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蜜語攻勢十分奏效,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小嘴嘟起一張一合的緊趕著複又說道:“我覺得自己長得天下第一。”一句話說完,衣袖首先被風蕭給扯了扯,看到女王的臉色稍微暗了暗,繼續說道:“今兒看到皇姨,真是沒法比,我在您麵前也就是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而已!”說著還有些個幽怨的看了眼又笑的熱切的女王。


    “你這孩子慣是嘴甜,我那幾個孩兒要有你一半,我還不整日的笑的合不攏嘴,心比蜜甜!”雖是知道這孩子討巧的誇讚自己,但自己心裏很是受用,誰不喜歡被別人誇讚,縱是掌控著一國命脈的女王也不例外。


    對著身後的侍女招了下手,交代著:“你去看看皇子怎的還未來!”


    想是對雲舒遙說也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這孩子定是精心打扮一番,才會這般許久!”


    沒等說完,一襲鮮亮的身影便躍了進來,從進殿起便看到許久未見的雲舒遙,心裏撲通撲通的感覺跳的歡騰,但還是緩步走到大殿中央,向著自己的娘親跪地行禮。


    第八十二章——位分之爭


    看的出月如煙卻是精心描繪了一番才前來相見,這次的穿著不似那日見得淡雅,卻是貼合了風月國的風情,一襲淡綠落紗清新而又搶眼,那細細描繪的眉眉峰高挑,而那小巧的唇卻是朱紅點綴櫻紅一點,兩條柔眉之間點了一朵金粉花瓣,一進來衣袂飄飛飄灑了香風一片。


    想是這月如煙很是得女王的寵,從進來到禮畢起身,女王的柔美的眼中始終蕩漾著一副慈母的柔情,向著月如煙招了下手,和藹的出聲:“煙兒,到母皇身邊來。”


    月如煙很是乖巧的小步踱到了女王身側,麵朝向大殿正好能看到許久未見的雲舒遙,似是有些羞澀,那白皙的俊臉上一抹紅霞淡然暈開。


    月清揚側臉便見自己的兒子那張羞紅的小臉,美豔的臉上更是笑意漸濃,自己的兒子天賦還是相貌都是無可挑剔,還有那一手妙手迴春的醫術放眼風月國乃至雲月國也便尋不得這麽一人能可比,這是自己的驕傲,也便是個男兒,若他是女兒,也必是將他推上太女之位,隻是這性子看是溫順實則被寵的沒了規矩,想著雲舒遙那幾位夫君雖不如自己的煙兒那般美得恍若天人,也皆是各有千秋,難分仲伯!


    一般男兒十四便行及姘禮也便可許配妻主,這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已近十六,朝堂上也不乏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之人,也有著不少英勇豪氣的驍勇將領,可均入不得自己寶貝兒子的眼,竟硬生生的一個女人也看不上,直到那日去了雲月國,迴來便有了小男兒的心思。


    整日裏纏著自己給講雲月國的風土人情,看那神情那顆小心肝早就插上翅膀飛到了雲月國。自從知曉這雲舒遙前來迎娶,自己兒子那雙眼睛和那對耳朵像是為這個雲舒遙生的,一張臉也像張晴雨表,聽聞在路上耽擱下來,那小臉便是垮了下來,聽著又向國都行進了幾分,那小臉便是笑的開心。


    當娘親的都會心存私心,其實自己的心底裏並不喜這兒子嫁這麽遠,可這孩子像是中了魔怔被這雲舒遙俘虜了心神。唉!既是自己的兒子歡喜,當娘的也便開心。


    兒子喜歡的人,自己也覺得親近了幾分,說出的話自是帶著一絲親昵的意味。“遙兒,覺得我這宮中可好?”


