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葵木朗一個瀟灑的轉身便帶動一股氣場強大的勁風,對麵的女人瞬時所有的感官神經都感到從未有過的冰冷。雲舒遙拽住了葵木朗的衣袖,似是關心的說道:“一切小心啊!”隨後又用隻有她們兩人才聽到的話語說了聲:“戲我還沒看夠,好久沒有玩的如此盡興了,多玩一會!”


    邪魅的唇角揚起,在側身而過的時候輕:嗯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癩蛤蟆女人揮舞著大刀片就向葵木朗砍了過來,六步,五步,三步,那刀離葵木朗越發的近了,可葵木朗始終灰衣翩翩的沒有挪動分毫。雲舒遙看的都有些焦急起來,這個葵木朗若不是被點了什麽穴道,怎地一動不動。等到那刀已離葵木朗有一步之餘,雲舒遙便要疾步向前,可自己的衣袖卻被雷莫緊緊得攥住,陽光般的俊顏笑的無比純淨,在她的耳邊耳語了一聲:“遙兒,不必擔心,那頭大尾巴狼厲害著呢!”


    看熱鬧的眾嘍囉看到這種情形不禁倒舒冷氣,心道這個男子就要血濺當場了。可沒等她們迴過神來,根本就沒有看到葵木朗的動作,自己的大王就嘰裏咕嚕的滾到了一丈開外的泥巴坑裏。


    連那腫眼泡女人在內的眾人呆愣了足足一分鍾,才嚇得連滾帶爬的向那泥巴坑奔去,雙腿發軟哆哆嗦嗦的將那全身糊滿泥巴已然昏死過去的大王抬了出來。


    見那女人被架出來時已人事不知,雲舒遙歎了口氣,這個葵木朗下手真的沒有分寸啊!明明說的要多玩一會,唉!玩不下去了啊!


    雲舒遙拍了拍手,向著那些眼中布滿驚恐光芒的眾人大聲嗬道:“你們可還有不服氣的要給我的夫君比試的嗎?”


    眾人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雲舒遙譏笑了一聲,就這素質還做劫匪,真是丟劫匪的臉啊!向前緩緩走到那群人麵前,那些人竟步調一致的向後又退了一米遠。他們想著這個女人的夫郎都如此厲害,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還指不定有什麽好的身手呢!還是避著為妙。


    “不說話是不是想一起都上啊!嗯……”極有威壓氣勢的大聲嗬到,那雙閃著光輝的晶亮眸子掃視了一下眾人。


    癩蛤蟆大王已經生死不明,作為二當家的腫眼泡女人心中縱是也怕的要命,但也是壯著膽子露怯的說道:“這位大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就高抬貴手放了小的一馬吧!”


    “嗬嗬嗬……這話聽著有點意思,是讓我放了你呢?還是放了你們呢?”


    腫的都快眯成一條線的小眼睛轉了又轉,心中考量了雲舒遙的這句話的語意。怯怯的輕聲說道:“大姐,若是放了小的一馬,小的一定不會忘了大姐的不殺之恩,至於至於這些人就但憑大姐發落吧!”雲舒遙本來就看這個腫眼泡女人不太順眼,聽完這句話更是的想對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照頭一拳。


    眾人聽聞這個女人之話,剛才還膽怯的神情不在,隻剩下怒目而視的熊熊火焰。一個個的拳頭攥的哢啪直響,一副想要吞之入腹的恨意。


    看著腫眼泡女人期待的神情,雲舒遙就像看到一個髒鼻涕般的惡心想吐。鄙夷的看著她,說出了那個女人期待的話語。“既是如此,我就放你一馬吧!”


