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以一副不敢置信的眼光看了對方一眼,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你個老油條,這種場麵不要告訴老子你沒有見過。”


    “我靠,你個死老三,我騙你做啥,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魏瘸子見劉老三不信自己,一臉的怒氣,可現在這麽多人,也不好發作,隻得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鐵血十八軍成立以來,我還真沒見過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動靜,你個死老三,這樣的場麵,恐怕是有大事情發生,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將整個總部的家夥們都拉出來。”


    “巍哥,你說,會不會是要打仗?”


    狗剩見連長離自己這邊還遠,排長在其他地方,故而壯著膽子,一臉希冀的表情問道。手中的槍卻握得更緊了。


    他心中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作為一個軍人,要是一直訓練,連一次戰場都不上,那這個軍人也是當的足夠憋屈了,說出去隻怕會招來其他人的嘲笑,他當兵不是為了好玩,更不要說報效國家那些鬼話,對於他這一個從小生活在農村,沒見過啥世麵的人來說,報效國家這些話純屬扯淡,再說了,現在的民國,外強並沒有侵犯,一直是內戰不斷,也談不上什麽報效國家之類的,畢竟,打死的都是自己的兄弟。


    他當兵的原因不像劉老三,但跟劉老三有一個目的,他也聽說,當兵不但能填飽肚子,還能發軍餉,娶老婆,最為重要的一點,劉老三隻是一個人,無父無母無親戚,而他的家裏,不但有父母,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等哪一天自己出人頭地了,到時候將他們接到城裏,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讓他們也感受一下這上海城的繁華,而他更加明白的是,想要加官進爵,隻有通過在戰場上的表現才能達到目的。


    雖然鐵血十八軍唯人才是用,但人才的選拔標準是什麽,就是通過日常的訓練和在戰場上的表現來決定的,沒有戰爭,一個人的戰鬥力和實力又怎能得到體現,所以,他渴望一場戰爭來表現自己,無論這場戰爭是打日本人,還是打老蔣的部隊,他都顯得比任何人更加的迫切。


    “打,打你個大頭鬼,這民國,現在還有啥部隊閑著沒事找不自在,主動招惹咱鐵血十八軍,就連那南京的老蔣都要忌憚三分,更不要說其他部隊了,就是給他們兩個膽,他們也不敢,要知道咱們背後的大老板是誰,那可是沒人敢惹的主啊!”


    魏瘸子懶得跟這倆新兵蛋|子講話,啥都不懂,見識的少,聽到狗剩說要打仗,白了他一眼,言語中帶著幾分不屑的迴到。


    不過,他當兵多年,雖然以前見過這樣的場麵,但自打進入鐵血十八軍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上次老蔣幾十萬大軍圍困上海城,鐵血十八軍危在旦夕,也沒見有過這麽大動靜,他所在的連隊該幹啥幹啥,仿佛那幾十萬的大軍都是一群鳥人,不值得他們去鳥一樣。


    眼下這種情況,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打仗,看站在前邊的幾個雙手背負的將領表情,不像,可不打仗,緊急集合幹啥。


    跟三人心中所想一樣的,在這三萬人中,大有人在,所有人都看不懂,都在小聲的議論著,幾個人是小,但三萬人都在小聲議論,這聲音可就大了去了,聞聽下邊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很是嘈雜,整個訓練場如同一個會議場合一樣。


    薛嶽和孫傳芳兩人去了杜海生的訂婚儀式現場,此時主持整個鐵血十八軍的是參謀長朱德倫。


    此時的他一身軍裝裹身,雙手背負,聽到下邊一陣嘈雜的聲音,不由得眉頭緊皺,臉色登時耷拉下來。


    “營長以上將領出列!”


    朱德倫厲聲命令一聲,刷刷刷,從軍隊裏邊小跑出來一群人,來到他的麵前敬了一個軍禮,心中卻犯嘀咕,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你們是怎麽帶兵的?”


