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衝聳了聳肩,故作輕鬆地道:“我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嗬嗬,和你們花妖族相關的事情,和我這個鬼煉者其實是沒有關係的。”


    “誰說沒有關係……”話到此處,花百鳴突然又止住了隨口要說出來的話語,他笑了笑,掩飾了剛才那一絲尷尬,又說道:“我們還是不要談這種事情了,我得趕緊將這顆黃泉妖種種到我的身體之中,最快七天,你就能見到成效了。”


    “七天就能見到成效,什麽成效呢?”百鳥衝問道。


    “用黃泉妖花體吸收暗黑妖能,你自然無法看見,不過,七天之後,想必我變能讓我的身體生出一片植物的甲胄,或者是一條根須,一朵花什麽的,那卻是你能看見的。”花百鳴得意地說道。


    百鳥衝的心又是猛地一顫,七天,這幾天他身上沒有半點不良的反應,那是因為沒到七天的原因嗎?七天的時間一到,他也會出現一些不尋常的反應嗎?


    無從知道答案,偏偏,這又是花妖族古老禁令所限製的東西,不然,大可以從花百鳴的口中套問出一點什麽來。


    這時,也沒有絲毫避諱百鳥衝的存在,花百鳴的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他手中的黃泉妖種散發出一片柔和而純潔的白光,隨即,那顆核桃大小的黃泉妖種竟慢慢地融合進了他的手掌心。最後,白光消失,黃泉妖種也消失了。


    “唿……”花百鳴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朗聲笑道:“百老弟,看見沒有,就是這麽簡單,我已經將黃泉妖種種到我的身上了。”


    看著他的百鳥衝,卻似沒有聽到他說了句什麽,依舊呆呆地看著他。在花百鳴看來,他所露的一手將百鳥衝震撼住了,但他卻不知道,就在他種黃泉妖種的同時,百鳥衝又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那就是,花百鳴他剛才種黃泉妖種的情況,和他被種無根花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


    這,並不是巧合。


    第二百三十五章 擁有了花妖的能力


    植物憑借根係和枝葉,能從天地之間吸收到植物需要的能量,而一旦花妖種上黃泉妖種,那麽花妖也就得到了這樣的能力。種上黃泉妖種的花妖的身體,從某種程度上講,也就是一種特異的植物形態,能幫助花妖從天地之間吸收到暗黑妖能,甚至,在戰鬥的時候,凝煉出花之戰甲,讓花妖變得更加的強大。


    這是百鳥衝在花之書房翻查到的資料,關於黃泉妖種的介紹的花妖族的書籍。他終於找到了相關的資料,但是,那資料卻僅僅是介紹黃泉妖種種到花妖身上的相關資料,卻並無無根花的資料。


    花百鳴當著他的麵將黃泉妖種種到身上,他的談話和找到的這本關於黃泉妖種的書籍,似乎是一個可以突破的門戶,但百鳥衝卻無法破門而入。接下來的時間裏,他除了查找更多的資料,便是進入花千衣的花圃之中進行以虛煉虛的修練。每晚休息之前,他也會修練一下從鬼煉者賣場,也就是鬼商號買迴來的兩個鬼煉者術法,鬼箭術和鬼盾術。有時候他也會將墨玉雕像拿出來,端詳一下,不過,要想破解墨玉雕像身上的秘密,他覺得比她破解無根花的秘密還要困難一些。那本用十顆三鬼丸換來的《鬼家法器煉製入門》則被他收藏了起來,束之高閣。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學習煉製鬼家法器的知識,更別說是嚐試去煉製了。


    轉眼又是六天的時間過去了,距離花百鳴展示他種入鬼麵筋鬥藤黃泉妖種的能力的時間,百鳥衝卻已經將花千衣的花圃修練得差不多了。再煉化了眼前的一片奇花異草,他就第二次將花千衣的花圃煉化完畢了。之後,他便不能再來這花圃之中進行以虛煉虛的修練了,那樣的話,就算花千衣有通天的手段,也無法拯救這些珍貴的奇花異草了。


