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東的反應算是快的了,但還是慢了一步。前方的山路拐彎兒處,什麽東西也沒看見,聲音卻已經傳出來。葉皓東聽著就覺得耳熟。猛然想起當年在俄羅斯營救張天鵬那晚的機器轟鳴聲。狗日的,是步戰車!


    好吧,今天在書評區被鄙視了,但是看完這一章,估計你還得鄙視我。用紅票砸我吧,會有驚喜的。


    第一八九章 獅子也分雌雄


    當驕狂的螳螂遇上馬車叫做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當邁巴赫遇上86式步兵作戰車如果妄想抵抗,又該叫什麽呢?


    履帶式步兵戰車,陸上最大時速65~75公裏,水上最大時速6~8公裏,陸上最大行程可達600公裏。最大爬坡度約31度。越壕寬1.5~2.5米,過垂直牆高0.6~1米。車體和炮塔通常由高強度合金鋼或輕金屬合金材料製成,最大裝甲厚度達30毫米。車體和炮塔的正麵,可抵禦從1000米距離上發射的20毫米穿甲彈,側麵可抵禦普通槍彈及炮彈破片。機關炮最大射速每分鍾可達1000發,有效射程可達2000米,可發射榴彈、穿甲彈和脫殼穿甲彈等,用以擊毀輕型裝甲車輛、步兵反坦克武器,殲滅有生力量,並能對低空目標射擊。反坦克導彈射程為3000~4000米,破甲厚度400~800毫米。也就是說,這玩意爬山涉水都比人利落,火力強大的可以分分鍾把葉皓東等人連同車輛打成渣。


    葉皓東絕非不自量力之輩,所以他果斷做出決定,不要抵抗,先看看對方的意圖。如果對方直接開槍放炮,兄弟們各自逃命,能跑多少跑多少。


    轟鳴聲中,整整兩個營的編隊把八排車道的路麵堵得死死的。葉皓東等人迴頭看來路,遠遠的已經能看到解放大卡車的綠色身影。很明顯,來去的路都被堵死了。


    一名中校軍銜的軍人從第一輛步戰車裏走下來。手裏拎著個擴音喇叭。


    “此地已暫時劃為軍事禁區,華夏人民解放軍步兵第二十八軍裝甲一師2團正在此地執行堵截暴徒任務,前方車輛的所有人交出武器,下車趴在地上,等候處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葉皓東眯著眼看著那名軍官,低聲吩咐剛子,一會兒萬不得已動手時,一槍給我崩了他。


    車輛的轟鳴聲中,身後方向的軍車也開到近前。四台解放車,兩部吉普車。機槍就架在車上方,機槍手嚴陣以待。葉皓東嘿嘿一笑,“跑吧,看這意思高一方就沒打算讓咱們活下來一個。”


    步戰車上黑洞洞的重機槍口已經對準了路中間的葉皓東等人,就等著中校團長一句話就要發射。突然從他們隊伍的後方傳來一聲炮響,靠後的一輛步戰車的履帶被一下打斷。十幾輛嶄新的步戰車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正是全軍隻有三十八軍和三十九軍列裝的99式最新型步戰車。年輕的少校軍官陳宏站在第一輛車上,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手執高音喇叭大喊:“前方部隊聽著,步兵第三十八集團軍第六裝甲師二十八團一營奉命到此執行任務,限你們五分鍾之內組成一字編隊,把道路讓開,放前方車輛通過,否則我們將對你們采取強製措施!此命令下發單位為總參謀部,如有違抗可視為反黨叛國,格殺勿論!”


    這就是天下第一鐵軍的威風。甭問是非對錯,見麵先給你一炮,野蠻強橫殺氣逼人,足以讓任何為敵者膽寒的彪悍氣勢,洶洶撲麵!