    正晃神的雲舒遙心裏紛亂交錯,今日這一見這月如煙,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己也有些個說不太清,就是覺得那感覺竟還不如原先見到的那一刻,看著緊挨著女王臉上有抹羞澀的月如煙心裏平靜的仿佛就是見到一個陌生人。心裏暗自思忖,難不成自己看美男太多了,視覺也疲累的無動於衷了。


    直到風蕭用手肘蹭了自己一下,雲舒遙才醒覺過來,目光複又聚焦在女王美豔的臉上,看得出女王對自己此時還在心猿意馬很是不滿,輕柔的眉挑高了幾分,但說出的話語卻是不含一絲不高興的意味。“遙兒,想什麽如此出神?”


    “哦,遙兒是想著這皇宮亭台樓閣修葺的甚好,這每一處都有每一處不同的風情,可是皇姨自己設計的!”


    說是皇家的臉瞬息萬變一點也不作假,剛還有絲薄怒,一聽這話臉上複又笑得柔美。“這可是風月開國太祖依神人的指點下,依行五行八卦不同的方位設計出了不同的院子。有幾處我倒是稍作了改動,不過基本上還是保持太祖皇留下的古風古韻。”


    “想必太祖皇也是心性雅致之人,不若斷不會建造出了如此別具一格。”雲舒遙這話倒是絲毫沒有溜須拍馬的意味,真是如此想的對女王說著。


    “太祖皇是我們風月國的一個傳奇,恐怕再也沒有這麽一位睿智而又高雅的女王了。”說話間,月清揚的臉上流溢這一絲奉若神明般的敬仰和崇拜的光彩。


    “好了,不說這些了,既是覺得好,便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多住些時日在走,讓煙兒好好帶你在宮中逛逛!”月清揚的眼眸在雲舒遙和月如煙的身上掃了下,隻是見自己的皇兒微低著頭一副不好意思的嬌羞表情,這雲舒遙倒是自自然然一派如常。


    說了這麽多,雲舒遙這才想起這重要的禮帖還揣在袖中沒有呈上,便取出禮帖緩步向前呈給了在殿前侍候的女官,女官依照慣例取開看了一眼有沒有藏毒之類的便又呈給女王。


    “冰音妹妹也是客氣了,竟是帶了這般多的禮品,這讓我都不知迴些什麽才好了!”月清揚一笑起來更是美豔的光彩照人,看著這樣一個得有三十幾歲的女人,膚脂依然如玉般的光滑,連一絲淡淡的細紋也找尋不見,雲舒遙隻能是感歎這女王是怎樣護理這美豔動人的臉蛋的。


    月清揚笑的合不攏嘴,看這禮金物品足足寫了八九折,粗略的看了下不能說這上麵的東西能富可敵國把!可件件也是相當稀罕的寶物,自古嫁兒子受的禮金越多便是說明自己家的兒子受到妻主家的禮遇也越高,地位也越是尊寵。這上麵林林種種的羅列了東珠,翡翠瑪瑙,大到玉雕擺件小到綴於腰間玉飾皆是琳琅滿目,更別說什麽雪蠶絲,錦緞,雲綢更是數不勝數!


    倒不是自己貪念這些物件,而這卻是也證明了雲月國娶自己皇兒的誠意,兒子受到這般高的禮遇,自己這個做娘的也著實心中歡喜。


    這禮數雲月國倒是做全了,自己倒時也不會失了顏麵,定也會陪嫁上好的東西給兒子,斷不會讓兒子在妻主麵前說不上話。這般一想,這陪嫁的東西也要好好斟酌一番才好,既不失了麵子也要在場麵上給雲月國做足,這待會兒還要給掌管禮部的大臣商量商量。


    不過心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好似還留在腦海一抹影子,略想了想,依舊笑意淺淺看向殿下的雲舒遙和身後的眾位夫君,依舊輕柔的似是不經意的說道:“我這兒子平日裏也嬌慣著的,但那些禮數什麽的還是周全的,做正夫也是妥帖的,對了,不知煙兒嫁過去是何位分?”


