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那個少女幸災樂禍,夏邪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麽用心。隨即問道:“姑娘,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我?”


    那個少女道:“什麽叫我陷害你。一會呢刑部大老爺要是問起來,你是主犯,我最多是個從犯。按照華夏律,從犯杖責三十,而主犯杖責一百。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在安邑城滋事鬥毆,還要多加一百。我隻是想找個替死鬼,誰知道就抓住你了。你放心,最多我會給你賠償點湯藥費的。”


    夏邪恍然大悟道:“這一招真是高啊,我成了主犯,你成了從犯。不過怕是你的得意算盤要落空了。至於為什麽我一會再跟你說。”夏邪說完就笑眯眯的繼續向前走。少女不以為然的道:“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就算是作為從犯這三十棍也是挨不了的。按照華夏律王族可免責罰。”


    夏邪一愣道:“你是華夏王族?王族怎麽還幹這小偷小摸的勾當。”


    少女聳聳肩不以為然的笑道:“這個跟你好像沒有什麽關係吧。”說完就邁步向刑部走去。而夏邪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不在說話了。


    不一會的功夫兩個人就被壓到了大堂之上,還別說,今天審理他們是老熟人。李福大大咧咧的坐在案桌前用力的一拍手中的醒木怒吼道:“你們這群敗類,還不給我跪下?”當即那群小混混唿啦一聲跪一地,而唯獨夏邪跟那個少女都沒有下跪。


    李福一愣道:“你們兩個怎麽迴事?見本官不跪是不是想挨板子?”


    少女搶先道:“本人乃是華夏王族,按律法見你一個區區刑部執事有何下跪之禮?”


    李福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即如同春風細雨一般的和聲笑道:“那請您把您的玉符拿來讓本官看看。”於是少女在身上掏了半天,越掏臉色越蒼白,最後完全是手足無措的喊道:“我的玉符呢?誰拿了我的玉符?.......”


    李福當即臉上的表情再次一變怒道:“大膽刁民,竟然敢戲弄本官,褻瀆華夏王族罪加一等,先給我打她二十大板,讓她給我老實老實。”當即幾個衙役就衝了上來一般將那個少女按到地上,而夏邪看李福的腳是外八字,所以也沒有阻攔,當即兩班衙役那叫一個左右開弓,少女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雖然這二十大板沒有用盡全力,不過一般的巫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當然夏邪沒有阻攔是因為李福的腳擺了一個外八字,這個就大有文章了。一般的主審官跟下麵這一班的衙役都有默契,在行刑的時候若是外八字,那就是輕點打,若是內八字就是重重打,若是雙腳並攏,那就是把死裏打。同樣的二十大板力道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就是官場上的學問。李福之所以這樣一來是他弄不清楚這少女到底是不是華夏貴族,畢竟誰也不會每時每刻把證明身份的玉符放在身上。二來他跟下麵的那個老大常狼狽為奸,為的是錢,教訓一下煞煞他的威風,一會好要錢,真是要把人打出來個好歹還怎麽要錢?


    不一會這二十大板就算打完了,雖然打的很輕,不過那少女的額頭還是印出一些細汗。顯然不是那麽輕鬆。而這個時候李福轉向了夏邪怒道:“你為何不跪?把頭抬起來讓本官看看。”


    夏邪一抬頭,李福當即一愣,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他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道:“你.......你......?”


