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孔哲詫異了一下。
對方這麽一解釋他倒是明白過來了，敢情他本身的幸運並不高，那所謂的幸運都是當初在墨淵川血戰後，族人送別他時所給予他的。
“嗯，您身上的幸運已經非常濃鬱了，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多的，但是和小蕾的比起來，卻又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小玉話音一轉，頗為凝重的說起：“其實，在前些天初次看到小蕾的時候，我就已經非常驚訝。自成為狐神之後，妾身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同時凝聚這麽大量的幸運之力。在我的視線中，她整個人都被幸運之力纏裹著，宛如一團耀眼的太陽。同時也由於太過濃鬱，仿佛舉手投足間，幸運都會不自覺的散溢而出，讓周圍的人跟著獲益。”
“毫不客氣的說，小蕾身上的所纏裹的，乃是能夠支配整片空間的強運。我無法想象一個單純的‘人’怎麽能夠承載起這樣的氣運，唯一能做到的，也許就隻有神的級別了吧……”
小玉笑了笑，伸手將一束頭發撂倒耳後：“所以，就算有人跟我說她是幸運之神的女兒，我也一點不會驚訝。”
“是嗎……”
孔哲唿了口氣，他對此倒並不意外。或者說，對於小蕾幸運的驚訝他很早以前就驚訝的夠多了，此時聽著小玉這樣誇張的描述反而沒什麽感覺。
孔哲看了眼小玉，猶豫了一下，這才問道：“那……那等這件事了結後，你……”
孔哲頓了一下，沒有說完。
“殿下是想問我之後的打算嗎？”
小玉卻仿佛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她笑眯眯的挽住了孔哲的胳膊，歪頭，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放心吧，殿下，小玉當然會跟您一起走的。我可是已經想念了殿下五百年，如今終於得以相見，怎麽可能再分開。”
小玉的話說得有些曖昧，不過孔哲卻能感覺到，對方並不是那方麵的意思。
小玉對自己的依賴，真要形容的話，倒更像是……一隻由人養大的動物對主人的依賴。
這其中並沒有摻雜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愫，隻是想隨時隨地的待在主人身邊的這種感情，顯得非常自然，即使遲鈍如他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是嗎……”
不知為何，孔哲聽了她的答案，忽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麽，有些猶豫的問道：“那，你走了之後，這個世界該怎麽辦？”
小玉畢竟不是普通的身份，她身為狐神，在這裏有著自己的職責，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職責，狐神可以說是整個洛基原住民的天了。
而距離下一任狐神的選撥還早得很，那麽，她一離開，整個狐神宮豈不是要直接癱瘓了？
“這個嘛……小玉也沒辦法了……”
小玉粉色的耳朵耷拉了下來，她攤了攤手，無奈的歎氣道：“洛基是個不錯的地方，我也挺喜歡這裏，但很遺憾，這裏畢竟不是我的家。說白了，小玉成為狐神隻是在履行十年前的約定罷了，而現在，十年的期限已到。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我都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至於狐神的事……殿下不必擔心，在我走後，這裏應該很快會選出新的狐神的。”
“這樣……”
孔哲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當窗外的晨霧還未完全消散時，整個狐神宮內已經熱火朝天的忙活了起來。
狐神宮的前殿。
“你們五個，東西準備好了嗎？”
穿戴齊整的小玉站在大廳中央，在她的麵前，是五名站成一排的巫女。
“是的，狐神大人。”
麵前，五名年輕的巫女都已換上了巫女的全套裝備，頭戴金色的鈴鐺頭飾，手裏捏著扇子和神楽鈴，背上還背著弓箭。
她們五人就是這次原本預定要成為聯姻使節的人，隻是，因為昨天在狐村裏小奏的行動，導致最後的人員還要有些變動。
當然，這種小事無傷大雅，本來也沒有什麽最終名單的說法。神殿方麵完全不會在意這種事，說白了，他們需要的隻是一份帶有狐神使名頭的血漿而已，所謂的名譽長老，到最後也擺脫不了被送往實驗室的命運，在那些戴著口罩的科研人員眼中，她們的地位也許最多也就比小白鼠高級點罷了。