    在修煉印和百鬼心法的作用下,最後一片奇花異草的虛影就如同是被剪刀剪掉的紙片和布片一樣,飄飄地飛進百鳥衝的口鼻之中,它們所蘊藏的精魄能量遊走他的全身,又很快他的心爐所煉化,變成他的鬼煉力的一部分。


    這種修練,百鳥衝早已經是輕車熟路,這一次,他依舊感受到了一絲的鬼煉力提升。不過,這次之後,地下花園雖然有大片的花圃存在,卻已經沒有能供他進行這種修練的花圃了。


    剪去了大部分的虛影,百鳥衝撤去了修煉印,同時也終止了百鬼心法的運行。被他煉化了部分虛影的花草,以萎靡的姿態呈現在他的麵前,和花圃之中的其它花草有著很大的區別。它們已經是第二次被百鳥衝煉化了部分的虛影,這已經是它們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再煉化的話,它們會失去所有的精魄能量,徹底枯萎、死去。


    百鳥衝靜靜地感受了一下鬼煉力的變化,他發現,在花妖的花圃之中修練鬼煉力雖然很理想,每一次都能能感受到鬼煉力的一絲提升,非常珍貴,但以他的鬼煉力境界而言,距離鬼城境卻還有著一段距離。


    感應身體內部的變化,在天武者的世界裏,叫內視。但在鬼煉者的世界裏,這卻仍然是鬼煉者的感知能力。隻不過,是將這份特異的能力作用到了鬼煉者自身,而不是外界。


    也就是這麽一次修練結束之後的自我感知,百鳥衝的身上突然發生了一件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並不知道眼前的一株花的名字、來曆,但卻就是這麽一下感知,除了知道了自己的鬼煉力有了一絲提升,他竟然還意外地得發現,他突然知道眼前這株花叫白麵花,是花妖所培育的一個品種。甚至,他還離奇地知道了這花的生長年齡,它在這片花圃之中,一件生長了十年的光陰!更離譜的是,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突然又知道了這白麵花的習性,最喜歡什麽樣的養料,最忌諱什麽樣的養料等等!


    這份意外的發現,讓他覺得,他對花草植物的了解,甚至比一個經驗老道的花農還要豐富。甚至,比花百鳴那樣的花妖還要精深老到!


    “這……這是怎麽迴事呢?”百鳥衝晃了晃腦袋,將那莫名其妙充塞大腦之中的關於白麵花的資料全數清理掉。隨即,他將視線移到了旁邊的一棵藤蔓植物的身上,又試探性地動用了一下他的感知能力,奇跡再次發生了,之前他並不知道這棵藤蔓植物的資料,但動用了他的感知能力,他突然就對這棵藤蔓植物有了極其之深的了解:天臂藤,生長年齡十一年,喜潮濕之土壤,乃培育鬼麵筋鬥藤的必選種源……


    突然多了這樣一份能力,百鳥衝卻並不驚喜,而是驚愕交加。就在這樣一份心情之中,他接著做了更多的嚐試,對花圃之中的各種奇花異草都進行了感知。最後,他發現,這個花圃之中居然沒有一樣他不“認識”的花草!


    而且,隨著對花圃之中的奇花異草了解增多,他還發現,他現在幾乎能根據各種植物之間的種性、生長習慣等等性質進行嫁接,創造出新的品種。嫁接不同的植物,得到新的植物品種,這是花妖的一份本事。這種嫁接,並不是外麵世界之中那些花農的嫁接,剪取一種植物的枝條,然後插在另一種植物的枝幹上什麽的,而是用妖力來進行這種操作,將各種植物的枝條和枝幹拚湊起來,形成一個完整一體的新個體。


    花妖天生有妖力,也就是說,花妖天生就擁有這種能力,隻要學習和掌握了各種植物的知識,花妖就能用妖力嫁接術,創造出不同的植物。比如,花百鳴的鬼麵筋鬥藤。又比如鎮守的地下花園懸崖的武蛇之藤。


    不過,花妖所掌握的妖力嫁接術,妖力是前提,沒有妖力,就不存在這種嫁接的能力。然而,卻就是在此時,百鳥衝突然覺得,他雖然沒有妖力,但他卻擁有這樣一份奇特的能力。


    呆愣了好些時候,百鳥衝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花妖在四周的時候,他才從不同的花草身上掰下幾根枝條,然後將它們放在了麵前的地上,斷麵對著斷麵,拚湊成一株四不像的植物。


