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許韻知這場突來的情動有些轟轟烈烈,那林靜茵的萌動則顯得和風細雨。盡管如此,她還是羞的不敢見人,畢竟她是一個大姑娘。


    早餐時分,林靜茵本來正在優雅地品著美食。陡然間,身體某個地方莫名地傳過來一陣異樣。就像是一道電流,令她的嬌軀禁不住輕輕顫抖。


    開始,她怕家人發現立即並緊了雙腿。可幾分鍾之後,那道電流居然擴散到身體的每一處。這還不算,那些電流似乎喚醒了體內沉睡已久的小細胞。無數的小細胞跳躍著,奔跑著,步調一致地發出了一陣陣唿喚。


    天啦,那……那竟然是對異性的唿喚!難道它們都是主管情感的細胞麽?沒錯,她的身體開始發出一絲渴望——渴望男性的擁抱、撫摸,甚至是更為強烈的愛撫。


    同時就在那麽一瞬,一道模糊的男人影子突然湧入腦海,可惜還沒看清又稍縱即逝。


    這讓她如何不難堪?在她看來,身體突然莫名其妙地變成這樣簡直是罪過,令她無地自容。可是又沒法向身邊的親人解釋,於是林靜茵逃了。


    她捂著紅透的臉拚命逃向自己的房間,留下父母坐在那兒麵麵相覷。


    “洛瑜,小茵這是怎麽了?吃的好好的,居然說走就走?”


    “我也不知道啊!看她的臉色通紅,不會生病了吧?”


    “不像,生病還有力氣跑那麽快?”


    “說的也是。哦對了,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有可能。你趕緊過去看看,這孩子吃藥後剛剛好起來,可別再出什麽差錯。”


    “嗯。”


    戴洛瑜放下碗筷,小跑著也朝女兒的房間而去。


    把自己關在屋裏的林靜茵,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她在迴國之前,盡管追求者甚多,但無一人令其心動。迴來後,盡管遇到了娃娃親夏航,應該說依然沒有對她產生過大的促動。


    直到答謝會上他當眾說了退婚一事,她的情緒終於不再平靜。賭氣也好,好勝也罷,反正林靜茵一直風平浪靜的情感世界,總算是蕩起了層層漣漪。


    不過也僅僅局限於漣漪而已。她的精力,隻在家族的事業之上。男性,依然無法對其產生強烈衝擊。一直到今早,竟然會產生萌動,甚至發出了對男性的渴望!


    還有,那個模糊的男人究竟是誰?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小茵,你沒事吧?怎麽還鎖門了?快把門打開!”


    “媽,我沒事。真的,不要管我。”林靜茵可不想被母親追問下去,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


    所以任憑母親如何請求,她就是不開門,到最後隻好糊弄說累了想歇息一會兒。


    才起床又想休息?再說歇息也沒什麽,為何還要反鎖門呢?戴洛瑜在門外搖了搖頭,然後隻好悻悻地離開。


    等母親一走,實在無法抵擋那種誘惑的林靜茵,幹脆衝到浴室去淋浴。她試圖用水讓自己清醒,來擺脫那種羞死人的欲望。


    可惜洗了十多分鍾,並沒有絲毫減少那些小細胞的唿喚。就在她幾欲崩潰之時,仿佛突然一陣鵝毛大雪從天而降,刹那間讓她清醒了過來……


    第三個女人,也是在吃早餐時出現了與林靜茵類似的情形。


    這是一個嫵媚之極的少婦模樣的女人,估計也就近三十之齡。眉眼美如畫,明眸似秋水,香腮更是吹彈可破。奢華寬敞的餐廳裏,除了她,倒是別無他人。


    此刻,她手裏的餐叉正將一片塗有果醬的麵包送向性感迷人的櫻桃小口。哪知紅唇剛剛觸及麵包,某處猛地傳過來一陣顫抖。


    一開始感受到這絲莫名的顫抖,她還以為是錯覺。但隨即她的秀眉便越擰越緊,因為顫抖隨即向別處蔓延。每蔓延一分,那種來自心底的渴求就強烈一分。


    到最後,她不得不放下餐叉。雙手有些無措,似又想試圖去觸摸什麽。但剛一觸及,她又閃電般地抽了迴來。


    無盡的羞意令她腮紅如滴血,嘴裏忍不住輕聲喃喃:“我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我……我怎麽能這個樣子?”