    那女人趕忙的叩首謝恩,慌不擇路的向北邊的樹林逃去。雲舒遙對著葵木朗遞了個意領神會的眼色,葵木朗那手指在袖中一點一彈,那奔跑的腫眼泡女人便仰麵倒地,致死怒瞪著小眼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


    雲舒遙在地上“呸”了一口,想著你做了鬼也別來找我,我是答應你放你一馬,但我的夫君不放你又有什麽辦法!嗬嗬嗬……


    眾人看到腫眼泡女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心裏一片歡欣雀躍,但又想到自己此時的境地,就越發的雀躍不起來了。


    麵前白衣飄飄若仙的女子立於眾人眼前,雖是有些孱弱,但周身閃現的不可菲薄的強大氣勢讓這些散兵遊勇不能小覷。柳葉細眉緊蹙,清冷不帶有一絲溫度的話語飄蕩在這些人的耳中。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原因做了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劫匪,但看你們也都是窮苦人出身,心也定不會壞到哪兒去,我今天就放你們一馬,以後的路還請各位好好思量著在走,不要向你們的那二位帶頭的一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你們可都明白?”


    直到這問話出聲,眾人才迴過味來,忙一個個虔誠的對著雲舒遙叩首謝恩。


    "想你們也都有兄弟姐妹,你們的老母養育你們一場難道是讓你們為匪嗎?你們可否讓你們的孩子把你們當做榜樣,你們如此做是否對的起他們,你們要好好想上一想。”看著這些怯怯懦懦的一群人,雲舒遙不禁激動的陳詞激昂。


    或是想到了自己的老母也或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兒夫郎,有的女人那眼眶聽完雲舒遙的這一番話竟漸漸濕潤了,有點竟輕聲哭泣起來。


    “想好了,就各自迴家吧!迴家要多多孝敬老人,愛護夫郎孩子。”雲舒遙見她們為了自己的這幾句話為之動容,想著她們果真不是什麽作惡之人,朝著眾人擺了擺手,便不再理她們迴到了轎中。


    那眾劫匪似還沒從剛才的思緒中解脫出來,一個個神情恍惚的四散走開,隻有一個女人還跪與地上沒有起來。


    “你為何還不走,是想把命留下來!”葵木朗看這個不言不語跪與前麵的女人厲聲嗬斥道。


    第四十九章——米凡


    跪於轎前的女人絲毫沒有因為葵木朗的那一聲怒喝而驚慌失措,依舊微低著頭不怒不驚。轎中的眾人的目光也審視這個跪與地上的女人,雖是和那些女人一樣的破衣爛衫但衣服卻很是整潔幹淨,發絲也梳理的一絲不亂。


    晶亮宛若星輝的眼眸滿是疑惑的打量著這個女人,經曆了如此多的事情,雲舒遙也不禁小心起來。“你是何人?為何跪於轎前?”


    女人這才將頭抬了起來,麵容略有些黝黑,但卻散發著珍珠般的光彩,眉目間柔弱中又略帶絲英氣,鼻梁挺拔,唇瓣豐滿。那周身散發的書卷氣讓雲舒遙等人很難將這女人和那些匪賊聯係起來。


    女人看向雲舒遙沒有一絲的懼意,很是自然的大聲迴道:“米凡聽了大人的一席話,受益匪淺,如若大人不嫌棄,米凡願追隨大人身側。”沒有詢問,好似知道雲舒遙必會留下她來,淡淡的聲音不卑不亢,黑亮的眼眸從容的看向雲舒遙。


    聽到此話,鳳簫那清朗的眸子一寒,這個女子好生奇怪,為何在此卻不離開,是偶然相遇還是有心為之?目的為何?又是何路數?審視的目光看著這個女人,那握著雲舒遙的手卻是一緊。雲舒遙顯然沒有感到鳳簫的別樣,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


    米凡,這個女人叫米凡,雲舒遙的心中一震,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小米的大名就叫米凡,那時自己還取笑過小米爸媽怎麽給你取個這麽好的名字,諧音就是米飯,是不是怕你以後會吃不上飯啊!每次這樣小米總會嗬她的癢,直到她閉上尊口。


    “你的名字真叫米凡?”雲舒遙激動的兩步並作一步的奔到女人的麵前。鳳簫等眾人都很是詫異,想著這個米凡難不成是什麽有名之人,可自己為何從沒有聽到過啊?