    他這一聲質問,麵前的幾十位將領不由得一怔,不知道參謀長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俱是彼此看了一眼,卻也找不出任何的答案。


    “怎麽,難道還要我向你們重複一下鐵血十八軍的軍規和紀律麽,集合時候,隊內不得有任何喧嘩的聲音,你們都給我好好聽聽,這些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跟一群蠅子一樣,實在讓人討厭,這樣的部隊,留著有什麽用,沒有任何的軍紀!”


    說著,看了一眼眾人,又命令到:“各連連長,排長給我下去巡查,哪個士兵膽敢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響,就此開除鐵血十八軍,營長下去監督!你們幾個,帶兵不嚴,紀律監督不夠,有失職責任,一百個俯臥撐,馬上做!”


    各營的營長都下了去,那些連長,排長聞聽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離開自己的位置,下去去查自己的士兵去了。


    留在部隊前麵的師團長彼此對望了一眼,心中一陣沮喪,但在事實麵前不敢有任何的違背和反抗。


    沒有任何的遲疑,一群人散開,附身下去,將雙手撐開,開始做起了俯臥撐。


    “這……”


    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士兵都被深深的震懾,尤其是那些當了多年的老兵,更是驚詫不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因為自己在下邊的竊竊私語,竟然連累了幾個師團長,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犯了錯誤,受到懲罰的卻是自己的上司。


    尤其是這些高級將領,師團長一級的,在他們眼中,這些人幾乎是一切的存在,但在參謀長麵前,卻沒有任何的脾氣,不敢做任何的辯解和反抗,這種震撼,不是表麵,而是發自肺腑,自然,更多人是感到深深的自責,就是因為他們的無紀律,才導致了師團長們集體被軍法。


    這倒是他們當兵多年從未見到過的。


    “我告訴你們,你們也別不服氣,有誰不服氣,可以直接去軍長那裏告狀去,士兵不守紀律,那是因為你們這些當首長的平時沒有嚴加管理,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這次隻是俯臥撐,下次若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將不是如此簡單了事了。”


    說著,將目光收迴,朱德倫掃視了一眼眼前的部隊,大聲訓斥道:“不要以為,師團長替你們代過受罰,你們就可以心安理得,你們就沒有絲毫的羞愧,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樣子,也配做鐵血十八軍的士兵,若是不想幹,早日滾蛋,少占著一個名額當軍隊裏的蛀蟲,紀律,軍長不止強調過一次,反複強調,你們卻不曾記住,這是什麽行為,若是到了戰場,是不是也不用去守軍規了。”


    “我還是那一句話,鐵血十八軍不是給你們那些人渣混吃混喝的地方,想要混的話去其他部隊,我們這裏不歡迎。”


    “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部隊裏的蛀蟲,渣滓!迴答我!”


    朱德倫胸脯一挺,如同偉岸的高山,此時一臉的嚴肅,鄭重,透著無限的霸氣和男兒氣概,就連這一番問話都透著無限的熱血。


    “不是!”


    齊刷刷一聲,所有士兵異口同聲迴到,聲音震天。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中午沒吃飯麽,有氣無力,像個娘們兒,還說不是,你們就是部隊裏的蛀蟲,渣滓,還不承認,到底是不是!”


    朱德倫這一次又提高了一個調調,爆吼一聲,質問到,他的聲音,更是響亮,迴蕩在整個上空。


    ”不是,我們不是蛀蟲,我們不是渣滓,我們是熱血男兒,我們是鐵血十八軍的驕傲,我們是老百姓的守護者,我們是戰無不勝的鐵血雄獅,我們願意用一生的熱情來揮灑在自己所愛的部隊中,我們將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來捍衛鐵血十八軍的榮譽,我們是人民的驕傲,我們為自己是鐵血十八軍的一員而自豪,直到有一天,我們的身體倒在戰場上,胸膛被對方的子彈穿過胸膛,若是還有一點清醒意識,還能扣動扳機,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扣動他,殺死對麵的那個敵人,我們要用行動來捍衛一個軍人的尊嚴,我們不是蛀蟲,我們不是渣滓,我們是英勇的軍人!”