    夏邪隨即掏出來玉符道:“本人乃是新冊封的東晉王。本王的玉符在這裏。”隨即從身上把玉符拿了出來,一群衙役都傻了。其中一個班頭急忙把玉符接過來遞給了李福。李福看了一眼頓時跪倒在地上給夏邪行禮。


    夏邪幹笑了一聲:“算了,不知者不罪。這群刁民確實應該好好的管教一下了,在大人的管區內出現如此的狀況,若是讓夏王知道了怕是不好交差吧。”


    李福嚇的直冒冷汗,渾身如同篩糠一樣。人人都盛傳夏邪迴來了,雖然說的是雲裏霧裏天花亂墜。到底也不知道真假。如今見了這東晉王他相信麵前站著的這個人一定就是夏邪,得罪誰不好玩?敢得罪夏邪的沒一個有好下場,其他的就不說了,平西王的春藥事件,鬼車丞相的家宅起火,哪一個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夏邪幹的?他小小的一個刑部執事,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官那裏敢跟夏邪叫板?當即噗通一聲又跪倒在地上道:“微臣知道了。微臣一定嚴辦。”


    夏邪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先走一步了,對了,這個家夥跟本王一點關係也沒有。隻是一場意外。”他伸手一指地上的少女。


    而地上的那少女牙都要咬碎了,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夏邪也不知道她憤怒的什麽勁,然後徑直揚長而去。沒有走多遠就聽見那幫混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跟李福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分外的痛快。等走到了刑部大堂門外才從懷裏掏出來少女的玉符跟守衛道:“一個時辰後把這個送給李福李大人。”


    那個守衛急忙點頭笑道:“王爺放心,小的一定辦到。”而夏邪順手掏出來一塊巫玉扔給他:“拿去買酒喝。”那個守衛自然千恩萬謝。


    從刑部大堂出來夏邪一路向王城走去,如今已經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的時刻。安邑城退去了一天的喧囂變得安靜了起來,街上的行人腳步也不是那麽的匆忙,一聲聲悠長的叫賣聲迴蕩在空氣中,別有一番愜意和安詳。


    如今已經是三月份,春寒料峭。傍晚的天氣還是稍微的有些寒冷。夏邪在街上晃悠著猛然間感覺身後有一陣磅礴無比的殺氣,夏邪當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悄悄的捏動手印準備在對手出手前一刻反擊。而這個時候突然對方的殺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夏邪的元嬰分明看見的是後羿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當即汗濕重衣。


    後羿穿著一件極其寬大的巫袍,他的身體嚴重比例失調而且魁梧異常。三個壯漢站在他的麵前都跟小孩一般,而他那一雙長長如同古樹一般的長臂是他的重要標誌。一般人的胳膊到了膝蓋就算是長的了,而後羿的雙臂站直了也能夠探到地麵。完全是畜生的級別。


    說實話,後羿的那一張臉還是頗為英俊的,剛毅的臉型刀切斧砍一般,濃眉下雙目如電,高挺的鼻梁加上寬厚的嘴唇顯得英武異常。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和霸氣。夏邪這還是第三次見到後羿,第一次時候在盤龍鎮給了他一個耳光,第二次是在巫廟,仇人見麵當然是分外眼紅了,不過夏邪這次掩飾的很好,絲毫不以為然的笑道:“後麵的朋友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錯,本尊有些話想跟你談談。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後羿淡淡的笑問道。


    夏邪這才迴頭對著後羿笑道:“前麵有一家百食軒,那裏的竹葉青天下聞名,不如我們去那裏邊喝邊談?”


    後羿哈哈笑道:“也罷,請。”說完就背負雙手向百食軒走去。而夏邪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他現在跑是沒有用的,因為後羿的一絲殺氣始終鎖定了自己。看來他要比自己還小心。兩個人邁步進入了百食軒後小二把他們兩個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中,打開了窗戶後羿望著遠處沉默不語,而夏邪扔給了小二一塊巫玉道:“把你們這裏最拿手的給我上幾樣,另外我要你們最好的竹葉青。”


    小兒結果巫玉一看乃是上等巫玉,當即屁顛屁顛的就跑開了。後羿淡淡的道:“夏邪,本尊很好奇你為什麽還能活著。”


    夏邪不知道後羿這是在試探他還是已經確定了他就是夏邪,所以隻是無奈的一笑:“我想你誤會了吧。不過我也已經習慣了,很多人都這麽說。”


