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女,監獄裏逃走了兩個囚犯,我們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您看……”


    看著那距離越來越近的刀子,中年人有些忐忑的說著,一邊後退,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方的臉色。


    蘭並沒有迴話,隻是在冷冷的看著他。


    也許是周圍的兔人給了他勇氣,中年人咳了一聲,強作鎮定的說道:“逃跑的兩名犯人都是您的同伴,呃……我想請問,他們有沒有來過這裏?”


    “囚犯?”


    蘭冷笑一聲,似乎被這句話激怒了。她毫不在乎周圍那些兔人手裏的叉子,腳下一動去,輕易衝到了中年人麵前,手裏的匕首直向他脖頸上劃去。


    中年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這才感覺到脖頸上那冰冷的觸感,就停留在他皮膚的邊緣上,隻要對方手再稍微抖那麽一下,他就得直接嗝屁了。


    中年人一時被嚇得冷汗直冒,一動也不敢動。他本以為現場這麽多兔人在,這女人再怎麽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實在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大膽,當著這麽多兔人的麵就敢威脅他。


    “人是你抓走的,現在又來跟我要人?你腦子有病嗎?”


    “對,對不起,實在對不起,看來是我們搞錯了……”


    冰冷的刀身不斷拍在臉上,中年人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眼看著那些兔人已經揮舞著叉子躍躍欲試,中年人急忙出聲,製止了它們的行動。


    開玩笑,現在自己可是人質啊,要真動起手來他絕對是第一個死的。


    “哼,滾吧!”


    蘭冷哼道。


    “是,是……”


    對此,中年人完全不敢反駁,隻能連連賠笑,急忙離開了房間。他一走,兔人也沒再停留,對著蘭嘶嘶的吼了幾聲後,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蘭走過去關上房門,耳朵直接貼在門前,直到確認那些腳步聲全部遠離之後,她這才鬆了口氣。


    “殿下,沒事了。”


    蘭急忙跑過陽台,朝樓下伸出了手。


    很快,一隻手掌抓住了她。蘭用力一帶,將藏在陽台下的孔哲帶了上來。


    之前在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孔哲已經第一時間衝上了陽台,並且跳了下去。樓外牆壁上的爬山虎將他團團卷住,保證他不會摔落下去。那些兔人搜索的時候也隻是進來陽台看了一眼,顯然並沒想到陽台下還藏著人。


    “殿下,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蘭問道。


    “接下來……”


    孔哲點了點額頭沉吟著。他本以為自己留在監獄裏的那個木頭人可以隱瞞一段時間的,沒想到這才一晚上就被拆穿了。看樣子那中年人昨晚並沒有死心,一定是將自己列為重點觀察對象,這才能夠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逃跑。


    扭頭往陽台下看了眼,此時的遊樂園中大量的兔人都在快速跑動,搜索著任何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像現在這種戒嚴狀態,如果外出怕是很容易就會被發現,這也讓他趁著白天查看島嶼的計劃直接泡湯了。


    現在蘇美琴被困,自己還受著傷,今天這事過去,估計連蘭都被列為防範對象,如此一來,他們再想做什麽行動就會變得難上加難。


    不過好在,這個島上的能被稱為自己人的不止他們三個,還有一個安娜在。


    ……


    “等著啊,師姐,我馬上就來……咕嘿嘿……”


    一身酒氣的安娜搖搖晃晃的走到樓道裏,眼睛半睜半閉,嘴角帶著和一個美少女極不相稱的猥瑣笑容。


    顯然她的意識不夠清醒,走三步退兩步,時不時還轉個圈。沒一會兒就徹底暈了。


    就在她終於支持不住,兩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的時候,旁邊一個肩膀架住了她。


    “唔……你誰?”


    安娜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眼,扶住她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安娜當即露出厭惡的表情,伸手推搡著。


    “誰讓你碰我的,我的身體隻有師姐能碰……嘔!”


    話剛說到一半就開始俯身嘔吐起來。


    蘭皺了皺眉,迴頭看了眼,確定周圍沒人後,強行摟著她將她帶離了這裏。


    一直將架到自己的房間中,蘭將她丟在了床上,急忙扇了扇鼻子,這人身上的酒氣太重,她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就快受不了了。


    而此時的安娜已經直接睡了過去,身上濃重的氣味很快將蘭的房間染上了一層酒氣。


    早就等在一旁的孔哲也不禁皺了皺眉,這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喝成這樣?


    “喂,醒醒!”


    孔哲走上前叫了兩聲,安娜毫無反應。


    “啪!”


    毫不留情的扇了一個耳光,還是沒反應。


    “啪!”


