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便再看看這孫胖子學豬叫像不像,哈哈哈……”


    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比試武功,最是忌諱這心緒不寧,這一句句的話飄蕩在孫胖子的耳中,本就久未活動,這一動作那小心肝像是要跳出來便的雜亂不停,在聽到這些話,沒有氣血倒流的衝向腦門倒地而亡便也證實了她的心髒也倒是沒有什麽毛病。


    但也不證明她心理強大無敵,向著人群中掃了一眼,想要看清是那個說的這些個話,改日必是要報這侮辱之仇。


    “看什麽看,難不成找幫手?”毒舌美男說話像是瞧好了時機,見縫也插針的氣的肥女不輕。


    嗷嚎了一聲,像是相撲運動員一樣便撲向了雲舒遙,想著光是靠壓也要壓這女人成肉餅,那力度更是十成十。那伸出了手掌向著雲舒遙的纖細的脖頸招唿著。


    雲舒遙這時倒是沒有閃開,在手掌撫到眼前之時向下一貓腰,將風蕭教的丹田之氣凝成線匯於指尖,看似極其平常的戳了下那迎麵而來凸在前麵的肚皮,那肥女”哎呦“一聲,那粗腿也跟著一陣的打顫,膝蓋一軟仰麵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嚎叫了幾聲。


    對自己的工夫很是滿意的雲舒遙,那晶亮的眼眸中透著一絲得勝的笑意,小手將散在鬢間的發絲攏到耳後,又故作瀟灑的彈了彈紗裙上不知何時沾染的一絲塵土。若不是想著塑造一個文雅的形象,定是在這倒地肥女的身上重重的”呸“上一口。但還是似是清淡如風的看著那嗷嚎的肥女人唇角不屑的揚起。“這般不經打,快些起來,我們再比!”


    圍觀的人們也齊齊地一陣高唿:“起來,起來,不起就是孬種!”


    想是這孫胖子平日裏橫行街裏,得罪的人也自是不少,不少人也接著高喊著:“孫胖子是孬種!孫胖子是孬種!”


    孫胖子也不再哀嚎了,為了這張胖臉僅有的一點自尊,也為了讓這些看熱鬧的人們別以為她是孬種,捂著肚子忍著那腦門上冷汗直流和那發顫的幾乎不聽使喚的雙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那近乎成縫的眼睛閃現出一絲痛和一絲不甘,穩了穩心神,強作鎮定的向著地上啐了一口不知是血還是濃痰的東西,一揮衣袖抹了一把臉,大吼了一聲:“再來!”不過這聲音雖是大但原沒有以往的中氣十足。


    第七十八章——烏眼青


    待見這孫胖子撫膝顫巍巍的站起,雲舒遙等人倒還是覺得這廝還有著幾分大女人的骨氣。


    “好,夠爺們!”人群裏也有這讚賞孫胖子的人在拍手叫好,這句叫好聲無疑給了孫胖子注入了一股已近消耗殆盡的英挺之氣,濃而黑粗的眉毛向上挑高了幾分,那雙小眯眯眼了流動著英雄無畏的豪氣。


    真應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還未站定,那眼珠有轉悠著循向了若柳,若柳已被一個健碩的女人擋在了身後,隻是那滿含風情的臉上望向這邊,縱是這樣也抑製不住孫胖子的心潮洶湧,想著這般丟醜全是為這美人也便覺得不虧,自古英雄為紅顏,心裏頓時湧現出了豪情萬分!“剛也是練下手,是好漢接著打過再說!”


    嘿嘿……你個肥豬羅,不把你打得遍地開花,滿地找牙你還是硬挺著不認輸,這般想著,小嘴一張一合間還是輕啟出聲:“若是現在認輸還來的及,若是一會兒揍得哭爹喊娘的……嘿嘿……”


    沒有迴話,卻是用行動詮釋了她的英勇之氣。這次她是吸取了上兩次的失敗的經驗,殺雲舒遙個措手不及!這雲舒遙還正笑著之時,孫胖子便麵色無恙而那雙飽含著屈辱和怒意的拳頭“唿”地一下便揮到了雲舒遙的眼前。


