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自然就是趙星華,而那女的聲音完全陌生。門從裏麵反鎖著,以夏航的耳力對屋內的情形是一目了然。


    這對狗男女正在如貓兒偷葷。或者說,根據聽到的兩人輕微對話,他們是在做著一筆肮髒的交易。女的是貴賓樓的一個小護士,趙星華承諾今年提拔她當副護士長。一段時間的過度之後,下一步就負責整個貴賓樓的護理工作。


    也就是昔日顧晨的那個職位。而得到了趙大主任的承諾之後,女人顯然非常激動,於是更加賣力地伺候男人……


    真他麽地晦氣,居然撞見了這樣一幕惡心的醜戲。夏航本想破門而入,可轉念一想又作罷。因為他不想驚擾了他們的好事,正準備閃身離開,趙星華的電話突然響了。


    “媽的,又是我那個婆娘打來的!”趙星華罵罵咧咧地似乎不願意去接。


    “你趕緊接吧,就說馬上迴家!”女人在一旁出著主意。


    趙星華聽了女人的話,一接電話就立即換了一副腔調:“素萌啊,你怎麽還沒睡?我今晚沒有開會啊,誰說我在開會了?也不是值班,明晚才輪到我。我隻是加一個小班,頂多還有十分鍾就完事。你要等不了就睡吧,什麽?半小時之內必須到家?好好,再見。”


    等一掛電話,他即刻對女人說道:“快點,要不那瘋婆子又要跟我沒完沒了。”


    “恩,真是討厭!等你當上副院長之後,就把她給休了吧!”女人先是嗲聲道,然後就露出了她的真實想法。


    “寶貝別急,休她的那一天肯定會實現的。奧哦……真他麽舒服……”


    ……


    趙星華哼著小曲離開了華和醫院,然後開著小車就往家趕。當他剛把車子停好,準備下車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先別急著迴屋,咱們先聊幾句。”


    “啊——有鬼啊!你是……什麽……什麽人?”毫無防備的趙星華頓時就嚇的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地就僵在了那兒。


    下一刻,他覺得聲音有些耳熟。遂迴頭一看,他立即就開始尖叫:“快來人啊!有賊!”


    “你就是喊破天都沒有鳥用!”夏航淡淡地應道,“還是老老實實地迴答我幾個問題吧,省得一會兒把你在醫院的事情都告訴你老婆。”


    “啊?什麽醫院的事,你不要血口噴人!”趙星華果然不再嚷嚷,但嘴還是死硬死硬。因為他發現大喊之後,院子裏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顯然,是眼前的臭小子提前做了什麽手腳。他不知道的是,夏航不過是隨手布置了一個小陣式而已。


    “少在這兒裝糊塗!想聽聽錄音嗎?”夏航低嗬一聲,然後取出了手機。他輕輕一按,裏麵果真傳出那一句“寶貝別急……”


    趙星華的汗嘩地就下來了。他是一個典型的妻管嚴,主要就在於老婆來自四大名族的高家,而趙家不過是個二流家族。如果夏航把這段錄音給了那婆娘,自己絕對是死定了!


    “你問吧。”他用手拭了拭汗珠,小聲說道。


    其實夏航也是無心之舉。他在外麵等候時覺得無所事事,就順手打開了手機。哪知無意中觸到了錄音功能,閃過一道念頭之後就錄了兩句。不曾想,這個方式竟然比用武力逼迫對方更有效。


    “珍在哪兒?”夏航的語氣馬上冷的如在冰窟。


    反正趙星華一聽這短短幾個字,渾身就是一陣哆嗦。他有些驚駭地看著對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你說誰?”


    “珍。”夏航寒聲再道。


    “啊……珍?珍是誰我怎麽知道?”趙星華再次一愣,開口反駁道。


    夏航沒再說話,直接將一絲元氣彈入他的體內。意念一動,趙星華頓時就痛的歪倒在座位上。


    “你非要不配合,就別怪我這樣做。這種惡夢,會一直伴隨著你。”夏航的聲音依舊寒冷,“當然,錄音還是要給你婆娘聽的。身敗名裂還隻是第一步,如果你再不交待的話,那……”


    “那會怎樣?”趙星華忍不住哆嗦著問道。


    “去死!”