    “我確實叫米凡啊!”女人的眉頭輕儊了一下,望著這個一臉激動之色的絕美女子,將女子緊握著的手抽了出來。


    雲舒遙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著在這個女尊國度,一個女人握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是多麽的匪夷所思,不了解的還以為自己有斷袖之好。其實也別說別人了,坐與轎中的夫君們也心下一冷,從沒見妻主如此的激動過,難不成真的有龍陽之好。雷莫率先沉不住起來,想著這麽多的俊美夫君還不能滿足你嗎?還喜歡上女人了?“咳咳咳……”大咳了幾聲,雲舒遙卻是隻顧著這個女人竟是沒有注意到,雷莫的小臉氣得通紅,撅起了小嘴對著自己的衣擺使其了性子。


    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女人,和小米完全是兩個樣子,可是卻有絲熟悉的感覺揮之不去。視線停留在女子薄巧的耳朵上,那耳朵上分明穿了幾個洞洞,從穿越而來,從沒見一個女子會穿有耳洞,這樣的國度,男子在出生後滿月那天就被穿上耳洞隻有自己的妻主在新婚那天才可將那代表貞潔的耳釘摘下。為何這個女人會留有耳洞,莫非她也是穿越而來,可為何她的名字又和小米相同,在此相遇難道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嗎?


    “哦,米凡,你若想跟隨我,就請你老實的迴答我的話。”雲舒遙還不能確定這個米凡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來至與異時空,再說自己經曆的就夠靈異的了,也不敢貿然的詢問出來,要是不是,別人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出了問題。


    女人雖不明白這個衣著華麗,飄逸若仙的女子為何在聽到自己叫米凡的時候呈現出這種奇怪的表情,但還是輕點了下頭。


    “我想知道你的家鄉是那兒的?”清冷的眼眸看著這個女人,心中微微發顫,難以平複緊張期待的心情。


    女人在聽到問話後明顯一怔,眼眸沒有看向麵前的雲舒遙,而是目光飄忽的看著遠處似在遐想,雲舒遙能聽到女子很輕很輕的歎息聲,但幾秒後又恢複了原先的神情。“我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迴去了。”話中包含了一絲無奈和一絲思念。


    鳳簫見雲舒遙一臉探究的看著這個女人,一邊的黑衣侍衛不明所以的詭秘笑意,雖是不知道雲舒遙為何見到這個女人就兩眼放光激動異常,但想著若在這樣下去,指不定那些侍衛將妻主猜測成什麽樣子呢!便輕咳了一聲跳下轎子,來到這二人的身前。“妻主,不若將這人帶上,有事以後再說。”


    雲舒遙這才醒過神來,想著便是真和自己一樣,在眾人麵前她也不會袒露心跡。向著米凡莞爾一笑,輕聲說道:“既是想追隨與我,便在後麵跟上吧!”握著鳳簫的手上了轎中,一路無話,直到夜晚來臨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客棧中。鳳簫和電語都想問一下滿臉心事的雲舒遙,但看到雲舒遙那沉思的仿若神遊一般的表情便將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心中暗道或許要調查一下這個奇怪的女子了。


    客棧本就在一個偏僻之處,看來也少有客人來此投宿,見到浩浩蕩蕩的一大隊人向客棧湧了過來,那一張胖乎乎和藹的臉笑著更是燦爛如花。


    在外麵看著很是破敗,進來一看還算整潔幹淨,也很是寬敞,雲舒遙便決定在此住上一夜在繼續趕路前行。鳳簫他們幾人跟著自己這幾天也是車馬勞頓,也是該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雷莫前日還嚷嚷著自己的身上都臭的都要長蟲子了,他們跟著自己長途跋涉,雖是不說,但也定是想好好的洗漱一番,畢竟這幾人都是極為幹淨之人。