    葉皓東當年在西疆見識過三十九集團軍普通一連隊的訓練生活。這次又有幸目睹了三十八集團軍裝甲部隊的威猛。如果把軍隊比作獅群,三十八和三十九就是其中的雄獅!望著威風凜凜殺氣衝天的嶄新步戰車,葉皓東深感這就是共和國的脊梁所在。剛才還威風八麵的二十八軍的那位中校團長這一會兒的功夫就頹了。他是真想跟人家幹一架,可多年跟三十八集團軍搞演習的經驗告訴他,這種行為跟自殺沒區別。對方有最先進的裝備,戰鬥性能遠遠勝於己方裝備。另外多年經驗還告訴他,三十八集團軍的兵就是一群嗷嗷叫的活土匪,有命令他們就敢殺進京城去。自己這兩個營的蔫吧兵跟人家一比,根本不夠看。


    牛氣哄哄的二團人馬道堵的快,通的也快。隻片刻的功夫,全體開動,呈一字排列,讓開了道路。葉皓東一揮手,眾兄弟齊上車,揚長奔裝甲六師二十八團陳宏指揮的部隊而去。陳宏在車上打出旗語,示意前隊變後隊所有步戰車原地轉彎,轟鳴聲中,頃刻之間追著葉皓東他們走個幹幹淨淨。


    二團的那位團長悲憤的罵道:“所有新裝備全都優先列裝給他們,有這樣的裝備老子也敢這麽猖狂!”想到該如何向上級交代,這位立即頹了,愁眉不展。


    葉皓東讓虎子先帶著老爹進城治傷。他自己帶著剛子把車停在路邊等候陳宏。自從上次在西疆監獄他打死黃楊木被墾區法警帶走,他就再沒見過陳宏。他還記得曾聽獄友們說起陳宏怒揍馮濤後調走的事情。想不到五年後,哥倆會在這樣的情形下碰麵。


    陳宏乘坐的步戰車很快追了上來。停到葉皓東的車後邊。機頂蓋打開,陳宏從裏邊一躍而出,動作瀟灑利落。二十八歲的少校軍官英氣逼人,越來越接近葉皓東當年說的那個目標。這不,今天他就著實的讓奸黨含恨了一下。


    “皓東,哈哈,又見麵了,咋樣,哥們這新家夥厲害吧,不過你小子忒不厚道了,你都混到驚動總參首長給你保駕的地步了,也不說來拉拉兄弟一把。”


    葉皓東抿嘴微笑,湊到他麵前身手拉住他的手,往懷裏一拉結結實實來了個擁抱。“這些年九死一生總算過來了,你我兄弟之間不提那些沒營養的屁話,當年哥們一句話,讓你在八卦爐裏煉一迴,西天路上走一遭,軍隊這個爐子加上西疆那幾年的修煉,你小子快要成佛了,鬥戰勝佛!你那幾句話實在太霸道了,你是不知道呀,剛看到你的瞬間,哥們差點樂出聲來。”


    陳宏嘿嘿一笑,“走,跟我到我們部隊去溜達溜達,哥們請你喝酒,我老爹珍藏的50年特供陳釀,他那個級別也才領到一箱,有一半都進了我肚子了,咱哥倆把剩下的給他全報銷了。”


    葉皓東走到步戰車近前,輕輕撫摸,豔羨道:“牛!忒牛!不用比劃性能,光看這摸樣我就能理解為什麽剛才那支部隊明明人數大占優勢,依然對你們退避三舍,別說單兵素質,就這裝備一項上,丫跟你們比差距就不是一點半點的。”


    “跟我迴去,帶你開著它滿山跑幾圈去,然後咱們倆好好喝一頓,怎麽?你忙的連酒都沒時間喝了?”陳宏注意到葉皓東輕輕搖頭。


    “欠了老彭叔這麽大個人情,不迴去打個照麵未免忒不像話,你如果有時間,我倒是想請你去我家喝酒,就你說的那個五十年特供,總後新給我爺爺送了四箱,管夠咱們喝的。”


    陳宏眼睛一亮,叫過一名連長,吩咐他把部隊帶迴。自稱自己進京去複命了,跟著葉皓東上了邁巴赫。


    常春藤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副總裁辦公司內。


    康納?卡蘭男裝包裹的三百斤黑臭肥肉正糾纏著美麗清純的副總裁。


    喬雲飛摟著司佳慧又親又摸,把個玉女門掌門弄的氣喘籲籲。不是動情鬧的,實在是喬雲飛身上嘴裏的味道太刺激了,司佳慧閉氣換氣把自己弄的氣喘籲籲的。


    “雲飛,我都跟你說了,我工作的時候別找我,讓高總看到不好,再說我現在也真沒心情好好陪你,上次跟你說的馬大強導演的片子的事情到現在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人家這心裏急的像油烹,哪有心思幹別的呀。”司佳慧用力推開喬雲飛,又湊上來忍著惡心親了喬雲飛臉一下,撒嬌道。