    後羿疑惑的哦了一聲:“是嗎?本尊忘記告訴你了,南詔公主就在我的手中,幾個黎巫已經折磨了她兩個時辰,我想剩下的我不用再說了吧。”


    夏邪頓時暴怒,不過他還是強壓著怒火笑道:“南詔公主?就是今天大殿之上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這個跟小王好像沒有什麽關係吧。”而這個時候夏邪確定後羿是在試探他,因為他的元嬰已經飛到南詔公主府邸,南詔公主正在收拾他的排位呢,顯然沒有出事。心裏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有元嬰替他看了一眼,怕是已經暴露了身份。


    後羿突然轉身怒道:“夏邪,你是在嘲笑本尊的智力?”


    威逼利誘,看來這後羿是準備徹底的試探夏邪一番了,夏邪依舊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笑道:“我真的不是夏邪,我想你們都弄錯了。倘若我是夏邪哪裏有膽量跟您在這裏談笑風生?”說完就跪倒在地道:“東晉王參見羽尊。”


    後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冷笑道:“本尊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你不要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即便你欺騙了所有人的都無法欺騙到本尊。因為你曾經被本尊的射日訣所傷,身上永久都會留下射日弓造成的傷痕。別人或許一眼看不出來,但是本尊豈能看不出來?”


    夏邪心裏微微的錯愕,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後羿的射日訣天下聞名,其中的奧妙自然他是不知道的。天知道後羿此刻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夏邪知道一點,隻要今天自己承認了,想從這裏跑出去的幾率大概為零。所以也隻能一路走到黑,來個死不認賬,當即裝作無比懼怕的神情:“羽尊饒命,小王跟那個夏邪半點關係沒有。還請羽尊明鑒。小王從小就聽說羽尊神功蓋世,世間無人能敵。小王從小就把您當做我的圖騰崇拜,能為您效力乃是小王畢生所願,這條命就是羽尊您的,要小王死隻需一句話便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但是您要是冤枉小王即便小王死了亦不能瞑目。”


    後羿眼神走流露了一絲錯愕,他淡淡的笑道:“起來吧。”然後一擺衣袍的下擺坐到了椅子上,而這個時候店小二已經端著酒菜走了進來,把酒菜擺放好了之後才笑道:“二位慢慢享用,有什麽事情傳喚一聲即可。”說完就退了下去。


    夏邪急忙拎著酒壺給後羿斟酒,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十分的局促。後羿端起酒杯道:“坐下說。”


    夏邪急忙道:“小的不敢。”而後羿也不以為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道:“好酒,可惜年月差一點。”他頓了一下後抬頭直視夏邪口氣淩厲的道:“小子,本尊今天來找你隻想跟你說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你是個聰明人,不要犯低級錯誤。”說完就站起來一揮手道:“不用送了。”直接走出門外。


    夏邪恭敬的跪倒在地喊道:“恭送羽尊。”等待後羿走遠了夏邪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後羿幾次要下殺手,不過最後都忍住了。顯然他十分的懷疑自己。萬幸沒有露出了什麽破綻,不然今天這裏又是一場血戰,明天有人就會為自己收屍。不過這個不是後羿沒有殺自己的借口,若自己後羿但凡有一點懷疑都不會放過,所謂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畢竟自己都他威脅最大。可是今天他為什麽沒有動手?這個讓夏邪有些不解。


    第五十二章 再迴安邑 六


    送走了後羿夏邪這才坐到了椅子上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顯然他的手都在發抖,需要酒精來麻醉一下。今天自己跟後羿這一番短暫的談話讓夏邪還有一件想不通的事情,夏邪也算是經曆坎坷一生閱人無數,一個人看一眼便可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比如寒促就是貪財好色,卑鄙下流的小人,而後羿完全不這種人,從他那堅定的眼神就能夠看的出來,這樣的人應該是胸懷坦蕩,淡泊名利之輩,他的思想應該完全超脫了這種酒色財氣的欲望,何故非要把持華夏的政權不放手?為了財?這個顯然說不過去,要是為了色,聽說後羿自從退位後一直獨居。夏邪肯定,這背後一定有一個什麽原因,不然後羿不會單單是為了貪圖享樂而不惜帶價的這麽做。


    等心情平靜了下來夏邪捎帶的多喝了幾杯這才邁步向外走去,身後還是有許多人在暗中跟蹤自己。不過夏邪已經習慣了。安邑這個地方處處都是鬥爭的漩渦,不知道迎接他的下一個會是什麽?