    “掌櫃的,準備幾間上方,在準備幾桶熱水,我們要沐浴,飯菜我們沐浴完即可端上來。”看著胖掌櫃如花般的笑顏,雲舒遙的沉悶的心也漸漸的明朗起來。“啪”的一聲,一錠金光閃閃的大元寶拍在了胖掌櫃的麵前。


    掌櫃的本來就看著這些人就不似尋常人家,為首的幾人均錦衣繡花,衣著很是講究的綴著黃邊,尤是這個嬌美的女子,雖是柔弱但一身難掩的貴氣卻韻射開來,在看到那一錠黃的閃眼的大元寶更是的斷定這是大戶中的大戶,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招唿,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招唿著小二姐將這幾位貴客讓到了房中。


    隨是不比皇宮的奢華講究,但房間也收拾的簡單利索。滿眼柔情的看著圍在身前的夫君們,輕聲說道:“這些天你們也倦了吧!今天就在此休息,一會好好洗洗,在好好歇上一夜。”


    雖是沒說但想到能好好的洗洗和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要是能和這個女人能同床共枕更是美妙,眾人的臉上難掩那蘊散開來的一絲喜悅。小孩子心性的雷莫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於懷,悲戚的臭著俊臉躺在了榻上。


    雲舒遙壓根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向眾人。“他又怎麽了,你們誰招他了?”


    不問還好,一問那雷莫更是冒火,原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看在眼裏,竟還不知自己為何生氣。奮力的一側身子將頭轉向一邊,氣急的哼了一聲。眾人也都領教過雷莫的磨人神功,想著誰讓雲舒遙和那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兩兩相望柔情蜜意呢!(遙遙:哪有柔情蜜意啊!你們真是的,吃醋也不是這樣吃滴!我很鄭重的告知一下我是很正常的女人,不信一會床上見分曉!)就讓她慢慢的哄這個磨人精吧!也算是對她無視他們這些夫君的懲罰,一個個的退出了房門還好心的將那房門給關上。


    真是頭疼,什麽時候得罪這個少爺啦!原本想著洗漱完後將這個叫米凡的女人叫到房中好好的問上一問,但看到這位雷少爺悲憤的神情,隻能無奈的撓了撓發頂,擺出了知心姐姐般的溫柔神情,哄孩子般的語調柔柔的說道:“莫兒,不是嫌身上都髒死了嘛!一會我幫你好好洗洗可好?”說完寵溺的小手撫向那陽光般的俊美臉頰。


    一把扯掉敷在臉上的圓潤小手,坐起身來怒瞪著眼睛。“是你嫌我髒吧!既是嫌棄我,我也不再這兒礙你的眼!”說完就作勢要走。


    真的不知怎麽對待這個炸藥包小男人,自己還在糾結於米凡是何來曆,他卻在此憤憤不休,他什麽時候能長大,和鳳簫雨寒他們一樣能體恤她的心,不要動不動就耍孩子脾氣,每次都要哄來哄去,自己本來就不是會哄人的人,但卻是一再的將他像小孩子一樣哄著,有時候自己的心真的很累。


    見雲舒遙沒有像往常一樣溫柔似水的哄著自己,嬌美的臉上也沒有一絲柔和的表情,雷莫更是心裏不快,憤憤的從床上起身,還不忘急紅了眼的說了聲:“我這就走了不礙你的眼!”


