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玲然卻沒有和這兩人一般,在那裏研究什麽符文,而是從紀興的手中將落霞劍搶了迴來,拿出了一塊手帕,一臉肉疼的在劍上來迴的擦拭了起來,那模樣就好像丟了無數的法寶一樣,充滿了怨念。


    其實說是兩人研究,但真正可以有所了解的卻隻有浩渺一人,他在做了一番試探後,得出了一番結論:


    “這裏是一處空間的開啟符文,隻是開啟的方式我們不得而知,用靈力看來是沒有什麽效果的!”


    浩渺皺著眉頭,一臉遺憾的說道,


    “那可怎麽辦?老頭,你不是說這裏是洞府的入口麽?我們就差臨門一腳了,就這樣栽在這裏,是不是太可惜了!”


    紀興意興闌珊起來,索性坐在了符文石上麵,撐著手,仰望天空起來。


    浩渺在想了一會後,突然將緊皺的眉頭舒展了看來,也樂嗬嗬的和紀興一起坐在了地麵上,笑道:


    “小友,這一路上我們也算驚險不斷啊,現在這裏的怪物被我們一殺,暫時也算比較安全了,不如休息一下,聊聊天如何?”


    “什麽?老先生,你腦子不是壞掉了吧,是你一直想來找這個勞什子寶藏的,現在又說要休息,你還真不心急啊!你也不怕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紀興有些不解的望著這個滿臉滄桑的老頭,不解的問道,


    “嗬嗬,說起來其實我對這次尋寶並沒有太多的期盼,像我這把年紀這樣的洞府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像我手裏的這把極光狹鋼尺便是從一個仙家寶藏裏得到的,所以這次就算得不到什麽寶物,也無所謂,老朽我來這裏,隻是為了確定一些事情!”


    “我說老先生,你這人怎麽總是這麽不痛快呢,什麽事情都掩掩藏藏的,一點都不利索!”


    紀興拿著一個球狀的法寶在自己手上玩耍,從左邊扔到了右邊,


    “人老了,自然會瞻前顧後,而且越老了解這天地之間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如果不是小友出現,我恐怕真的會老死在這裏!化作一堆枯骨了!”


    浩渺撩著自己的胡須,站在一處符文上方,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浩渺仙尊嚴重了,要說我們金羅域裏,誰都可能在追求大道中隕落,就仙尊你不會隕落,你的推算之術也算獨步一界,至今都算無遺策呢!”


    豐玲然也湊過來說道,


    “豐仙子過譽了,雖然有些年月沒見仙子了,這次在仙尊洞府中也是遠遠看到了仙子施展劍技,比以前更上了一層樓啊,看來離淬丹境已經不遠了!”


    “確實如此,仙尊,我離淬丹境隻有一線之隔了,其實這次來也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這裏突破!”


    豐玲然拱手致意,


    就在大家互相交單的時候,紀興卻做了一個隱晦的動作,他將自己帶著的小棺材暗暗放在了符文上麵。


    說來也是奇異的很,他的棺材剛一放上去,這一片地麵上的符文便開始發出了一輪輪的如如絲線一般翻滾螺旋的光紋,從他所在的地方的符文開啟,不斷延伸到這裏一個圓麵內所有的符文,全都有光線跳躍而出,最後將這裏匯聚成一片肉眼可見的黃色光麵。


    再然後,三人被符文發出的無數光芒所籠罩,須臾間從這裏消失不見,不知所蹤了。


    與他們消失同一時間的是,離這裏翻過幾座山的一處窪地中,仇學真也遇到麻煩了,他的麻煩沒有來自外頭的那些鬼物,而是他身邊的這三個人。


    他們雖然被仇學真用靈力聚攏在了一起,卻在半路上開始了掙紮,想要擺脫他的控製。


    仇學真開始沒以為意,繼續尋找一些安全的地方躲避,可那三人中的冷安歌竟然對他動起了手來。


    冷安歌的出手非常出其不意,仇學真也沒有想到他會出手,在放鬆了警惕之下被打中了一拳,吐出了數口鮮血,好在冷安歌神魂混亂,發出的招數威力也不大,要不然仇學真恐怕真要著了道,死在這裏,要知道冷安歌也是和他並成為金羅域年青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實力比他隻高不低。