    剛還笑意盈盈的臉上閃現了一抹異樣,晶亮的眸光閃動了下,對上月清揚那抹似是探尋實是早有心中打算的目光,雖是心裏有絲別扭,但還是強忍下,語調柔和的說著:“我也已有正夫便是我雲月王朝丞相之子風蕭,所以皇子嫁過去位分便是側夫。”


    聽聞此話月清揚的臉色變了一變,竟是有絲不屑的笑了一聲,自己的兒子這般優秀,無論身份還是相貌均能淩駕在這雲舒遙幾位夫君之上,單單讓兒子做側夫,自己那心裏有如同纏了個疙瘩一般難受。


    自己也早已派人探明,這雲舒遙雖是雲冰音最小的女兒,但卻很是得寵,看這樣子這太女之位也必是她莫屬,眼下就隻是這幾位夫君還好說,若是做了女皇,三宮六院又會有多少美男環繞!


    若是正夫位分還能保證即使不受寵也斷不會像那些個側夫,夫侍一般像拋掉穿舊的衣裳一樣棄之敝履,所以不管兒子多麽一心相許,這位分之事自己絕不會動搖,眸色沉了又沉,不似剛才的柔和,帶著一股帝王的威壓冷冷的開口:“煙兒嫁過去隻是做個側夫,我風月國的皇子嫁過去也隻是側夫嗎?”


    雲舒遙也有些惱怒,原以為這風月女王像是剛見一般的和善,心裏倒還貼近了幾分,這般看那變幻無常的臉上卻是心裏一寒。她其實想負氣的出口迴她句:“愛嫁不嫁,不嫁拉倒!”但自己的身份和說出的話皆關乎到兩國的關係,便是調整了一下心裏向上升騰的火意,說了句:“風蕭等人在他之前,他也隻能是側夫!”


    一聽這話,月清揚竟是氣急的一掌拍向金鑾椅上的金楠木扶手,眉間怒意濃濃。“好!你那意思,煙兒不光做不了正夫,即便是側夫也在這幾位之下嗎?”


    大殿上再不是剛才談笑風生輕鬆自在,兩人便杵在大殿上立場上互不相讓,一旁的月如煙知道母親是為自己好,聽到雲舒遙幹脆的迴著自己隻能是側夫之時,心裏很不好受。但比起在這事上鬧僵,自己確是想著自己能退一步做側夫也便就側夫吧!急急的出口喚了風清揚一聲:“母皇!”


    太女一直不曾開口,自是知道自己的母親對這弟弟偏疼的緊,也不曾想會為了弟弟的位分之事,至兩國的關係與不顧,這般的箭靶弓張。想著這事鬧僵了對哪一方都不好,忙站了出來打了圓場。“這事以後再議不遲,嗬嗬……舒遙妹妹,不若我帶你遊覽一下皇宮中幾處絕妙的景致可好?”


    既是月晚清這般說了,雲舒遙也便沒再執拗,看向月晚清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一分笑,輕道一聲:“便辛苦晚清姐姐了!”


    月晚清上前像是極為相熟的挽起了雲舒遙的胳膊,笑了笑。“我們姐妹還這般客氣!”負有望向風清揚,柔柔的出聲:“母皇這幾日國事操勞也定是疲累了,我帶著舒遙妹妹去各處轉轉。”


    月清揚自是知道自己的女兒為自己找著台階,也便就勢擺了擺手,美豔的臉上也掛著一絲尷尬的笑,像是真的乏累的說了一聲:“唉!還真是老了,這般坐著也乏累的不行,你們去轉轉也好!”


    第八十三章——情花


    既是何處也不缺著拍馬溜須之人,待月清揚一語疲累至極的話語剛落,朝中的百官便齊齊大唿道:“女王陛下,還當以鳳體為緊,鳳體康健耐萬民之福,國之根本!”


    今日的月清揚似乎早已聽慣了,又或許是剛才為這位分之事心生不悅,美豔若花的眼眸掃了眼殿下似是關切的群臣,眉宇間隱現出一絲不耐,一雙保養的極好的柔夷矜了下紫紅色金絲線滾邊的長袍。


    想必這就是要下朝的訊號,那立於一側的女官見此便拉著長長尖細的調調,喚了聲:“退朝!”