    後羿的後花園花團錦簇,各種名花異草爭奇鬥豔,一片的姹紫嫣紅。在這所有的花木中一顆桂樹分外的顯眼,如今不是桂樹開花的季節,但是這顆樹的桂花卻綻放的異樣明媚。隱隱的一團團的氤氳仙氣繚繞四周,即便是在白天都散發著淡淡的七彩霞光。


    後羿屹立在這顆桂樹下顯得有些失魂落魄,伸手撫摸著樹幹上的那一行小字,眼神中滿是心碎。“於君相訣別,生死兩依依。”這一行小字顯然是出自一個女子的手筆,字跡娟秀而清麗。後羿隻是長歎口氣,隨即迴頭道:“吩咐的你事情辦的如何了?”


    寒促恭敬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迴稟羽尊,根據我們這次偷盜巫廟的史料上記載,建木之根藏在南疆一個隱蔽的地點,尋找建木的隊伍已經發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隻是那個東晉王小的懷疑他就是夏邪,隻是目前沒有證據。”


    後羿淡淡的一笑道:“先不用管他,把他留在安邑他一個人能夠掀起什麽風浪來?是夏邪也罷,不是夏邪也罷,這都不是現在的重點,重點的重點是想盡一切辦法把建木給我找出來。我耗費了這麽多年的心血如今隻欠這建木的東風。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我的意思你懂嗎?另外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馬做好準備。你下去吧。”


    寒促聽完後這才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而後羿久久的凝視著麵前的桂樹沉默不語。偌大的花園中隻剩下了他形單影隻的背影。


    夏邪悠哉悠哉的剛剛迴到府邸中就看見下文博在那裏焦急的等待什麽。他看見夏邪迴到就急忙走過來笑道:“您總算是迴來了,我們都擔心你出了什麽事情。”


    夏邪笑道:“知道了,從今天開始閉門謝客,外人一律都不接見。不管巫廟還是王庭的人,就說我閉關練功。”說完就邁步進入了府邸中。


    來到了書房後夏邪就笑道:“出來吧,我就知道一路上你都跟著我。說實話你的跟蹤術確實不錯,不過在我的眼中那都是小兒科罷了。”


    隨即蘖霖馨蕊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笑道:“我隻是擔心你被後羿幹掉,萬幸他今天沒有動手。”


    夏邪大大咧咧的做到了書桌後麵的凳子上笑道:“這麽晚還來找我,是不是看我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想劫色?你放心,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蘖霖馨蕊俏臉一紅過來就給了夏邪一記爆栗道:“你不臭美是不是就會死?是炎淼派我來保護你的。”


    夏邪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的嬌媚的模樣,蘖霖馨蕊若是論長相跟妖若不分伯仲,隻是妖若心多了一份沉穩一份妖嬈,而蘖霖馨蕊完全屬於那種仿佛完全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那俏臉無比純情,讓人看著都沒有一絲的雜念,即便是有,心裏也會有無邊的罪惡感,琢磨自己怎麽能夠褻瀆神靈?不過這也是一個暴力女,跟她那清純溫柔,靜若處子的長相差距很大。夏邪問道:“對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後羿的事情,詳細一點的,最好是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蘖霖馨蕊好奇的問道:“你打聽後羿幹什麽?難道你又準備去送死?”


