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這種事情不用爹地操心。”童雅一邊擦著濕淋淋的頭發,一邊不耐煩的迴複到“昨天晚上,他就在我這裏過的夜。”


    “什麽?哎喲,我的寶貝女兒,你可真給你爹張臉啊。行,好好拴住他,爹地這就給你準備嫁妝去。”再也沒有比這個消息更能讓童建華興奮的事情了。童建華驕傲的打著響指,這個消息來得還真是時候!


    31 葉小璿的離開


    “我親愛的、敬愛的、可愛的少爺,得知麵黃肌瘦的您‘日夜操勞’,‘夜戰激烈’,作為您的護理,對您的身體狀況,我深感擔憂。所以特地為您調配了古傳絕世經典秘方-----補腎壯骨方。看在我這麽有誠意的份上,請您一定要看完小紙片,再把這碗湯喝下去。欽此!”


    古琦風將指縫間粉色的小紙片捏成了紙不像紙,片不像片,一向眼神寒光逼人,此刻卻全部化為火山噴發時的逆天之光。古琦風一邊揉著可憐的小紙團,一邊滿臉冷笑的踏進葉小璿的臥室。


    “你寫的?”


    來自男人磁性動聽的聲音讓葉小璿吃了一驚,葉小璿迅速合上日記本,轉過頭來睜睜的看著眼前麵色清冷的古琦風,賣乖的微微點了點頭。


    這是什麽情況?喝了?葉小璿腦袋裏開始浮現各種版本場景,可是似乎沒有一種符合當下古琦風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麵部表情。不憤怒,不喜悅,也好像沒有一點感激或者厭惡,就這麽冷冰冰,赤裸裸的看著你,幾乎要把對方看到穿孔為至。


    葉小璿很想問古琦風他的眼神滅絕功,到底是傳承哪家的師太,這眼神功力絕對能把滅絕師太瞬間秒殺。但是這個時候,很顯然不適合問這麽弱質的問題,畢竟古人雲:識時務者為俊傑。


    對,本宮是俊傑。所以要識時務!


    古琦風走過來,把蔫了吧唧的紙團扔到葉小璿剛剛合上的日記本,滿臉的笑意,如三月桃花一般,絢爛的綻開。“補腎的?”修長的手指輕輕扣著桌板,一副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樣子。


    葉小璿接著賣乖點頭,“恩,補腎的。”葉小璿很想迴一句,你丫的看不懂中文還是認不得書法,紙上寫的那麽清楚還問我。但是麵對這樣一個暴君,葉小璿同學聰明的選擇了“以柔克剛”。


    古琦風抬起頭,仰天長歎,悲壯無比。


    “拜托,不是悲情的主兒,就不要演悲情的戲。我又沒有在藥理添加促陽wei的藥,有什麽苦大仇深的事值得你親自上來找我?”葉小璿莫名其妙的瞪了古琦風一眼,抓起小紙條,費勁的打開。


    表述沒有問題啊?難道是他理解有障礙,果然是非我族類,隔我語言。


    “葉小璿,原來我以為你一腦子漿糊。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是滿腦子的漿糊全成湯了。我本來還挺奇怪你飯量為什麽那麽大,現在我明白了,你是把吃飽的勁兒全用我身上了?”古琦風一步步朝著葉小璿逼近,憤怒的焰火蹭蹭的燃燒,一步步的逼供:“葉小璿,你調配這碗補腎湯,是不是想讓全家上下都知道我古琦風腎虛,好讓我成為眾人的笑柄,名譽掃地。你就報仇了?是不是?”


