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侍衛們齊齊的言語,雲舒遙竟是激動的不知說什麽才好,隻是向著她們點了幾下頭。


    “煙兒,你知道多長時間了麽?要多久才能出來見我這個娘親啊?”這對雲舒遙確實是個超級大的驚還有喜,驚得是從未曾見過男人還能懷孕,雖是在原先的小說上也成看到過這男生子,可當時的自己便覺得是說書唱戲不是真的,可當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真的是驚得她不行。


    而喜的是這才和月如煙沒有多少時日就懷上了孩子,在雨寒懷的那個孩子沒了之時,心中便心心念念的想著哪怕別的夫君能給自己生個也成,可是都遲遲的沒有動靜,自己便是忘了這檔子事,可這突如其來的便懷上了,也著實讓她高興的不知所措忘乎所蹤。


    聽著雲舒遙近乎奇怪傻氣的問話,月如煙眼眸中有著的是濃的化也化不開的柔情與滿足,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快就能擁有兩人共同的孩子,若是前段時日的波折起伏能換來這份沉甸甸的喜悅,那便是再讓他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但看著眼前的女人杏眼裏的澄澈澈的笑意心裏就是一陣的滿足。


    在路上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本想著是這一路顛簸的緣故,沒曾想在剛才到了這裏歇腳的時候去了一次茅廁,竟是看到自己小腹肚臍往上已經有了一絲淡淡卻是能看清的孕線顯現出來,當時的自己也頭腦一陣發懵,自己也隻和雲舒遙有過一次親密無間的接觸,便是這樣就懷上了麽?


    心裏想著先不告訴雲舒遙,恐她知道了明明要加緊的趕路,這會兒在因為他耽擱了行程。可沒有想到自己這反應會這樣激烈,所以等聽到交代著尋郎中之時便是急急的拽住了她,想著不若第一時間告訴她這份喜悅,總好過讓郎中給她說清。


    “最起碼也得十個月,瞧你心急的。”月如煙看著一直將他的手攥在手心裏的雲舒遙雖是嗔怪的言語卻是聽出了從心裏溢出來的歡喜。


    “也是要懷孕十個月麽?”不知所謂的就急說出口,想不到這裏的男子懷孩子也是十個月才能分娩。


    月如煙原本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了羞澀的一絲紅暈,嗔怪道:“你當是小貓小狗麽,三五個月就能生下來麽?”


    手指掩飾性的撓了下發頂,訕訕的笑著扯動了唇角,“嘿嘿……我不是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了麽!對了煙兒剛吐成這樣,想必肚子裏也沒東西了,想吃什麽我去做,可別餓壞了我的乖寶!”說著那手又輕柔的撫向了月如煙的肚子。


    “對了,懷了孩子喝些雞湯有營養,我看看有沒有雞。”此時的雲舒遙腦子裏滿滿的都是自己未出生的孩兒,什麽雲月朝堂動蕩,什麽女皇病重岌岌可危,都拋在了腦後。也不能說雲舒遙是個不忠不孝之人,因著這兩日都是不如意的事,乍聽到這件喜事便是生生的將這份喜悅放大了幾倍,高興的腦子裏沒有空閑想別的。


    急急的向那草棚老夫妻尋去,問著可曾養了雞,若是養了無論多少錢都要賣給她,因為她要做娘了。一聽這雲舒遙便是興奮激動的心情難掩,竟好似想要向全世界宣告喜悅似地,見了老夫妻也沒有保留的告訴了想買隻雞的緣由。


    那老夫妻也是和善的老人,在聽到雲舒遙的話後,急急的向她道賀,可卻說道因著老兩口年老腿腳不好,便是沒有養雞,但是卻是告訴了雲舒遙後麵山上經常有山雞出沒,要是運氣好的話,興許能逮住一隻兩隻的也不足為奇。


    於是,吃完飯的侍衛們便被雲舒遙指派著上了山,一個個的目標不是敵人,而是長了五彩花毛的山雞,不知是山上的山雞太多還是這皇家禦用的侍衛身手了得,還未到半柱香燃過,那侍衛們竟是人人手裏都提著一隻山雞迴來,一個侍衛竟還逮到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