    人群中霎時倒吸了幾口冷氣,夫君們個個疾唿出聲:“遙遙,小心!”“遙兒!”葵木朗更是更是不見身動但見綠光流轉瞬間便移到了雲舒遙的麵前。


    這樂極必生悲一點也不假,雲舒遙便是一個不防備但在這股氣流的湧動鋪麵之時而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可這拳頭雖是緩了些許力度也捶向雲舒遙的左眼。


    雲舒遙隻覺得眼前星星好多顆,顆顆都是如此的耀眼。雖是這向後退的一步緩解了這鐵拳的力度,但一看下,那雙澄澈晶亮的眼睛也成了單隻熊貓眼。


    這孫胖子一見更是笑的春光燦爛如豬頭八戒一般,張狂的嘴臉笑的幾欲扭曲變形,哈哈哈的狂笑聲從口中溢出。但那笑聲也沒有笑幾聲便止住,因著這場上的氣流有著異於剛才的陰冷,這腮幫子抽搐了兩下便立在一旁不敢再發出一絲的動靜。


    葵木郎那手上還未有動作便被雲舒遙止住,嗤著那口瑩白的小牙輕言了聲:“沒事,嘶,就是有一點點疼!這麽多人看著呢!”


    葵木郎這才想起剛講明的單打獨鬥,自己不可插手。邪魅的眸子看著雲舒遙那隻烏黑的眼眶有著抽抽的心疼,那目光如淩厲的刀泛著一抹幽綠的光線撇了孫胖子一眼,僅此一眼,那孫胖子的心肝便顫了幾顫,由內而外的仿若寒冰浸心!


    夫君們鑒於有言約定沒有上前,可那心裏仿佛水開了一般沸騰起來,那臉上流露出疼惜和關切之情,連一向淡然若水的風蕭也眉間緊蹙,兩手交握在身前露出了骨節分明。


    紅衣翩然立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下看不出如何表情,但那狹長的鳳眸裏泛出的一絲戾氣卻是暴露了他心裏的懊惱於擔憂。見雲舒遙向著那胖女人抬了下手,那咬向下唇的齒間無意識的加了幾分力度。纖細光潔的手藏於袖中,誰也未成發現他那藏著的手似是彈灰一般輕輕一彈,那唇角便蕩起了一絲邪肆的笑容。


    雲舒遙還沒晃過神來,那麵前的孫胖子便嚎啕出聲,“哎呦呦,好癢好癢癢,哎呦呦!”邊嚎著邊上躥下跳一會兒撓著前胸一會兒撓向後背,總之是沒個消停。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難不成不想當八戒改當了猴,雲舒遙一頭霧水的看著麵前這個不顧形象撩開羅裙撓啊撓的孫胖子,竟是不知這架倒是打不打,這般又是算誰贏?


    “嘿,孫胖子是不是一年沒洗澡啦!哈哈哈……”


    “定是身上生了虱子,這般撓個不停!嘿嘿嘿……”


    這人群中不知誰喊出的話,倒是引來無數哄笑聲。


    耗在場上的雲舒遙見孫胖子那副模樣,早忘卻了自己眼上的烏眼青,笑的那叫一個得意那叫一個得瑟!想著沒等到自己動手,老天爺也來幫忙為她報了這一眼之仇!偶吼吼……


    但笑完了也不能向看猴一樣總看著算什麽事啊!於是還是很守規則的問了那孫胖子一聲,這架還打不打?


    孫胖子此時連死的心都有,哪還有打架鬥毆為美男的心事,全身如萬蟻爬過般的癢的鑽心。顧不得給雲舒遙搭話便學起了毛驢在地上打起了滾,好像這法子還真是有效,她是一會兒骨碌到西,一會兒骨碌到東,口中還發出了類似豬的哼哼。


    “哈哈哈哈……”人們的笑聲更甚,方圓三裏地準保也能聽的清,這也無疑給風涼城的人們有了茶餘飯後的笑柄,這被怪病的陰靄籠罩著還未消散的氣氛確是在此時有了宣泄口,如撥雲見日般露出了光明!


    一高一矮跑來兩個身影,急急的跑到孫胖子的腳邊,“老爺,你怎的了?唵?”


