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娜菲亞學的有模有樣。不過才用了兩晚上的時間,她居然都學會了如何排出一個人的八字,甚至還能根據八字簡單說出相生相克和性格等更深一層的含義。


    而三聖使隻是勉強記住了天幹地支和二十四個節氣等最為基礎的東西。用她自己的話來說,能把六十花甲背下來已是上帝的恩賜。


    這兩天夏航一心一意陪二女看風景,鈴鐺則緊密鑼鼓地準備著標書。期間她又把一些細則跟他溝通了一下,以力爭讓標書完美,在評標中盡量多得分。


    正月十五到了。


    在南方,除了叫元宵節之外,也有不少地方叫小年。意思是過完這一天,節日的隆重氣氛會漸漸淡化。返鄉探親的人們,也開始陸陸續續地迴到各自的崗位,迎接新一年的忙碌。


    “明天你們就要返迴西國,所以我帶你們看看燕城的一些風俗民情。”


    一大早,夏航陪伴著兩位洋妞漫步於大街小巷。樹上再次張燈結彩,街上也時有耍龍舞、劃汗船和踩高蹺的。


    這些跟春節的廟會又有所不同,所以二女還是看的津津有味。要不是父親的催促,以及皇室大聚會的籌備之事,娜菲亞是真的不想迴國。


    逛到一座公園附近,那裏正在搞猜燈謎活動。在夏航的啟發和提示下,聖女答對了六個,三聖使答對了兩個。二女拿著值不了幾個錢的小獎品,就像是捧著最心愛的物品,臉上洋溢著花兒般的笑容。


    就這樣,三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閑逛,悠哉樂哉,好不愜意。當他們來到一棵大樹下,三聖使突然對兩人傳音:“你倆注意到了沒,有三撥人在追蹤我們。”


    夏航手裏把玩著一副菩提子手串,裝作若無其事地迴音道:“你觀察的很細致,的確是屬於三方的人馬。有兩撥人我曾經接觸過。那個寸頭男,是t國人。曾在海東電影節上見過,當時沒有對話,感覺他是有著某種目的。”


    “那個一身白衣的,來自一個隱世古武門派地冥,叫冥白。但我懷疑他的師尊也應該隱身暗處,隻是一直沒有發現其蹤影。他們曾為了羅盤跟蹤過我,沒有直接衝突。”


    “至於那個黑衣人,從氣息來看完全陌生。不過感覺也不像是華夏人,更像是島國人。說實在的,我最討厭島國人!”


    娜菲亞正吃著一個白花花的棉花糖。以她的八重修為,其實也能感應到被人跟蹤。隻是她的精力更多地集中在那些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上麵,沒怎麽在意罷了。


    “恩,航你知道麽,我也非常不喜歡島國人!以前在皇室曾來過兩個那裏的家夥,一副虛偽的嘴臉,父親也很是厭惡他們。”


    這三個跟蹤的家夥,修為都不算高。在夏航看來,t國人查特雖然晉升了一級,可仍不過是七重極致而已。那個冥白,隱隱地似散發著九重的氣息,頂多在初入階段。而島國人隻在八重,與聖女一個水平。


    三聖使同樣也不在乎他們,而是皺眉思考了一陣,接著問道:“夏先生,冥白的師尊是什麽實力?”


    “我剛從歐洲迴來時,他在十重極致階段。表麵上似乎跟修羅金一樣,但他的氣息明顯要勝修羅金一籌。”夏航答道。他一直在用神識查看,卻是沒有找到此人的蹤跡。


    三聖使一聽,那顆一直相當自信的心猛然一顫!終於遇到了一個強者,雖說隻比自己強上一級,但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人的對手。她可不是夏航,有著超級挑戰的能力,更何況此人可能已經無限接近十一重!


    感受到三聖使細微的情緒波動,夏航突然想起了在山莊的事情。於是繼續傳音道:“聽師傅們分析,此人叫慕容天海,可能是三師傅的父親。為人亦正亦邪,江湖人稱之‘天殺’。”


    “慕容天海?那他跟地祖是什麽關係?”三聖使聞言一愣,趕緊問道。


    “他應該是地祖的兒子。”夏航答道。心想三聖使對四聖還是比自己知道的多,畢竟當年她是見過他們的。


    “啊……原來是這樣,難怪我不能發現他的所在。要知道地祖當年就擅長隱匿之術,功力不算最強但最會躲藏。如果被他在暗中偷襲,幾乎無人能逃!”


    三聖使進一步說道。那份自信愈發受到打擊,天殺要是正麵來戰,自己恐怕都堅持不了多久。相反,他要是采取偷襲手段,自己必死無疑!