    想著雲舒遙必是會拽住自己,可雲舒遙卻用那種眼神看向自己,那是什麽樣的眼神,透露著失望,不解和無奈……雷莫心下一涼,是不是她不喜歡自己了,但他的自尊心和暴脾氣還是推動著腳步跨出了房門。沒有喚他,也沒有說上一句話,原先的她不會這樣,她不喜歡他了,不再是那個他一發脾氣就柔聲的哄著自己的妻主了,在跨出房門那那一刻,心中一陣抽痛,大滴的淚珠無聲的滾落下來……


    第五十章——溫存感受


    小二姐已經快手快腳的差人打來了熱水,兩人抬著個木桶,身後之人提著滿滿的熱水來到了裏間裏。剛才還熙熙攘攘的房間裏此時卻隻有那位美的如仙女的女子坐與床榻上不聲不吭,嬌美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隨即懦懦的道了聲:“客官,熱水打好了,小人先退下了,若是有什麽需要便招唿一聲。”說完向著另兩個人招了招手,快步渡出了房門。


    房門關上的吱紐聲將雲舒遙從無盡的思緒中拉了迴來,無聲的歎了口氣,輕步走到房門便要將門栓插上,可一個白衣錦袍的儒雅身影立於眼前,俊美的容顏帶著一絲風輕雲淡的笑意。“知道你用慣了茉莉hua瓣,來的時候我帶了一些來。”


    莞爾一笑輕柔的拉起鳳簫的手坐到榻邊,“也就是你了解我。”接著便調皮的笑了笑,晶亮的杏眼眨了眨。“不若蕭兒,我們一起洗洗!”


    說完便毫無顧忌的將束縛於身上的衣衫盡數褪去,露出了美如玉石般滑膩的嬌軀,輕手輕腳的緩步跨入了木桶之中。暖暖的水帶著柔和的溫度籠罩在她的周身,久違的愜意感覺不禁讓木桶中的女人輕聲嚶嚀了一聲,頭輕輕的向後抵著木桶邊沿,微閉上晶亮的眼睛,那雙羽扇般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忽閃忽閃尤為動人。被熱氣熏著的櫻唇一張一合間,有絲慵懶有有絲甜膩的聲音響起,“還不快點……“


    身後的男人如常的臉上難掩渴望的甜蜜,將外袍褪去,隻剩下月白色的中衣,向上卷了卷衣袖,那修長的手指扶住那圓潤滑膩的肩膀輕柔的揉捏著,好聽如泉的悅耳聲音蕩漾在雲舒遙的耳中是如此的誘惑和癡迷。“這桶太小,這些天你也累了,我幫你洗。”


    修長的手蔸著棉帕將水淋下,溫熱的帶著茉莉淡雅香氣的水此時遠不及那手指觸碰在肌膚上的溫度來的熱切溫暖。依舊閉著眼睛,但那雙圓潤的小手已然將修長的手掌攥在手心。“蕭兒,你真好。”身後的男子的眼眸之中的柔情更濃。


    “要是莫兒也如你一般就好了,這孩子不定又上哪兒生氣去了……”輕歎一聲帶著無奈的話語流徹出來。


    “這會兒正在房中抖著帕子哭呢!”鳳簫抿嘴輕笑了兩聲,將雲舒遙的發絲上的發飾摘下,發絲散落開來,用水撩著細致輕柔的清洗著。


    “唉,這孩子什麽時候能長大呢?總歸要我知道為什麽生氣啊?”睜開眼簾,矗緊了小巧高挺的鼻子,狀似無奈的輕聲說道。


    “你竟然還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連一向沉穩淡定的鳳簫也禁不住的笑出聲來,想著這兩人也是啊!一個氣的直哭而另一個還不知所以。接著便將雷莫為何生氣的事說與了雲舒遙,雲舒遙仔細的一迴味還確實是自己剛才攥著人家一個女人的手露出了期盼和興奮的神采,但也不能將她誤會成……唉!這孩子啊!自己是什麽人他還不知嗎?


    嗬嗬嗬的輕笑了幾聲,痞痞著臉看著鳳簫眨了眨眼。“蕭兒,沒有誤會吧?”


