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剛剛消退的夏航,猛然間被佳人的舉動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因為珍說過,組織的總部在何處無人知曉,但阿爾卑斯山脈中肯定有其分部所在。


    或在古堡內,或在山洞中,又或隱匿於某處密林裏。他正要開口提及d國那座最著名的城堡,卻沒想到她做出了如此誘惑人的舉止。


    如同一個蓄勢已久的火把,那尚未褪盡的激情瞬間被她點燃。二話不說,他一把抄起情動難抑的佳人,幾步就竄入了那間休息室。


    不過片刻功夫,這對不謀而合的男女即同赴阿爾卑斯山,彈奏起一篇令人麵紅耳赤的醉魂樂章……


    正在山脈中縱橫馳騁的夏航,突然間腦海一陣刺痛。澎湃的激情刹那間消散,他下意識地一看時間,竟然已是三點半。


    按規定,國際航班得提前兩三個小時到場。而現在距離起飛,也隻剩下了短短兩個小時。


    我真是個混球,貪圖享受差點誤了大事!他在內心罵了自己一句,隨即快速起身穿好衣服。


    幾達巔峰的許韻知,猛然感覺到了異樣。睜眼一看,夏航著好裝正準備離開。遂從床頭拿起手機,這才“呀”地一聲驚坐了起來。


    “航……真是對不起,都怪我不好。不過,抓緊些半小時內能趕到機場,剩下一個多小時足以辦好整個手續。”


    “嗬嗬,要怪就怪我自己好了。再者,我明白你的心意,是擔心我在歐洲會爆發神龍氣息。”


    夏航走到床頭,摸著她柔滑的臉龐,依依不舍地說道:“我走了,韻姐你多保重。我看你這一段修煉挺用心的,較上次又有了一定的提高。或許你這個仙鳳體,真的會後來居上。”


    “我一定會努力的!你也好好保重,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要過於衝動。航,我們都等著你平安歸來!”


    對眼前這個小男人,許韻知發現她重生以後愛到了骨子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扮演著什麽角色,反正內心深處的母性與女性,在他麵前徹徹底底地激發了出來。


    夏航鄭重地點頭,然後身形一動,人已經從原處消失。


    他知道,先前腦海的刺痛肯定是紅針的傑作。但這一迴,他一點兒也不怪它,相反還挺感激它。


    “紅老,謝謝您的及時提醒!”


    “臭小子,要不是我,等你快活夠了早誤了航班吧?年輕人,食髓知味固然沒錯,但也得分個場合,更得注意分寸!”


    “前輩教訓的是,下次晚輩一定謹記!”


    “不過,這女娃子就是招老夫喜歡。更何況她也算是用心良苦,盡可能地替你免去神龍氣息爆發時的煎熬與折磨。”


    “這一點我知道。目前看仙鳳體最為持久,能達半個月以上。”


    在快速返迴一品居的途中,夏航跟紅針交流著。他的手機,在知味坊靜音時幾乎快被打爆了。短信近百條,未接電話上百個。


    知道他要遠行的親朋好友,見他仿佛失蹤了一般都非常著急。


    對此,他隻好用對不起三個字向眾人道歉。至於解釋——此時已沒有了解釋的時間,而且他也不想作更多的解釋。


    唯獨聞人瑞元似是想到了什麽,顯得胸有成竹。他早就為夏航安排好了送站的車輛,並跟機場打好了招唿,叮囑他不用太著急。


    更為冷靜的是慕容怡。一直到辦理登機手續時,她才靜靜地對夏航說了一句:“都準備好了吧?”


    “恩,三師傅請放心!”


    他倆的對話,被工作人員無意中聽到,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請問,兩位沒有行李要托運麽?”


    其實,那人更驚奇的是這兩個男女的關係。女的明明看著隻有三四十的樣子,男的居然叫她三師傅?


    “沒有,謝謝!”


    夏航淡淡地應道。他和慕容怡各自戴了一副墨鏡,盡管如此,卻依然掩飾不住他倆的那種出塵氣質。


    他的大多數物品都放在了乾坤袋中,慕容怡自然也有她的貯存空間。所以,表麵上夏航隻有一個雙肩背包。而慕容怡更簡單,一個中號的挎包而已。


    即便是在國內,這樣的行李都顯得極為輕裝,就更別提是出國旅行了。


    直到他倆走遠,那個工作人員還兀自在那裏發愣。片刻後,她忍不住跟旁邊的同事開始八卦此事。


    “這兩個絕非普通之人,你沒看看現在的時間?離起飛隻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但他們的手續早就辦好。他們過來,隻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你說的也是,關鍵是他倆的關係真是想不明白。師徒?反正給我的感覺,他們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超人。”


    “還蜘蛛俠呢!不過,剛才我也注意到了一點,那女子有點兒像某位電影明星。”


    “電影明星?歐可可嗎?”