    想著扶起這在地上像個土人的孫胖子,但孫胖子的那身贅肉卻是向下墜著,竟把這拉她的倆人墩了個大大的屁墩,於是乎又引來了哄笑聲此起彼伏。


    那倆人都被笑羞了臉,急急的出聲:“你倒是快些起啊!這般多的人看著呢!”生拉硬拽著倒是將這胖子拽起來,給她拍了拍身上一層灰土,攙著她的粗胳膊便要走。


    “哎!怎的走啦!這架還比不?這豬叫不學啦!”還有不嫌場麵熱鬧的吆喝道。


    “這學驢也學得像著呢!別太難為孫胖子啦!小心迴頭她再找你?嘿嘿嘿……”一人調侃著迴了句。


    “嗬嗬嗬……也是哈!”


    “那我看也沒什麽可看的了,走吧!”說著,三五成群的人們便舍下這場上賣力表演的倆人四散離去。隻留下孫胖子和她的兩個家丁和雲舒遙一行人對視著。


    倒是那矮矮胖胖的長像很實誠的家丁還算懂點禮數,向著雲舒遙拱了拱手,“這位爺,你看我家爺都這樣了,這醜也丟了,這還不知是個什麽毛病!您就抬抬手,讓我們走吧!”自是知道這孫胖子老是愛惹是生非,想著也是她又惹下事端,沒用想也沒問是為何打起這陣仗,便向雲舒遙說上了軟話。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便是這了吧!雲舒遙一聽這話也不便在計較什麽了,朝著她倆擺了擺手,便是應允了她們。


    這倆人哈著腰向著雲舒遙道了聲謝,便一人一側攙起了自己的主人蹣跚著向前走去。倒是那孫胖子好似好了一些,那胸中熊熊的烈火沒有地方發泄,這張大胖臉今兒算是栽了,氣的拿著那倆人出起了氣,甩開了兩人的相攙,啪啪給了倆人一巴掌,怒吼了一聲:“混賬東西,這麽晚才來,爺的臉都給丟盡了!”


    那倆人雖是心裏想著早知道來了還挨了一巴掌便不來,讓人家活活把你揍死才解恨。心雖是想著,但還是應著“爺,教訓的是!”


    看著這孫胖子抬手又打了那攙扶與她的兩人,雲舒遙恨得牙一陣癢癢,想著不該這樣就便宜了她,這人真是不知悔改。


    還看著那三人的背影,一雙輕柔的手撫向了她烏青的眼眶,有些火辣辣的疼的嘶了一聲。“寒兒,慢些!”


    清冷的眉微微擰在一起,口中還是嗔怪了一聲:“叫你再逞能!”


    雷莫更是不甘示弱的補了一句:“我看一隻眼是輕的,該讓那胖女人給她捶上一對,便成了熊貓多好!”


    “雷莫,怎可這樣說妻主!”白衣翩翩立於麵前,擺出了主夫的架勢嗬斥了雷莫一聲。


    雷莫服氣的人不多,風蕭算是一個,一直像大哥哥一樣待他,就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也隻是說他幾句而已,沒有別家主夫苛刻側夫的擺起家規教條什麽的。


    “遙兒,怎麽樣?要不要尋個郎中瞧瞧?”一如既往的輕柔如風,俊逸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關切。


    “嘿嘿……無事,就是有些丟臉哈!”摸了下鼻頭,訕訕的笑著出聲。


    一襲火紅的身影懦懦的籌措著是否向前,因著這女人已被擔憂的夫君們圍在中間,沒有絲毫自己可以插腳的地方。


    “哦,對了,蕭兒,我們看中的東西還沒拿呢?”正和夫君們相攜而走的雲舒遙拍了拍腦門才想起這出,本是逛街便生出了這事,糖葫蘆沒吃成,那夫君們看好的東西再忘了,嘿嘿嘿……也不知這在風涼城耽擱一日有什麽意義,難道就是為了這一架?


    待到馬車前,米凡早就眼巴巴的張望了許久,見她們過來急急的迎上前去。“你們去那玩啦!這般許久,叫我好,哎,你,你的眼,怎麽啦?打架啦!誰打的?為什麽啊?”


