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司馬專家之見，我屬於哪一種呢？”夏航此刻就像一隻貓，突然起了逗一逗老鼠玩的心思。
“就你？一個隻會躲在暗處傷人，甚至誣陷、誹謗他人的年輕小子，居然被人稱作神醫？”司馬開霧想都沒想就冷哼反擊，“不僅毫無修養，而且隻會誇誇其談。你給我的印象，比第二種還要差勁！”
“是麽？唉，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混進拿國家津貼的隊伍之中？先不說精神學，光是心理學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庸醫！說白了就是廢物垃圾，連最起碼的醫生素質都不具備，還在那兒自詡什麽職業精神？啊……呸！”
夏航肚子裏的氣似乎憋了很久，此刻總算是找到了出氣的時機。
“上官爺爺說你是狗屁專家，真是一針見血！眼前的美麗女子，明明已經擺脫了多日的心理折磨，正準備重新開始陽光一般的生活。可你呢？一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妄下結論，甚至還給她扣上了精神故障的帽子。此事何其荒謬！要照你這樣推斷，健康人都會被你診斷成神經病來。”
“你——你小子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我要去告你！”司馬開霧氣極怒極，唿吸一下子變得很是急促，“還有，你算老幾？我這個專家的水平根本用不著你來定論！而且我還是……”
“閉嘴！”夏航一聲厲嗬打斷了他，“別再廢話了行不行？你無非是想宣稱自己還是某個醫科大學的教授或顧問什麽的，更是取得什麽心理學博士學位的海歸，是這樣吧？至於精神學，則是後來在職業生涯中又看到了它的重要性，重新深造了一次而已。看看你的那副表情我就知道猜中了，問題是這些有用麽？”
“你的頭銜越多，身上的光環越耀眼，你自以為是的心理就越嚴重。我可以毫不誇張地告訴你，你的主觀與自負已經深入骨髓。換句話來說，是不可救藥了。早先求學時你或許還真有那麽一點點能力，但這些年隨著這些心理的極速膨脹，你早就忘了自己姓什麽了。”
“我剛才隨口分析的這一番話，也正是從心理學的角度出發。隻是我從來不喜歡說什麽心理學，我隻叫它心術。聽明白了嗎，司馬大專家？”
司馬開霧愣了，或者說是傻了。他那一副呆若木雞的神態，跟先前的盛氣淩人完全是判若兩人。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別的不說，前麵他隨口提的那些自己的頭銜幾乎完全符合啊！尤其是精神學，還真是那麽一迴事！而且無論是心理學還是精神學，國內這方麵的空白很大，人才匱乏。通過一番努力，自己前年才在海複大學醫學院拿到了博士學位。
至於他後麵分析的那些心理因素，聽起來也貌似很有道理。對了，他說自稱為心術？莫非……這小子是一個算命先生？要知道算命先生很會相術和心術之類的，以前曾在雜誌上看過類似的剖析文章。
見不可一世的大專家居然呆在那兒發愣，夏航冷笑一聲，再道：“說到心坎上了吧？對了，敢問司馬專家一個題外話，你名字中的後兩個字是開悟嗎？就是悟道的悟？”
“啊……不不，你說錯了，是霧氣的霧。開霧之意，撥開雲霧見青天，寓意夠深刻吧？這是家父專門請高人來賜的名。”司馬開霧一聽，趕緊解釋了一番。那副失去的自信或者說自傲，又漸漸地找了迴來。
還真是恬不知恥，寓意深刻？高人賜名？哼！夏航暗中再次冷笑，語氣淡淡：“無論是悟還是霧，你都差之千裏。這世上職業有萬千，要想做好都離不開一個悟字，尤其是醫生的要求更高。你本缺乏領悟力，卻被高人賜給了迷霧之霧。隻可惜啊，你是越學越糊塗，完全被迷霧所籠罩。進而殃及了病人，如再不懸崖勒馬，就等著有一天病人來告你吧！”
什麽什麽？殃及病人？對方這兩句話一下子讓司馬開霧陷入了迷霧之中，他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有一些糊塗。一時間，他呆在那兒不再言語。
多日不見，夏航這張嘴竟是愈發的了不得。上官嘉一直在旁邊靜觀著這一幕，被氣著的司馬開霧前麵還趾高氣揚地說要告夏航，哪知夏航幾句話就掌握了主動，並很巧妙地迴擊了病人要告司馬開霧這一點，妙啊！