所以，神殿的人根本不在意接下來進入神殿的是誰。
這一點，狐神宮也是一樣的，因為她們本來就沒想讓任何巫女嫁入神殿。
一切流於表麵的東西，就算再華麗也都是幌子，兩方真正的目地都被潛藏在了陰影之中。
但即使雙方都心知肚明，一些表麵功夫該做也是要做足的。
就如同此刻，麵前的五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年輕女性，在眾多青春亮麗的巫女之中，也絕對算得是排的上號的美人，除了容貌之外，她們的穿著也都是拿出了巫女們的最高級服飾。
鳳冠霞帔，點絳紅唇，五人俏生生的站在一起，光是看著就足夠讓人賞心悅目。
但如果有人僅因為她們柔弱的外表，和嬌羞的姿態就將她們當成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這五人是原本選定就預定要參與此次行動的人，經年累月中，早已經受過了嚴格的訓練。
對於狐族來說，美麗的外表隻是魅惑敵人的手段之一，讓敵人忘記她們還有著遠超人類的嗅覺與聽覺，以及尖銳的利爪，還有最重要的，她們還有著神秘的狐神之力相助。
隻要進入組織內部，卸下一身紅妝，她們隨時可以變為最出色的暗殺者。
“嗯。”
小玉點了點頭，又問：“那些木牌確定都是被小奏拿著嗎？”
“是的。”
其中一名巫女當即迴道：“因為之前還沒商量出到底讓誰來做使者人選，所以木牌都還在小奏手裏，來不及發出。”
“好吧……這事影響不大，到時候隻要說明一下就可以……”
小玉隨意的搖了搖頭，隨即再次看向五人，語氣變得鄭重了許多。
“我再問你們最後一次，真的確定要跟我去嗎？你們要搞清楚，這一趟很可能有去無迴的！”
巫女們互相對視了幾眼，很快就轉迴了目光。
“狐神大人，您不用說了，我們心意已決。”
“是啊，如果隻犧牲我們幾個，就能為洛基換取到將來，那我們可賺大了……”
幾個巫女紛紛嬉笑一聲，一臉輕鬆的說道。
她們的臉上始終是堅定的神情，沒有過任何動搖。
“你們……”
小玉苦笑著搖搖頭，她猜到了巫女們的迴答，不過當真的聽到她們這麽說時，小玉心裏還是有些感動。
“喂喂喂！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正在這時，大廳的另一邊，忽然傳來龍憤怒的聲音。
幾人都是紛紛扭頭一看，龍剛好從化妝室裏走出。
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頭上被披上了長至腰際的假發，臉上也被抹上了不少胭脂水彩，嘴上還被抹上了口紅。
龍一臉憤怒的瞪視著小玉，拉了拉自己身上穿著的巫女緋裙，不禁滿頭的黑線。
“喂，你這家夥是在耍我嗎？居然讓我一個大男人穿這種衣服！”
“稍，稍等一下啊，這位美……哦，不對，先生，我還沒化好妝呢，巫女在沒化好妝之前不能見人的……”
在他的身後，還追著一個身穿巫女服的女子，手捏著上水彩用的筆，一手還拿著口紅盒。正伸手不斷朝龍唿喊著，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就想要將他拉迴化妝室。
“哼哼，這種衣服怎麽了，要知道巫女服可是很名貴的，普通人家根本買不起，給你穿的還是最好的一套了，你可別不知足！”
小玉看著龍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急忙咳了一聲，一邊大義凜然的說著，一邊眼珠卻還滴溜溜的轉。
“再說，你穿這一身不也挺好看的吧……嗯，我敢說，外人看了，絕對認不出來你是個男的……嘿嘿，很好，和適合你，我看，這套衣服就送給你了，不如以後你都一直穿著吧。”
“你！”
龍聽得差點吐血，眼看著對方那掩嘴偷笑的樣子，他頓時感到一陣窩火。
他算是看出來，這臭狐狸就是趁機在報昨天的仇！
“當初你可沒說還要穿這種東西，哼，不陪你了，你自己玩去吧。”
龍說著，拉扯著袖子就準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
小玉頓時一皺眉頭：“怎麽？我們昨天就說好的計劃，難道你現在想反悔嗎？現在是什麽時間你不清楚嗎？箭已在弦上，結果卻因為你一個人的那種無聊的羞恥心，就要讓所有人都等你嗎？你這樣還算個男人嗎？”
小玉一臉大義凜然的質問著。
龍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他穿不穿女裝，和他是不是男人，這兩者到底是怎麽扯上關係的？
不知是不是巧合，龍正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孔哲剛好從大門口走了進來，一看到龍的樣子頓時愣了一下。
“殿下……”
龍正想找孔哲評評理，結果一扭頭卻發現孔哲正一臉震驚的呆立在門口，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孔哲詫異了一下。
