沒事就好啊,您人那麽好,我就知道一定會吉人天相的!”年佑林向來對身邊的人都很友善,園區裏的保安,保潔,都願意和他聊天。


    “好啦,年醫生,趕快迴家吧,很久沒迴來,估計且得收拾一陣子。”


    年佑林點了點頭,便拉著柳依兒向樓裏走去。


    出了電梯,到了家的門口,倆個人停住了腳步。


    柳依兒看著那大門,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就是在這個門口,年佑林第一次吻她,而他們也就此誤會彼此,直到年佑林昏迷。時間過的好快啊。


    年佑林同樣想到了那天的情景,如果不是他在吻了柳依兒之後,沒搞清楚自己的內心,而猶豫著沒有向她表白,他們之間也不會產生那麽多的誤會。


    有的時候,人一定要認清自己的內心,忠實於自己的內心不是嗎?


    他們誤會的開始,就是自己沒有做到這一點,其實是他愧疚了柳依兒,不是嗎?


    他在心裏不斷的問著自己。


    “不開門嗎?”柳依兒從迴憶中清醒了過來,看著年佑林同樣傻站著,用胳膊捅了捅他,提醒到。


    年佑林猛的迴過神,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就在邁進屋子的一霎那,他猛的轉過身,一把將柳依兒拽了懷裏,順手關上門。一記包含了愛,愧和承諾的吻,便印在了柳依兒的唇上。


    他要在這裏,在這個他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還給柳依兒一個表白,一個承諾。


    這個吻好長,好纏綿,許久許久年佑林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唇舌從柳依兒的唇齒間離開。


    柳依兒被他吻得感覺馬上就要喘過氣來,才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紅著臉看著他。


    年佑林怎麽能讓她就此逃走呢,伸出手,又把她拽了迴來,緊緊的摟在了懷裏:“依兒,對不起,我愛你!”


    藏在心裏許久的告白,終於說了出來,他覺得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和幸福。


    柳依兒躲在他的懷裏,也同樣幸福的笑了。自己等這一刻,也等了很久不是嗎?


    等他認真的說我愛你!


    許久兩個人終於放開了對方,走進了屋子,這才發現,房間裏因為許久沒有住人,已經堆積了厚厚的灰塵。


    年佑林搖了搖頭,拉了拉柳依兒的手說道:“走吧?明天找個保潔收拾一下。”


    柳依兒看了看房間,笑了笑對他說道:“也沒那麽髒,自己收拾一下也很簡單!”


    “我怎麽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做這麽粗重的活呢?”年佑林捏了捏她的臉說道。


    “我媽不還說我不會照顧人嘛,這次我就讓她看看。地上用吸塵器就可以了。床單什麽的就交個洗衣機了。至於玻璃窗嗎,你家太高了,就還是找個專業人士來清理好了。”


    敢情她的勞動,原來是這樣的。年佑林忍不住笑了,摟著她兩個人走出了家門。


    慢慢的向迴走著,年佑林忽然想到:“周末不是要給鬧鬧進行洗禮嗎?我們是不是應該送他個禮物呢?”


    駱羽耀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所以孩子的洗禮是一定要有的,更何況自己是他的教父,出席是必須的了,但是總不能空著手去。


    柳依兒連忙點點頭說道:“你不提議,我還正想和你說呢,就算不是洗禮,我也打算送他個禮物呢?”


    “送什麽好呢?”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駱羽耀那麽土豪多金,孩子一定什麽都不缺啊。送禮物的事,可著實讓他們為難了一迴。


    “我們還是去商場轉轉吧?這麽想也想不出來什麽的。”年佑林說道。


    “可是,佑林你的身體行嗎?已經走了這麽久了,我擔心你吃不消。”柳依兒關切的說著。


    年佑林笑了笑看著她,眉毛抬了抬:“你覺得我剛才的力道,像是累了的樣子嗎?”