    “是!是個屁啊!可憐我一早上的辛苦勞工白費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葉小璿一把推開古琦風,拿出自己的摘抄本,一下子扔到古琦風麵前的小桌上。


    “我發誓,我這個人雖然嘴比較毒,但我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陰險惡劣,雖然有時候我會耍些小聰明,但是損害對方名譽的事情,我葉小璿從來沒有做過。那碗湯,是我自己去采購的材料,自己熬製的,廚房下人根本不知道我熬湯的用意,所以請高貴尊貴優雅的你,不要再莫名其妙的隨便堂皇冠名。”葉小璿圓溜溜的眼睛此時顯得更是炯炯有神,她從來沒有想過古琦風竟然會那麽想她,也許在他眼裏,自己本身就是個惡毒刁鑽壞心腸的女人。


    葉小璿轉過身,一把拉開衣櫃,收拾著裏麵的衣服,“古少爺,既然你這麽不放心我,那好,我現在走,以後您有什麽吩咐,我會隨叫隨到,其他的,我不會再過問了。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過度縱欲確實傷身,你好自為之。”


    古琦風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認真的葉小璿,原本以為她會哭哭鬧鬧,或者假裝認錯,可是這一次,不小心懷疑到她的人格尊嚴,卻引起她這麽劇烈的反應。


    看著葉小璿收拾著東西,古琦風像個呆瓜一樣杵在原地。內心卻早已翻江蹈海,原本的驕傲呢?該不該現在甩下一句狠話,掉頭走人?就她一個小護理憑什麽三番五次給我甩臉子,冤枉就冤枉了唄,又不是要死人,至於那麽激動麽。


    雖然心裏這麽想,可是他驕傲的步子卻始終邁不出門去,整個人站在原地,像個犯錯的傻孩子,愣愣的站在那裏,自責的咬著嘴唇,看著葉小璿越來越鼓的箱子,這才吞吞吐吐的蹦出幾個字“葉小璿,你,不……能走。你……你還沒……沒有給……給我還錢呢。”


    生硬而羞澀的語言,卻是一個男人驕傲背後難以啟齒的挽留。


    葉小璿微微側目,可是這一側目,卻再也收不迴目光,那種自然而乖巧的可愛,仿佛一道暖陽狠狠砸在心房,那種怯生生的表達讓原本驕傲高大的古琦風似乎一下子脫下了所有的偽裝,本不該是那個桀驁自大的男人擁有的表情,卻真實的印入她靈動的眼睛。


    他的羞澀,她第一次看見。


    那種真實可愛的窩心,是葉小璿幾乎從未體驗過的情感,他怎麽可以,羞澀到讓人心暖?


    “你要的幾個億我還不起,但是我可以出去多做幾分工。直到我老死為之,我都會給你還錢。”葉小璿雖然很迷戀那種溫暖的羞澀,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收拾行李,畢竟在她脆弱的人生裏,唯有自尊自愛才是她堅持到現在的動力。如果不在意,她也不會那晚順手扇了古琦風一耳光。


    可以開玩笑,甚至可以打,可以罵,但是絕不能,侮辱她僅剩的人格!這是她最低最起碼的做人底線,怎麽可能任由別人輕易踐踏。


    古琦風驚慌的眼神浮上一層淡淡的憂鬱,沉默的轉過身,背對著葉小璿,輕輕問道:“非走不可?”


    他想道歉,卻始終放不下自己的身價,以前和陳沫在一起,即便自己再怎麽任性,再怎麽胡鬧,最後道歉的那個人都不會是自己。從小被寵溺澆灌長大,現在根本不知道對不起三個字怎麽出口。麵對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這句話,要他怎麽可能說出口?


    葉小璿倔強的恩了一聲,沒有多做任何補充,目送著古琦風高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整個夜陷入一片無聲的寧靜……


    32 離開(二)


    一杯白蘭地下肚,胃裏暗湧火燒的痛,清幽如寒潭的目光,遊離在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上,規則晃動的酒紋,深深淺淺倒映著他精致完美的五官。


    他本可以強令留下她,他也可以用盡各種手段折磨她,至到她屈服為止。可是,這一夜,他仿佛像個逃兵,匆惶逃離那個令人窒息的現場。


    “少爺!”敬海走到沙發前,遞上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白色的蒸汽暈蕩在兩人相隔的距離,“少爺,葉小姐要走了。”


    “我累了!”古琦風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吐出三個字,聲音輕到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輕穩的放下酒杯,背對著葉小璿離開的身影,疾步走向臥室。哼,不就是個女人麽,愛走不走!


