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出去,估計一槍都是死!


    不過,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做出了出來的決定。


    不出來就是隻有死路一條,而出來,指不定還能留一線活著的生機。


    哪怕是到最後跟姓杜的打鬥,被對方打死了,起碼也是技不如人,光明正大的死,而要是被槍直接穿過胸膛或者眉心,說出去也是丟人。


    現在這個時候,這些家夥還哪有不老實的,一個個都跟孫子一樣。


    除了那幾個林天旭的絕對心腹,其他人在問候劉雨秋的同時,也將他的祖宗十八代,不管男女給問候了一遍。


    得罪誰不行,非要得罪這麽一個厲害的主。


    雖然他們之前也聽說過上海城在杜海生的掌控下如何如何,但那也隻是聽說,很多人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民間傳說中的誇大其詞。


    今天一見,簡直是民間太他媽不靠譜了,不是誇大其詞,而是將杜海生說的太弱小了。


    這分明就是一個土皇帝,上海城就是他的獨立王國,在這個地方,他就是老大,他說的就是一家之言,別人不容有任何反駁。


    整個上海城中,不知道有多人都在盯著他們。這麽厲害的殺手,還有保護那四個女人的保鏢,哪一個是簡單的角色。


    而且,對方似乎還掌控著一個鐵血十八軍,甚至還有警察局。


    這哪是跟一個商人在戰鬥,分明是跟全上海的老百姓對抗啊,關鍵是這些老百姓背後還都是國家機器,殺人不眨眼。


    直到現在,這些人是真的怕了,而且是打心眼裏的怕。


    畢竟,他們潛入到上海城的方式是慎之又慎,甚至為了避免被杜海生查出什麽蛛絲馬跡,即便是進入上海城的方式也是林天旭製訂的,有的裝作商人,有的裝作民工,有的裝作苦力,有的裝作百姓,每個人的角色幾乎是都不一樣,而且他們盡量的低調,盡量的不表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


    饒是如此,還是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線。


    很顯然,整個上海城實際上都在對方的監控之中,什麽是做大事,這才是做大事,對方才是做大事的人物啊。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一切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能夠活著才是最為關鍵的。


    “爺,我們出來,你們保證不開槍。”


    這些家夥一個哆嗦著雙腿走了出來,毛子看了一眼站著的男子,見跟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大小,頓時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因為,他認出了,前一段時間,戲耍自己的那個司機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一臉壞水的小子。


    他也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杜海生的專職司機,前幾天也調查清楚了,對方叫劉雨秋,跟隨杜海生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怎麽選出來的卻是沒有人知道。


    他們套出來的這些消息,也都是裝作平民百姓,沒事吃飯的時候打聽出來的,要麽就是徐雲才那邊給提供的情報。


    但總體來說,有用的消息並不多!


    現在的上海城,都知道談杜海生是一種禁忌,談杜氏企業也不行。


    哪怕是杜海生身邊的這些人也不可以,甚至還發現這些當地的老百姓現在都有種警覺的心理,凡是有外人打聽關於杜海生一舉一動的都是非常的謹慎和小心,至始至終都在防著你,哪怕是你拿出來足夠的金錢誘惑也不行。


    杜海生的手段太逆天了,而且現在的上海城老百姓都從他那裏得到了太多的好處好處,跟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也無可厚非。


    而且經過上次黑幫暴動的血腥鎮壓,也讓眾人看到了杜海生善良後邊所殘忍的一麵。


    也讓眾人清醒的認識到,隻要你不去觸犯他的利益,他就會給你最大的利益,你若是敢去觸犯他的利益,他就讓你在上海城永遠沒有利益。


    當然,茶館酒樓討論杜海生的人多了去了,這些人大多都是上海城的老百姓,而且這些人並沒有去打聽杜海生什麽背景亂七八糟的。


    “他媽的,老子說話一言九鼎,說不開槍就不開槍,當真以為跟你們一樣,是些孫子麽?”


    劉雨秋麵色一沉,冷冷的喝斥了一句。


    對於他自己來說,現在罵這些人,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要是換做隻有他自己,給他一百個膽子,這小子也不敢這麽做。


    畢竟,他不是杜海生。


    也沒有什麽逆天的手段!


    “好,好,果然是英雄好漢!”


    眾人聞聽俱是點點頭,不住的讚歎了一句。


    倒是劉雨秋聽到這些話,也沒感覺到臉皮紅,而是嘿嘿一笑,大言不慚的道:“廢話,老子本來就是英雄好漢,不用你們說也是。”


    說完,又道:“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剛才是誰想要傷我家兄弟的。”


    “死了!”


    毛子心中哭笑不得,合著剛才這小子沒有看到是誰開的第一槍啊,倒是迴過頭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一個屍體。


    此時,那具屍體早已經僵硬,從眉頭正中流出的鮮血也已經幹涸了下來。凝結成了一個個的小血塊。


    這家夥估計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誰在背後給自己來這麽一槍的。


    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了,閻王殿裏有的是時間去想。


    眾人也隻有這麽安慰自己的兄弟了。


    劉雨秋催了一口唾沫道:“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我且來問你們,你們是佛山的高手麽?”


    “這個?”


    眾人聞聽,俱是麵麵相覷,不知道對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點點頭道:“是!”


    “呸,什麽佛山高手,你們也對得起高手這兩個字,呸,你們二大爺的!”