    第四百二十八章 眾人震撼!


    朱德倫麵色鐵青的大聲冷嘲熱諷,三萬將士再也無法沉默,在幾人的帶領下,眾人發出了咆哮般的怒吼,聲音響徹整個鐵血十八軍的軍營上空,迴蕩在每個人的耳畔,震耳欲聾,這些話,乃是薛嶽斟酌了一個月,特地為鐵血十八軍寫的墓銘誌,讓他們時刻牢記著自己的使命,體會到作為一名士兵的榮譽感,自豪感,平日裏大家都是以連排,甚至是班的形式進行宣誓,歸根到底都是小範圍的。


    絕沒有想今天如此氣勢恢宏,三萬人同時因為不服輸,打心裏發出了醒獅般的吼叫,這吼叫滔天,仿若三萬名視死如歸的戰士在發出上戰場前的最後宣誓,那過冬的鳥兒,因為這震天的聲音,都被驚嚇的從林子裏飛了出來,黑壓壓遮住了冬天還有些冷意的陽光。


    這番話,也深深鎮住了在不遠處暗中注視著這裏一切的一群人。


    每個人都張大著嘴巴,瞪大著眼睛,仿若那聲音將他們的耳膜震破,腦子嗡嗡作響,暫時停止了思考的能力。


    “薛嶽兄,這,這是怎麽迴事?”


    孫傳芳站在杜海生旁邊,兩人也是為剛才的齊刷刷如驚鴻般的聲音動容。閻錫山站在薛嶽後邊,老半天緩過神來,問道。


    此時的閻錫山自認,自己的那些士兵,根本不會有如此的氣勢,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直接震撼他的心神,不要說三萬,即便是十萬,三十萬,能夠有如此的氣勢,閻錫山也會感到驕傲,口號不單單是要喊出來,還要去用心,將不服輸的精神從心中帶出來,宣泄出來,讓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種強大的軍魂存在,作為一個軍人,一個鐵血十八軍的驕傲。


    眼前這三萬人能夠做到,而自己的部隊呢,不用說其他,單單是這一項,閻錫山就自認,兩者相差的絕對不止一點半點。


    在軍隊的精氣神上,閻錫山的晉綏軍完敗下來。


    “閻長官不必大驚小怪,這是我們軍隊平日裏的正常科目!不過,話說迴來,閻長官覺得,他們的氣勢如何?”


    “好,很好,非常好!”


    閻錫山被對方一句話問住,是在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得不住的點頭稱好,表情極其尷尬。


    他來參觀鐵血十八軍的訓練是假,窺探對方的戰鬥力才是真,而且在他的想象中,鐵血十八軍的建製完成才不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一年多的時間,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憑這短短的一年左右,他怎樣也不會相信鐵血十八軍的戰鬥力真如外界傳聞的那樣戰無不勝。


    讓他感覺更為可笑的是,這些傳聞無一例外會提到鐵血十八軍的戰鬥力得到質的飛躍,完全是因為軍火武器裝備的全麵提升,但在他看來,一個軍隊能否打勝仗,不單單要看軍火武器的裝備情況,還要看部隊的勢氣,還要看指揮官的指揮藝術,士兵的戰鬥力如何。


    如果一個部隊裏的士兵配備的都是先進的軍火武器,但一旦上了戰場,一個個都龜縮著不敢前進,那結果將是一樣的悲劇。


    但知道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不論軍火武器的質量如何,單是剛才那一聲聲熱血男兒所發出的不服輸的怒吼咆哮,就足以證明這支部隊絕不是像軟柿子一樣隨便讓人拿捏,當薛嶽詢問自己對剛才事件的看法時,閻錫山隻能掩飾極度尷尬的表情,聲音有些悶的點頭稱讚。


    在鐵的事實麵前,饒是他想反駁也找不到任何好的借口。


    “嗯,這些家夥,還是不夠好,聲音不夠洪亮,等下去了一定要讓他們多加練習,這樣才能提升在戰場上的氣勢。”