    那位老婆婆手腳熟練的幫著將那山雞的毛褪去,雲舒遙便是一會兒燒火一會兒嚐下湯的味道,忙的不可開交。


    將這山雞湯熬好,一邊唏噓著端著發燙的碗一勺勺的吹涼喂給月如煙,縱是在覺得幸福滿滿的月如煙也受不了那一束束灼人的光束射在自己身上,急急的說道:“我自己喝就行。”


    顯然雲舒遙未曾感覺到身後灼熱的光線,用手製止這月如煙,固執的喂著月如煙喝著雞湯。


    喂完雞湯顧不得手臂端著碗維持著一個架勢已經發酸,又是去翻動著月如煙的包袱找出了一件衣衫讓他穿上,說是身子重的人極易受寒,萬是不能著了涼。


    此時她晶亮的眼中隻有一個懷著她孩子的月如煙,全然的未曾顧及其他幾人的情緒,他們也是人,雖是心裏替她高興,但看著她為了月如煙忙上忙下,心裏也不免有些別扭難受。終是再也看不下去,風蕭說著去張羅輛馬車,這懷了身子這馬是斷然不能再騎了,雲舒遙光顧著高興了,難以想到這些,也隻好是他將這些安排妥帖。


    另外幾人也尋了個由頭離開了讓他們一個個看著眼熱的畫麵,隻留下即將要升級做爹娘的兩人互相分享這份天賜的喜悅。


    天邊的紅霞照的山上蒙上了一層紅紅溫暖的顏色,讓原本荒涼的山上有了一絲暖意,已近黃昏看這情形也是要在此逗留一晚了,風蕭吩咐下去搭起了帳篷,因著那茅草屋著實太小,除了能住開老兩口便是多一個也住不下,也虧著她們來時帶著幾個隨身的帳篷,這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雲舒遙和月如煙一個小點的,而風蕭電語他們五個便是擠進一個帳篷裏湊合湊合,而那些侍衛們雖是風蕭派給了她們一個大點的帳篷,卻是她們平時走到哪算哪,天當被地當席慣了的,睡不慣這帳篷,都打了些幹草攤在那裏,囫圇身躺在上麵也不覺得什麽。


    月朗星稀的夜晚,卻是最適合唱歌,那處最小的帳篷裏一會兒便是傳來了輕柔如百靈鳥婉轉的歌聲,傳徹在夜空裏,連那星星好似也被這歌聲渲染著明亮了幾分,像是為這動聽的歌打著節拍的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隻要有你陪


    蟲兒飛


    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隻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月如煙躺在雲舒遙的懷裏,沉浸在那發著光亮的螢火蟲翩翩飛舞在夜色濃重的意境之中。“遙遙,這歌真好聽,叫什麽名字?我從沒聽過。”


    側臉看著俊美如畫的男人,他那纖細的羽睫忽閃著清澈的光亮,小巧高挺的鼻子伴隨著一起一伏的唿吸鼻翼微動,而那如同紅潤果凍的嘴唇即使是側著臉也能看看到那抹上揚的好看弧度。


    “嗯,這首歌叫蟲兒飛,好聽麽?隻可惜沒有點點發光的螢火蟲,若是再那樣的場景中唱應該更入境好聽,煙兒,等著到了明年夏天我們一起去看螢火蟲好麽?”


    略微側過身子看著雲舒遙嗯了一聲,卻是帶著無盡的滿足於柔情。


    “煙兒,你側著身子不會壓到孩子吧!要不你還是平躺著為好。”雲舒遙也沒有懷過孕,自是不知這懷孕之人的應當那樣做才好,一看月如煙轉過了身子,神色緊張的說道。


    清澈的眼眸掃向神經兮兮的雲舒遙,想著她也是第一次做娘親,心裏自是緊張的,便是沒有怪她的傻氣,反倒是越發的期盼這個小生命的來臨。“這才就是一個月,沒事!”