對方這麽一解釋他倒是明白過來了，敢情他本身的幸運並不高，那所謂的幸運都是當初在墨淵川血戰後，族人送別他時所給予他的。
“嗯，您身上的幸運已經非常濃鬱了，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多的，但是和小蕾的比起來，卻又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小玉話音一轉，頗為凝重的說起：“其實，在前些天初次看到小蕾的時候，我就已經非常驚訝。自成為狐神之後，妾身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同時凝聚這麽大量的幸運之力。在我的視線中，她整個人都被幸運之力纏裹著，宛如一團耀眼的太陽。同時也由於太過濃鬱，仿佛舉手投足間，幸運都會不自覺的散溢而出，讓周圍的人跟著獲益。”
“毫不客氣的說，小蕾身上的所纏裹的，乃是能夠支配整片空間的強運。我無法想象一個單純的‘人’怎麽能夠承載起這樣的氣運，唯一能做到的，也許就隻有神的級別了吧……”
小玉笑了笑，伸手將一束頭發撂倒耳後：“所以，就算有人跟我說她是幸運之神的女兒，我也一點不會驚訝。”
“是嗎……”
孔哲唿了口氣，他對此倒並不意外。或者說，對於小蕾幸運的驚訝他很早以前就驚訝的夠多了，此時聽著小玉這樣誇張的描述反而沒什麽感覺。
孔哲看了眼小玉，猶豫了一下，這才問道：“那……那等這件事了結後，你……”
孔哲頓了一下，沒有說完。
“殿下是想問我之後的打算嗎？”
小玉卻仿佛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她笑眯眯的挽住了孔哲的胳膊，歪頭，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放心吧，殿下，小玉當然會跟您一起走的。我可是已經想念了殿下五百年，如今終於得以相見，怎麽可能再分開。”
小玉的話說得有些曖昧，不過孔哲卻能感覺到，對方並不是那方麵的意思。
小玉對自己的依賴，真要形容的話，倒更像是……一隻由人養大的動物對主人的依賴。
這其中並沒有摻雜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愫，隻是想隨時隨地的待在主人身邊的這種感情，顯得非常自然，即使遲鈍如他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是嗎……”
不知為何，孔哲聽了她的答案，忽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麽，有些猶豫的問道：“那，你走了之後，這個世界該怎麽辦？”
小玉畢竟不是普通的身份，她身為狐神，在這裏有著自己的職責，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職責，狐神可以說是整個洛基原住民的天了。
而距離下一任狐神的選撥還早得很，那麽，她一離開，整個狐神宮豈不是要直接癱瘓了？
“這個嘛……小玉也沒辦法了……”
小玉粉色的耳朵耷拉了下來，她攤了攤手，無奈的歎氣道：“洛基是個不錯的地方，我也挺喜歡這裏，但很遺憾，這裏畢竟不是我的家。說白了，小玉成為狐神隻是在履行十年前的約定罷了，而現在，十年的期限已到。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我都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至於狐神的事……殿下不必擔心，在我走後，這裏應該很快會選出新的狐神的。”
“這樣……”
孔哲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當窗外的晨霧還未完全消散時，整個狐神宮內已經熱火朝天的忙活了起來。
狐神宮的前殿。
“你們五個，東西準備好了嗎？”
穿戴齊整的小玉站在大廳中央，在她的麵前，是五名站成一排的巫女。
“是的，狐神大人。”
麵前，五名年輕的巫女都已換上了巫女的全套裝備，頭戴金色的鈴鐺頭飾，手裏捏著扇子和神楽鈴，背上還背著弓箭。
她們五人就是這次原本預定要成為聯姻使節的人，隻是，因為昨天在狐村裏小奏的行動，導致最後的人員還要有些變動。
當然，這種小事無傷大雅，本來也沒有什麽最終名單的說法。神殿方麵完全不會在意這種事，說白了，他們需要的隻是一份帶有狐神使名頭的血漿而已，所謂的名譽長老，到最後也擺脫不了被送往實驗室的命運，在那些戴著口罩的科研人員眼中，她們的地位也許最多也就比小白鼠高級點罷了。
所以，神殿的人根本不在意接下來進入神殿的是誰。