    夏邪尷尬的一笑道:“安了,我這個蛋還沒有笨到你說的那個地步。今天其實是我第一次跟後羿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我發現他並不是我想想中的那種卑鄙小人,他的眼神堅定而蒼涼,仿佛經曆過世間所有的滄海桑田一般空洞,這樣的眼神我隻見過一次,那就是我的師尊。這樣的人不會對名利美色有什麽太大的追求。我隻是納悶他為何費盡心機的要掌握華夏的政權,而且用一切辦法來排除異己。我擔心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弄不好就是一個驚天的秘密。”


    蘖霖馨蕊笑道:“你觀察的還挺仔細的。不過後羿的故事在華夏流傳的家喻戶曉,該知道的相信你也都知道了。比如被啟王追殺,比如再後來的後羿射日,比如三千羽巫攻進安邑,不過巫廟有記載著一段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夏邪一聽就來了精神問道:“不為人知?說說我聽聽。”


    蘖霖馨蕊笑道:“你知道嫦娥不知道?”


    夏邪搖搖頭道:“沒聽說過,怎麽了?”


    蘖霖馨蕊道:“嫦娥號稱華夏第一美女。她從小跟後羿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相傳兩個人感情很好。後來就發生了十日當空的事情,這個你也是知道的,天庭為了顛覆巫族對九州的統治想出來的惡毒手段,企圖把九州化為烏有然後重新建立九州的秩序。不過他們的陰謀被後羿給粉碎了,從係天庭就把後羿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可是天庭也沒有對付後羿的手段,既然不能殺了他那也隻能拉攏他了。天庭為了討好他派來使節送給後羿長生不老的仙丹,而後羿卻不屑一顧。不過他的妻子嫦娥怕歲月流逝,容顏漸老失去後羿歡心,於是就悄悄的吞服了仙丹。不過這仙丹根本不是長生不老藥,而是一種劇毒。嫦娥服下仙丹後當即毒發,天庭就以此要挾後羿自刎。嫦娥為了保全後羿就自盡了。從此後羿跟天庭結下了不解之仇。不過這件事情遠遠的還沒有結束,嫦娥下葬後天庭就把嫦娥的屍體偷到了天庭並且複活了她,然後囚禁在廣寒宮中作為人質以此來要挾後羿不要對天庭輕舉妄動。這件事乃是機密,所以外人很少得知。我爺爺當年曾經給嫦娥解過毒,所以知道裏麵的詳情。”


    夏邪聽完後目瞪口呆,原來後羿這家夥也是癡情種子。這樣似乎可以解釋他為何要把持朝政了,因為他一旦下台嫦娥也就沒有了威脅的價值。而這個時候夏邪猛然一愣道:“好一個後羿,果然是大手筆。”


    蘖霖馨蕊問道:“什麽意思?”


    夏邪道:“後羿這麽多年把持朝政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準備攻打天庭。我發現後羿這麽多年的經營雖然華夏的國力日漸衰落,但是軍隊的數量卻達到了一個巔峰。他用盡一切辦法排除異黨就是為了攻打天庭而鋪平道路。我的天,他真敢想。真是一怒為紅顏啊。”


    蘖霖馨蕊不以為然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天庭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巫族跟天庭一旦開戰其後果很難預料。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即便是我們不去攻打天庭,天庭也一樣不會放過我們。天庭的那些蠢貨一向高高在上,自認為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控製在他們的手掌中。應該給他們一些教訓嚐嚐,不然他們會覺得我們巫族好欺負。”


    夏邪道:“可是一開戰必然弄的民不聊生,無數的人都會妻離子滅........”


