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用內丹的靈力催動雪積子救了月如煙,說好的等著他醒來便是多陪陪自己,可這些天連個人影都沒尋見,倒是聽說了她的豐功偉績,為著月如煙下了廚,還變換著花樣的給做好吃的,想及此心中的惱意更甚,那杯子也受了連累,加緊手上的力度讓這可憐的杯子裂出了細小的裂紋,不過並未接著碎裂成片,而是等著下人收拾桌子之時一拿起來便是碎的幾欲成灰。


    天色漸漸黯沉下來,依舊如前幾日一般,沒有見到那心心念的女人的身影,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卻是沒有注意一抹紅色的身影在吃飯間便是臉色白的嚇人,執著竹筷的手抖動了幾下,直到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便掉落到了地上才收迴了眾人不知晃到何處的心神。


    “再給這位公子換上副竹筷!”風蕭抬眼看著立在桌邊侍候的小童淡淡輕聲交代著,雖是對這若柳有著一絲防備之心,但這些天也沒見他做什麽對他們有害的事來,且也看出了米凡對這若柳的心意,雲舒遙即以認下這個姐姐,那在他的眼裏,也便是不再拿著米凡和若柳當做外人。


    “不用了,我已經吃好了,你們,你們慢用!”說話間便是站立起身,似是很是心急,一下便晃的沒了影。


    瞥了眼飄出房門的紅色衣袂,雷莫放下了筷子扁了下嘴,“整天雲裏來霧裏去的,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忙些什麽!”


    清朗的眸子掃向這人一走那心便是隨著走掉的米凡淡淡出聲:“一會兒你去看看他吧!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聽了風蕭的這句話,米凡更是沒了吃飯的心思,剛才就聽著他說話的聲音就有些無力的發顫,難道是病了,草草的扒拉了兩口便是推了推碗,起身循著若柳的房間急急走去。


    帶著一絲關切一絲焦灼扣著門板,“若柳,你在裏麵嗎,剛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房中沒有迴話,正當米凡又想拍下門板時,房中有絲柔柔的聲音飄散出來。“我,沒事,隻是有了困倦已經歇下了!”


    能聽見米凡哦了一聲,在門口停滯了一會兒才離開,房中的人蜷在地上,額頭和身上已然布滿細密的冷汗,手緊緊的扣著桌腿,柔美的臉上已經扭曲變形,為了怕發出聲音,嘴裏噙著一方帕子狠狠的咬著,但那痛得發顫的呻吟還是能從口中斷斷續續的流溢出來。


    那黑衣人給的解藥這些天他都沒有服用,反正服不服又有什麽區別,總歸是要一死,還在吃這勞什子東西作甚,也萬萬沒有想到這毒便發作的這樣快,這幾日夜裏每次都要痛上一個多時辰,今兒這點卻是來的有些早,用著飯間便覺得猶如萬蟻鑽心,強忍著站了起來迴到房中,插上門閂便是一下便倒在地上,掙紮了幾次也沒能起來,想著忍過這一兩個時辰便是無事了,沒成想著米凡會尋來。狠狠的咬破了唇忍住著蝕骨的痛,似是用最輕鬆的語氣答著門外的問話,但隻有自己知道身體卻是痛得抽搐著打著顫。


    一次又一次的痛席卷而來,像是滾滾的波浪一波高過一波,侵蝕著他的身體也蠶食著他的靈魂,全身已被冷汗打濕,紅色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傳來了地板上的冰涼。死一般的恐懼卻是席卷著他的心,狹長的鳳眸已被蝕骨的痛楚灼紅的有些駭人,但眼前偏偏還飄蕩著那抹在夢境中白衣翩然起舞的身影,是要死了嗎?都說要死之人在最後會讓他見到他最想見到的人,而這便是要死了嗎?不,不,不甘心的一聲嘶吼悶悶的在喉間溢出。


    在最後的時日裏即使不能讓她愛上自己,也要她能將自己的影子烙印在心裏,哪怕是恨也在所不惜,畢竟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她還會記起有他這麽個人在她的生命裏出現過。


    愛在這蝕骨的痛楚裏漸漸扭曲,張牙舞爪的侵蝕著若柳心底裏那份美好的東西,不知是過了多久,那如浪潮般的痛楚才緩緩褪去,掙紮著顫顫巍巍扶著木桌站起,可憐的木桌卻是向一側斜斜的倒去,細看下原是剛被扣著的桌腿已經斷成了兩截。