    身後左右侍候的二位長相娟秀的侍男,緩步向前將月清揚微站起身抖出的手輕輕攙著,微低著頭,踱著細小的步子攙著月清揚走下大殿退了朝。


    一旁的月如煙躊躇著腳步不知是跟著自己的母皇,還是和姐姐一起陪雲舒遙逛逛,立在哪兒腳步如定住般的沒有挪動分毫。最後想著一會兒還是和雲舒遙一起逛逛,這一番竟還未說上一句話,一起逛逛說些什麽也是好的。想著便打定主意的向著月晚清緩步走去,卻是聽見月清揚未曾轉身飄來的一句不冷不熱的話語。“煙兒,跟母皇迴尚景宮,母皇還有些事要說與你!”


    月如煙隻好看了一眼正和姐姐攀談著的雲舒遙,此時他與她相視站著,而雲舒遙的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撇開了他留駐在她身上溫存的目光,想著今日一事,雲舒遙心中必是氣惱了,有可能會覺得是自己央求母皇給自己討要一個正夫的位分。


    從聽到她到了大殿,那顆心便熱切的期盼一見能述說衷腸,誰承想竟是這般的始料未及。想著那日見她待那幾位夫君個個甚好,這次來風月還一個個不少的帶著,定是和他們相處的極好,特別是母皇向她討這位分之時,她看向身後的白衣的風蕭,對,就是她說的她的正夫,那抹柔和的神采映射在他的眼底,好似有一個尖細的小刺紮在了心窩,雖是不太痛但就是說不出隱隱約約的抽痛這麽一下。


    母皇的臉色也甚是不好,自己雖是男兒,但自幼卻是慣得母皇的寵愛,位分在女人眼中或許沒有什麽,但對男兒來說卻是關係深遠,這位分低便是要矮上正夫幾分,除卻妻主還要處處受製於人,自己貴為皇子母皇想要為自己討要一個正夫的位分也在情理之中,可看情形這女人定不會舍了這風蕭,將自己推上正夫之位。而母皇也不是一個容易被說動的人,這般僵持下來可如何是好?


    雖是想著卻是緊跟著在母皇之後上了步輦,不多時便到了母皇整日批改奏折的亦是書房亦是暗殿的尚景宮。


    到了尚景宮,月清揚已側臥在一側的軟榻上閉目凝神,從晦暗的臉色上便是看出了她心裏的惱怒。


    月如煙柔柔的走上前來,小聲的喚了聲:“母皇!”


    月清揚這才打開眼簾,看到自己的兒子似乎心裏好受了一些,唇角邊溢出一絲淡淡慈愛的笑容,指了指軟榻,道了聲:“煙兒,來,做母皇身邊!”


    月如煙聽著母親和煦的話語,鼻間竟有些酸澀,不敢看母親那雙慈愛的眼睛,卻是口中喃喃出聲:“煙兒讓母皇操心了!”


    微微端坐起來,輕柔的手在月如煙的發頂揉了揉,“傻孩子,哪個母親不為兒女操心的。”


    “煙兒,母皇喚你前來,便是想問你一句,你當真便是想嫁與她?”月清揚說話間便注視這兒子那不會說謊的眼睛,複又開口道:“你知母皇的心意,便是想將你留在身旁招個駙馬進門,且不說這雲月國遠在千裏之遙,你這一走我們便是難見一麵,就是這位分之事,母皇也不會應允,我堂堂風月國皇子殿下竟屈居於一個臣子之下,傳出去豈不笑話!”


    月清揚剛有絲轉和的心緒便是越說氣意越濃,美豔如蘭氣質若俗的臉上有抹氣極而暈在外麵的紅。但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兒子又輕柔的出聲:“煙兒,不是母皇勸你,放眼我們風月王朝的女子皆讓你挑個遍,若是能娶你到門,別說是做正夫便是讓她們立誓不可再娶,她們也會爽快的應允。怎可像今日,我這般說了幾遍,那竟不讓分毫。”


    月清揚外表柔和但畢竟是一國之君也是極其強勢之人,今兒在朝堂上說出的話這雲舒遙竟沒有同意,心裏的那股怒火在胸中肆意的迴轉竄動,頓覺一陣的窩火。


    月如煙還沒見過母皇發過這麽大的火,一時間也不知迴什麽話好,低著頭側坐在塌邊,手中來迴的絞動著腰間墜著的玉墜。


    見自己這寶貝兒子不說話,月清揚的眉間杵在一起,帶著一絲不容商量的口吻說著:“這事便且定下來,若是她許你正夫之位,我還是歡歡喜喜的將你嫁到雲月,若是不允,那這事便可作罷!”


