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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雖然是隆冬季節,可是鳳尾縣洞天福地、四季如春,而這裏更是風景如畫、氣候怡人,麵前盛開著各種各樣的花朵。


    或含苞的嬌羞欲語,脈脈含情;或乍綻的瀟灑自如,落落大方;或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蕊輕搖。有的嬌小玲瓏,憨態可掬,像初生嬰孩般可親;有的青春洋溢,熱情奔放,似亭亭玉立少女般可愛;有的超凡脫俗,端莊大方,如持重貴婦般可敬。


    看著她們或仰、或傾、或倚、或思、或語、或舞、或倚戲秋風,或笑傲冰雪、或昂首遠眺……奇姿異態紛呈,美不勝收。


    沈若夢亦是愛花慕美之人,見此絕美的景致,忍不住折纖腰以微步入花叢之中,呈皓腕於輕紗,怡然自得地翩然起舞。


    她此刻身著一襲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


    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更嬌,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顰一笑均是動人心魂。


    驀地,不遠處一個男子驚歎地聲音響起:“真的太美了!”


    此處乃是世所少有的人間仙境,盛開著各種鳳梨花更是完美的讓人咋舌,可是看著她絕美的容顏,曼妙的舞姿,在嬌豔無比的花朵映襯下,更是顯得人比花嬌、美妙絕倫。


    沈若夢正舞得舒暢、愜意,陡然聽到有人讚美,聽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卻是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裏聽過了。不自禁地停下身子來,迴首朝那人望了過去。


    待看清眼前稱讚的人,頓時一怔,又驚又喜地道:“怎麽是你?”


    她怎麽也想不到當日在縣衙外一別之後,自己已經決定要放棄了的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蘭心苦苦等候數年。而自己也曾對他暗生好感的李逸。


    心裏暗暗地忖道:難道說這一切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安排,根本就不是哪個人可以隨便更改得了的?就在她心念動搖之際,不由想起善良、溫柔和美麗的蘭心,她一腔心思全在此人身上。又怎麽可以奪人所愛呢?遂又無奈地微微地搖了搖頭。


    李逸見她突然將美妙的舞姿停了下來,隻道自己唐突了佳人,很是惶恐不安地道:“小姐,方才多有冒犯您的雅意,實在是該死!”


    待見她迴過身來。那似驚還喜地神情,似乎是認識自己的,可是他怎麽想也想不出來在哪裏見過如此美絕人倫的女子,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地道:“小姐,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沈若夢不由一呆,才反應過來。


    雖然兩人相見的次數也不少,可是李逸他並沒有見過自己的真實容貌。當初,她化了妝,連相處十幾年的姬似玉都沒有看出端倪來,更不要說是隻有數麵之緣的他了。


    轉念一想。便有了計較,嫣然一笑道:“也不算是,我看你挺眼熟的,而且這裏風景秀麗、獨特、想必也少有其他的人,也許是因為你之前救過我的原故吧!”


    李逸還是有些遲疑,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太對勁,恍然地道:“說來也是湊巧,前些天我本想坐漁船出海遊曆一番,哪知遇上了風浪,船被毀了。人也全都漂散了。所幸當時抱著身邊不遠處的一根木頭,才能夠漂到這邊來!”


    看了看她並沒有不耐的樣子,又接著道:“之後,便發現這處美侖美奐的佳境所在。便此舍不得離開,因此在此地搭了一座簡陋的竹木屋。昨天聽到山坡那邊有些響動,過去看時,便見你暈倒在地,於是自作主張地將你帶迴了竹木屋裏!”


    見她關切地看向自己,連忙解釋道:“我看你身子沒有什麽大礙。睡了許久都沒有醒過來,所以就將木門關上,便出去尋找食物了。”說著,朝她揮了揮手中一個小筐裏的野果。


    沈若夢醒來之時,便察覺到自己身子並沒有什麽異常,倒是在好奇是什麽人救了自己,又是誰將自己放到了那張床上?那個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美是醜?


    任她再是聰明一世,也想不到居然會是李逸救了她。聽他這麽一說,釋然地微微頷首,笑著道:“如此說來,還得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李逸連連謙讓地道:“這如何敢當,隻要小姐不怪罪於我,便心滿意足了!”


    想起她方才在門口所吟唱地詩句,若有所思地道:“小姐,你方才說看我有些眼熟,實不相瞞,剛剛看到你吟詩、起舞的神情,也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沈若夢心中一動,暗道:想必他心裏想的人便是才藝雙絕的蘭心了。


    麵上不動聲色地道:“哦,不知你所說的人,是你的紅顏知己,還是佳玉良人呢?”