    敬海見局勢難收,自然不能忤逆少爺的意思,走到門口,很抱歉的鞠了一躬:“葉小姐如果非走不可,古家自然沒有道理強留。隻是,目前少爺還需要葉小姐。”


    目前兩個字,咬音響亮,意在提醒葉小璿不要忘了自己的工作本分,其實敬海心裏很清楚,少爺自始至終根本沒病,之所以幫著少爺留下她,隻是想讓這個“幼稚可笑”的女人,能夠多陪陪沉默寡言的少爺。


    他看的出來,其實少爺很喜歡和葉小璿吵鬧,如果不是,少爺不會想盡辦法留她在古家,更不會在葉小璿將要離開的時候,變得如此沉悶。雖然身影一直在逃避,可是內心的燭火無不蠶食著少爺強烈的自尊。


    “我跟古少爺談過了,如果他需要,我會隨叫隨到。”葉小璿提著笨重的行李箱朝著門外走去,她根本無法理解富人這種拙劣而變態的霸權思想,也無法融入這樣的階層與生活。她唯一能夠讓自己的釋放的,就是遠離古家,離的越遠越好,避免再有過多的接觸,引起不必要的摩擦。


    “既然葉小璿這麽認為,那我開車送小姐迴去。”敬海走上前,幫葉小璿提過笨重的行李,衝著葉小璿淡然一笑:“其實我很好奇,葉小姐為何因為一碗湯的質疑,就如此氣憤。難道您很在意古少爺的看法麽?”


    一句話噎的葉小璿說不出話來。很在意麽?確實很在意,但是應該僅僅隻是因為他說了那句過分的話,才會讓自己如此火大。葉小璿搖搖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這些天她確實被古琦風陰陰柔柔的作為整迷糊了,兩次強吻還有那次莫名奇妙的闖進臥室,幾乎完全把自己攪糊塗了。


    “敬助理。”葉小璿垂下頭,欲言又止,相扣的十指不停的彼此擠壓。“古琦風他,很喜歡捉弄女人麽?比如說,會隨意去吻一個女人,或者和一個女人發生關係麽?”


    敬海愣然,但是還是很快的恢複了紳士的笑貌,“我誠實的迴答您,是,十七年來,我一直待在少爺身邊,從他身邊走過的女子不計其數,少爺對於她們隻是一種短暫的興趣,並沒有注入太多的精力。所以葉小姐,您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原來如此。葉小璿柔柔一笑,卻含夾幾分苦澀,原來對於古琦風,自己和那些女人都是一樣,怪不得他那天在酒吧門口會說出“你頂多是我的玩物”那樣找打的話。突然的釋懷,反倒是讓葉小璿倍感輕鬆。


    窗邊,暗沉的燈光鋪灑成一條淺白的通路,古琦風看著遠行的車身漸漸脫離自己的視線,張開的手指莫名其妙的在空中抓了一把。纂不緊的空氣,仿佛如同離去的女人,輕易逃脫,卻逃的不幹不淨。


    這一夜,輾轉反側!無淚,無悲,卻是一種幹澀的心慌。


    次日,陰雨密布,古氏集團的氛圍也仿佛如同窗外的天氣,陰森恐怖。


    “這種材料都需要我來過問麽?還不拿去重做!”古琦風順手甩出一本厚厚的合同,華麗麗的砸在穿藍衣女人的麵前。


    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第十個被從總裁室吼出的員工了,所有的人都抱著自己的材料膽戰心驚的守在門外。


    “你說,少總裁是不是被人給甩了,這麽大火氣。是要嚇死人的啊?”陳百合抱著厚厚的文件,悄聲伏在許麗的耳邊,小心的八卦著裏麵的陣勢。


    “怎麽可能?琦風這麽魅力無限的男人,倒貼的女人那麽多那麽多,他怎麽可能在乎?”許麗黛眉一蹙,迷人的丹鳳眼微微上翹,很有盛氣淩人的女王範兒。


    “滾!”一聲怒吼,終止了門外竊竊私語的聲音怒氣滿盈的總裁室幾乎就要爆炸了!所有門外的男男女女為自己弱小的生命默默祈禱著。


    “下一個!”古琦風轉過椅子,背對著門外梭梭不斷的工作匯報者,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椅子兩側的把手,心火難滅的他倒是卯足了工作的勁頭!