“好了，胡鬧了這麽久，這戲也該收場了吧。”上官恩被夏航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痛快，恨不得馬上下去喝兩盅。但那個煩人的狗屁專家實在是礙眼，於是示意兒子趕緊送客。
上官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是夏航來了這兒，依依的病情顯然也是經由他治愈的。自己雖然一直待在海東，但有關夏航的主要動向還是有所了解的。比如，他在中醫大會上的驚人表現，還有目前正在大力興建的三堂基地，以及他研發的男女六寶等等。
可司馬開霧畢竟是自己請來的知名專家，不管他是否如夏航所說的那般不堪，但至少在麵子上得過得去。
“司馬醫生，你看這事……”上官嘉露出一絲尷尬，對司馬開霧說道。
“算了吧，我這就馬上離開。令嬡有夏神醫出手，相信手到病除，何需我再多此一舉？”司馬開霧話中帶刺，一邊說一邊又看了兩眼夏航。
“真是不好意思！保姆估計快準備好了午餐，要不司馬醫生就在這兒湊合一頓？”上官嘉擠出一絲笑容，有禮貌地邀請對方吃飯。
美婦這次非常有眼力，趕緊配合夫君的話頭說道：“對對對，恰好是午餐時間了，我下去看看準備的怎麽樣了。”
“不了，謝謝二位的好意。”司馬開霧卻顯得興致寡然。說完，他直接抬步走向門口。上官嘉略一猶豫，也快速跟了上去。
到了房門口，司馬開霧卻是停下腳步，迴頭又看向夏航，問道：“你是一名中醫？”
夏航表情淡定自若，聞言隻是輕輕一點頭。
“好，但願你的醫術跟口才一樣神！告辭！”司馬開霧陰著臉，說完這一句就大踏步離開。
上官嘉則跟夫人說了一聲“不用等我吃飯”，小跑幾步就追了過去。
五分鍾之後，保姆果然上來叫大家去用午餐。心情異常爽快的上官恩非要跟夏航喝點小酒，後者推辭不過，就陪著老人喝了兩杯。
……
再來說上官嘉與司馬開霧。前者直接把大專家送迴了醫院，自己隨後迴到了單位。這一段時間也算是非常時期，老對手柳昭成意外失去了兒子，最近的情緒很不穩定。
除此之外，柳傑之死引發的連鎖反應也不容忽視。海東五大家族似乎再次暗流湧動，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這一切，都讓他無法掉以輕心，甚至還得小心謹慎行事。
司馬開霧一迴到辦公室，竟是連飯都顧不上吃——說實在的，他也沒有絲毫胃口——就直接讓助手查一查夏航這個人的資料，越細越好。
自己則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所知道的關鍵詞：夏航，中醫，男性，年紀二十歲左右，來自燕城。
結果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不到三分鍾，司馬開霧的眼睛就凝固在了顯示屏上。
在華和醫院幾次打專家小組的臉，把死人從太平間重新拉迴到陽世，無以倫比的神妙針法，華夏中醫大會總顧問……如果說這些還沒有完全震撼到司馬大專家，那隨後的幾條信息則令他那張嘴久久沒有合上。
一則是甘洛章部長對此子的信任，以及極高的支持力度。身為杏林界一人，司馬開霧當然知道甘部長的能量有多大。不僅如此，他醞釀了一段時間的診療中心，還差了最關鍵的一步。這一步，就必須得到甘部長領導的小組成員認可。
二則此子背靠幾大顯赫家族，但他不屑於此。自主研發的六款天然保健品，居然一直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咦……燕築出品的養顏丹？這名字怎麽有一絲耳熟？
司馬開霧合眼一迴憶，頓時想起來了。春節期間串門，夫人從好友那裏得知了這一款極為有效的產品之後，後來想方設法也買來了一盒。她不過才用了一個多月，就一個勁地嚷嚷非常有效果。不過，夫人所言非虛，她那臉上還有身上的皮膚的確光滑了一些。
第三則消息，則隻是一件尚未考證的傳聞而已。說此子還擁有海外背景，手裏掌管著不敢想像的巨額財富。
所有這些，已經足以讓這個司馬專家瞠目結舌了。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是有眼無珠。明明是一座能量驚人的大山，卻被自己當做垃圾給忽略掉了。甚至，還在有意無意之中得罪了這尊大神。
唉……司馬開霧無力地往椅子後麵一靠，長長地歎著氣。他隻想抽自己幾個耳光，可又缺乏足夠的勇氣。
後來助手把搜集到的信息提供給了他。厚厚的一打資料更加驗證了先前看到的那些信息，甚至還有一條強調夏航是一位武林高手！