    “你別大驚小怪行不?你瞧你這一串問題問的,也得讓我喝口水,喘口氣再說啊!!”一下跨上了馬車,米凡也緊跟著上來。


    “還不是爭風吃醋為美男!”連孫胖子也感歎的雷莫這副毒舌拿捏時機剛剛好,這沒等雲舒遙說完,那泛著酸酸氣味的話語便譏諷說道。


    米凡聽這說半句的話糊塗了,“美男?那個美男?”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喏,那紅衣裳的唄!”雷莫向著車下的若柳努了怒嘴迴了一句。


    雲舒遙一下將雷莫拽的一踉蹌,臉上飄過一抹緋紅急急的說著:“莫兒,休要胡說!”


    “我哪有胡說,就是你……”嘴邊的話沒說完便被雲舒遙那要吃了他才解恨的眼神給生生的咽了下去。


    米凡已經沒在注意他倆動作,那清麗的眼睛看著車下的若柳久久未語。


    第七十九章——桂花糕


    馬車繼續行進在途中,這馬車緊趕慢趕在天黑城門關卡時遞上了帖子和刻有遙王府印記的腰佩,那守衛城門的將士才算是沒有過多盤問的放了行。


    因著風月國的京城便在這東南之角,和西南方的雲月國,東北角的星月國的帝都成三角對立之勢。傳聞這是三國最富名望的天師夜觀天象的結果,拿著那八卦星鬥儀寸土寸金的丈量出這合三國風水的地界,這才建的都城。


    跨進了風月國的地界,那濃濃的異域風情便充斥了她們所有的感官神經,路兩側不似雲月國栽植著中規中矩的朝陽梧桐,而是紅豔似火的鳳凰木。這深秋正是鳳凰木最好的時節,那路兩旁更是一片火紅!讓人心生一股越發高盎的熱情和激動!


    在風涼城中就見過那風月國的穿著打扮靚麗鮮豔,這剛到了這兒,就當真像是到了一個色彩斑斕的國度。


    “客官,是尋親還是做生意,是否要打尖住店?”一個莫約十一二歲的還算是孩子的小男孩蹭了過來,討好的笑臉問向雲舒遙這一行人。


    看那小孩長得清秀機靈很是討喜,想著這便天黑明日便可直達風月皇宮,便輕聲問向這孩子.。“你這店,遠不遠?”


    那小孩一聽有這住店的意思,那臉上的笑意更甚,一笑之間那淺淺的酒窩也映現了出來。“不遠,就在前麵,喏,前麵掛燈籠的便是。”


    循著那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倒是沒有注意到什麽燈籠,卻是看到他指向的那處地方黑壓壓的一群人不知為何?


    喊她們的小孩也向那看去,“咦”了一聲,但很快恢複如常,向著雲舒遙她們說著:“許是又有生事的人,不用管它,我帶客官過去店裏先歇息歇息!”


    跟著那小孩向他說的紅燈籠的那客棧走去,遠遠望去那碧瓦青磚配上高高掛起的火紅的燈籠著實的氣派無比,想必這客棧也是數的上的。


    但即使在繁華的城市,都會存在陰暗的角落,這世界就是這般別扭,有陽光的地方也便有黑暗,有富足的地方也便有著貧寒。


    還未到那酒樓門口,便看到一個身形單薄的小孩,被一個兇神惡煞的女人,惡狠狠的從酒樓一旁的一個小店裏麵揪著脖子向著門外的大路上狠命一推,那孩子便嘰裏咕嚕的打了幾個滾,不過卻是緊緊的抱著那懷中揣著的什麽東西。


    女人一邊推一邊惡狠狠的罵道:“那裏來的死孩子,吃完了不付錢,竟然還敢再偷老娘的桂花糕,老娘在這條街上混了這麽久,也不打聽打聽我這是什麽店,像你這種小賊,老娘今天就讓你好看。”女人尖銳的聲音甚是刺耳。


    “我不是故意的偷東西的。”小乞丐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上,濺起地上的塵土,狼狽不堪,讓原本髒兮兮的臉,更加肮髒不堪。但是她卻死死的護著懷裏好似用一塊棉帕子包裹的桂花糕,就想是護著自己的命一般。