    撐著發軟的雙腿來到榻上,卻是沒了困意,狹長的鳳眸直直的望著房頂,一夜無眠,一夜思量……


    清晨鳥兒歡快的唱著清脆的歌曲,雲舒遙便被一種癢癢的感覺攪得睡的不安定,依舊沒有張開雙眸,伸手將撓了撓發癢的臉龐,卻是換來了幾聲清亮的笑聲。


    杏眼微張,一張俊美的臉龐映於眼簾,這些時日的調養讓那瘦下來的小臉複又長了一些斤兩,不光恢複了以往那懾人心魄的俊美麵容,這被愛意滋養的小臉較著原先更為紅潤好看。


    雲舒遙禁不住的伸手撫向那豔比桃花的薄唇,淺笑的眉眼微彎。“煙兒,今日怎醒的這麽早,再睡會兒!”說著雙臂一圈將月如煙又攬在胸前。


    枕著那抹高聳的柔軟,月如煙的小臉更是紅的嬌豔,一下一下傳來的強勁的心跳聲讓他的心跳的愈發的歡快,口中有些幹渴難受,幾欲找到一處清淨的水源。


    “遙遙,我想,想,……”那柔柔的聲音帶著一絲魅惑一絲羞澀呢喃在雲舒遙的耳邊。


    第九十七章——吃了月如煙


    好似月如煙從身體裏便能散發出淡淡清新的草藥氣息,嗅在鼻尖是那樣的舒心愜意,雲舒遙感受著那發絲和身上的香氣,微眯著杏眼,一手攬著那纖細的身子,另一手的手指在那如瀑柔順的發絲上纏繞著打著圈,淺淺出聲相問:“煙兒,想什麽?”


    一問間,月如煙卻是將頭抬高了幾分,小嘴真對著雲舒遙那圓潤的耳垂,唿出的熱氣彌散在她的耳際,癢癢的柔軟。“我,我覺得,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


    不明白月如煙為何柔聲說出這句,側過頭來看著月如煙的小臉,一抹淡淡的酡紅映在麵頰像極了三月春桃的嬌美紅豔,桃花瓣般的小嘴帶著一絲羞澀抿起,勾勒出的唇形是那般的完美無缺。


    不知為什麽這男人的唇瓣也會這般的美,雲舒遙每次看到便是忍不住的想要撫摸下,仿佛像要看看這如桃粉色的果凍所在,會不會吹彈而破一般,“煙兒,你的小嘴真像個小果凍,真想嚐上一小口!”


    雲舒遙隻是動嘴說著,而那身側的人卻是拋開了羞澀付諸於行動,小嘴向著雲舒遙的唇瓣貼近,最後印在上麵就這樣唇對著唇嘴對著嘴愣在了當場。


    沒有想到月如煙會如此,眼睛直直的看著臉上羞澀的紅越發嬌豔的小臉,看著那怔怔的閉著眼隻是對著嘴也沒有深入的動作的眼前人,幾乎憋不住的就要笑出聲來。


    可那唇瓣的那份甜膩的柔軟卻是誘發著她攬在腰肢的手收緊了幾分,帶著一絲捉挾一絲玩味的淡淡出聲:“煙兒,打算就這樣不動了麽?”


    細密的小扇子般的羽睫緩緩拉開,小臉越發的漲紅了幾分,小嘴也抽離了雲舒遙的唇瓣。一抹失落和受傷的神情流溢在眼中,喃喃出聲:“你……不喜歡?”


    察覺到了月如煙的異樣眼神,雙臂一揮將急於拉開距離的人扯進了幾分,噙zhu那果凍般誘人的唇淺笑著輕語出聲:“不是不喜歡,不過這樣我更是喜歡。”


    一邊嘟囔著一邊那小舌也沒閑著探了出去,尋覓著那與之共舞的源泉,雙臂纏上他的脖子,鬆鬆勾住,兩人的鼻息打在彼此的臉上縱橫交錯,美輪美奐。


    彼此癡戀的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光是這麽想著,便覺得幸福無比。


    隻是,才剛剛身子才好,雲舒遙強忍著心裏的欲huo向上亂竄,而且……既是彼此的心念已然相通,那親熱這檔子事來日方長不是,再說這人兒連接個吻都不會,這般深入的交纏,她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月如煙微眯這眼簾望著朝自己臉頰慢慢湊近嬌美的臉,心裏就如小鹿在心裏咚咚亂跳,攬在雲舒遙腰際的手生生的熱的出了汗,原來是這樣,想起剛才自己傻傻的唇對著唇,心裏竟覺著止不住的好笑,怪不得她會說這樣的她更喜歡,他跟隨著她耐心的引領乖巧的攀住她的肩,閉上眼,沉溺在滿屋春qing的旖旎之間。