    反手又是一個耳光,這下終於有反應了,睡夢中的安娜伸手揉了揉臉頰,露出了嬌羞的表情,嘴裏喃喃著:“師姐,這也太激烈了……”


    孔哲皺了皺眉,剛想再來兩巴掌的時候,這人眼皮終於有了些動靜。


    安娜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量著周圍環境。


    “是你啊……”


    看清床邊的孔哲後,安娜嘟囔了一聲,頓時就沒了興趣,準備閉眼接著睡,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摸了摸生疼的臉頰,又看了眼孔哲正舉起的手,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大罵道:“你個混蛋敢打我?”


    打你?打你還是輕的。


    孔哲冷笑,現在大家都身處危險之中,尤其是她師姐還生死未卜,這人居然還能這麽安心地睡大覺?


    “好了,快清醒清醒,我有事要你去做!”


    “哈?老娘憑什麽要幫你做事?幫你我有什麽好處嗎?”


    安娜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臉鄙夷的說道。


    “不是幫我,是幫你師姐,你連你師姐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師姐?”


    安娜皺了皺眉:“我師姐怎麽了?”


    “你師姐都被怪物吃了,現在命懸一線,你不去救她嗎?”


    孔哲威脅道。


    “那怎麽可能!”


    安娜心思急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可能,你少騙我,師姐正在房間裏等我呢,我晚上就能見到她!”


    說到師姐的時候,安娜的臉上又變成那副癡女的笑容。


    “那是做夢!喂,我說你不會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了吧?”


    孔哲毫不留情的鄙夷著,在他看來,不管夢境多麽真實,隻要腦子還清醒就絕不可能分辨不出那是夢來,而現在看她這樣子,顯然是迷糊的厲害。


    孔哲卻沒看到,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後的蘭也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做夢?你才做夢呢!”


    安娜毫不客氣的反駁,忽的一臉恍然道:“哦,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麽了?”


    “我知道了,現在這才是夢境,否則現實世界中怎麽可能有兔人!對,肯定就是那些兔人害的,對了,果子呢,那果子是解藥,隻要吃了果子就能迴歸現實!”


    安娜說著,兩手在身上摸索起來,片刻後居然還真從身上摸出一枚白色果實。


    孔哲驚了個呆的看著她手裏的果子,這家夥從哪兒掏出來的?當他反應過來,想伸手去拿的時候,顯然已經晚了,安娜先他一步將果子吞了下去。


    吞下果子的安娜立即就睡了過去,而且這次無論孔哲怎麽扇巴掌對方都醒不過來了。


    “喂,醒醒!”


    孔哲拽著她肩膀晃了許久,對方仍舊是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


    “完了,這家夥已經沒救了!”


    孔哲隻能有些泄氣的將她扔迴床上。


    不過隨即他注意到安娜腰間的一樣東西。


    “咦?這是……”


    那是一柄短劍,掛在腰間像是女性的飾物。剛才安娜摔落的過程中,把那短劍的劍鞘甩出了一截,露出的劍身上釋放出點點金色的光芒,這才讓孔哲注意到它。


    孔哲取下短劍看了看,金色的光芒說明著它的身份,這是一柄真正的神器,而且自己還見過。


    短劍那黑色的劍身讓孔哲立即就迴憶了起來。這正是和蘇美琴的那把‘幹將’配套的寶劍——莫邪劍。


    自己以前和安娜打鬥的時候還領教過它的厲害,凡是這柄劍造成的傷口都無法恢複,效果可謂十分逆天。


    現在他們正急缺武器,這柄劍來的倒也算及時。


    孔哲將莫邪劍在手裏顛了顛,忽然皺了皺眉,剛才把劍拋在空中的時候,好像從劍身上感覺到一股輕微的力道。


    想了想,孔哲將寶劍拔出,輕輕的平放在地上。隨著他一鬆手,這寶劍卻忽然轉了個方向。


    孔哲又試著將劍身轉到其他方向上,結果發現,不管怎麽調整這劍就像指南針一樣,始終會自己轉迴來。


    這下孔哲不禁來了興趣,這劍難道自己有著意識?


    孔哲不能確定,因為器靈的產生條件很苛刻,需要主人長年累月的溫養才有可能孵化出器靈,而顯然以安娜的年齡是遠遠達不到這個標準的。


    不過也不好說,這畢竟是從古代一直流傳了千年的寶物,不能用普通裝備的認知來看待。


    而假如說這劍自己有意識的話,那它指的會是什麽方向呢?


    答案很輕易就能猜到——幹將劍的方向。


    也就是說,通過這劍就能找到蘇美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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