    “這種事情……沒有可能成功,但是我卻忍不住要試一下,因為……”因為什麽,百鳥衝並不知道,他的腦袋此刻已經亂成了一團。掃除心中的雜念,他將右手伸了過去,將一股鬼煉力釋放出來。


    一片黑色的冰霜在幾根從不同花草植株上掰下來的枝條上浮現,將它們包裹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百鳥衝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了幾種植物的資料,這些資料不斷閃現和變化,提醒著他這是錯誤的,沒有可能創造出新的植物個體。然而,他簡直要這麽做。卻就在他的一個創造的意念達到一定強度的時候,他的心爐之中忽然釋放出了一種詭異的能量,從他的鬼煉力之中傳遞到了幾根斷枝之上。


    這種能量,他並不陌生,那正是在生死崖懸崖之間,被種無根花時無根花所攜帶的能量!


    不同於鬼煉力的能量,卻沒有和他的鬼煉力有半分的衝突和排斥,甚至,對他的鬼煉力還有著已一種進化和加強的作用!那種感覺,就如同是一碗清水被放了很甜的蔗糖,而糖水,肯定是比清水好喝的。


    這種詭異能量釋放之後,幾條斷枝被黑色玄冰所包裹,形成了一個較大的個體。那一絲詭異能量釋放的時間極其短暫,眨眼就消失了。百鳥衝停止了鬼煉力的傳導,敲碎黑色玄冰,展現在他麵前的已經不再是他臨時拚接在一塊的四不像植物,而是一個新的植物個體!


    然而,這植物個體和他剛才腦海之中浮現的資料一樣,是錯誤的,無法存活。但是,這次嚐試卻是成功了,因為百鳥衝已經清楚地知道,他莫名其妙地擁有了花妖才能擁有的妖力嫁接能力!從此以後,他也能嫁接各種植物,創造出新的植物品種!


    “難道……這、這就是身體被種入無根花的結果嗎?”百鳥衝驚喜地想著,倘若是這樣的話,那並不是一件壞事,而是大好的事情啊!


    隻要擁有了這樣的能力,他就可以創造出更適合煉製鬼丸的藥材,甚至,創造出各種妖原種然後送到鬼煉世界之中栽種。那麽,他就能得到更多更強大的植物係的衛士。同時,也解決了鬼糧產量過低,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鬼民數量的難題!


    之前的擔憂和害怕似乎是多餘的,但事實真的就是這樣嗎?


    “等等……我所吸收的無根花的能量,應該就是無根花的本體,因為它我得到了隻有花妖才能擁有的能力,那麽,我能不能做到花百鳴所說的那樣,凝煉出一套花之戰甲呢?倘若能夠的話,我應該怎麽去做呢?”百鳥衝並不滿足他剛才的發現,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花百鳴種入黃泉妖種,七天就能初見成效,那也是他承諾的,七天給百鳥衝戰士成效的原因。現在迴頭想來,百鳥衝被種入無根花的時間,恰恰是在花百鳴種入黃泉妖種的一天之前,也就是說,百鳥衝他提前一天擁有了花百鳴所說的那些能力!


    既然擁有了花妖的嫁接和創造植物的能力,那順理成章地,也就應該擁有凝煉花之戰甲的能力!


    然而,這一次百鳥衝無論怎麽努力卻提升他的創造信念,也就是剛才那種情況,這一次卻沒有如他之願,將無根花的能量凝煉成一件花之戰甲出來。


    “事情哪能如我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呢?或許……我應該感知一下無根花的存在,更多的了解它才行……”心中這麽一想,百鳥衝隨即又對自身進行了感知。


    也就是這一次新的自我感知,有針對性地針對了心爐這一特定的區域,百鳥衝隨即被他的發現震撼當場,他發現,在他的心爐之中,有著一朵僅有三片花瓣的無根花!那花已經不再是當初他從阮靈芳心髒之中取出來的無根的樣子,而是有著根須的,那些以能量形態存在的根須,已經深入他的血液、血管,和他形成了一個不可分離的整體!