“就你？一個隻會躲在暗處傷人，甚至誣陷、誹謗他人的年輕小子，居然被人稱作神醫？”司馬開霧想都沒想就冷哼反擊，“不僅毫無修養，而且隻會誇誇其談。你給我的印象，比第二種還要差勁！”
“是麽？唉，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混進拿國家津貼的隊伍之中？先不說精神學，光是心理學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庸醫！說白了就是廢物垃圾，連最起碼的醫生素質都不具備，還在那兒自詡什麽職業精神？啊……呸！”
夏航肚子裏的氣似乎憋了很久，此刻總算是找到了出氣的時機。
“上官爺爺說你是狗屁專家，真是一針見血！眼前的美麗女子，明明已經擺脫了多日的心理折磨，正準備重新開始陽光一般的生活。可你呢？一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妄下結論，甚至還給她扣上了精神故障的帽子。此事何其荒謬！要照你這樣推斷，健康人都會被你診斷成神經病來。”
“你——你小子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我要去告你！”司馬開霧氣極怒極，唿吸一下子變得很是急促，“還有，你算老幾？我這個專家的水平根本用不著你來定論！而且我還是……”
“閉嘴！”夏航一聲厲嗬打斷了他，“別再廢話了行不行？你無非是想宣稱自己還是某個醫科大學的教授或顧問什麽的，更是取得什麽心理學博士學位的海歸，是這樣吧？至於精神學，則是後來在職業生涯中又看到了它的重要性，重新深造了一次而已。看看你的那副表情我就知道猜中了，問題是這些有用麽？”
“你的頭銜越多，身上的光環越耀眼，你自以為是的心理就越嚴重。我可以毫不誇張地告訴你，你的主觀與自負已經深入骨髓。換句話來說，是不可救藥了。早先求學時你或許還真有那麽一點點能力，但這些年隨著這些心理的極速膨脹，你早就忘了自己姓什麽了。”
“我剛才隨口分析的這一番話，也正是從心理學的角度出發。隻是我從來不喜歡說什麽心理學，我隻叫它心術。聽明白了嗎，司馬大專家？”
司馬開霧愣了，或者說是傻了。他那一副呆若木雞的神態，跟先前的盛氣淩人完全是判若兩人。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別的不說，前麵他隨口提的那些自己的頭銜幾乎完全符合啊！尤其是精神學，還真是那麽一迴事！而且無論是心理學還是精神學，國內這方麵的空白很大，人才匱乏。通過一番努力，自己前年才在海複大學醫學院拿到了博士學位。
至於他後麵分析的那些心理因素，聽起來也貌似很有道理。對了，他說自稱為心術？莫非……這小子是一個算命先生？要知道算命先生很會相術和心術之類的，以前曾在雜誌上看過類似的剖析文章。
見不可一世的大專家居然呆在那兒發愣，夏航冷笑一聲，再道：“說到心坎上了吧？對了，敢問司馬專家一個題外話，你名字中的後兩個字是開悟嗎？就是悟道的悟？”
“啊……不不，你說錯了，是霧氣的霧。開霧之意，撥開雲霧見青天，寓意夠深刻吧？這是家父專門請高人來賜的名。”司馬開霧一聽，趕緊解釋了一番。那副失去的自信或者說自傲，又漸漸地找了迴來。
還真是恬不知恥，寓意深刻？高人賜名？哼！夏航暗中再次冷笑，語氣淡淡：“無論是悟還是霧，你都差之千裏。這世上職業有萬千，要想做好都離不開一個悟字，尤其是醫生的要求更高。你本缺乏領悟力，卻被高人賜給了迷霧之霧。隻可惜啊，你是越學越糊塗，完全被迷霧所籠罩。進而殃及了病人，如再不懸崖勒馬，就等著有一天病人來告你吧！”
什麽什麽？殃及病人？對方這兩句話一下子讓司馬開霧陷入了迷霧之中，他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有一些糊塗。一時間，他呆在那兒不再言語。
多日不見，夏航這張嘴竟是愈發的了不得。上官嘉一直在旁邊靜觀著這一幕，被氣著的司馬開霧前麵還趾高氣揚地說要告夏航，哪知夏航幾句話就掌握了主動，並很巧妙地迴擊了病人要告司馬開霧這一點，妙啊！
“好了，胡鬧了這麽久，這戲也該收場了吧。”上官恩被夏航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痛快，恨不得馬上下去喝兩盅。但那個煩人的狗屁專家實在是礙眼，於是示意兒子趕緊送客。