    “哦,若是有不舒服就告訴我,不能忍著哈!對了,有想吃的也別不好意思說,你可是吃了兩個人的飯呢!一定要多吃些!”喋喋不休的像極了一個老太婆,但是這樣的雲舒遙月如煙一點也不覺得煩,隻是默默的聽著她的這些關心的嘮叨。


    “遙遙,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呢?”清澈的眼眸看著小嘴疊吧疊吧不停的雲舒遙柔聲問道。


    第一百零七章——陪著你痛


    曼妙的歌聲帶著空靈的婉轉縈繞在夜色裏平添了一絲溫存的味道,靈動的音符飄灑在一側的帳篷中,帳中一襲白衣的男子那撚著茶盞的手略微頓住,清朗的眸子似是看向遠處。


    而相視而坐的紫袍男子手中正把玩著腰間玉佩,伴隨著歌聲飄散在耳中,眉頭微蹙,陽光般的俊顏上映現這一絲微慍之色。


    雨寒和電語擦拭著寶劍的手指略微的頓住,細細聆聽著仿若能將人的心境帶入到那一處螢火蟲低飛星星點點的美妙意境。


    坐在帳門口的灰發男子那雙深邃的眸子久久的凝視著遙遙相對的帳篷,好似能透過帳篷看到裏麵那抹白裙飄搖靈動的身影。


    直到歌聲輕緩的收了聲,帳篷裏聆聽歌聲的幾人略微頓住的動作才又連貫起來,可也隻有他們自己的心裏能知曉他們心境的不同。靜寂的無聲,連帶著那唿吸都像是定格住了一般,沒有一個人出聲,懷揣著的心思各不相同。


    終是有一個沉不住氣的人率先打破這這份壓抑的靜寂,唿吸聲的慢慢加重,能看出他心裏的波瀾起伏。“我看這遙遙心裏哪還有我們幾個,又是熬湯又是侍候穿衣,這不還唱上了。”


    “雷莫,休要在背後說妻主的不是,這遙兒是第一次得孩兒,高興也是正常的。”風蕭如玉的臉上有著一絲淡淡並不突顯的別樣氣韻,但轉瞬過後便是又恢複了以往的坦然自如。


    “我看她高興的就差向整個天下昭告了。”雷莫顯然不讚同風蕭的話,扁扁嘴說道。


    “這懷孩子誰不成,上次不是那雨寒……”


    “雷莫!”沒等雷莫說完,風蕭和電語急急的打斷了雷莫此時不長腦子便是脫口而出的話語。


    看著電語一個勁的向著雨寒的方向遞著眼神,這才想起這事是個秘密,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眼睫向下聳拉著不再出聲。


    雨寒清冷的臉上滿擰著心底裏的苦澀難受,離身向外走去,帶著一絲苦楚的話語飄在了腦後。“我出去走走!”


    待聽到像是無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風蕭手中的茶盞噹的一聲放在了木桌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在看那俊逸的臉上怒意漸濃。“雷莫,你以後說話注意些,我們雖是都瞞著這事,但看今天雨寒的表情,想必他也斷是知道了孩子的事,許是怕我們跟著難受,瞞著我們裝作不知,你說你,剛才又提及這事,是想在他心口撒鹽麽?”


    “我……我隻是……隻是……”雷莫想想也是自己多了嘴,沒甚底氣的喃喃低語像是蚊蠅哼唧。


    “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遙兒的孩子也是我們的孩子,所以不興再有那些話語。”一貫的風蕭都是淡淡如水的神情,鮮少這般的怒意寫在臉上,這擲地有聲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看得出他心裏的怒氣升騰。


    看著雷莫低頭一副知錯的樣子,風蕭也便沒有多言,淡淡的又說了句:“不早了,歇下吧!”說完便合身躺在了鋪與地上的毯子上微閉上了眼睛。


    夜裏寂靜無聲,也隻是能聽見盤旋不絕的山風聲和不眠的鳥兒和小獸發出的低聲嘶吼聲。帳篷外麵燃起的篝火影影爍爍,山中的走獸立在那幾丈遠的距離不敢向前半分,連帶著慣常的吼聲都帶著一絲著恐懼的戰栗,不是因為那岌岌而滅的篝火而是那帳篷裏麵躺著的灰發男子。


