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看石頭樁子比武吧,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身體強的一塌糊塗,還沒有人能一下子給他打出傷痕的!”


    “怎麽會?廖無這一招威勢這麽大,還不能在石頭樁子上開個洞麽?”


    “我看難!就看石頭樁子有沒有信心在那繼續裝逼了!”


    “哼!我怎麽覺得這個什麽破石頭樁子肯定會嚐到苦頭!”


    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一臉不善的看著場中的兩個人。


    “這位師兄……你有何高見,說給我們聽聽!”


    “那個叫紀興的,一直囂張慣了,總是目中無人的依仗肉體,一旦有人技巧性強上一些,多次尋找弱點,總能破的了他的肉身防禦,到時候就會明白,武道的真諦不是僅僅依靠肉身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聽了這話後,周圍觀眾紛紛點頭,目光也放在了比武台上,此時,廖無的大錘已經往紀興的頭上落下來,隨之而落的還有無窮的藍色霧氣,將周圍的一切全部掩埋了起來。


    他的這一錘上不但有本身的力壓,還有其上不斷奔騰而出的浪濤,可謂借錘而來,隨錘而擊,浪隨錘動,錘帶浪湧。


    處在錘子下方的紀興,真切的感受到無窮浪濤狂卷襲來的壓力感,似是要將所有處在這裏的人都給碾碎掉,化作浪濤的一部分。


    “好!來的好!”


    紀興看著這一錘,心念赫然一動,右手揮拳而出,衝著錘子的方向同樣打出了一拳。


    他的這一拳在打出的時候,居然刹那同樣凝聚出了道道奔騰的氣浪,宛如廖無錘子周圍的氣勁,形成了一種旋轉模樣的氣浪,衝天而起,與上方落下的重錘撞在了一起。


    紀興的氣浪打出的快,形成的旋轉也快,宛如他一抬手,空中立馬就形成這道龍卷一般,幾乎達到了瞬息而出的地步。


    其白色的氣旋如糾纏成為了一條長蛇,在無限的氣浪中穿梭,以自身強力的旋轉之力,將無窮的浪濤往自身內拉扯了過來。


    不過須臾的時間裏,前方迅疾而至的波濤全都消失一空隻剩下一柄粗大的巨錘憑空而落,勢同天外流星,飽含著無窮的力之奧義壓了下來。


    廖無的重錘與紀興的螺旋氣勁撞在了一起,如重石投入了岩漿中,濺出了飛天的火花,把周圍的空氣扭曲成了一團亂麻,白色與藍色的勁氣瞬間被攪成粉碎,化作虛無,空氣好像燒好了水的鍋,在不斷沸騰。


    紀興的白色螺旋勁氣極具彈性,如一根嚐嚐的彈簧一般,將重錘從原先超越感知的速度逐漸慢慢減弱,直到最後幾近為零,將之托在了半空中。


    本來周圍圍觀的人們都以為,廖無的錘子已後繼無力,被紀興給製服了,可誰知廖無去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錘子的背麵,整個人都站了上頭,把自己全身上下每一點力量統統壓在了上頭,不留一絲一毫,和重錘一下,砸向了紀興。


    本來還在空中互相僵持的螺旋氣浪和重錘,被廖無這全身舍己為錘的發力之下,打破了平衡,螺旋氣浪再也無法支撐,被從空中壓倒了紀興的麵前。


    紀興並沒有繼續往自己的螺旋氣浪裏中傳輸靈氣,饒有興趣的繼續將手臂錘向空中,目標對準了廖無的錘子。


    “嘭——”


    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鳴,搖搖在眾人耳邊迴蕩,如淵似海,晨鍾暮鼓,響徹在平靜的比武台上,無窮的氣浪從碰撞中翻滾而出,往周圍死命的逃跑而出,形成了團團氣霧,將所有的一切籠罩在虛幻中,看不清,望不明。


    紀興腳下的比鬥台地麵被劇烈的震擊震成了碎片,在他的腳周圍形成了蛛網一樣的裂縫,不斷往周圍延伸。


    等到煙塵散去,唯有紀興一人還留在了場上,他拳頭上頭本來應該和他劇烈硬撞的錘子已經消失不見了,還有和錘子一起的廖無同樣不知所蹤。


    “咦?廖無呢?那柄錘子呢?”


    “不知道啊!難道被這一拳給打成碎片?”


    “在上頭!”那個一臉不善的中年人指了指空中,


    眾人雙目立即望向了空中,才看到了飛在空中的廖無,隻是那柄錘子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剛才發生了什麽?廖無怎麽飛到了天上?他那錘子呢?”


    “難道說,廖無是被石頭樁子一拳頭給打飛的?”


    “這怎麽可能?石頭樁子一拳之力竟然強到了這個地步!”