上官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是夏航來了這兒，依依的病情顯然也是經由他治愈的。自己雖然一直待在海東，但有關夏航的主要動向還是有所了解的。比如，他在中醫大會上的驚人表現，還有目前正在大力興建的三堂基地，以及他研發的男女六寶等等。
可司馬開霧畢竟是自己請來的知名專家，不管他是否如夏航所說的那般不堪，但至少在麵子上得過得去。
“司馬醫生，你看這事……”上官嘉露出一絲尷尬，對司馬開霧說道。
“算了吧，我這就馬上離開。令嬡有夏神醫出手，相信手到病除，何需我再多此一舉？”司馬開霧話中帶刺，一邊說一邊又看了兩眼夏航。
“真是不好意思！保姆估計快準備好了午餐，要不司馬醫生就在這兒湊合一頓？”上官嘉擠出一絲笑容，有禮貌地邀請對方吃飯。
美婦這次非常有眼力，趕緊配合夫君的話頭說道：“對對對，恰好是午餐時間了，我下去看看準備的怎麽樣了。”
“不了，謝謝二位的好意。”司馬開霧卻顯得興致寡然。說完，他直接抬步走向門口。上官嘉略一猶豫，也快速跟了上去。
到了房門口，司馬開霧卻是停下腳步，迴頭又看向夏航，問道：“你是一名中醫？”
夏航表情淡定自若，聞言隻是輕輕一點頭。
“好，但願你的醫術跟口才一樣神！告辭！”司馬開霧陰著臉，說完這一句就大踏步離開。
上官嘉則跟夫人說了一聲“不用等我吃飯”，小跑幾步就追了過去。
五分鍾之後，保姆果然上來叫大家去用午餐。心情異常爽快的上官恩非要跟夏航喝點小酒，後者推辭不過，就陪著老人喝了兩杯。
……
再來說上官嘉與司馬開霧。前者直接把大專家送迴了醫院，自己隨後迴到了單位。這一段時間也算是非常時期，老對手柳昭成意外失去了兒子，最近的情緒很不穩定。
除此之外，柳傑之死引發的連鎖反應也不容忽視。海東五大家族似乎再次暗流湧動，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這一切，都讓他無法掉以輕心，甚至還得小心謹慎行事。
司馬開霧一迴到辦公室，竟是連飯都顧不上吃——說實在的，他也沒有絲毫胃口——就直接讓助手查一查夏航這個人的資料，越細越好。
自己則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所知道的關鍵詞：夏航，中醫，男性，年紀二十歲左右，來自燕城。
結果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不到三分鍾，司馬開霧的眼睛就凝固在了顯示屏上。
在華和醫院幾次打專家小組的臉，把死人從太平間重新拉迴到陽世，無以倫比的神妙針法，華夏中醫大會總顧問……如果說這些還沒有完全震撼到司馬大專家，那隨後的幾條信息則令他那張嘴久久沒有合上。
一則是甘洛章部長對此子的信任，以及極高的支持力度。身為杏林界一人，司馬開霧當然知道甘部長的能量有多大。不僅如此，他醞釀了一段時間的診療中心，還差了最關鍵的一步。這一步，就必須得到甘部長領導的小組成員認可。
二則此子背靠幾大顯赫家族，但他不屑於此。自主研發的六款天然保健品，居然一直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咦……燕築出品的養顏丹？這名字怎麽有一絲耳熟？
司馬開霧合眼一迴憶，頓時想起來了。春節期間串門，夫人從好友那裏得知了這一款極為有效的產品之後，後來想方設法也買來了一盒。她不過才用了一個多月，就一個勁地嚷嚷非常有效果。不過，夫人所言非虛，她那臉上還有身上的皮膚的確光滑了一些。
第三則消息，則隻是一件尚未考證的傳聞而已。說此子還擁有海外背景，手裏掌管著不敢想像的巨額財富。
所有這些，已經足以讓這個司馬專家瞠目結舌了。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是有眼無珠。明明是一座能量驚人的大山，卻被自己當做垃圾給忽略掉了。甚至，還在有意無意之中得罪了這尊大神。
唉……司馬開霧無力地往椅子後麵一靠，長長地歎著氣。他隻想抽自己幾個耳光，可又缺乏足夠的勇氣。
後來助手把搜集到的信息提供給了他。厚厚的一打資料更加驗證了先前看到的那些信息，甚至還有一條強調夏航是一位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