    也就是在這靜寂的夜,風月皇宮外五裏處的一處茂密的樹林旁立著幾個勁裝打扮的黑衣人像是在向一襲青衣的女子稟告著訊息。


    “是在這個樹林裏嗎?”青衣女子問向麵前的黑衣勁裝之人,言語中難掩心裏的那抹焦急。


    “屬下已經打探了附近的村民說是見過一個紅衣的男子進了這樹林便是沒有見出來。”


    “那你們怎沒有進去尋人?”青衣女子雖是淡淡的出聲的話語但細聽下竟是帶著一抹冷厲。


    “村民說這樹林是個迷霧林,樹林裏瘴氣很重,鮮少有人進去,即便是進到裏頭平常人是很難在裏麵待長時間,所以屬下想著先迴來稟明,在做決定。”


    看著這片被手中火把照著縈繞著一片白霧的樹林,青衣女子略顯英氣的眉峰一挑,清麗的臉上一派肅穆,沉聲交代著身前那幾名侍衛,“你們先在這守著,若我一個時辰沒迴來,你們在進去尋我,不管尋沒尋著,一個時辰便要撤離。”說著手拿絲帕捂住了口鼻,便是走進了霧氣環繞的樹林之中。


    “大人不若明天白天在進去,白天的瘴氣小一些,這晚上的瘴氣更重。”一名侍衛好心的提醒了前麵即將被白霧湮滅的青衣女子一聲。


    而此時的青衣女子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也像是根本顧不得這些,隻是想著能快些尋到那個讓她快要發瘋的男人。長日的霧氣繚繞,一踏進這樹林那潮濕的泥土便將腳下的軟靴陷入了幾分,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踏在這下陷的泥土上,就像是一腳不小心便踏進沼澤地,再也抽不出來腳,所以她每一步都很小心,試探著踩實了才使力。


    口鼻雖是用絲帕捂著,但也是吸進了散發著一絲腥臭的瘴氣味,青衣女子似是頭腦有些混沌,腳下的步子也有些發軟虛無,可想著剛跟侍衛交代的一個時辰,便是甩了下頭將那份腦中的不清明甩走,加緊著腳下的步子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趕在一個時辰將這片樹林尋遍。


    手執的火把的光亮越來越小,從她那擰在一起的眉能看出她此時心裏的火急火燎,若是火把熄滅,沒有一絲光亮,她在這瘴氣繚繞的樹林裏不是兜兜轉轉找不到來時的路,不被累死也會被這濃重的瘴氣給活活憋悶的窒息死去。


    好在手中的火把即將熄滅之時抬眼遠遠望去,朦朦朧朧的好似有座簡陋的木屋孤零零的落在前麵,看見前麵的木屋瞬時燃起了她心中的那處光亮,腳下的步子也像是注入了一絲力氣,向前邁動的步子快了幾分。


    摸索著向那看到的方位走去,其間不知被多少藤蔓絆倒,但想著也許一打開這木屋的門便能見到那久未見著的身影,心裏不自覺的一陣激動。


    直到真的摸索著到了木屋門口,那伸出的手卻是又縮了迴去,生怕這是自己憑空想象的夢境,害怕另一個夢想光圈的破滅,害怕那種明明就在眼前了,可伸手一摸便是如浮雲般的在指縫流走。可不待她做決定,屋裏一聲沉悶的好似重物掉地的聲落進了她的耳中,接踵而來的是一聲聲受痛隱忍不住而發出的痛楚煎熬的呻吟聲。


    再也沒有遲疑將那門急急推開,屋裏黑咚咚的更是看不清,帶著顫栗還好似夾雜著驚喜在這黑漆漆的木屋中出聲:“若柳,是你嗎?啊,要是你迴答我……”


    沒有迴答,隻有忍痛的呻吟和砰砰砰砸地之聲,終是在地上摸到好似是一個人,手指帶著顫抖摸到了那秀挺的眉和那高挺的鼻梁,是他,是他沒錯,每次似是不經意的看著那個男人,將他的容貌幾乎是刻在了腦子裏,她僅是用摸也能知曉,這便是那個自己尋了多日未果的男人,也是能將一身俗氣的大紅穿出一片風情的男人。


