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夏航等人到來後,那些人一看他們是新麵孔,立即就產生了不少興趣。但問題是,鴻蒙界何時傳聞有人能成功煉製出魂丹?


    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人能湊合煉製,就如那個龐家樓的先祖似的。那也不過是可憐兮兮的一枚兩枚,又怎麽可能是大把大把的呢?


    純粹是白日做夢!


    然而明知這是在做夢,可他們也不願意從夢中醒來,隻好在那兒自欺欺人……


    就這樣,一代又一代,一批又一批,人們的心情和經曆都在完成著同樣的循環。


    “唉,我們在這兒停留了正好十天。聽到和看到的越多,內心深處的失望就越濃。”刀玄說到這兒再次一歎,“好在我們還沒有完全絕望,想著夏聖人會有一天在這裏出現。因此我們的打算是,再停留十天,如果還沒有任何消息就去找一個地方修煉。哪知這麽快就真的盼來了你們!”


    說到最後,刀玄這個城主的眼中都有了點點淚花。他感動於小女刀四的一片愛心,更感動夏航這個年輕的後起之秀所帶來的種種驚喜。


    不僅是他,其餘三人也一樣是感慨涕零。他們在外域經曆了痛苦與絕望,來到神界外圍又經曆了失落與失望。不曾想,夏航一行人給他們帶來了光明與希望!


    “熊城主在差一點隕落之後,也許是良心發現吧?他在無比懊悔和自責的同時,終於深深地意識到了魂紋的重要性。”夏航最後來做總結性的陳述,他銳利的眸子逐一掃過眾人,“實際上魂紋不僅僅是應對影族雜碎,其對資質和實力的提升也是不言而喻。相信你們也看到了舒叔和四姐的修為,這就是鐵的事實!”


    其實不用他提醒,刀玄等四人已經有些無地自容了。首先說刀四,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一個比較努力的後輩而已。但現在呢?十一數零六的實力,跟鄔青雲、管動嶽完全一樣,甚至超過了萬不同。


    再來看舒魂,十一數零九。這個實力,自然也超過了城主刀玄。刀玄等四人這幾個月疲於奔命,體力透支厲害,哪裏還有功夫和心思去踏實修行?


    哪怕到了這裏,他們這十天還是無法靜下心來。所以,四人的修為都是止步不前。


    “你們也別難受了。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你們就開始好好地反思一番。然後踏踏實實地研習魂紋,你們的修為自然就能穩步上升!”


    旁敲了一番之後,夏航接著又給了四人一種及時的激勵。刀玄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掏出了那把刀。


    他看著女兒,目光中充滿著愛意:“小四,幸虧有你的堅持,才有了這把威力不小的刀。如果沒有這把刀,我們能否殺出重圍還是未知數。”


    刀四一看這把熟悉的刀,忍不住就接了過來。但下一刻,她的眸子不由得一愣:“父親,我怎麽覺得這刀有些奇怪呢?”


    奇怪?這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寶刀,有什麽可奇怪的?刀玄等人聞言一愣。


    “很簡單,刀城主根本就沒有跟刀滴血融合。也幸虧城主的實力還算強悍,加之跟刀相處多年,否則根本就吃不消那近五百條魂紋!”夏航掃了一眼,立即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啊——咳咳,我……這事真的怪我……那會兒真是糊塗了,唉……”刀玄一聽,那臉色瞬間變了幾變,說話也有些不利落。


    同樣驚異的還有刀四。她一直以為父親早就跟手中的刀進行了融合,哪知他壓根就沒有完成那道必備的程序!


    就在這時,萬不同等三人也紛紛掏出了攜帶的兵器。他們的臉色更是尷尬,一個個都在那兒表示自責和懺悔。


    “活該!”夏航掃了一眼三人手中的兵器,忍不住罵了一句。


    “唉,夏聖人罵的好,罵的好啊!因為我們這是自討苦吃,把滴血融合這麽簡單的道理居然忘記的一幹二淨!”萬不同第一個開始在那兒反省。


    緊接著,管動嶽和鄔青雲也相繼展開自我批評。這一幕更讓夏航心中不爽,他馬上極不客氣地再道:“真是不可理喻!現在懊悔有何用?有這功夫還不趕緊滴血融合?”


    說的是啊!刀玄的臉色愈發難堪,他第一個開始滴血。當隨著幾道嘶嘶聲響起,刀玄將刀猛地一握!