    月如煙柔亮細致如玉的肌膚,瀲灩逼人的雙眸,輕輕顫動的羽睫,無一不蠶食著雲舒遙的心緒,讓她的心裏有如飄忽不定的江邊小船,暈暈蕩蕩晃在了水麵……


    “煙兒,你……身子,才,好,不如,到大婚……”隱忍著心裏的欲念,舌尖還在糾纏卻是咕噥出聲,但這含糊不清的話語更如在火上澆灑著油一般,帶著蠱惑的意味,兩人的身子更是貼近了幾分。


    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心生念念,但還是沉著聲說著這話的樣子更是分外迷人,她對自己的好都烙印在心裏不曾減少隻是愈發的燦若星辰。“這般,都都已經大,大好了!”綿軟的手隨著腰際纏綿而上到了肩胛處,收緊了幾分氣力扣在那略微突兀的鎖骨處,竟然沒用引領的小舌從口中滑出,輾轉著來到了雲舒遙飽滿圓潤的耳垂,吮吸著輕柔的撕咬著,極盡挑逗著雲舒遙僅存的一抹理智的靈魂。


    “煙兒,你……”已然受不住的雲舒遙雙手抵在月如煙的腰間,側過頭,眼眸中的光芒亮若星辰,不經意的一瞥便是不知何時月如煙那僅著的中衣的領口已然鬆搭在一邊,露出了如白瓷光澤近乎完美的脖頸,唿吸越發的粗重,指尖也如著火了般的發著熱的顫栗撫在那在身側微微扭動著的腰際。


    終是壓抑不住心裏的炙熱,一下將月如煙壓在身下,衣衫輕柔一扯便褪了大半,青絲淩亂地鋪在簡樸卻也秀致的床榻上,墨色的發絲觸及豔麗的雲錦被麵,竟也毫不遜色地蓋過了它們的風頭,他的眼波清亮,眸光點點閃動,美得驚心動魄嗜人心魂。


    她挑起他的下巴,修長的兩指捏著尖部,看著身下的人半眯半合的眼神迷離的誘人心神,陣陣熱流躥過,她喘著息,身子不規律地扭動了兩下,伏在月如煙的耳際,帶著一絲魅惑的沙啞輕語出聲:“煙兒,要開始了!”


    “我們……嗯……”月如煙原本含著一絲迷茫的眼神瞬間被一觸即發的所暈染,柔而不弱的低吟順勢漏了出來,緩緩地蕩著,猶如細細的絨毛一般搔著彼此的耳膜,一時間春色無邊。


    唇舌在他敞開赤裸的胸膛上流連,靈巧的粉舌在白皙勝雪的肌膚上如無人之境一般地肆虐著,或舔或咬,或吻或吮,更是在那胸前的兩粒小紅豆間遊離徘徊,惹得身下的如畫男子根本無法思考,想說的話全梗在喉口,取而代之的是接二連三的惹人心顫的低啞呻吟。


    月如煙輕輕喘息,薄唇嫣紅若花瓣,濕潤得散發著淺淡而柔和的光澤,在白皙的膚色映襯下更加的奪目耀眼,羞恥心作祟,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會發出那般勾人的聲音,咬著牙拚命抿住嘴,死死地守住出口止住流溢在唇間的魅音。


    “不要憋著,我想聽。”散落的發絲不感寂寞的滑至他的臉龐,帶著癢癢的輕柔。耳畔一陣香風飄過,淺淡茉莉的香氣撲了他滿臉,帶著蠱惑的魔音寸寸深入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對於這個未經世事卻還恪守著皇子教條的月如煙,雲舒遙無疑在擔當著一個引導者,循循善誘一般地牽引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靈肉,每一根骨骼,她想要發掘出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快樂,讓這個不知接吻是和概念的男人知道這心靈和身體的碰撞是那般的勾人心魄。肌膚相觸,體溫流匯,香汗交織,兩人皆有些迷醉。


    摩挲的身體帶著灼熱的氣息嗜虐這兩人的靈魂,腿間的那處已然昂立起來,未經世事的月如煙竟是羞恥的慌亂的不知所措,隻是覺得自己的身子就要如火焚身,豔若花瓣的薄唇微微啟合,喃喃的幾聲“熱,”卻是更加激蕩了眼前晶亮的眼眸幾欲冒火的女人。


    毫不遲疑的將褒褲退下,釋放了那傲人的巨柱,想不到看這纖弱的身子,那物件卻是雄風不減。


    畢竟是月如煙的第一次,雲舒遙還是想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記,極盡溫柔的話語柔柔的對著已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男人柔柔出聲:“煙兒,我來了哦!”