    聽聞這話,月如煙絞著玉墜的手卻是一抖,這才抬起了頭,喚了聲月清揚一聲母皇,可月清揚像是心意已決,竟是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月如煙還想再說幾句,但見月清揚又閉上了眼眸,侍男也識眼色的為她搭了條薄毯,不甘心的又輕聲喚了聲母皇,月清揚卻是頭一次的沒有迴答依舊微眯著眼睛。


    這可如何是好,本來開開心心之事竟是這般收場,直到緩步到了殿門口,月如煙還緩過頭來看了眼自己的母皇,抖動了幾下唇pian,終是沒有說出那句自己不在意名分隻想和雲舒遙在一起。


    雲舒遙被月晚清領著在皇宮各處遊逛著,可此時她的心意並不在這絕佳的景致上,腳步隻是順從的緊跟著月晚清的步伐,月晚清說著什麽卻是什麽也沒聽清。“舒遙妹妹,晚上母皇設了迎賓宴,宴請妹妹和那幾位夫君們,到時定和妹妹好好喝上幾杯!”


    雲舒遙雖是沒有聽清這月晚清說了什麽,但還是口中喃喃的應了聲:”哦,好啊!好!”


    “哦,那可說定了,到時我們姐倆要好好比比酒量啊!嗬嗬嗬……”月晚清倒也不似那些王女皇孫那般的做作,說話間竟上前攀上了雲舒遙的胳膊。


    雲舒遙也不知怎的答應和這月晚清比什麽酒量,自己就是一個有酒膽沒酒品之人,一杯果酒下肚便分不清南北西東,竟還敢拚什麽酒量,不過話一出口,也不好再收迴去,倒時在見機行事,切不可和上次那般像隻死狗一般被夫君們拖迴去。怎麽說也是在別國,自己的一言一行也代表著整個國家,切不可失了態失了雲月國的皇家威儀。


    正思忖間便飄來了一股淡淡藥草的香氣,抬眼望去,一個圓圓的石拱行門之上刻著兩個娟秀的小字“藥苑”,剛想開口相問,月晚清卻是輕聲問道:“前麵便是到了藥苑,都是煙兒弟弟種植的稀罕藥草,妹妹可去看看?”


    即便到了這裏便是要看上一看,再說這陣陣藥香仿佛能凝聚心神,從嗅到這股藥草香氣,腦中卻是清明了不少。


    過了這石拱門便才發覺這苑中並不像外麵看到的那般小,每一處藥草前都立著一個牌子上麵刻著藥草的名字。不知從何處引來的清泉水細細流淌在周遭,滋養著這一方花草。藥草淡放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而那處處見綠的景色也讓人心生舒爽!深吸了口氣,藥香撲鼻舒爽的香氣餘味綿長。


    “舒遙妹妹,覺得可好?是不是覺得聞了這藥香心裏很舒服?”月晚清笑意淺淺的看著雲舒遙輕說著。


    一掃剛才的不快,澄澈的杏眼望著那看不到邊際的株株藥草,迎麵而來一襲水綠的身影,看到她先是顯現了一抹驚喜的神采,接著那臉上的神色卻是變了一下黯淡了幾分。


    月晚清倒是極會看眼色,眼睛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轉,便急急的說道:“你倆先聊著,我剛想起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說完便腳下生風的踱出了藥苑的石拱門。


    月晚清走後,兩人均靜默不語,卻是在同一刻抬頭出聲:“你!”“你!”


    這般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於是又停滯了幾秒,複又同時出聲:“你先說”“你先說吧!”