    薛嶽點點頭,一臉嚴肅的再次說道。似乎帶著幾分的不滿,內心卻是跟開了花一般。


    作為這些話的撰寫者,就連薛嶽都不曾想到,會有今天如此磅礴的氣勢出現在自己眼前,迴蕩在自己的耳際。


    當時他寫這番話,隻是想讓每個士兵都時刻銘記著他們作為軍人的使命,卻沒有想到,今天這一陣怒吼出來,有如此的驚人氣勢。


    自己的士兵在對手的麵前展示出如此激情四射的鬥誌,作為他們的長官,自然感到無比的自豪和高興。


    “媽的,裝,你就裝孫子吧!就這還說不夠,這不是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都不要活了麽?”


    他這一番話出口,登時遭來一群人的心中鄙視,雖然嘴上不敢說,但在心中卻是將薛嶽的十八輩祖宗給全部罵了個遍。


    這不是赤裸裸的在他們這些老家夥麵前炫耀麽,炫耀也就不說了,那話中所蘊含的意思,怎麽聽都像是在借此貶低他們,心裏不是個滋味,但也無可奈何,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再說了,麵前這些穿著整齊,肩膀背著格式武器的士兵,確實比他們手下的那些部隊看上去更為英姿颯爽。


    雖然表情上有所不服,但心中卻早已心服口服,一個個的都在想,自己的部隊何時能夠到這種程度。


    短短一年左右,不到兩年,薛嶽和孫傳芳在杜海生的幫助下,就能將一支剛剛組建成的部隊凝成一股繩,並且不斷的對這股繩加粗加長,使之更加結實,看來,老蔣四十萬大軍圍困鐵血十八軍,最後不了了之,也是有一定的客觀因素存在的。


    “嗬嗬,薛嶽兄說笑了,跟你的士兵一比,我的那些手下可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了,看來迴去後定要加強他們的自我認識啊!”


    正在這時,少帥張學良從後邊走了上來,笑嗬嗬的看了一眼薛嶽,虔誠的讚揚道。


    東北軍剛剛易幟,軍中不穩,張學良正為此事發愁,此次特地從南京趕到上海城參加杜海生的訂婚儀式,也是懷有一定的私心。


    正如杜海生所說,今天所到的幾大地方軍閥,又有哪個不是懷著私心的呢。


    “薛將軍,在那裏做俯臥撐的可是戴師長他們?”


    正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杜海生扭過頭,將薛嶽叫到自己身邊,語氣極其平和的問道。


    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古井不波!如同高深莫測的仙人一般。


    “什麽,師長?”


    眾人聞聽俱是一怔,心中不明,為何師長會當著如此多的士兵去做俯臥撐……


    第四百二十八章 打臉!


    剛上班,很多事情還不懂,一直在調整,最近狀態已經調整過來,結果連續三天網絡杯具,各種求救無用,向各位讀者說聲抱歉,今天三章連爆,第一更送上,第二更隨後發布,對那些喜歡民國的作者,深深說聲對不起,佛徒可以保證,這本書不會太監,不會爛尾!


    “薛嶽兄,孫長官,他們這是?”


    杜海生,薛嶽,孫傳芳,包括馬永貞,元東山,張子涵,於闡等人陪著閻錫山,張學良,孔宣,吳佩孚,王家烈等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鐵血十八軍的總部,正好聽到三萬將士震天徹底的發誓聲音,眾人心中不由得大震,不知道這場麵到底是為何。


    薛嶽不置可否的笑笑,衝著他們一指,“提升士氣!”


    “提升士氣?”


    薛嶽簡簡單單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大不由得大吃一驚,而吃驚過後,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一陣鄙視。


    尤其是本來就懷著看戲和要暗中窺探鐵血十八軍底細的一幹眾人俱是露出一副不易察覺的鄙視笑容,這其中更是以之前被杜海生一頓教訓的閻錫山最甚。


    “喊喊口號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動幹戈,整的跟要上戰場一樣,可上戰場也不是光喊喊口號就能打勝仗的,若不然,那秦川大地的軍隊還不叱吒戰場,無往不勝,這些都是虛的,隻有在戰場上打勝仗才是最為現實的,我說的可對,薛嶽兄,孫將軍?”