    七天的時間,無根花完成了種入。在此次之前,百鳥衝無法感知到它的存在,那是因為它尚在潛伏之中,而現在,它已經完成了種入,得以如此清晰地呈現!


    百鳥衝也無比詫異地發現,被種入了無根花,他的心爐較之以前數倍強大!那效果,竟比之他煉化了黑暗係靈獸玄泥靈魚的魔核還要明顯!


    身體強,則心爐強。反之,心爐強,則身體強!


    從這個角度來看待身體之中被種入無根花的事情,並不是壞事,而是好事!


    越來越多的發現讓百鳥衝的擔憂越來越少,激動和興奮卻是越來越強烈。就在感知心爐無根花的同時,他嚐試著控製無根花的能量,就如同是他控製他的鬼煉力一樣,嚐試將無根花的能量凝煉成一件花之戰甲。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嚐試,終於在第十多次的嚐試之後,他終於將一絲無根花的能量引導到了皮膚之上,凝煉出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花瓣形狀的鱗甲。這一小片鱗甲,有著潔白如玉的色澤,微微泛光。它看上去酷似一片嬌嫩的櫻花花瓣,彈指得破。


    這樣的鱗甲,用來遮住羞處尚且不能,又談何保護身體的作用呢?


    百鳥衝苦笑著結束他的凝煉花之戰甲的嚐試,隨後他又將被他拚湊起來的四不像植物給毀去,他可不想被花妖發現,一個鬼煉者也擁有了和她們一樣的能力。


    這之後,百鳥衝去了花之書房,他還要查找關於無根花的資料,他確信花妖族一定知道什麽。他不會放棄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花妖族禁地


    “鬼麵筋鬥甲,凝煉!”隨著花百鳴的一聲沉喝,他的右臂之上赫然一片青光湧動,隨即,一片片青色的葉片鱗甲在他的右臂之上形成。每一片鱗片毒如同是樹葉,每一片樹葉之上,也都有著青麵獠牙的鬼麵模樣!


    這些葉片,和在鬼煉世界之中生長的鬼麵筋鬥藤的葉片是一樣的,隻不過要小許多。它的鬼麵有著很鮮明的特色,是名副其實的“鬼麵筋鬥甲”。


    第七天,花百鳴果然是當著百鳥衝的麵,展示了他種入了鬼麵筋鬥藤黃泉妖種的能力,凝煉鬼麵筋鬥甲。百鳥衝也有相同的經曆,但他隻凝煉出了一片花瓣形狀的花之戰甲。所以,雖然隻是一條手臂上的花之戰甲,百鳥衝也覺得,花百鳴在凝煉花之戰甲的能力遠在他之上。畢竟,人家是純粹的花妖,在這些方麵有著天生的能力。


    “滿月,你拿這把刀試試,盡管往我的手臂上砍。”花百鳴得意地伸出了被鬼麵筋鬥甲包裹的右臂,示意花滿月用一把普通的戰刀砍擊他的右臂。


    “我可真的砍了?”花滿月拿著那把刀,舉刀,卻沒真正動手砍下去。


    花百鳴得意地道:“不礙事,砍斷了可不要你負任何責任。”


    “嘿!”花滿月一聲嬌喝,揮刀就砍了下去。哐當一聲響,金鐵撞擊般的響聲頓時從戰刀下蕩漾出來,一片火星也濺射開來。說砍就砍,隻要不用負責任,花滿月這混世魔王最喜歡做這種充滿刺激的事情。然而,卻就是她這拚盡全力的一刀,她手中的刀卷了口,卻隻在花百鳴的鬼麵筋鬥甲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痕跡。


    青光閃耀,花百鳴右臂之上的鬼麵筋鬥甲之上的一線砍痕竟快速愈合,眨眼間就完好如初了。


    “哈哈!百老弟,看見了嗎?這就是我的鬼麵筋鬥甲!不僅能抵擋刀劍砍擊,受到重創之後還能自我修複,這是任何鍛造大師都打造不出來的戰甲。托你的福啊,托你的福啊,哈哈……”露了一手,花百鳴朗聲大笑了起來,言語之間難掩內心之中的激動和得意。