    想到他剛才狠命的抱緊自己,確實沒有累了的跡象,柳依兒也笑了。


    一看到了自己的家的門口,她說道:“那也要開車去吧,商場很遠的。”


    年佑林點了點頭,兩個人走進了院子,取了車子去了商業區。


    “孩子一定什麽都不缺,可是我們送的畢竟是我們的心意不是嗎?”柳依兒一路想著,也不知道送給孩子什麽好,年佑林寬慰著她。


    “我想到了!”柳依兒忽然大叫道。


    “想到了什麽?”年佑林趕緊問著。


    “我們可以送給他一塊生肖的金條啊。上麵刻上我們祝福他的話,既有紀念意義,還能保值!”柳依兒想到的。


    年佑林想了想,覺得這個禮物也真的不錯,兩個人便開車向金店駛去。


    金店坐落在h市的商業街裏,這是h市最繁華的地段。


    停好了車子,兩個人手拉著手向裏麵走去。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人正盯著她看著。


    柳依兒看著那個人,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一時竟然想不出在哪裏見過他。


    “依兒!你怎麽在這裏?年醫生?你出院啦?”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柳依兒和年佑林轉過頭,便看到阿正正拿著一把吉他,站在他們身後。


    柳依兒忽然想了起來,麵前那個少年,就是阿正的老板楚霖樊。


    楚霖樊依然一副冷麵的表情,雖然看著他們,但是卻無法讓人知道他的情緒。


    “阿正,你在這做什麽?”柳依兒見到阿正也很開心,興高采烈的問道。


    “我和老板說,如果我這個月創造新業績,就讓他送我一把吉他,你看!”說完,他舉起了手中吉他,向柳依兒炫耀著。


    “真的嗎?太厲害了,恭喜你!不過,你要自學嗎?”沒想到阿正還有這樣的愛好,她好奇的問著。


    “老板教我啊!他很厲害的!”阿正看了一眼楚霖樊自豪的說著。


    “哪那麽多廢話,買完了就趕緊迴去上班吧?”


    楚霖樊戴上墨鏡,看也沒看幾個人一眼,甚至連禮貌性的道別都沒有,便一個人走了。


    阿正吐了吐舌頭,對柳依兒和年佑林說道:“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們別介意哈!”


    柳依兒和阿正聊過楚霖樊,所以知道他性格古怪的原因,對阿正擺了擺手說道:“不介意,他對你這麽好,我還介意什麽。快點迴去吧,小心一會兒扣你的工資!”她開玩笑的說道。


    阿正伸出手和年佑林握了握,說道:“年醫生,恭喜你出院了,你要是徹底恢複好了,到我們酒吧來啊,我請你們喝我新調製的雞尾酒。”


    說完,對他們揮了揮手,向楚霖樊追了過去。


    柳依兒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阿正真的是個好人。”年佑林同樣看著他,對柳依兒說道。


    她已經把阿正救自己的事都講給了年佑林聽,而且他的家也在l鄉的事,也告訴了年佑林。


    年佑林也感慨著,世界真的很小。


    兩個人走進了金店,精心的挑選了一個生肖猴的小金條,又加了錢讓金店的工作人員,在金條的背麵刻上了——多福多壽的字樣,下麵落款是兩個人的名字。


    選了一個漂亮的絲絨包裝盒之後,柳依兒心滿意足的拿著它和年佑林走出了金店。


    周末如約而至,兩個人精心的裝扮裏一番,帶著給鬧鬧的禮物來到了瑾瑄的家。


    這個家,之前年佑林無數次的在外麵流連過,僅有一次的進到屋子裏,也是瑾萱生產的那天,緊張的也沒有時間去認真的欣賞。


    今天年佑林帶著別樣的心情來到這個家裏做客,忽然覺得,駱羽耀能帶給瑾瑄的,自己真的不一定能給她。


    房子大的無法形容,因為有了寶寶,駱羽耀早早地就將孩子的嬰兒房裝修好了。甚至連孩子長大後的活動室,也一並裝修完畢。


    而他們的臥室更是瑾瑄喜歡的薰衣草的顏色。房間各處都插滿了薰衣草的鮮花。


    “少爺知道少夫人喜歡薰衣草,安排了花店每天送新鮮的花來。”傭人一麵整理著今天送來的鮮花,一麵對他們說著。


    瑾瑄忙前忙後的張羅著,今天鬧鬧的洗禮,看來是經過了精心的準備的。年佑林看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她,安心的拉過了柳依兒的手。


    一切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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