    蘖霖馨蕊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要記住,我們是巫。巫族從來不會畏懼戰爭。我已經說過了,隻要巫族統治九州一天,天庭永遠都不會放過我們。後羿所做所為讓巫廟一直都很猶豫,不知道是否應該支持他去攻打天庭還是反對。所以這麽多年來巫廟一直都在沉默,也算是放縱。因為如今的華夏危機四伏,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九州。但是最大的威脅卻是天庭。因為他們跟我們一樣繼承了盤古大神的血脈,一樣野心勃勃。巫廟之所以不惜代價的保護你不是因為其他,而是怕後羿失敗。後羿一旦失敗天庭將無所畏懼,而我們需要你這樣的天巫來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你要知道自己的使命。後羿要殺你,是因為你威脅到他的統治,威脅到了嫦娥的安危。隻要你不對他造成威脅,他懶得來找你麻煩。”


    夏邪問道:“那你們準備如何去攻打天庭?巫族不能飛翔,天庭又高高在上。”


    蘖霖馨蕊道:“有建木不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了?巫廟一時大意已經讓後羿羽翼豐滿,如今阻攔他已經是不可能了。這一戰也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巫廟很欣慰少康跟你出現,雖然你們不可能阻止後羿出兵,但是一旦戰敗你們就需要肩負起你們的使命。“


    夏邪苦笑一聲道:“我怎麽感覺有種被你們嬉耍的感覺?如今看來即便我能夠殺掉後羿你們都不會同意我下手了?”


    蘖霖馨蕊道:“若是你真的能夠殺掉後羿就好了,不過這種假設沒有意義。後羿跟我的仇比起巫族的興亡來說不算什麽。”


    夏邪無奈的笑道:“一群瘋子,天庭不是跟我們目前都相安無事,何必吃飽了撐著去攻打他們?”


    蘖霖馨蕊拉著夏邪道:“你跟我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完兩個人就悄悄的出了書房,然後她習慣性的對著夏邪道:“你背我這樣快一點,我們去龍城。”說完就跳到了夏邪的背上。兩個人迅速的在夜幕的掩護下向龍城飛去。


    抵達了龍城後蘖霖馨蕊顯然對龍城裏麵十分的熟悉,他們兩個避開了各地的守衛潛入了位於龍城後花園的一座假山邊上,蘖霖馨蕊帶著夏邪鑽進假山中,然後兩個人沿著假山內測的小路不停的向下走,等走到盡頭蘖霖馨蕊翻動一個隱蔽的機關後當即一麵暗門緩緩的打開了。


    兩個人進入了暗門後夏邪一愣,這裏麵是別有洞天。這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宮殿,宮殿中央有一張巨大的無比的九州地圖,不過地圖上被一層厚厚的如同煙霧一樣的東西所覆蓋。蘖霖馨蕊道:“覆蓋在九州地圖上的就是所謂你們稱為靈力的東西。你這麽看當然是什麽都看不出來了。”隨即他從邊上一個巨大的櫃子上翻出了一張拚接過的羊皮卷軸遞給了夏邪道:“你自己看看。”


    夏邪打開這羊皮卷軸上麵畫的也是九州的地圖,不過上麵的那一層煙霧明顯十分的厚,而且分布均勻。他當即錯愕的問道:“這是怎麽迴事?九州的靈力正在悄悄流逝?”


    蘖霖馨蕊都:“你說的很對。九州的靈力正在流逝,而且近幾年的速度越來越快。你是知道的,巫族是用巫力驅使靈力作戰,若是九州沒有了靈力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後果你可以預見的到吧。”


    “你的意思是說這都是天庭搞的鬼?”夏邪問道。


    蘖霖馨蕊淡淡的一笑道:“你猜對了。”隨即她走到了另外的櫃子邊上從裏麵抽出來十多個羊皮卷軸遞給了夏邪道:“你自己看。”


    夏邪打開後當即一愣,果然天界的靈力是在不斷的增加,看來九州消逝的靈力都是去了天界。證據就擺在這裏,夏邪歎口氣道:“看來你說對了,天庭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這次他們來了一個釜底抽薪。看來他們的計劃已經很多年了。”