    “少爺!”


    “講!”聽到敬海進來,他原本火大的情緒倒是有些舒緩。


    “看您今天的工作狀態,您一定是身體不適。要不要,請葉小姐過來幫您看看。”敬海猜得出古琦風毛躁的原因,昨天晚上他送葉小璿上車的時候,無意間瞥見窗邊站立的人影,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少爺對離去的葉小璿還是放心不下。


    葉小璿!多熟悉的名字。


    古琦風眸子裏閃過一絲興奮的光亮,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敬海,心裏不禁欽佩,敬海果然是穩坐助理界的第一把交椅。這麽細微的細節,他都能把握的恰到好處。讚賞的目光遊離在敬海英俊秀氣的麵容上,好久了,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認真看過眼前的男人了。


    即便朝夕相伴,似乎這樣的對視並不多見!


    “好吧,叫她過來,別說是我叫的。”語氣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雖然還是冷冷淡淡的口吻,可是不難聽出摻雜了幾分喜悅的心情。


    敬海微微一笑,俯身辭退。少爺,您的心思,我又怎麽可能不了解!隻是如今您的這種上心,到底是出於何種意圖呢?


    無端的猜測最容易讓人陷入危險,自己可不能犯這麽愚蠢的錯誤。敬海用拇指輕輕揉著另一隻手的手背,昨天在生死場上教訓了幾個“不上心的新徒”,長時間不練手的緣故,這一出手,竟然讓自己也帶了些小傷。


    敬海優雅的關上總裁室的房門,眾人立即投來驚訝欽佩的目光,神人一枚啊,竟然能全身而退,真不愧是敬海!


    33 童雅的刁鑽


    古琦風安靜的靠在窗邊,眺望著遠處一排排摩天大樓,自從接任總裁位置以來,每天過著索然無味的生活,不論是酒精還是女人,似乎都不能挑起自己的興趣。陳沫走後,天塌地陷的絕望和悲痛,真正結束了自己長達數年的單戀生活。他也以為,自此以後心死如灰。直到那天,當他碰見了陳沫的代替品,整個世界仿佛迴到了原有的當初。


    “哐……哐……哐”


    一陣輕微而謹慎的敲門聲,打破了古琦風逆流的沉思。古琦風晃了一眼進門的秘書,熟視無睹的依舊保持沉默。


    在秘書陳百合眼裏,如此孤冷高挑的身影,正在與窗外視野廣闊的天地融為一副別具風格的藝術作品。因為早上古琦風暴躁的行為,本來就膽小怕事的陳百合麵對如此近距離的暴君,更是顫顫巍巍,低著頭小心的說道:“總裁,童小姐來找您了。”


    古琦風剛想找借口推辭掉,不想童雅卻冒冒失失的闖進來。高聳的新潮發飾,濃豔的紅唇,茶色的眼影顯得妖嬈奪目,飽滿的胸部更是被她的塑胸吊帶襯托的耀眼無比。


    “琦風,中午一塊兒去吃飯好不好。”童雅連邀請的口氣都帶著一種傲慢,似乎隻要有她在,就沒有別人喧賓奪主的份。童雅身上濃鬱的香水味熏得陳百合噴嚏連天,心裏不免暗暗罵道:好風騷的妖狐!