    這一刻,無比熟悉的寶刀給了他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一種是與刀完全血脈一體的親近感,另一種就是一股雄厚的力量正在迅速膨脹的強大感。


    不過幾個唿吸之間,人們即注意到刀玄變了。他的氣勢在不斷變強,很快就突破一級到了十一數零九。可氣勢還在緩緩攀升,等塵埃落定之際,他並沒有晉升到十一數一。


    盡管有些許的遺憾,但刀玄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這也太……太神了吧?那會兒……唉,真是愚蠢!如果我早點這樣,那也許……嗨,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滴血啊!”


    他一邊說,一邊又提醒另外三人。萬不同等人這才如夢初醒,一個個開始將自己的血液與兵器開始融合。


    當他們完成這項功課之後,每個人都提升了一個小級別。故而他們的心情跟刀玄一樣,激動而又後悔。如果在跨界前就做好這些準備工作,那樣定能多斬殺一些雜碎。甚至,或許還能多保住一個同伴。


    夏航在一旁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自己離開玄城之前,曾反複提醒刀玄要做好必要的準備工作。隻可惜他置若罔聞,自負的跟熊霸天一樣。


    這種人,說白了就屬於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剛愎自用之流!


    方才罵他們活該還是輕的。夏航想到這兒,正要開口提一提在魂紋中融入陣法之時,他的眸子突然一縮。


    隨即他抬頭看向了山穀方向,用很客氣的口吻大聲道:“兩位前輩駕到,還望不要計較我們在這兒的叨擾。其實我們也是事出有因,一時間找不到合適之地……”


    他的話令眾人一愣。尤其是表麵修為最高的花英,若有所思地看著山穀。景行文微微皺眉,試圖發現夏航口中的前輩在哪裏。至於其餘之人,則完全是一頭霧水。


    “哈哈!你這個小輩好生厲害,居然還能察覺到我倆的存在!”


    隨著一道爽朗的笑聲,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等凝神再看,隻見兩個身材健壯,身高與花英相仿的男子正立於身前不遠處。


    第一印象,是兩人的長相幾乎一樣。要說最明顯的不同,一人隻在嘴唇上麵留有一排胡須,另一人則在下巴處留有一縷胡須。


    二人的修為,都在十一數二三的樣子。這個實力,在前來跨界的人當中位居前例。


    “兩位前輩,不知是否還記得小女子?我叫花英,約在七千多年前曾跟前輩有過一麵之緣。”花英一看到來人緊緊盯著夏航,遂趕緊打招唿。


    兩人聽了眉頭微微一擰,移過眼神盯向了花英。過了好半晌,上胡須男子這才開口說道:“花英?這名字貌似有一丁點印象,但你的相貌……小後,你看呢?”


    下胡須男子擰著的眉頭卻在漸漸舒展,他微微一點頭:“大前,我已經想起來了。當年她可充滿了鬥誌,還說力爭做同時代的第一跨界女子!結果你直接就給潑了一盆冷水過去,說了句……”


    “恩,還是你記性好些。不錯,我也想起來了。”上胡須男子眸子一亮,“我說的那句話就是,等你自己會煉製魂丹或者找到了魂丹之後,你再說第一女子不遲。是這樣吧?”


    這對孿生兄弟的目光都盯在花英的身上。花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她點了點頭,確認了當時之事。


    “過去了這麽久,看你身邊一下子出現了這麽多後輩,難道說你真的有了可喜的收獲?”上胡須男子說這話時,眼睛又重新移向了夏航,“小子,你說事出有因,能不能告訴我們是何種原因?”


    “對,小子趕緊說!之前還設置了一套陣法,弄的神秘兮兮的。既然找到了我們這座山穀,那不妨說說看?”下胡須男子馬上附和道。


    他倆在那兒跟花英對話,夏航則在一旁不停地尋思。他會相術,憑著自己的推斷,這對孿生兄弟如果使用方法得當,那應該值得結識一場。反正身邊已經有了這麽些人,就不在乎多他們兩個。


    更何況他們來這兒很久了,修為也不錯。如此古董級強者,有時想找還沒著落呢!


    還有一件更為巧合的事情。那天煉製的魂丹一共有十一枚,原先計劃分給眾人後能剩下一枚。不曾想鬱之則意外隕落,這樣就變成了兩枚。將這兩枚交給眼前的孿生前輩,豈不跟天意一般?


    “嗬嗬,二位前輩,既然你們跟這位花先輩有一麵之緣,那這事情就好辦了。隻是此處真不是說話的地方,您看……”夏航故意露出了一副為難神色。


    那兩人一聽,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上胡須男子看了幾眼眾人,最後落在夏航身上:“小子,你給我的感覺很強!而且你的身上似乎有著一些秘密,所以我們給你和同伴一個機會。希望你們帶來的不僅僅是一些趣聞,那些我們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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