    晶亮的眼中泛著笑意看著羞澀的微低下頭去的月如煙,心中暗歎這真是女尊的王朝,男子個個靦腆的像個小女子,動不動就臉紅動不動還害羞。“聽晚清姐姐說,這些藥草都是你侍弄的?”不知說什麽,沒話找話的借著藥草說道。


    一提到藥草,月如煙便是有了話題,緩步向前給雲舒遙做著介紹,這株藥草怎樣侍弄,那種藥草又是如何難以養活。


    被這月如煙感染著也動了學上些醫術防身的心思,像是請教老師般的問問這問問那,倒也不覺得生分拘謹了。


    待走到一株開有淡紫色小花的草藥前,望向月如煙又輕聲問道:“這藥草叫什麽名字,怎得沒有寫上啊?”


    月如煙沒有接著搭話,便信手將那並立長著的紫花摘下來一朵伸向雲舒遙的鼻間,一股惡臭之氣立時便充斥在雲舒遙的鼻腔裏,雲舒遙慌忙捏住了鼻子,口中嘟囔道:“這是什麽?好臭!”


    柔美的眼眸中淡放這輕柔的笑意,看著雲舒遙捏著鼻子皺著眉頭的樣子,嘴角笑意漸濃,從另一枝上又采下一朵,遞到了雲舒遙的鼻間,輕聲道了句:“兩朵花放在一起,你再聞聞看!”


    一朵都奇臭無比,這兩朵加在一起豈不是很為臭氣熏天,捏著鼻子的手沒有放鬆,反而捏的更緊。


    疑惑的眼神在月如煙的臉上掃過,直到月如煙將兩朵花放在他自己的鼻前嗅了下,才放下了捏著鼻子不通氣的手。


    “這種藥草叫“情花”!”月如煙也不讓她聞了,望向花的眼神有些莫名的複雜。


    情花,怎麽這麽耳熟,好像在什麽電視劇上看到過,楊過與小龍女?不知這雲舒遙腦袋是什麽做的,這腦子裏竟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


    “情花也稱作兩生花,放在一起養便是治病救人的藥草,而若是分開便是致命的毒藥!”


    第八十四章——果子茶


    “什麽,這花竟這般稀奇?”雲舒遙不禁疑惑的問向蹲於地上給這情花鬆土的月如煙。


    月如煙這才扶膝起身,眼中閃動著柔和的神采,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藥草香味,不似在大殿上的那股濃烈的香味,自自然然的藥香讓人嗅著心裏舒服的很。


    “這情花為何這般稀奇我也不知,但這卻是有個傳說流傳至今!”


    “哦,傳說,什麽傳說?”雲舒遙倒是在現代聽說過這麽曼珠沙華永世不得相見淒美的傳說,這情花也有傳說,是不是也如這曼珠沙華一般。


    伸手指向不遠處一個亭子緩步向前,雲舒遙也隨著月如煙小巧的步子到了亭中的木凳上落座下來。


    這亭子不大卻是全用木頭修葺而成,木桌木凳均顯現了原味的質樸。就是這亭子中央垂掛吊著的一個銅鈴鐺分外紮眼,這不是迎風叮當作響的風鈴,這般吊掛這它是裝飾還是什麽,雲舒遙也真是猜不太準。


    月如煙見雲舒遙一直盯著這銅鈴看,伸手拽了下鈴鐺,“當當”銅鈴發出兩聲有些沉悶的聲響。


    不多時,一個小童便盈盈向前端來了一個紅木茶盤來,茶盤中杯碟碗盞倒是齊全,低著頭也沒多言便將茶盤放於木桌上,便退了下去。


    “你這鈴鐺是喚人的?”雲舒遙晶亮的眼睛眨了眨,望著小童遠去的背影問向月如煙。


    “有時在這邊缺個什麽的,也省卻了來迴跑的麻煩,便想了這主意,倒是方便了很多!”不知為什麽,月如煙笑起來說話不急不緩的樣子和風蕭有些像,那種淡淡的笑容是能感染人,讓人心生親近的那種。


    但柔柔的樣子有有些像懦懦的若柳,特別是緊抿著薄唇的樣子最是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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