    就在仇學真準備防備冷安歌的時候,其他兩人也在無聲無息中對他動起了手,而且這兩人還行動默契,簡直就像在一起修煉多年的摯友。


    這一下仇學真真的陷入了被動之中,這三人全都是不凡之輩,不說冷安歌,旁邊的關飛白雖然有些執絝,但身上的寶物啥的卻是一點都不少,抬手間全都是中上品的法寶,即便是裏頭沒多少靈力,但數量一多,仇學真也是應付的很是吃力。


    至於旁邊的散修也是如此,雖然沒有什麽好法寶,實力也不是很高,但他身上竟然有不少下品的暗器,這些暗器在如此近的距離裏比法寶威力更是打上了很多。


    三人一圍仇學真,頓時讓仇學真隻能倉促應對,手忙腳亂起來,沒過一會身上就掛了彩。


    他也知道不妙,想要脫身,但那個散修身上的暗器層出不窮,總是在仇學真剛突出重圍的那一刹那射出暗器,阻擋了他的突圍,令仇學真惱怒不已。


    仇學真是真的生氣了,坎水銳嘯輪在他手上爆發出了無數震蕩的靈力氣流來,並且一個輪以極快的速度將全身上下給套了起來,擋住了所有的攻勢,另一個輪則打向了那個使暗器的散修。


    他的坎水銳嘯輪是中階的法寶,但經過他本人多次的淬煉和使用,已經可以做到得心應手,想往哪裏發就會出現在哪裏。


    坎水銳嘯輪很快便在他的揮灑中打中了這個散修,可憐令他詫異的是這散修連即便是身體打出一道巨大的傷口,深色卻一點都不變,手中的暗器如撒豆子一般投向了仇學真。


    而仇學真在不斷抵擋他們攻勢中靈力以驚人的速度在消耗著,如果他不能打破這樣的困境,恐怕真的兇多吉少了。


    就在他奮力脫身的時候,那三人身上的氣勢突然又變了一變,原本還是正常修士的氣息,驟然間變得狂暴了起來,而且他們的眼睛也變得通紅,出手間更是毫不留餘地,幾乎是想和仇學真同歸於盡。


    仇學真也知道現在是到了生死攸關的境地了,他猛然間平息了自己躁動的情緒,將那一份焦躁裏擺脫了出來,轉而細細觀察著三人的行動。


    這三人雖然同是攻向了仇學真,但他們行動之間各有快慢,動手的時候法寶的速度也有前後之分,這麽明顯的破綻還是被他抓住了。


    仇學真作為浩渺的弟子,也學到了師傅幾分的推算之術,隻是他的推算和他師傅不同,大多是用在了戰鬥中,加上他對戰場態勢的一種天生的掌控力,使得這種推算在戰鬥中占據了不可言狀的好處。


    很快他就看到了三人攻勢下的間隙,坎水銳嘯輪再次如兩條蛟龍般出現從間隙裏鑽了出去,並打通了一條通道,使得他避開了三人的夾擊。


    但三人在這一擊後也不停歇,又是猛地殺向了仇學真,而且三人彼此之間站成了一個品字形,將剛才暴露的間隙也給遮蓋住了,再出對仇學真動手。


    “不妙啊!”


    仇學真眉頭微皺,暗忖:這三人也不說多厲害,主要是悍不畏死,而且法寶不少,特別是關飛白,身上還有一件符甲,想殺死他們都比較難,該怎麽辦呢?


    “噹!”


    這一次三人是聯手攻擊,仇學真避無可避,隻能和他們硬抗,可也不知道他們三人到底是如何在被控製了神智下還能發出靈力了,竟然發揮出了手中法寶一半的威力,直接將仇學真給震飛了出去,令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但仇學真也是機警,在被擊中的刹那將他們合力一擊的力量轉移到了坎水銳嘯輪上,再將借著力量將此輪拋向了地麵,化解了這必殺的一擊。


    同時他接著三人撲過來的時候無法立即轉身的空隙,用坎水銳嘯輪形成數道白刃,切向他們全身上下數個要害的地方。


    可這三人好似得到什麽高人的指點,竟然懂得彼此之間互相幫忙,你看一個方向,我看一個方向,三人背靠背,將所有角度全都封死,同時輕易的防住了仇學真的白刃。


    “看來得想辦法將他們分開!”


    仇學真目光移到了下麵的森林中,腳步一動,閃身而入,而後頭三人也跟隨他進入了森林,一步都沒落後。


    仇學真所進的這片森林同樣十分的詭秘,所有的草木枝幹全都是綠色的,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樹木,好像全都被油漆塗過一般,綠的滿地都是,也綠的十分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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