    李逸微微一怔,眼神中有些淡淡地憂傷,苦笑道:“說來實在是汗顏無地,我隻不過是和她匆匆忙忙地見過兩麵而已,也沒有說上幾句話,甚至於連她的名字都是後來才知道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跟她有一種相識很久的感覺……”


    沈若夢心下一愣,原本以為他口中所說的人是蘭心,難道他所說的是另有其人?遂不以為意地笑道:“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的女子,想必一定十分美貌之人吧!”


    李逸聞言,搖了搖頭,笑道:“雖然偶爾也會想起她,可是要說念念不忘,倒還不至於。要說起來,她的容貌和你想象的恰恰相反,她長得很一般,甚至於有點醜陋。”


    沈若夢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說,我也和你所說那人一樣長得醜陋不堪了?”


    李逸聽了驚惶失措地辯解道:“不,不,當然不是的!”


    想著方才出聲擾了她縱情而舞的興致,為免讓她以為自己隻是貪圖美色之人,又道:“方才陡然在如此千姿百態的花叢之中,聽了那麽優美動聽的詩句,又見了讓人心醉神迷的舞姿,所以才會情不自禁地叫出聲音來的!”


    心中卻是想著:此處的風景雖美,可是又怎麽及得上的她的詩句之美?詩句固然美妙至極,又如何比得上她的舞姿動人?美景、佳句、妙舞、又豈能和她絕美之姿相提並論呢?


    沈若夢看著眼前身形俊逸、神情瀟灑的李逸。想著蘭心為了他,苦苦等候了那麽久,可是他卻選擇避而不見,甚至是想著其他的女人,豈非是薄情寡義之人?


    不禁興趣索然地道:“花不可見其落,月不可見其沉,美人不可見其夭。種花須見其開,待月須見其滿,著書須見其成,美人須見其暢適,方有實際;否則皆為虛設。世間的真真假假,美美醜醜,好好壞壞,又豈是我們凡夫俗子可以參悟得透的?”


    李逸也不清楚她為何突然在這般良辰美景下,說出如此感傷的話。可是她所說的,又是在情在理,絕妙而又精辟,讓人無法辯駁。


    不經意地走到一株盛開著的鳳梨花前,輕輕地觸碰著花蕊,笑著道:“美人如花,以愛花之心愛美人,則領略自饒別趣;以愛美人之心愛花,則護惜倍有深情。”


    轉而看了看她,又娓娓而談地道:“美人之勝於花者,解語也;花之勝於美人,生香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香而解語者也。”


    他盡管幾次上京考試未曾高中,可是文才也不斐,而對於美妙的事物,更是心向往之。


    沈若夢悠然一笑,道:“你既是如此愛美惜花,更且文才風流,想必也是多情之人。現在被困於此,不知你心裏是否清楚心裏最為記掛的人,到底是誰呢?”


    李逸聽她語氣中似乎覺得自己像是濫情之人,可是讓人費解地是,自己之前的言語之中,絲毫沒有輕薄之語,對她更是沒有一絲褻瀆之念?


    滿是疑惑地道:“要說文才,卿乃滄海,我乃一粟,如何敢比?”聽她問起自己心中最想的人,卻是感到一陣茫然不知所措。


    沈若夢見被自己他丈二金鋼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他確實是問心無愧,還是極其善於偽裝自己?本來不想去揭穿他什麽的,可是為了能讓蘭心可以找到一個能夠依靠的人,以後能有安定的日子過,隻得對他稍微加以考驗了。


    不由又問道:“看你長得儀表堂堂,舉止優雅,那所你喜歡的人,自然也應該是多才多藝、美貌動人的女子了!那你因何還會想起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呢?”


    李逸心中一怔,看著眼前讓人不敢直視的她,想起那個容貌有些醜陋的女子,也是冰雪聰明、詩情過人,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將兩個天差地遠的人,重合到一起去。


    柔柔地一笑,道:“她是一個很奇怪的女子,而且也很有詩情才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每當心煩意亂之時,便會想起她來!”


    沈若夢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他口中所說的人,心中頓時掀起驚天巨浪:難道說他說偶爾會想起的人,就是以前化妝過的自己嗎?


    良久,才平複了紊亂的心緒,強抑心中的莫名激動,忐忑不安地道:“既然是如此奇怪的女子,那你能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麽名字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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