    百鳥衝很是豔羨他已經能將花之戰甲凝煉到這種程度,但對於他擁有這份能力卻是一點也不羨慕的,因為他自己也擁有這樣一份能力。


    “我用我的刀來試試!”南茜上前一步,以一個漂亮的拔刀式抽出了三刀之中最沉重的烈焰。鮮紅的刀身紅光隱隱,仿佛有一團火焰在刀身裏麵燃燒。


    花百鳴卻連連擺手,“南茜你的刀……還是算了吧,我這鬼麵筋鬥甲才第一天凝煉出來,各方麵都還不成熟,你且是天人境末境的天武者,我可不幹貿然讓你砍一刀,沒準我這條手臂就沒有了。還是等我能凝煉出全甲的時候,你再來試試吧。”


    南茜木木地還刀入鞘,麵上沒說什麽,但心中卻在暗暗地道:“吹牛……本姑娘一刀,你就成獨臂花妖了。下次,你能凝煉全身花之戰甲的時候,本姑娘就砍你的頭!哼……讓你在我家小百麵前炫耀……@#¥*&!”


    花百鳴卻不知道他已經在無形之中得罪了一個暴力姑娘,而且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在南茜還刀入鞘的時候,他也撤去了右臂之上的鬼麵筋鬥甲。又聊談了幾句,他便告辭離開。花滿月纏著他傳授凝煉鬼麵筋鬥甲的本事,追著他去了。


    看著兩個花妖離開的背影,漸漸遠去,站在花之書房的門口,百鳥衝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花百鳴什麽時候能凝煉出全身的鬼麵筋鬥甲,但他卻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地下花園之中。在地下花園這段時間,他也非常想念著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小師父蘭青依。


    “但在出去之前,我一定要搞清楚無根花的秘密!”百鳥衝的心中暗暗地較著勁。不能了解無根花,又怎麽將它的能力發揮到完全的境地呢?又怎麽讓這份因無根花而得來的能力變得更強大呢?


    確實,雖然能凝煉出花之戰甲,但要是始終停留在隻能凝煉出一片花瓣鱗甲的程度上,那這份能力又有什麽用呢?


    “小百,我要去練刀了。”南茜也要走。


    百鳥衝有些錯愕地道:“你去什麽練刀呢?”這一段時間,他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修練和學習之上,南茜在做什麽,他並不是很清楚。在他的印象裏,她似乎和花妖族的混世魔王成了極好的朋友,老跟著花滿月跑,這樣的情況,她能在什麽地方練刀呢?


    南茜說道:“在一個山洞裏,據花滿月說,那山洞的上麵就是我們再黑雲山上發現的潭池。那山洞裏的石壁上刻著一套一個花妖族先祖流傳下來的刀法,百花刀法,我很喜歡,這段時間都在那山洞裏練刀呢。”


    黑雲山上的山洞,深不見底,百鳥衝並沒有完成對它的探索,卻沒想到,它的下麵居然會是一個山洞。他隨口問道:“那個山洞裏怎麽會有刀法的存在呢?出了那百花刀法,還有什麽東西嗎?”


    南茜迴想了一下,“還有一些壁畫,一些文字的描述,總之,很神秘的樣子。”


    百鳥衝心中一動,“壁畫?文字的描述?”


    南茜有些不耐煩地道:“我對那些東西部感興趣,我不記得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話,跟我一起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嗎?”頓了一下,她忽然又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說話的聲音也變小了許多,“不過,那個地方是花妖族的禁地,整個花妖族之中,也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花妖能進入。”


    “那你是怎麽進去的呢?”百鳥衝越發覺得那個山洞不尋常了。


    南茜笑道:“還不是花滿月那丫頭,她是花妖族未來的族長,她是有這份權力進入那個山洞的。那個山洞雖然是禁地,卻沒人把守,不過要進去的話,需要通行令花。”她將一朵晶瑩剔透的花朵拿了出來,給百鳥衝展示,一邊說道:“就是這朵通行令花,要將它放入機關之中,山壁才會打開,不然,強行進入的話,會觸動妖法法陣。”