    唇間向那豔紅尋去,而身下也緩緩的下落慢慢充盈在了身體裏,眉眼倏然舒展,沉醉而妖媚入骨的吟動。下身的吞吐完美而富有張力,像是一汪尚未噴薄的泉眼,等待著高潮到來的璀璨奪目。


    緩緩的起落讓身下的男子終是沒了那絲恪守的羞恥,嗯嗯哼哼的聲音蕩起了滿屋的漣漪。


    月如煙已被那滿滿的情yu拉扯著頭抵在榻上而身子微微弓起,漂亮似玉的脖頸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青絲甩出,像是有了生命般的繚亂飛舞,妖媚得讓人恨不得一口一口地將他吞進肚子裏去。


    “遙,遙兒,我,好難受,好熱……”


    “嗯,嗯……寶貝……”裏麵已經滑膩的不得了,這身下的月如煙也口中含糊不清的發著迷人心智的魅音,雲舒遙卻是加快了動作,那身上也已是熱汗淋淋。重重疊疊,影影綽綽,不停搖晃擺動。茉莉hua香纏繞著清淡的藥草香氣與這春qing的味道交雜在一起,當真的春qing蕩漾,香氣四溢,美不勝收。


    不知是縱橫馳騁了多久,榻上的人才停下了那看似一抽一動實折雜亂無章的節奏,軟軟的倒在床榻上,而那如畫的男子更是疲累中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雲舒遙側臉看到那抹緋紅的小臉上掛著的淡淡笑意心裏頓覺滿足,抽出頭枕下壓著的錦帕細細柔柔的為睡的香甜的男人擦去了身上的汙漬,緩緩起身,在銅盆裏兌了些熱水將身上的粘膩的汗漬拭去,又為月如煙擦了一遍身子,才蓋好被子,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聲聲淺淺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傳與耳際,驚醒了睡意朦朧的人。看了看月如煙依舊睡的極沉,不忍擾醒他,便是輕手輕腳的披上中衣,緩緩的踱到了門口,向著門外小聲的知會了一聲。


    門外的人聽了便也識趣的沒再敲門,但卻是沒有言語也沒離開,停駐在門口等著她的出來。


    第九十八章——為愛沉淪


    推開房門的一霎那雲舒遙竟是愣了一下神,不曾想久未見著的若柳立在門口,輕柔的眉間似是有絲愁緒微擰著不知在思量什麽。


    “若柳,你,你怎麽來了!”看著眼前依舊紅袍加身的柔美男子,說出的話來也不免放的輕柔的一分。


    除卻眉間的淡漠愁雲,竟在那張柔美的不似男人臉上看出了一絲疲累,但這似乎是自己看花了眼,一閃而過後又複那柔楚的神情。“主夫,讓我來尋你,說是有事!”


    雲舒遙沒做她想,更是沒有想到鳳簫尋自己怎會讓若柳前來,也沒有看到若柳眼中閃過的莫名的光線。


    應了若柳一聲,側身向後一看,月如煙依舊睡的香甜,不忍叫醒他,在外麵正巧遇到童兒便是交代著待到月如煙醒了就知會他一聲說是去了丹町殿。


    不知為何若柳走的很是焦急,雲舒遙隻得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疾行的步伐。雲舒遙向來方向感就不強,這皇宮裏自己也就月晚清領著粗略的走馬觀花的逛了一迴,可這也不代表她腦子笨,看著越發偏涼的青石板小路好似永遠也找不到頭一般,這也頓覺越走越不對勁起來,這丹町殿在皇宮的最北角,可這若柳卻是帶著她七轉八轉的像是兜著圈圈。


    急急的追上前麵的紅衣翩轉,平複了一下微喘的氣息。“若柳,你這是要帶我去那裏?我怎覺得丹町殿好似在後麵越走越遠了。”


    紅衣身影略微頓了下腳步向後看著迎麵追來的雲舒遙,狹長的鳳眸中蕩漾起一抹柔軟,今日的她起得匆忙,這發絲未曾細細梳理過,一縷垂垂的落在鬢間,一走起來細風吹動發絲有著一抹說不出道不盡的靈動純美。


    晃神間雲舒遙又是問了一聲才轉開了自己的視線,臉上似是沒有表情變化,“主夫說的就是去那裏,讓我隻管帶你去就成!”