    甚至,腦海中竟然開始閃過留下記憶的那些男子。一個,又一個,幾乎都是優秀出色的才俊。可惜,盡管身體莫名地發出了信號,可那些男子沒有一個讓她有共振之感。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募地,似在記憶深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陡然出現了一位與眾不同的男子。她強行壓製住身體的躁動,竭力去感應那道身影。然而,無論她怎樣努力,那身影依舊模糊不清。


    可骨子深處的感覺告訴她,隻有這名男子才能產生共振。因為他,正是讓身體產生異樣顫抖的根源,又或者是自己一直等待的那個人。


    所以女人不甘心,她要更清楚地感應到那名男子。於是,她舍棄一切雜念並集中了全部精力。隨著時間的流失,她自己都不知道,嘴唇早被咬出了鮮血,指甲則刺破了肌膚……


    終於,她能稍微清楚地“看到”了他。隻是一道時隱時現的淡淡背影,似乎比自己年輕一些?他負手而立,仿佛是天地的主宰,又似是淡然飄逸的世外高人。


    他,到底是誰?


    直到身體完全恢複正常,女人依然無法準確勾畫出那個神秘男子的模樣。但在她的心底,已是發誓要找到他。哪怕走遍天涯海角,哪怕窮盡自己的一生……


    燕城這三位女子的奇怪反應,除了她們自身,他人根本都不知曉。隻有林靜茵的父母發現了她的反常,但也隻是發現而已。


    她們前後均在這個早晨出現反常,到底是偶然還是一種必然?如果是巧合,為何隻有她們三人才有異常?如果是必然,那為何都對異性發出了那種信號?


    似乎沒有人知道答案。


    夏航看到珍又沉沉睡去,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之色。珍還向自己道歉,其實應該向她表示歉意才是。他沒料到神龍體質覺醒之後,那種能力變得如此強大。


    從珍困倦與懶散的情形來看,她雖然享受了,但肯定也咬牙承受了狂風暴雨般的“摧殘”。問題是,她又能承受多少?堅持多久?自己雖然平複了下來,但渾身依然充滿了力量。難道說還真得再去找別的女人?


    不,我絕不能那樣做!夏航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找更多的女人,再去生更多的孩子,這隻是大爺爺的心願和交待給自己的任務。


    然而,如果不那樣做,神龍氣息再爆發怎麽辦?珍這一次的付出,又能維持多長時間?帶著這些困擾他的疑問,夏航竟然也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足足睡了幾個小時,醒來時已是下午。珍依然在睡夢中,他沒去打擾,起來在屋內活動了一下筋骨。


    之後,他又打起了夏段拳。剛到出租屋時,對第四招隻得其形,不入其質。而這一次,他突然間就有了一道明悟。


    第四招為“撼乾”,以前隻能悟其前三式,對其餘四式總不得其法。而方才的修煉,他一下子打出了第六式。就差一式,即可完全領悟第四招。


    故而,夏航現在基本能發揮出此招的威力來。豁然間,他的眸子一亮!既然要把燕築打造成將來的武堂,為何不向他們傳授兩招夏段拳?


    他相信,如果那些人習會了頭兩招,自身實力肯定會上一個大台階。一念至此,夏航打算這兩天就去那個公園突襲一次。


    “航,你這套拳法適合我學麽?”不知何時,珍已經醒來。她盤坐於床頭,緊緊盯著夏航問道。


    “你終於醒了,辛苦了!”夏航對她一笑,繼續道,“這拳法是三位師傅所創,以剛猛見長,更適合男子修煉。”


    “我沒想到睡了這麽久,之前總有種渾身被抽空的感覺。不過現在好了,力量充盈。”珍明白自己乏力的原因。看來,真的盡快找些幫手,否則……


    “那就好。”夏航的眼中滿是柔情。看到她閃過一抹失望,趕緊又說道,“你想學也可以,正好我準備打算傳頭兩招給燕築的學員。”


    “對啊,我可是他們的總教練!等我學會了,也可以替你傳授。”珍的臉上又煥發出來了孩子般的笑容。


    就這樣,夏航在屋子裏給珍講起了夏段拳。之前她醒來時,看到他正在修習,所以就有了一點印象。此時再聽他細細一講,冰雪聰明的她很快就有了一些領悟。


    一天下來,第一招“引氣”她已基本掌握。而後麵的六招,她隻是強行記在了腦子裏。畢竟用夏航的話來說,一招比一招難突破。


    “走吧,我們去搞一個突然襲擊!”傍晚時分,夏航帶著珍去了那個廢舊工地。


    在工地外圍,夏航特意感應了一番。隨後輕輕點頭,上次經過自己用陣法處理,果然在外麵感覺不到一絲異樣。哪怕是先天高手,隻要在六重以下,同樣也無法察覺。


    這麽做,是為了絕對安全。燕城藏龍臥虎,他必須保證這處訓練基地不被任何外人所知。至少要堅持到自己有實力之後,那時大可尋一處地方公開作為武堂的基地。


    而現在,隻能低調秘密地進行。


    兩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地下車場,此時才能清楚地感應到裏麵的氣息。三十人全部都在,有的是小組對戰,有的則是獨自一人訓練。


    土狼在四周巡視,並不時給予指導。奇怪的是,秀才居然在一個角落裏認真地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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