    隨著這兩個字一出口,趙星華突然覺得就象有座大山正壓著自己。“哢嚓”一聲,身下的座位居然都下移了一段距離。


    “別再施壓了,求求你……我說,我說!”此刻的趙星華體驗著從來沒有過的那種痛苦,終於開始求饒。


    “珍……她……她在後院的地窖裏。”


    “後院的地窯?你把她怎麽了?”夏航一聽,立即想起了晚上來到趙家時心底產生的那絲不安。


    “求求你了小祖宗,你別再加壓了……我交待,我全部都交待清楚!”趙星華覺得渾身都快要散架,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夏航緩緩地收迴了一些威壓。不知怎麽了,他心中越來越感覺有些不太妙。


    隨著趙星華的交待,他的怒火也在迅速膨脹著。原來,天祖把珍帶到這兒之後,直接就把她扔給了趙星華。那老東西顯然非常熟悉夏航的對頭是些什麽人,他自己也說沒有扔在葉家就是因為目標太明顯。


    而放在趙家,通常情況下夏航根本不會想到那兒。趙星華一看從天降下這麽一個大美人,而且是個混血,那心中就別提該有多麽美妙了!


    要知道,他一直覬覦顧晨的美色。在醫院沒有得手,那次被夏航打斷之後就更加地怨恨他。珍是什麽人趙星華當然知曉,甚至他覺得會比顧晨更有味道。那老東西扔給他時,隻說了一句——她的功力被禁了,隨便你折騰。


    這就讓趙星華更加地覺得老天是在懲罰夏航那臭小子,同時也是在幫自己。於是乎,他悄悄到後院把閑置多年的地下雜物室稍微收拾了一番,就把珍扔到了那兒。


    第一個晚上,趁著婆娘睡熟之後,他就去地窖欲行不軌。無奈珍反抗的厲害,他又擔心弄出太大的動靜隻好作罷。但他隻要有機會,就悄悄去那兒折磨珍。


    第二個晚上,功力被禁的珍經過一天一夜的煎熬與折磨,已經顯得筋疲力盡。她就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無助又無力,可她還在堅持著,或者說咬牙堅守著。直到第三個晚上,最終她還是沒有抵抗住趙星華,人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


    “哢嚓——”


    趙星華戰戰兢兢地講到這兒,就聽到一聲脆響。伴隨著一陣巨痛,他的右肩關節已經被夏航給卸了。速度之快,趙大主任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唿。


    “走,帶我去地窖!”卸了趙星華的關節,並沒有絲毫減輕夏航對他的恨意。不妙的感覺愈發強盛,此刻如果能殺人的話,趙星華早就成了一堆碎片!


    借助屏蔽的功法,一臉蒼白的趙星華帶著夏航來到了後院。在一堆假山之中走了一陣,這才看到地窖的石門。打開石門,順著幾十級的梯子下去,裏麵是幾十個平方的空間。


    人剛一落地,一股潮氣就撲麵而來。夏航的眸子卻是猛地一縮,因為他感覺到了珍的氣息,卻沒有感應到她的唿吸!


    地窖的光線極暗,隻有一個昏暗的幾十瓦的白熾燈泡。夏航是修行者,自然不存在這個問題。他一閃身就來到了屋子一角,那兒有張破木床。珍,就靜靜地躺在上麵。


    大感不妙的夏航先是伸手一探,接著再把脈、聽心跳、翻眼皮……甚至他取出了三根銀針,快速紮向心髒、丹田和大腦,緊接著就施展功法試圖激活珍的生機。


    數分鍾之後,他失望了。然而,他依舊在堅持。就在這時,趙星華晃晃悠悠地也走過來查看究竟。他見珍沒有什麽動靜,下意識地嘀咕了一句:“她……死了?”


    就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仿佛提醒了心急如焚的夏航一般。他把滿腔的怒火積聚在腳上,狠狠地踢向趙星華的腹部。


    “撲通——”


    過了好一陣,才傳來一陣墜地之聲。緊接著就是一陣稀裏嘩啦的雜物落地聲音,趙星華撞到了牆邊的那堆雜物才落到地上。


    痛的呲牙咧嘴的他,還沒有迴過神來,夏航伸手一吸又把他提了迴去。然後又跟扔死狗一樣隨手扔掉,旁邊就是一破櫃子,結果趙星華的身體正好半靠在了那兒。


    “說,你侵犯了她幾次?”夏航寒冷刺骨的聲音,讓昏昏沉沉的趙星華一陣機靈。


    “就……一次。”他顫抖著聲音答道。


    “呯——”


    趙大主任的話音還在屋子飄蕩,緊接著就是一陣悶響。然後他痛的慘叫一聲,傷痕累累的身軀完全半躺在那個破櫃之上。一隻手,哆嗦著往腹下那邊伸去。


    “我再問一遍,究竟幾次?”


    夏航這一句一出口,趙星華隻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渾身的酸疼,窒息般的壓製,加上刺骨的寒,尤其是腹下處那種鑽心般的巨痛,令他汗如雨下、顫抖不已。


    “就一……奧不,是兩次……就在昨晚我……”


    他顫抖的話還沒說完,又是“呯”的一聲。這一刻,趙星華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另一顆球形物體破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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