    雲舒遙不疑有他,哦了一聲便繼續跟著若柳向著一片很是荒涼的地界走去,心中暗想這風蕭到底為何要讓我來這種地方?


    越過一處荒蕪的小樹林,說是小樹林也不太準確,隻是荒涼的稀稀疏疏的有著十幾棵小樹而已,況且這季節本就近到冬天,樹葉紛紛落滿一地,樹杈上也是光禿禿的沒有一絲綠意,偶爾有一兩隻小鳥在枝杈上飛來飛去發出的叫聲也傳進著無盡的荒涼與靜寂。


    想不到這金碧輝煌的宮中竟有這麽荒涼的所在,近在眼前的宮牆院落似是也久未住人,雲舒遙心中的疑惑愈發的攪動著她的心神,對著若柳急問出聲:“若柳,你確定蕭兒讓你帶我來這裏!”


    若柳並未答話,隻是停下了腳步伸手推開了一扇有些破敗還布滿灰塵的殿門,徒自走了進去。雲舒遙沒的它法隻得也跟著抬腳進門。


    房中一股發黴的氣味充斥鼻間,雲舒遙細彎的眉微微擰緊,倒是還算幹淨的一處地方,可這般的沒有人住又這般偏涼,究竟是什麽宮會如此破敗。


    “想是主夫正在來的路上,殿下不若先坐下等一會兒。”若柳見雲舒遙杏眼轉動打量著大殿,唇間溢出一絲淡笑柔柔出聲。


    “你知不知道蕭兒有何事找我,怎的選了這處地方?”不知為何心中有絲摸不著又抓不牢的詭異的感覺,眼中一抹狐疑之色愈發的明顯。


    雲舒遙自顧著看著房間,沒有發現若柳提著壺的手卻是抖了一下,傾倒出的茶水溢出了茶盞。“喝口茶在等等,許是什麽事耽擱了!”


    執起茶盞端到了唇邊,一縷似有似無的沁香蕩漾鼻間,當真好香的茶,並未注意到若柳直直的看著她執起茶盞的手眼睛一瞬不瞬。被這沁香吸引小嘴貼向茶盞沿輕啄了一小口,清清香香帶著一絲難以言表的別樣的濃鬱的香氣。


    手中茶盞裏的水幾欲喝光,依舊沒有見著風蕭的身影,雲舒遙終於坐不住站立起身,可不起身並不覺得,這一站起卻是兩腿綿軟無力的很,頭也像是吃醉了酒一般的昏昏沉沉,倒是她的意識還算清醒,沒有忘了房中還有一人,側臉循著那紅色的身影,有些沒有氣力的柔柔出聲:“這蕭兒怎的還不來,我,我覺得自己渾身沒力的緊,你這茶,茶……”


    “這茶裏我放了軟骨散還有一種別的藥,所以你才會感覺無力。“不知何時已然坐在一側的男人柔美的臉上蕩起一抹邪噬的笑意,薄唇一張一啟看似輕柔說出的話,卻是讓雲舒遙如在冰天雪地裏站上幾個時辰那樣的冰寒。


    能看的出那晶亮的杏眼中滿含的怒意升騰,看著原來那副柔楚的臉現在確是越發遙遠。“你為何要這樣做,那你說的蕭兒讓你帶我來這裏也是騙我的對不對?”


    像是想到了什麽,複又急急問道:“你沒有對蕭兒他們怎樣吧?”


    這句話仿佛就是眼前紅衣妖嬈的男人致命的導火索一般,柔美的神情不複存在,緊抿著唇似是咬牙出聲:“這會兒,你還關心他們,你當真是個好妻主啊!”