    將洗的幹淨柔滑的發絲用棉帕拭幹,沒有說話但唇角卻是帶著不好意思的別樣笑意。


    “咦,難不成蕭兒也誤會我……”看鳳簫不迴答卻露出這種神色,雲舒遙便忘了自己身處在什麽地方激動的一下站立起來,“撲哧”一股水濺出桶外將站在外麵的鳳簫的軟靴盡數打濕,後知後覺的又慌忙的坐到了桶裏。


    溫和的臉上依舊的和風細雨,看著這樣的雲舒遙也不免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想著這毛躁的個性和雷莫還這是登對啊!但想到那個叫米凡的女人,還是經不住好奇的柔聲詢問道:“遙兒,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叫米凡的女人?”


    看著鳳簫那和煦的目光,真的很想將此事告知與他,但是想著這些優秀的夫君會不會舍她而去,會不會像看怪物般的看自己,那即將輕吐出口的話語又在下一秒中咽下,剛還柔和的目光還在,隻是有絲苦澀流露出來,蕭兒,若我告訴你原先的那個雲舒遙已經死了,我也隻不過是一個寄存在她體內的異世孤魂,你還會不會在這樣愛我呢?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隻是隻是……”目光定定的看著鳳簫,輕歎了口氣,隨又輕聲說道:“蕭兒,以後我會告訴你們的,隻是現在還不行。”


    看著眼前的女人變換不停的臉色,聽到了那又恢複如常的話語,想著究竟是什麽事情,竟讓你如此的難以啟齒,我對你的愛還不足以讓你將緊閉的心門打開嗎?雖是心裏不大開心,但他會尊重她的意願,相信她總有一天會告訴他這一切。“好了,水要涼了,當心受寒……”說著拿來浴袍將雲舒遙裹了起來,一如從前的溫和如春風的話語讓雲舒遙的心裏宛如熱流拂過,說不出了感動於感激。


    修長的玉手為她套上了絲質肚兜,認真的神色讓雲舒遙覺得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夠,為何自己赤身裸體,那身前的男人確實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眼神。


    天知道,鳳簫忍得多麽辛苦,在看到女人脫衣服的時候身下的巨wu便灼熱高揚,隻是單純的想著這些天這女人必是也累的不輕,壓著那難掩的熱tang感覺將女人從頭向下的清洗幹淨,讓她好好的休息休息,無奈的搖了下頭,想著自己一會兒必是要用冷水洗了,不然那身體裏流淌的火熱會把自己烤的火急火燎甚是煎熬。


    可那女人不安分的小手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就搭在那灼熱點上,縱是定力再強的鳳簫也不免的顫栗了一下,喉頭滑動咽下了那份灼熱感受。將惹禍的小手拉開,將那雲鬢間散落的發絲攏到耳後,有些發顫的嗓音輕聲說道:“我差人將桶弄走,你好好休息一下。”說著便起身要走。


    雲舒遙的卻拽住了他的衣擺,苦著個臉噘著小嘴,不滿的說道:“蕭兒,不喜歡我了!”


    “為何這樣說,我怎會不喜歡你呢?”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啊!


    嘟著櫻紅的小嘴,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輕聲腹誹道:“你連正眼也沒看我,看到我這樣也……也……”


    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的心裏有他,會為了她露出孩子般的心性和頑皮的笑容。唇角揚起,清朗的眸子滿是女人的嬌柔頑皮。“哦……”


    “你要證明你喜歡我……”小嘴疊吧疊吧的繼續說道。


    捉挾的笑意更濃,那性感的唇瓣在雲舒遙櫻紅的唇pian上輕輕一啄,“這樣能證明嘛?”好聽的聲音帶著蠱惑傳到了雲舒遙的耳中。抬起玉蔥般的手臂將那滿目柔和的俊臉拉近,唇瓣相貼加深了剛才那個淺吻。直到兩人均不能唿吸般的腦中缺氧,臉色又熱又紅的異常,才分開了彼此,猶如被甩到岸邊的魚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空氣。