    劉雨秋聞聽,冷笑一聲,一臉不屑的諷刺道……


    第五百一十二章:放低姿態!


    第五百一十二章:放低姿態!


    “我們怎麽不配了,還望兄弟說明!”


    雖然這些佛山來的高手此時已經成了人家嘴邊的肥肉,想要吃掉簡直易如反掌,可對方說的那句話還是讓他們有些受不了,如同將他們的衣服給扒下來,赤裸裸的掛在城牆的城樓上示眾一樣,這種感覺,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糟糕透頂,憤怒至極!


    “哼,你們要是配高手這兩個字,還會在背後暗中開槍襲擊人?”


    劉雨秋聞聽,眼睛一挑,閃過一道寒光,道:“你們這些王八蛋,既然接受了我們老大的條件,說吧,你們誰先來。”


    “跟你?”


    毛子聞聽,突然開口問道。


    “草,不是!”


    劉雨秋趕緊搖搖頭,道。


    他?別人不知道,他劉雨秋自己還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麽,不要說跟其他人了,就剛才問話這小子,自己指不定都幹不過,跟他們單條,那不是自己閑著沒事找罪受麽,再說了,他那兩下子騙騙小孩子還行,要是想要瞞過眼前這些人的眼睛,簡直是不可能的。


    他此時如此的鎮定,從容,完全是因為他知道在周圍的樓頂上,不知道有多少狙擊手在瞄準著這些家夥的腦袋。


    隻要他們敢有任何的不老實,保證讓他們的腦頓時齊開花。


    說到底,自己不過是裝大象,狐假虎威一把罷了。


    要是讓他真敢,他可沒有這個心思。


    對方詢問,腦袋搖的還真撥浪鼓差不多,這黴頭他可不想去碰。


    “你小子不行,讓老子來!”


    正在這個時候,離他不遠的張元慶倒是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見劉雨秋裝慫,不由得心中好笑,也不顧自己的胳膊受傷如何,而是站起來捂著胳膊就走了過來,要不是胳膊上的血跡,還真跟沒事人一樣。


    不過,饒是如此,他的胳膊扯動起來也是吃疼,畢竟那子彈不是玻璃球,打上去隻是疼在表麵,那可是直接穿到肉裏邊,是疼在全身和心口的。


    等劉雨秋出來的時候,張元慶也徹底的放鬆了,對方的出現,就等於杜海生肯定也在周圍。


    而這些家夥此時一個個早被嚇的麵色蒼白,自己這邊那些狙擊手手中的槍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玩的。


    正在這時,倒是身後的汽車發動,劉雨秋驚詫的迴頭望去,見杜海生開著車子來到了洋裝店旁邊,然後下了車,走到了付紅四女身邊。


    看了四人一眼,隨後關切的問道:“你們四個都沒有什麽事情吧。”


    “沒有!”


    付紅、趙薇兒、胡蝶、邢子嫣四個女人雖然不是舞槍弄棒之人,但對街頭火拚也是司空見慣,雖然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有一些不適應,有些懼怕,但那也隻是一會兒,不過幾分鍾,眾人就已經從驚恐中清醒了過來,而是看著外邊的戰場。


    看著張元慶和劉雨秋這一對活寶一個個前後的登台胡鬧,事到如今,四個丫頭倒是有一種看戲的心態了。


    怕?


    說實話,作為杜海生的女人,四個丫頭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一來是為杜海生擔心,二來就是為自己擔心。雖然在杜海生的強行命令下,付紅、趙薇兒、胡蝶三個丫頭也都學了一些功夫,可那些都是些皮毛,要是對付一個普通男人或許還行,但要真槍真刀的來,四個丫頭一起上也是白給。


    說白了,這三個女人就是繡花枕頭,功夫也隻是中看不中用,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內容。


    “嗯!”


    杜海生點點頭,然後又叮囑道:“你們先上車!”


    說著將車門打開,四個丫頭都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海生,然後走上車去。


    此時,轎車上還有孫祿堂,孫老爺子,哪怕是一些高手來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成為老爺子的對手。


    這話倒不是恭維,孫祿堂的手段,自然驚人,在上海城甚至整個民國都有著不可磨滅和忽視的能量。


    “劉雨秋,上車!”


    正在這小子鬧的最歡騰的時候,倒是杜海生從身後邊走了過來,道。


    “可,老大!”


    劉雨秋本來想說,老大我還沒有玩夠,可話到嘴邊看到杜海生陰沉的臉,還是咽了下去。


    “你小子,有能耐,你去跟他們單條!”


    杜海生最後一句話,劉雨秋再也不做任何辯解,刺溜一聲,如同泥鰍一樣快步跑到轎車跟前一開車門鑽了進去。


    他知道,要是再說下去,自己難免又是一頓被痛罵。


    對於杜海生的脾氣,這家夥現在越來越琢磨的透徹,知道什麽時候跟他開玩笑最合適,什麽時候最好連個屁都不要放。


    跟對方單條?


    他剛才都已經想了,不去,堅決不幹這樣的蠢事。


    他留下來,無非就是想近距離的看熱鬧,可很顯然,杜海生連這個熱鬧都不給他去看。


    “兄弟,對不住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看到張元慶胳膊上被子彈穿透的洞口,鮮血雖然已經停止溢出,周圍的血跡也凝成了一塊塊暗紅的血塊,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畢竟,兄弟是因為自己受傷的,他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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