    “阿嚏……”陳百合毫不客氣的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這麽多“倒貼”的女人裏,她最討厭的就是童雅。仗著自己出身高貴,常常瞧不起人,說話做事總是獨具一格,不留餘地。


    帶著嫉妒和鄙視,陳百合捏了捏鼻子,自覺地退隱到門外。


    古琦風一向在社交場上以“魅笑王子”著稱,但是今天即便童雅笑咧了嘴,他的嘴唇自始至終都沒有勾起一點點弧度。冷漠的看著童雅,不耐煩的迴複道:“我今天有事情,沒法去。”


    “再忙也不能不吃東西啊,多傷身呢!”童雅走過去,伸出手挽住古琦風修長的手臂,不轉睛的看著眼前讓她魂牽夢繞的美男子。琦風,隻要能得到你,我願意付出任何東西。


    看著古琦風不發一言的繼續收拾文件,童雅剛要說話,便聽見門外唧唧喳喳的吵鬧不停。


    “少爺,葉小姐來了。”敬海推開門,卻詫異的看見童雅很不雅觀的舉動。她飽滿的胸部緊緊貼在古琦風的手臂上,雪白的胳膊環繞在古琦風的腰部。整個一幅畫麵,簡直可以用“桃色”來形容。


    葉小璿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撇過頭。苦澀、僵硬的笑,浮在她清秀幹淨的臉頰上。看來敬海沒有騙她,古琦風這個流氓,身邊有過無數個女人,而現在,她們也正是無數之中微不足道的一小個。


    古琦風看了看童雅懷在腰間的手臂,無奈的深吸一口氣。好吧,葉小璿你來的可真是時候!“童小姐,我的護理要為我療養了。今天沒有時間陪你。”雖然這話是衝著童雅說的,可是目光一直緊追著葉小璿逃避的眼神。


    她越是想逃,他就越是緊追!


    童雅掃興的移開了手,不滿意的撅著嘴“那你可欠人家一個約定。一定要補上啊。”古琦風根本懶得搭理她,衝著敬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趁早把這個“毫不關己”的女人處理掉。


    童雅走到葉小璿身邊,帶著輕蔑的口吻嘲諷道:“葉小姐別來無恙啊,那天還沒來得及和葉小姐好好聊聊,葉小姐就走了。改日吧,改日我請你去私人餐廳喝咖啡。那家餐廳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一般人,我可是連門都不會讓他進的。”


    葉小璿冷冷一笑,“好富有的爸爸,真是您的福氣。”冰冷的語氣讓童雅大為不快,她討厭葉小璿這張囂張無比的臭臉,如果不是古琦風在,她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瞪了葉小璿幾眼,童雅這才哼了一聲,搖搖扭扭的朝著門外走去。


    屋裏彌漫著童雅未帶走的香氣,卻很巧妙的為剩下的兩人營造了氛圍。古琦風主動走到葉小璿麵前,伸手扭過葉小璿側著的臉,強硬讓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我不舒服!”冷淡的話語如同薄荷的清涼,冷悠悠,冰涼涼。如同眼前的男人,冷若寒潭。


    “哪不舒服?”葉小璿趁機移開視線,翻著包裏的聽診器和血壓計。雖然她還沒有搞清楚古琦風叫她前來的真正目的,但是麵對這樣的他,卻不是關心,全然轉化為一種幹澀、難隱的微痛。


    “我哪都不舒服。”


    古琦風沒有撒謊,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身上少了一塊東西,似痛非痛,似癢非癢。


    葉小璿低著頭,挽起古琦風的袖子,“那我先給你測血壓。”


    “不需要!”


    “那就測心率。”


    “不要!”


    “那就測血糖。”


    “葉小璿!”古琦風憤怒的一把拉過葉小璿,目光狠狠的落在葉小璿平靜安定的麵容上。“真的非要這樣麽?”


    什麽叫做非要這樣。他還真是好笑!葉小璿將拿出的聽診器重新塞迴包裏,“是古少爺說身體不舒服,叫我來的,如今既然沒事了,那我迴去了。”不鹹不淡的話,讓古琦風聽的耳朵生疼。


    “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至於你這麽斤斤計較麽?心胸開闊一點不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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