    “這樣證明才行!”雲舒遙剛恢複了順暢的唿吸,在鳳簫的耳旁痞痞的柔聲說道,那雙圓潤的小手便心急的想要將那月白色的中衣扯去。


    將那搗亂的小手握進手掌裏,語帶一絲沙啞的輕柔說道:“這些天都髒死了,待我洗洗,在……”咬了下下唇,那羞人的話語終是沒有說出來。難見鳳簫會露出這種誘人的嬌羞之色,手指拂過那俊美的臉龐,晶亮的眼神看著鳳簫。“我給蕭兒洗,可好?”


    一語言罷,鳳簫先是一愣,隨柔聲說道:“遙兒,先等我下,我一會兒就好!”說著便披起雲錦緞袍就要起身離去。


    拽住那即將抽離的修長玉手,大聲向外喊道:“小二姐,再給我換桶熱水來!”


    說時遲那是快,不得不佩服小二姐的耳力很好,聽聞,便招唿著將水給換上,還十分有職業操守的目不斜視的快步離去。


    見雲舒遙不想是說著玩,是真的給自己洗,心裏隻有無法言明的溫存和喜悅,在這樣一個女子為尊的國度,又有幾個妻主能侍奉夫郎洗澡,況且妻主的身份又貴為皇女。


    "我自己洗就可以。”全然沒有了一派如常之色,緊咬著下唇小聲的說著。


    “別想那有的沒的的身份,我們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樣,你給我捏背,我給你揉肩,可好?”說著圓潤的小手將那嚴絲合縫的盤扣解開將那修長白皙的上身露了出來,小手撫摸著比自己都要滑膩的肌膚,由衷的感歎道:“蕭兒,你的皮膚真好啊!”快手快腳的又將褻褲褪去,那東西竟向著雲舒遙點了下頭敬了個禮,立時的羞得鳳簫想要找個地縫給轉進去。


    試好了水溫,攙著那嬌羞的男人坐與木桶之中,細致輕柔的抖著棉帕撩起水擦洗,那圓潤的小手輕拍了下男人的肩膀,柔聲說著:“怎得這麽緊張啊!放鬆些,以後每次我都給蕭兒洗可好?”


    不知是木桶中的水濺到臉上還是那鹹澀的淚珠從男人的眼眶中湧淌出來,水霧般的眼眸泛著柔和的水波,修長的手指將那輕柔的小手握著十指相扣,兩兩相望著,滿眼中隻有彼此的溫情與愛戀……


    第五十一章——幹仗事件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已近深秋時節,空氣中彌漫了幾絲涼意,涼涼的風透過那窗扇的縫隙絲絲縷縷,細聽下來,竟也能聽到枯葉落於地麵的“瑟瑟”之聲。


    陳設簡單但還算整潔的客棧上房中的兩人,不多時便離開了漸涼的水,拭幹了身體。氣質如玉的男子身上隻著了件單薄的中衣,領口不經意的敞開鬆垮的露出一大片細膩如玉隱隱還泛著水光的胸膛,慵懶的側躺在床榻上,沒有了方才的嬌羞,也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rou欲索求,隻是微閉著清朗的眼眸,感受著這份柔情與蜜意。


    嬌美的女子三千青絲柔順的蕩漾在腰間,一縷還頑皮的垂落在胸前,更是為那份嬌美平添了幾分柔媚的氣韻。一件桃紅色的肚兜將那勝雪的肌膚映出了別樣的粉紅,同色的褒褲絲毫沒有將那修長勻稱的白皙玉腿遮擋住,三分含笑七分柔情側坐在男子的身旁。圓潤無骨的小手撫著男子的發頂,一手拿起了小巧別致的木篦子將男子那頭如墨的發絲梳理的光滑柔順,心中不由的感歎古時的水比什麽洗發用品都好用幾分,沒有什麽飄柔海飛絲,還可以這樣的柔順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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