    “那這樣吧,我們三人分工。有我去拿下天殺的徒弟冥白,三聖使針對島國人,娜菲亞去抓那個t國人?”夏航自然感覺到三聖使對天殺的忌憚,所以自己主動去抓冥白。


    哪知這一安排令三聖使有一種挫敗感!她可是堂堂十重成熟的頂級強者,卻連一個剛入九重的家夥都不敢去碰,就因為他的身後站著比自己厲害的天殺?


    當然,她也明白是夏航有意如此。所以,三聖使什麽話也沒說,人直接從眼前消失。留下一句淡淡的聲音在夏航耳邊響起:“我們去前方西北側的那個地下通道匯合!”


    “好的。”夏航迴應了一句,然後對聖女說道,“我們也馬上行動!”


    娜菲亞顯得很是興奮。以她如今八重成熟的實力,對付那個小寸頭應該綽綽有餘。所以她身形一閃,人也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


    對此,夏航倒是不擔心她的安危。平時聖女安安靜靜,一心學習華夏文化,那是因為那會兒她的心中隻有夏航。但一旦進入到這種狀態,她就立即顯示出那種果斷與自信。畢竟,她是聖主的女兒。


    見她倆都已展開行動,夏航向四周看了看,人就那麽莫名地失去了蹤影。隻有一個經過樹下的路人似是一愣,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揉了半天眼睛,之後嘀咕著離開了那裏。


    冥白手裏居然拿著一串糖葫蘆,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悄悄盯著前方的一男二女。當三人突然駐足在大樹下,他猛地側身,裝作看向旁邊的一個小攤。


    正是一家捏泥人的攤位。攤主嫻熟地在手中變換著一塊泥的形狀,吸引著不少人在那兒觀看。不一會兒,泥人捏好了。


    “呀,這是孫悟空!”一個小孩一看趕緊叫道。


    冥白心想,孫悟空的確很像,但攤主好像忽略了他手中的金箍棒。他正想開口,猛然意識到了什麽抬頭一看。大樹下的三個人居然全都失去了蹤影,這下壞了,跟丟了!


    要是被師尊得知此事,少不了又是一頓臭罵。冥白趕緊離開人群,同時小心翼翼地施展神識開始尋找。


    哪知他的神識剛一散開,募地就有一股心悸湧上來。他本能地閃身後退,卻發現他根本就無法動彈。下一刻,莫名其妙地就進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


    地方不大,灰蒙蒙的。可冥白早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居然被人禁錮了!


    當夏航來到那個地下通道時,一看眼前的場景不由得微微一愣。此刻那個黑衣島國人正躺在地上哆嗦,而那張臉已被揍的麵目全非。三聖使環抱雙手,跟隻貓似地不屑地看著地上的那隻傷痕累累的小老鼠。


    一分鍾不到。一道人影從通道一側閃身而入,是娜菲亞迴來了。


    她手中提著那個t國寸頭,當看到地上的黑衣人時,也是隨手一扔。“咚”地一聲,寸頭疼的齜牙咧嘴,可是敢怒不敢言。


    三聖使和聖女不約而同地看向夏航,意思是你抓的人呢?莫非讓人家逃掉了?


    夏航豈能不知她倆的心思?手一揚,“撲通”一聲,一個家夥直挺挺地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死了?


    “原以為隻有我才暴力,哪知你直接就弄死了他。”三聖使有些玩味地說道。


    “啊?我抓寸頭時,他竟然不老實,用語言戲弄我。所以就弄斷了他兩根肋骨,航,這不算什麽吧?”娜菲亞一聽她的話,趕緊解釋道。


    “當然不算什麽。”三聖使搶先答道,隻是她的語氣跟以往明顯不同,“這個島國畜生,除了出言不遜之外,竟敢試圖動手。要不是我已多年沒有殺人,否則他早就成了一具死屍!”


    她的話音一落,那個黑衣人顫抖的愈發厲害,嘴裏還發出低低的怪聲。


    “咳咳,我說你倆瞎嚷嚷什麽呢,誰殺人了?”夏航忍不住幹咳了兩聲,“我隻不過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而已。目前還用不著殺他,否則他的師尊還不跟我拚命?”


    噢,原來是這樣。直到此刻,二女才恍然大悟。她們差點忘記了夏航是一個神醫,有一手飛針神技。自然對人的各種穴位也是了如指掌,這一點幾乎無人能及。


    最起碼,此刻的冥白看著就跟死人無什麽兩樣,就連唿吸都無法覺察。


    夏航隨後來到黑衣人跟前,聲音冰冷:“老實交待,你來自哪個家族?跟蹤我們是為了什麽?”


    一旁的娜菲亞聽了微微一愣,因為他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日語,心中不由得對男人更加敬佩。


    “我……我叫小川四庫,是小川家族的客卿。”黑衣人哆哆嗦嗦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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