    喬雲飛用手摸了她親過的地方一下,把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一下。“真香,放心吧,你的事情我怎麽會不上心?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司佳慧開心的:“真的?你不許哄我!你要敢騙人家,我半年不理你。”


    喬雲飛哈哈一笑,把她拉到懷裏。“嘉盛的農先生有意去港島定居,嘉盛影視傳媒已經標價一點二億出售,我已經聯係他接手事宜,他很積極,估計這事兒問題不大,到時候你就是嘉盛的老板娘,你想演哪部戲,他馬大強還敢跟你叫板?”


    司佳慧不愧是一位好演員。為這個消息,她居然感動的滴下了兩滴淚,撲到喬雲飛懷裏。“雲飛,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的,謝謝你雲飛,真的好感激你。”


    如果喬雲飛常看瓊聊劇,一準兒能扇她一大撇子,可惜這位掉煤堆裏的晉省土財主,別說瓊聊劇,連金大俠的改編劇都沒看過。這廝居然被司佳慧的眼淚感動的,抱住司佳慧,深情的吻上了司佳慧的淚水。整個人完全陶醉在這情思湧動的氣氛裏。卻不知懷中美人這一刻腸子都悔青了。這張大臭嘴巴留在她臉上的味道,得多少赫蓮娜,嬌韻詩才能洗掉了。


    京城老字號,永仁堂醫院正骨科的臨時收治病房內。


    楊大彪已經完全蘇醒。他隻是失血過多,又連續為躲子彈爆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加上被淬了麻醉藥的鐵鉤子鉤破了皮膚才會昏迷的。腿部的彈孔已經縫合,根據醫生的說法是子彈還擦傷了他的骨膜,以他這個年紀想要恢複自如行走的狀態,沒個一年半載的是別指望了。


    醒來以後,楊大叔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虎子。父子見麵根本不用人介紹。模樣在那擺著呢,兩米來高的個頭,如此彪悍健美的身材,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彪悍氣質,眉眼之間諸多相似之處。這爺倆分別多少年都不會弄丟對方。


    四五罐子葡萄糖打進身體內,老猛男已經恢複了部分體力。大手一伸拉住虎子的大手。“你是我的小虎頭?


    虎子輕柔的握著老爹的手,深沉的:“嗯,受了傷就別發力,從今以後咱們父子就在一起了,報仇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您就等著看我把那個白毛陰陽人拿到您麵前捏死他。”


    “你真是我的小虎頭?”虎子虎目中淚光閃過,終於還是滴落了一大滴,楊大彪早已淚流滿麵,一坐而起,抱著兒子又哭又笑。“哈哈哈,我的兒子沒有死,哈哈,我的兒子沒有死,他還長大了,練就了一身本事,哈哈哈,靜春,你看到了嗎?你給我生的小虎頭沒有死,我楊大彪的兒子還活著,哈哈哈哈。”


    楊大彪多年來最心痛者莫過於愛妻慘死,愛子失蹤這兩件事。有一陣他偷偷潛迴鋼城尋找過虎子,卻打聽到當年他們住的地方鬧過一場疫病,死了很多人,他估計小虎頭沒人照看,多半難以幸免,心傷之餘更恨高一方,報仇心更盛,也就放棄繼續尋找兒子,一心琢磨報仇的事了。想不到二十多年過去了,父子還有見麵的一天,這真是天大的驚喜。


    “兒子,我知道你的本事不小,但你總歸還是強不過你老爹我去,我二十幾年都殺不了那個龜孫子替你媽報仇,以你的本事就更難了,好在咱們這迴是爺倆了,等我的傷養好了,咱們再想辦法蹲他去,遲早找到機會宰了那個王八蛋。”楊大彪自負天下無敵,其實以他巨眼不難看出兒子境界不在他之下,但嘴巴上卻不肯承認長江後浪推前浪。