    這算是進入地下花園之後的很重要的發現,特別是對急於知道無根花的秘密的百鳥衝來說。但讓百鳥衝苦笑不得的是,混世魔王就是混世魔王,那麽重要的地方,花滿月居然隨隨便便地就帶了南茜進入,這還不算,居然她把的通行令花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南茜來使用。他覺得,有朝一日,要是讓花滿月這樣的混世魔王當花妖族的族長的話,那麽,花妖族就幾乎毫無未來可言了。


    片刻之後,百鳥衝便跟著南茜來到了一片石壁之下。這麵石壁,位於整個地下花園最偏僻的地方,四周又生長著極其茂密的藤蔓植物。他和南茜站在石壁之下,根本就無需擔心會被別的花妖發現。


    百鳥衝仔細觀察了一下,整片石壁和別處的石壁沒什麽兩樣,隻是,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他看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坑,那尺寸剛好能讓通行令花放進去。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南茜將那朵通行令花放了進去,隨即,石壁輕輕一震,露出了一個僅能容一人貓腰鑽進去的小洞口。


    “就是這裏了,跟我進來。”南茜帶走鑽了進去。


    百鳥衝跟著南茜鑽了進去,他剛一進去,身後的入口又自動閉合了。走過一段狹窄的通道,一個巨大的山洞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個完全封閉的光線並不黑暗,在山洞的頂部生長著發出淡淡光華的花卉,它們的柔和光線將整個山洞都照亮。


    在山洞的石壁上,百鳥衝很快就發下了南茜所說的壁畫和文字的描述。那些壁畫和文字都非常的古老,但卻又是分不同時段刻上去的,最古老的,起碼有數千年的曆史,而最近的,也有好幾百年的曆史。


    “那就是我最近修練的百花刀法,據花滿月說,創造這刀法的花妖,在兩千多年前可是一個名滿天下的花妖族女刀客呢。她所創造的百花刀法,非常的霸氣和狠辣,我很喜歡。”南茜指著一麵石壁說道。


    順著她的手指,百鳥衝果然看見了一大片刀法的內容,還有簡易的壁畫修練圖示。然而,百鳥衝對這刀法卻沒有多大的興趣,他說道:“南茜,你自己練著,我去看看別的內容。”


    “去吧,反正我也沒指望你修練這種女人創造的刀法。”南茜無所謂地道。她抽出雙刀,學著石壁上的圖示演練了起來,口中輕輕地念誦著道訣,很快就投入了進去,渾然忘我。


    唿唿的刀聲在身後飄蕩著,百鳥衝卻是充耳未聞。他的腳步很慢,但他的眼睛卻是很快。他飛快地在一片片石壁之上搜尋著他想發現的內容。不過,他雖然是有針對性地在尋找,石壁之上的一些內容卻也再他的腦海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如,花妖族的一些隱秘的曆史,還有一些特殊植物的培育技術等等。


    突然,百鳥衝的視線無法移動了,就在一朵隻有三片花瓣的花朵進入他的視線的時候。


    那是……無根花!


    第二百三十七章 破解無根花之迷


    無根花,乃三界之花,卻非一定來自天界。它可以來自陰間世界,也可以來自陽間世界。許是因為“三”和“天”有少許音同,所以才被說成是來自天界之花的?這其中有什麽典故,百鳥衝無法知道,但他現在卻總算知道了無根花三片花瓣的來曆。無花果的三片花瓣,一片是象征著過去,一片是象征著現在,一片是象征著未來。


    三界,陰間世界屬於過去。陽間世界屬於現在。所謂天界,屬於未來。這就是三界之花,無根花的三界之花的名字來由。


    凡人不見神佛,那是因為神佛在未來。人是沒有來曆穿越時空,去未來見神佛的,而神佛卻有著能力降臨現在,是為神跡。


    “將三界之花說成是天界之花,披上神聖的外衣,這多半是某個佛門高僧的說法吧?佛主的拈花指所拈之花,是三界之花,這寓意也非常的明顯,他是掌控三界的存在,法力無邊。”百鳥衝心中有了這樣一份理解,不說是獨到,卻是中肯和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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