    對於薛嶽的話,閻錫山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眼簾往上一挑,皮笑肉不笑的出言諷刺道,雖然聲音不大,但眾人卻是聽出這閻錫山很有幾分不服的意思。


    尤其是看閻錫山那副表情,真如同看戲一般,仿若這鐵血十八軍若是能打勝仗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若是一上戰場就被對方狠狠的揍,打的丟盔棄甲,這才是他樂意看到的,很顯然,閻錫山對鐵血十八軍的成見並不單單是因為這一聲口號,換句話說,不是成見,而是赤裸裸的嫉妒。


    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剛才那一聲聲喊聲滔天的軍言,他一生戎馬生涯,卻從未見過,震撼,驚訝,當然,更多的是嫉妒,他不信一個剛成立短短不到兩年,在之前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的部隊,就能有如此的氣勢,暗中觀察一個個士兵,麵目嚴肅,昂首挺胸,眼睛直視前方,透著一股子視死如歸的表情,甚至能看到不少士兵在宣誓的時候雙拳緊緊的攥成一團,決心,氣勢,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集團軍的士兵所無法達到的。


    哪怕是他的最精銳的部隊——也無法跟眼前這一群鐵血男兒,鋼鐵雄獅相提並論!


    但作為一個集團軍的最高指揮長官,他又豈肯在對方麵前低下自己高傲的頭,承認自己的部隊不如對方,嫉妒心加上麵子作祟,自然也就有了他那一番讓誰聽了都感覺怪怪的言論,自然,他說這番話還有另一番打算,為的就是要讓薛嶽將自己部隊的壓箱底功夫拿出來,看一看鐵血十八軍的戰鬥力究竟如何。


    “你……”


    孫傳芳正陪杜海生說話,站在最前,並沒有跟薛嶽,閻錫山等人站在一起,士兵誓言宣誓過後,整個訓練場再次迴歸平靜,而閻錫山剛才挑釁味道十足的話一字不差的傳入到了他的耳朵中,但看杜海生仍舊一副笑看風雲的樣子,也不做表態,冷哼一聲,兩人繼續負手看著麵前的場景,不去狂傲的閻錫山。


    作為鐵血十八軍的副軍長,薛嶽雖然脾氣在朋友們看來很好,基本上不發脾氣,但誰要敢懷疑他帶出來的部隊,那他寧願撕破臉皮也要維護他們的權利,閻錫山不行,就連孫傳芳也不行,他有學問,乃是一個儒將,但脾氣發作起來,倒是跟關二爺一樣的倔強。


    不過,他正要發作,話剛說一個字,杜海生扭過頭,轉而看了他一眼,見對方眼神中帶著神秘和異樣的色彩,薛嶽眼珠子一轉,便知道杜海生又有什麽壞主意要打,故而也是裝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冷哼一聲,側過頭跟張學良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也是不再理會閻錫山。


    在場眾人,誰不知道,這鐵血十八軍不單單是薛嶽和孫傳芳的心肝寶貝,也是站在最前排那個身材並不魁岸,一臉很是正氣中的表情中總是帶著邪邪笑意的年輕人的心血,可以說,他在鐵血十八軍的地位,絕不比這兩人少絲毫,甚至在影響力和號召力,凝聚力上要比二人還要高不少。


    憑杜海生現在的勢力,即便是老蔣都要善待三分,他們都不傻,自然知道這閻錫山的心思,當然不願意跟他站在一起,紛紛挪動腳步,遠離這個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的家夥,眾人明白,這廝很有可能將眾人一起連累了,一時間,閻錫山孤立無援,成了眾矢之的。


    “孫將軍,那幾個在做俯臥撐得,是不是戴師長,錢師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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