    “還沒完呢!”中年人不為他們的議論聲而有所意動,依然注視著空中的廖無。


    廖無雖然被這股衝擊彈飛在了空中,並失去了自己的錘子,可他並沒有為此而飛出比武台,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重新迴到了太子上。


    “你的拳法有幾分意思,可惜你並不適合使錘子,我覺得刀更適合你!”


    紀興饒有興趣的看著廖無,說實話,他剛才實在不敢多用力,否則,飛的不僅僅是錘子,連廖無本人都飛的不知所蹤了。


    “謝謝手下留情,我之所以用錘子,也是因為刀太過於鋒利,容易傷人,錘子還可以留手,現在我知道既然紀師兄實力比我高的太多,那麽我也放下心來了。”


    一柄長刀被廖無從背後抽了出來,雙手拿在手中。


    這柄長刀與瑜姑文瀾的不同,刀柄不甚長,刀身同樣也不長,加起來不過一個手臂長短,刀尖閃著藍色的寒光,仿佛被藍色的顏料淬煉過一般,整把刀通體帶有爽直明快銳利的直觀感。


    廖無並沒有多言,他知道哪怕是他拿出這把自己最後的底牌,也不是麵前之人的一合之敵,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搏。


    正如修道與天搏一般,現在如果連與人搏的膽子都沒有,談何長生不老,與天地共存?


    和剛才不同的是,廖無並沒有將如淵似海的靈氣附著在身上,取而代之的是湧到長刀之上。


    長刀頓時如化作一柄純潔的藍色晶玉,純潔而又湛藍,一絲絲聖潔的光輝在上麵浮動,但在這光輝之下,卻有著無數細小的波動,如一根根晶瑩的絲線,來迴不停的盤繞,形成了複雜的紋路,看起來無比玄奧莫測。


    “好刀!”


    紀興忍不住讚歎了出來,這一柄刀明顯不是凡品,哪怕是一般修士都不會有,如果按照刀的品階來論,至少也是法器中品了,也得是金丹期以上修為的修士才能發揮它的全部威力。


    “你能發揮它的威力麽?”


    紀興自然憋不住的問了出來,他也是愛刀心切,沒任何顧及的問了出來。


    他可不信,一個小小凝神期才入門的修士可以用的了這把寶刀。


    “不行,但我想試試!”


    廖無的眼中充滿了一種堅定,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他想搏命了,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真心實意的想要看看自己最強大的力量到底有多麽強大,會不會把這柄祖傳寶刀的實力發揮出來,達到傳說中的威力。


    他很期待,也很渴望。


    在奇遇與渴望的充斥下,他的靈力湧動的更加充沛,如綿綿細雨,如鍾鼓雷鳴,或是急促,或是綿長。


    廖無的身體上下肌肉開始了抽動,青筋在皮膚上時隱時現,兩隻眼珠被血絲包裹,好似隨時都會爆掉,根根頭發來迴擺動,仿佛下麵是一隻正在跳躍奔騰的駿馬,全身汗水直冒,升起了陣陣霧氣,把他罩在裏麵,好像地獄裏來的狂暴戰士。


    他還沒移動,身邊的空氣不斷震顫,發出了有節奏的律動,隨著他的唿吸一上一下,波動起來,帶給周圍的人以強大的壓力。


    “哇!這種威壓,感覺都和金丹修士差不多了!”


    “這怎麽可能?他還是凝神期小修士麽?提升的這麽厲害!”


    “可能是用了什麽秘法吧!我是不信他一個小修士能成為金丹修士的!”


    “對,肯定是秘法,不過這一次石頭樁子有麻煩了,哈哈,這一下出招的話肯定聲勢駭人,估計石頭樁子也要遭殃!”


    南蕪崖山頂出站著的幾位長老也是連連點頭,對廖無很是看好,但他們還是皺著眉頭,因為都知道,這樣想要釋放全部威力的招數,就算是贏了,也是殘勝,不說經脈崩潰,全身受損,就是治好了,也要修養個半年一年的,得不償失啊。


    “可惜了!這麽好一個苗子,在這裏就要止步前行了!”


    “是啊,他的那柄刀還是挺不錯的,就算是門派內也不多見!居然可以超出尋常數倍將靈力發揮出去!”


    “就看他這一招的結果了,對麵那個小子也很不錯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煉體程度如此強大的少年了!”


    “煉體再強又如何?我輩修士到現在這個境界,哪個是煉體強的?還不是一心向道追求無上靈力奧義的?我看好廖無,他會贏得!”


    一個中年女子不善的說道,


    “阮師妹,雖然我不想說,但這個廖無再怎麽發力,也是無法對紀興有太多傷害的!”


    望天涯性子很直,有些聽不下去了,


    “那可未必!這個廖無的小子已經逐漸掌握了水屬性靈力的真諦,相信隻要給他機會掌控水屬性的功法,他的前途比這個隻會煉體的小子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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