    “怎麽可能是她!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呢!”


    “我覺得也是。那還會是誰?內地的還是港台的?我怎麽想不起來呢?”


    “孤陋寡聞,就是多年前包攬整個國際電影大獎的那位超紅女星!除了m國的奧斯卡和金球獎,歐洲的三大獎項金棕櫚、金熊和金獅都落於一身,至於金雞、金馬和金像獎更是少不了她的身影。”


    “這麽牛?噢,我想起來了。你說的不是那個某某嗎,跟這個女子名字一樣嗎?”


    “蛋白質!她不會換個名字啊?慕容怡……”


    這人不停地重複著那三個字,越想越覺得她就是那個某某。至於那年輕男子,想必就是她的保鏢吧?


    他倆以師徒相稱,也許隻是一個幌子?


    再一次地,那位工作人員陷入了迷茫的沉思之中……


    ……


    夏航他們乘坐的是直飛d國慕城的航班,因為那裏是該國距阿爾卑斯山最近的大城市。準確地說,也是離新天鵝堡最近的地方。


    無論是上次在飛機上無意聽到的三個d國人聊起的事情,還是從珍和韻姐那裏得到的信息,他都覺得應該把新天鵝堡作為第一個探索點。


    波音747寬體大客機正在萬米高空平穩地飛行,可夏航的內心一點兒也不平靜。本來他就不太喜歡坐飛機,更何況這是長達十餘個小時的漫漫征途。


    相較而言,慕容怡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或看看窗外的風景,或關注一陣屏幕上的畫麵,或幹脆戴上眼罩休息一番……


    直到吃了晚餐之後,夏航才似乎安靜了下來,開始默默修煉神龍訣。


    ……


    某個古堡之內。


    男子仍是罩著一件大紅的披風,正在躺椅上輕輕搖晃著。他的心情很不錯,因為一直研習的秘法終於取得了突破,從而也讓他的修為直上八重極致。


    差一點就要摸到九重的門檻,這讓男子欣喜萬分。曾經夢寐以求的境界,眼看著就近在咫尺。


    “《狂龍訣》啊《狂龍訣》,果真是一門驚天動地的武道絕學!”男子在那兒自言自語。


    正是借助了《狂龍訣》,他才有了此次驚人的突破。那本絕學,是他的師傅從東方帶來。師傅離開前,又交到了他的手裏。


    記得師傅說過,隻要領悟《狂龍訣》其中的三成,他的成就即不可估量。而師傅他本人,也不過才勉強領悟了五成。


    這一迴,男子隻領悟了一成,就晉升到了八重極致。按以往的估計,如無《狂龍訣》,他要達到這一步至少需要十年!


    “嗡嗡……嗡嗡……”


    正在這時,男子的手機突然開始低頻振動。他看了看短信號碼,眸子微凝,然後才打開。


    “邪醫已出發,航班xxxxx。共兩人,隨行者身份不祥。”


    男子收起了手機,身形一晃,人已到了古堡之外。他遙望東方,然後緩緩西移,最後落在了一處雪峰之上。


    “邪醫你終於來了麽?早就準備好了一份大禮,你肯定會喜歡的。邪醫啊邪醫,希望你的歐洲之行不要讓人失望……”


    喃喃了幾句,男子打了一個電話:“鐵塔,馬上啟動我們的獵邪計劃。”


    “是,頭!”


    ……


    “小航,自你登機以後,這是你第一百三十五次看手表了。早告訴過你,你越看就會覺得時間越慢,偏偏不聽勸。”


    慕容怡眯眼看著夏航,終於沒忍住小聲開口。


    “啊,原來您一直在關注我?連次數都記得這麽清楚,還以為您在暗自修行呢!”夏航聞言顯得有些驚訝。說實在的,自己看手表是很頻繁,但也不知有多少次。


    頓了片刻,他又有些無奈地嘀咕道:“您看看,我們離開燕城時天色將黑。哪知越飛天越亮,這都過去了七個小時,天還是亮的。何時才能到啊?”


    “急不得。還有四個半小時左右,我們才能達到d國。而航空公司這麽安排起降時間,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慕容怡耐心給他解釋著。隨即從座位後麵掏出一本航空雜誌,翻到有飛行路線的那一頁,繼續為他普及。


    “目前是冬季,我們跟d國有著七個小時的時差。起飛時間是下午五點半,而d國是上午十點半。現在是夜裏十二點半,那邊才下午五點半。所以,你總感覺一直是白天。”


    “對啊,從來沒有覺得有這麽漫長的白天。”


    夏航其實明白這些道理,隻是一時不習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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