這一點，狐神宮也是一樣的，因為她們本來就沒想讓任何巫女嫁入神殿。
一切流於表麵的東西，就算再華麗也都是幌子，兩方真正的目地都被潛藏在了陰影之中。
但即使雙方都心知肚明，一些表麵功夫該做也是要做足的。
就如同此刻，麵前的五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年輕女性，在眾多青春亮麗的巫女之中，也絕對算得是排的上號的美人，除了容貌之外，她們的穿著也都是拿出了巫女們的最高級服飾。
鳳冠霞帔，點絳紅唇，五人俏生生的站在一起，光是看著就足夠讓人賞心悅目。
但如果有人僅因為她們柔弱的外表，和嬌羞的姿態就將她們當成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這五人是原本選定就預定要參與此次行動的人，經年累月中，早已經受過了嚴格的訓練。
對於狐族來說，美麗的外表隻是魅惑敵人的手段之一，讓敵人忘記她們還有著遠超人類的嗅覺與聽覺，以及尖銳的利爪，還有最重要的，她們還有著神秘的狐神之力相助。
隻要進入組織內部，卸下一身紅妝，她們隨時可以變為最出色的暗殺者。
“嗯。”
小玉點了點頭，又問：“那些木牌確定都是被小奏拿著嗎？”
“是的。”
其中一名巫女當即迴道：“因為之前還沒商量出到底讓誰來做使者人選，所以木牌都還在小奏手裏，來不及發出。”
“好吧……這事影響不大，到時候隻要說明一下就可以……”
小玉隨意的搖了搖頭，隨即再次看向五人，語氣變得鄭重了許多。
“我再問你們最後一次，真的確定要跟我去嗎？你們要搞清楚，這一趟很可能有去無迴的！”
巫女們互相對視了幾眼，很快就轉迴了目光。
“狐神大人，您不用說了，我們心意已決。”
“是啊，如果隻犧牲我們幾個，就能為洛基換取到將來，那我們可賺大了……”
幾個巫女紛紛嬉笑一聲，一臉輕鬆的說道。
她們的臉上始終是堅定的神情，沒有過任何動搖。
“你們……”
小玉苦笑著搖搖頭，她猜到了巫女們的迴答，不過當真的聽到她們這麽說時，小玉心裏還是有些感動。
“喂喂喂！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正在這時，大廳的另一邊，忽然傳來龍憤怒的聲音。
幾人都是紛紛扭頭一看，龍剛好從化妝室裏走出。
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頭上被披上了長至腰際的假發，臉上也被抹上了不少胭脂水彩，嘴上還被抹上了口紅。
龍一臉憤怒的瞪視著小玉，拉了拉自己身上穿著的巫女緋裙，不禁滿頭的黑線。
“喂，你這家夥是在耍我嗎？居然讓我一個大男人穿這種衣服！”
“稍，稍等一下啊，這位美……哦，不對，先生，我還沒化好妝呢，巫女在沒化好妝之前不能見人的……”
在他的身後，還追著一個身穿巫女服的女子，手捏著上水彩用的筆，一手還拿著口紅盒。正伸手不斷朝龍唿喊著，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就想要將他拉迴化妝室。
“哼哼，這種衣服怎麽了，要知道巫女服可是很名貴的，普通人家根本買不起，給你穿的還是最好的一套了，你可別不知足！”
小玉看著龍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急忙咳了一聲，一邊大義凜然的說著，一邊眼珠卻還滴溜溜的轉。
“再說，你穿這一身不也挺好看的吧……嗯，我敢說，外人看了，絕對認不出來你是個男的……嘿嘿，很好，和適合你，我看，這套衣服就送給你了，不如以後你都一直穿著吧。”
“你！”
龍聽得差點吐血，眼看著對方那掩嘴偷笑的樣子，他頓時感到一陣窩火。
他算是看出來，這臭狐狸就是趁機在報昨天的仇！
“當初你可沒說還要穿這種東西，哼，不陪你了，你自己玩去吧。”
龍說著，拉扯著袖子就準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
小玉頓時一皺眉頭：“怎麽？我們昨天就說好的計劃，難道你現在想反悔嗎？現在是什麽時間你不清楚嗎？箭已在弦上，結果卻因為你一個人的那種無聊的羞恥心，就要讓所有人都等你嗎？你這樣還算個男人嗎？”
小玉一臉大義凜然的質問著。
龍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他穿不穿女裝，和他是不是男人，這兩者到底是怎麽扯上關係的？
不知是不是巧合，龍正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孔哲剛好從大門口走了進來，一看到龍的樣子頓時愣了一下。
“殿下……”
龍正想找孔哲評評理，結果一扭頭卻發現孔哲正一臉震驚的呆立在門口，眼裏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