    “為什麽,為什麽對他們都這般好,對我呢?為什麽對我就沒有一點情,我哪個地方不好麽?嗯?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喜歡你,為何老是將我推給別人,為何?我不懂!哈哈哈……怪就怪我愛上了一個你這樣的女人,而你對我卻是一推再推,我當真是惹你討厭的麽?嗯?”狹長的鳳眸中閃現著奪目的紅,和那紅色的衣衫交相輝映更是能從骨子透出了他此時心中的懊惱與憤怒。


    他不是不想著能慢慢的感化眼前的女人,可他如今再不表明恐是再也沒有了機會,或許這樣做她會恨自己,但這樣她還會記得他,不是麽?想著那唇角溢出的笑意夾雜著淒苦的悲涼。


    看著眼前越發激動的男人,心中的那處建立起來的圍欄坍塌了一角,她當真心裏沒他麽?這些時日的相處當真是對他一點情誼也不存麽?那為何,為何和那孫胖子打了一架,又為何在他被蛇咬過心裏是那般的焦急。是自己刻意迴避著自己心裏的那份情感,因著一人,一個和她同樣來自異世的人,所以她不能表達不能表現,應該立即製止住若柳向下說的話語,想及此,心下一冷,帶著冷厲的寒意冷冷的吼向柔美的臉也已漲紅,唇瓣因著過於激動正顫栗這的男人。“我沒有喜歡過你,我勸你,米凡是個好女人,你要珍惜!”


    “沒有麽,一次也沒有?”細看些若柳的眼眸中有層水霧慢慢匯聚成淚滴直直的滑過臉龐跌落在地上碎成了零星碎片。


    近在咫尺的臉上失落猶顯,雲舒遙竟是心裏酸酸的想要伸手將那眼眶中蓄滿的淚滴輕柔的拭去,可抬手間便又恢複了冷靜,米凡來了這裏幾年之久,這般看中了一個夫君,自己即以認下她為姐姐,難不成還要搶她心中愛上的男人麽,即將伸出的手複又收迴,冷下心腸的說了句:“一次也沒有!”


    倒是這句話說完,若柳卻是雙臂一橫將她直愣愣的抱在胸前,身上的怒意攪動的那一襲紅衣飄搖來到房中許是休息用的軟榻上,一點也沒有疼惜的一下將雲舒遙扔了過去,竟是沒有想到若柳看似柔柔弱弱還有這般大的力氣,不過他這是要幹什麽,看著他那眼睛已被怒火填滿。


    想著起身卻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隻能用言語表達此時的自己是多麽的惱恨。“你瘋了麽,你想幹什麽?你現在放了我,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包括……米凡……”


    “夠了,我說過不要再將我和別的女人扯在一起,你忘了麽?”這個時候她還在提那個女人那個他不喜歡的女人,這無疑是火上澆油一般。


    若柳的眸子裏已經紅得灼眼,僅存的一絲的理智也被雲舒遙激的點滴無存,臉上忽然笑的有些詭異,口中喃喃出聲:“我做了你的男人,你就不會推開我了吧!就不會再將我推給i別的女人。”


    雖是嘟囔著不大聲,但雲舒遙的耳朵卻是一字不落的聽的清晰,看著越發逼近的臉,想著向後退卻是一動也動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若柳的唇貼近了自己的唇,緊咬著牙齒不讓他嗜虐的舌進入幾分,可若柳像是早就想到,攬著她腰肢的手使力一擰,雲舒遙吃痛的一哼,卻是給了那舌侵進的縫隙。


    那舌像是占領了領地一般疾馳而入,翻轉著纏綿著想要尋求另一處的共鳴,可卻是換來了一股嗜血的痛楚,雲舒遙牙齒一緊咬向那輾轉的舌,頓覺一股濃重的血腥充斥在口中。可這並沒有擾了男人的興致,因著他隻是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便繼續在口中追逐著感受著沉淪著……


    “唔……別讓我恨你……若柳……”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句已是雲舒遙的極限。


    “恨,恨也好,我就是想讓你恨,既是不愛我,那恨我也不錯!”停下了動作,直直的看著雲舒遙的眼,唇角一絲不易察覺的淒楚笑意一閃而過。


    第九十九章——惹怒眾夫君


    錦緞撕扯的一聲呲啦聲滑過這空曠而靜寂的大殿上尤為響亮,被包裹著的細滑圓潤的肩猛不丁的暴露在外,竟是忽覺寒意的起了一層米粒,看著較著以前判若兩人的若柳,雲舒遙心裏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雙唇不知是心裏的涼意襲來還是被徒自撕扯而露出大半身子的緣故,竟是哆嗦個不停,口中斷斷續續的連不成聲。“你,你瘋了,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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