    摸索著從躺在的人身上尋到一個火折子打著,看著從又迴到眼前的男人,鼻間一陣酸楚隱忍不住,想是早已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滴順著麵頰滾落下來,顫抖的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語。“若,若柳,你怎麽,怎麽了,你醒來啊!你怎麽在這兒?迴答我,迴答我……”


    而地上的男人已近神誌不清,隻是拚命的將頭向地上撞著,來緩解身體裏骨髓中無處不在的痛楚,手指為爪撓著地上,一根根的指頭上早已磨破的露出了血肉,到底是什麽的樣的痛能將一個人折磨的體無全膚還那般的鑽心刺骨。


    想必這一幕是青衣女子始料未及的,眼角的淚凝結在哪兒,那雙手顫抖的不知是撫向地上痛楚的男人的哪一處,生怕是不小心弄疼了他,再將那份難掩的痛楚撩撥到了最大的限度。


    “不要,不要,再撞了,怎麽會這樣……”青衣女子看著男人不停的將頭砸向地麵,而地上早已有一灘紅的刺眼的血跡依舊像那蜿蜒的小細流順著她的腳邊流走,將頭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怕男人繼續虐待著已血跡斑斑的頭。


    男人好像已經沒了力氣在和那禁錮住自己的手較勁,難以舒緩這份痛,玉齒緊緊的咬向下唇,沒有憐惜沒有輕重,青衣女子抹去臉上淚水之時,那唇角便被咬的流淌下滴答的血滴。


    慌張的女人用袖子將那唇角的血擦去,可那齒緊緊咬著不放那血便是又流了出來,心痛,疼的抽搐,像是要窒息一般的痛楚便是女人此時唯一的感受。


    不能在忍受看著眼前的男人這般痛楚,自己隻能這樣幹看著,將那狠命咬著下唇的牙掰開,將自己的手放到了男人的口中。


    “啊……”一聲尖銳的聲音過後便是用濃重的唿吸舒緩這手上的痛楚,即使手上已被咬的血肉模糊,可心裏卻是像陰雨天的魚兒終是躍出了水麵,順暢的唿吸了幾口,即使不能替你痛,便讓我陪著你一起痛,清麗的臉上除了細密的冷汗滲出,便是有絲欣慰的滿足。


    第一百零八章——愛的痛了


    時間一分一秒種的過去,對著木屋中的兩人都是蝕骨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竟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的遙遠漫長,男人終是將那緊緊咬在青衣女子手上的玉齒鬆開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男人矗緊的眉緩緩的舒展開了,那緊攥著手也鬆弛下來,米凡痛得緊張的心也慢慢緩和下來,顧不得自己手背上被咬的皮肉已經裂開,正在向外滲著細密的血珠,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執起一方絲帕為若柳拭著流徹滿臉的汗珠,神態無盡輕柔。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若柳拖到了那個簡單的幾乎要搖晃的散架的床榻上,這才鬆了口氣打量起這個不大的木屋,好在這木屋雖是簡陋卻還算日用的東西齊整。


    走到屋外在身上掏出一枚信號彈,點上拋到了空中,雖是原先和那些侍衛說的隻有緊要關頭才可點燃,但若柳雖是昏迷了過去可情形並不樂觀。


    頭上的血和汗已將頭發盡數打濕,特別是腦後那處硬撞出的傷口還在往外不停的滲著血,剛一放到枕頭上已將枕頭暈染了一片,還有那手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這裏沒有什麽紗布和止血的藥粉,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樹林上空發出那抹明亮的白色光線將在樹林外的侍衛們急急召喚了過來,米凡沉聲交代著速去附近的醫館買些需用的藥材送過來,便是有迴到屋中,在木盆裏兌了些水浸濕了帕子,將若柳唇角和臉上手上的血漬細細擦去,又將那身已經髒的不行的大紅錦袍輕柔的褪了下來,拽過榻上的棉被給他搭在了身上,收拾完了這一切侍衛們也送來了她吩咐要的東西。


    夜深露重,木屋裏的光線忽明忽暗,映現出米凡清麗的容顏,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將若柳頭上的血止住,有用棉布包紮上,指頭上也塗上了止血的藥膏,做完這些米凡才略微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男人,清麗的眸子中有著一絲疼惜一絲癡迷還有一絲想要探尋為何這樣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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