    虎子輕輕的推開老爹,並把他推倒躺好。“您就在這躺著等著就好,您二十多年殺不了那個人,不等於我也得用這麽長時間才能殺了他,我跟你最大的不同不在功夫上,我有一個好哥哥,沒有他我早死了,沒有他就沒有我們父子今天,我相信他一定能幫我把那個白毛陰陽人抓到您麵前來,他有辦法,這世上沒他辦不到的事。”


    交完了公糧,連夜寫出一章來,日期上隻能算作25日的更新了。那25日就三章吧。


    第一九零章 曲線救國


    曾經看過一部描寫狙擊手的好萊塢電影叫生死狙擊。裏邊有一段描述合眾國cia在非洲搞人道毀滅的情節,該事件是整部電影主線故事的誘因之一,它充分證明了政治的殘忍,貪婪,肮髒,醜陋本色。如果把葉皓東赴宴遇襲這件事單一拿出來評價是非,毫無疑問葉皓東是受害者,高一方的行為已經觸犯了軍事民事雙重法則。但從政治的高度看這件事,謝潤澤給出的答案是今上的態度很明確,穩定壓倒一切,一切服從國家大局。簡而言之就是葉皓東你忍了吧。葉皓東聞聽這句話後,沉默片刻,突然起身一腳踹翻了麵前的茶幾。“去他媽的平衡和狗日的政治。”說完揚長而去。


    新出版的軍內報紙刊登了一條豆腐塊大的簡訊:某部特種大隊執行演習任務中,由於槍彈管理員粗心,造成演習過程中局部戰場使用了實彈,導致九人死亡,十五人受傷的嚴重訓練事故,目前有關責任人已經被依法逮捕,最高軍事法庭將擇期宣判。整件事葉皓東也拿不出什麽見得了光的證據,高一方手尾處理的幹淨,從上到下,都希望這件事不了了之,眼看大局已定,葉皓東無可奈何。


    短時間內武力報複是不能了。那麽做等於直接挑戰今上的權威,如果做了,葉皓東立即從竇娥變成張驢。癩蛤蟆落腳麵,不咬人也惡心人。葉皓東如果不打算咬人,光想著惡心人,憑他的實力還真沒什麽難度。


    例如喬雲飛收購嘉盛影視傳媒這件事。


    前場反越位成功接到過頂長傳,守門員出擊撲空,麵對空門隻需臨門一腳,正在這個時候裁判哨聲響了,特別遺憾的對你說,夥計,你越位了。你會問剛才我帶球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吹?裁判說判罰隻需要規則不需要理由。喬雲飛現在就是那個倒黴的球員,而葉皓東的老丈人農嘉盛則是那位裁判。眼看收購成功,隻需在合同書上簽字這最後一步的時候,農嘉盛反悔了,理由是我的東西我不想賣給你就不賣給你,還需要理由嗎?這件事的內在原因當然是葉皓東這個親姑爺要買,且出價大方。


    馬大強導演新片開機發布會上,氣質清純如水的秦睿思赫然坐在女主角位置上,跟她搭戲的老戲骨諸葛拿她的青春和清純調侃,“您各位是不知道,這丫頭被簡總領來第一天跟大家夥兒見麵,我就拿眼睛這麽一照,嘿,我說這也忒純忒青春了,這要有是有親熱戲都覺著下不去手,這丫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太招人憐了,當時導演就對我說,放心,有這戲的時候我給你當替身,反正咱們倆體格兒差不多。”台下觀眾和嘉賓哄堂大笑。阿依古麗用兩隻手指狠狠的‘攬住’葉皓東的胳膊,“看看人家的覺悟,做戲都下不去手,你動真格兒的都不知道客氣,你怎麽下得去手的?”甭問,皓東哥如此隱秘的小道消息一定又是剛子那個大嘴巴傳出去的。