    “不是故意的?說的好聽,那你吃完了白食還有理啦!嗯!”女人雙手叉著腰繼續惡狠狠的罵道。


    “對不起,我真是現在沒錢,我弟弟生病了很嚴重,他說就想吃桂花糕,我,我沒錢,所以,所以……以前我爹爹活著的時候經常給我們做桂花糕的,可,爹爹不在了。”她顫抖著說出的話越過越小聲,懷揣著桂花糕的瘦弱如竹竿的手臂緊了緊。


    她弟弟才八歲,她們沒了爹娘本來想著到此尋找那唯一的親人,她們的姨娘。但是姨娘已經說是到了別處去做生意要十幾天才能迴,別人不識得她們姐倆便不敢放她們進門。


    這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弟弟現在又病了,如果不吃東西一定會死的,所以她才出來偷東西的,懷中的桂花糕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一定要拿迴去給弟弟,一定要等到姨娘迴來。


    “我呸,不管是什麽理由,今天的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老娘一定要你好看。”女人插著腰,惡狠狠的瞪著那小女孩。“把桂花糕給我拿過來。”女人那眼中閃露的兇光盡在眾人眼底,說著話便欲上去搶奪。


    “不要,這桂花糕不能還給你。”小女孩繼續掙紮著,想要逃走。這些桂花糕是幾天沒吃沒喝弟弟唯一想吃的東西,一定不能被搶迴去。


    “還不還由不得你。”女人搶身上前,將小女孩壓在地上,想要搶奪已經滾落到地上已經沾染了土的棉帕子層層包好的桂花糕。小女孩奮力的掙紮,聲音顫抖,那眼眶中的淚水來迴的打轉卻是倔強的沒有流下來。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小女孩掙紮不開,眼看著手裏的桂花糕就要被搶走,語音顫抖的請求。


    “拿過來。”那小孩也就十歲多一點的年紀怎抵的了那蠻橫的女人,終是在無力掙紮的小手裏,搶過了那些桂花糕。


    “敢跟老娘搶東西,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女人握著那用帕子包裹的桂花糕,踢了一腳那趴伏在地上的小女孩,臉上還有著一絲洋洋得意。


    “求求你,求求你。”小女孩伏趴在地上,看著洋洋得意的女人和她手中的桂花糕,弟弟已經瘦得不成樣子,隻剩下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鑲在凹陷的眼眶裏,這一病還不知道挺不挺得過去,這桂花糕是弟弟唯一的願望,她說什麽也要滿足弟弟。扔到了那尊嚴,匍匐在那女人的腳下,顫抖著想要爬過去乞求。


    在一邊看出個頭緒的雲舒遙再也看不下去,甩開了風蕭拽著的衣袖,大跨步向前來。“把桂花糕還給他。”清脆的聲音穿過看熱鬧的人群,恨恨的聲音敲打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誰啊?敢管老娘的閑事。”女人看向聲音的來源,叫喊道。


    小女孩也抬起趴伏在地上的臉,看向聲音的來源。逆著光的方向,一個月白色的人影,穿過看熱鬧的人群,緩緩走來,紅紅的燈籠上的光暈為她鍍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隱約有種溫暖的味道。


    雲舒遙輕輕走到小女孩的身邊,緩緩的蹲下,輕輕的伸手扶起趴伏在地上的小女孩,不知為什麽看到這個小女孩聽到了她的苦苦哀求,腦海中竟想到了那令人悲涼的賣火柴的小女孩,那大大的眼睛沒有被抹髒的臉掩蓋,反而更是凸顯了那份水汪汪的清澈。


    雲舒遙的臉上始終淡淡的笑著,輕柔出聲:“小妹妹,起來吧。”


    小女孩看著一隻白皙溫暖的手,輕輕的握著自己的胳膊,想幫自己站起來,小女孩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站了起來有些拘謹的道了聲:“謝謝。”


    這小女孩看樣也是識得禮數規矩的孩子,不似那些整日在街上的小乞丐。


    輕聲的道謝,無論怎樣,是這隻手的主人在自己絕望無助的時候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希望。


    “不客氣。”溫暖幹淨的聲音,淡淡的蕩漾在耳邊,又輕柔的問了自己一聲“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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