    第五十三 再迴安邑 七


    蘖霖馨蕊笑道:“準確的說從共工觸怒不周山,天庭斷絕了建木之後他們就開始在實施這個計劃。剛開始他們還小心翼翼,這些年已經變得有恃無恐。再過百年,九州的靈力就會枯竭。而巫族的末日也就到了。所以我們必需反擊,不然就是坐以待斃。一個野心勃勃的民族是不會跟你和平共處的,不用癡心妄想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你要存活就要學會蒼天的遊戲規則。現在你明白了為什麽後羿這麽明目張膽的巫廟卻保持沉默了吧。”


    夏邪把混亂的思緒整理了一下,沒有想到事情到頭來是越來越複雜。這麽看後羿確實不能死,雖然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現在除了他誰還能夠領帶巫族對抗天庭?看來他需要把這件事通知給少康,至少應該讓少康有個心理準備。想到了這裏夏邪道:“我想我能夠幫後羿找到建木。隻是找到建木之前我需要做些什麽?”


    蘖霖馨蕊笑道:“你身上已經有了青州鼎,你的任務就是負責尋找剩餘的八個九州鼎,然後把他們聚齊,這樣你就能夠窺視九州鼎內的無上巫術。後羿當年也是這樣做的,他的射日訣就是九州鼎。”


    夏邪道:“可是茫茫人海,九州又這麽大。我去那裏尋找其他鼎的下落?如今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這跟大海撈針沒有什麽區別我看。”


    蘖霖馨蕊道:“線索找找總是有的,巫廟如今已經全力在追查這件事情,有了消息自然會通知你的。我們走吧。”說完就帶著夏邪向外麵飛去。迴到府邸中夏邪心裏總感覺有些別扭。不是為了別的,他畢竟是碧遊宮的弟子,一旦跟天庭開戰一定會跟自己的那些師哥師姐在戰場上相見,這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事情。不過他清楚的知道碧遊宮中盤古之心的一部分,大宗主寂滅之時曾經吩咐過要尋找盤古之心,夏邪琢磨自己應該去碧遊宮一趟,至少開戰之前去探探通天真人的口風。天庭其他的實力他不清楚,但是三清上做的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這通天真人,原始天尊,道德天尊足夠十萬大軍了。


    蘖霖馨蕊迴到了東晉王府邸就就化妝成了雨林的樣子,夏邪把她安頓好後悄悄的向碧遊宮飛去。一路上夏邪的心情多十分的忐忑不安。自己在碧遊宮的這些年這些師哥師姐對他照顧有佳,其他人就不說了,單單是火靈兒這份恩情夏邪就無法忘懷,他都不能想象在戰場上跟他們遇見會是一個什麽情景,所以心情十分的沉重。


    一天一夜後夏邪抵達了碧遊宮的外圍,破開了外層的封印後熟悉的碧遊宮當即呈現在眼前,自己在這裏度過五年的快樂時光,那些日子可以說是自己過的最快樂的五年了。落到了碧遊宮後夏邪心裏帶著一份抹煞不去的傷感,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觀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碧遊宮的山腳台階之前的高大牌坊如今已經成為了殘垣斷壁,這一下就刺激了夏邪的神經。心裏咯啶一下:“這是怎麽了?”隨即瞬間展開身形向山上飛去。等夏邪到了山上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碧遊宮所有的建築都成為了廢墟,一地的支離破碎。四周的樹木燒毀,夏邪急忙向碧遊大殿衝去,等他抵達這裏的時候碧遊大殿蕩然無存,隻有一地的破碎磚瓦。


    四周到處都是坑坑窪窪,顯然是有過一場惡戰。他一抬頭西麵的上峰竟然被削去了一大截,山上明顯有大火焚燒的過的痕跡。那些奇花異草已經化為了焦土。夏邪當即冒了一身的冷汗,隨即展開了身形向火靈兒的住處飛去。


    火靈兒的宅院也沒有幸免,廢墟之中夏邪釋放出了元嬰焦急的尋找著她的影蹤,可是四周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夏邪當即失魂落魄的坐到了地上,腦袋中是一片的空白,心裏隻有一個疑問,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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