    男女湊到一起,三個條件占其一足夠。各取所需,兩情相悅,久旱逢甘霖幹柴遇烈火。葉皓東和秦睿思明顯屬於各取所需一類的。秦睿思從認識葉皓東那天就坦言自己是待價而沽,想給自己賣個好價錢。葉皓東則是恨不能成為天下小妹的知心大哥,挨個兒的促膝談心才好。倆人在一起,無所謂天長地久,卻有所謂是否能取到各自所需。現在秦睿思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媒體的聚光燈下,娛樂圈五光十色的生活,近在咫尺的大紅大紫,最重要的是頂掉司佳慧成為娛樂圈裏新的玉女。對於秦睿思的選擇,葉皓東的態度是來去隨意,樂得看見她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簡慧珊在發布會上宣布收購嘉盛娛樂一事。到場媒體為之一片嘩然。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黑龍集團已經跟嘉盛公司達成協議的傳聞不攻自破。聚光燈外的陰影裏,司佳慧狠狠的掐了喬雲飛胳膊一把,甩頭就走。台上秦睿思清純甜美的笑臉似乎在嘲弄著她的失意,讓她在這裏連一分鍾也不願多呆。正打算離開的時候,主持人走到台前宣布,酒會現在開始。另一位知名導演程海澤走到司佳慧麵前,邀請她跳第一支舞。這位大院子弟出身的國際大導演一向以風流不羈才華橫溢著稱,是華夏導演界裏執牛耳級的人物,整個華夏導演界,能與之媲美者三兩人而已,其在行業內的地位還在近年風光無限的馬大強之上。這樣的人物邀請她跳舞,司佳慧自然是不能拒絕的。隻好忍著鬱悶留在這裏。


    舞會開始,葉皓東拉起阿依古麗,哄著小月亮跳了個恰恰。剛子從外頭走進來,悄悄衝簡慧珊招招手,湊到葉皓東耳邊低聲道:“快迴去吧,虎子跟楊大叔打起來了,誰也分不開。”


    葉皓東一瞪眼:“奶奶的,叫虎子他還真把自己當老虎了,連老爹也敢揍?”


    楊大彪自從上次以另一聲咋舌的速度恢複出院後就一直張羅再去找高一方報仇。老暴徒不僅自己去,這次還非得拉上兒子一起去。虎子請示葉皓東,葉皓東自然不許。虎子於是堅決拒絕了老爹。楊大彪報仇心切,一刻也不願多等。父子間的矛盾一天天激烈。其實楊大彪之所以會這樣並不僅是因為報仇心切。逃亡日久,他已多年沒像現在這般大方的生活在陽光下,逃亡的日子裏他早習慣了警覺顛沛的生活,在兒子身邊他沒一刻不在擔心有一天大批武警打上門來抓他這個在逃二十多年的a級通緝犯。他既怕這樣一來會連累兒子和兒子的兄弟,又怕自己一旦落網有生之年報仇無望,豈不要遺恨終身?


    如果隻是這一個理由,爺倆兒也未必能動起手來。另外一個理由同樣不可忽視。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楊大彪是個武瘋子半混人,篤信自己天下無敵,就算是兒子比他強也不能輕易接受。又趕上報仇心切,還無法勸說兒子幫手,於是就提出了一個賭約,爺倆兒幹一架,誰贏了聽誰的。就這樣,一對兒武瘋子肆無忌憚的在葉皓東新買的院子裏比劃上了。


    發布會現場距離葉皓東家隻有十幾公裏車程,快開幾分鍾的事兒。葉皓東跟任何人沒打招唿匆匆離去。


    車到院子外時就能聽到院子裏粗重的唿吸聲和轟隆隆的巨響。也幸虧葉皓東養了隻三寶又貪靜,買的是獨棟別墅,還沒什麽人敢往他這湊合。不然半城人都能讓這爺倆招來。


    院子的西牆已經塌了,先是老暴徒賣個破綻抓住了兒子胳膊掄出去砸的。噴水池也被崩裂的假山埋了一半兒,後是虎子利用一記聲打震的老爹一疏神,把老爹抓起來扔在那上麵砸的。葉皓東趕到的時候虎子剛發出第二記聲打,這次的距離比上次近一些,效果更好。楊大彪被震得氣血浮躁,虎子趁機一頭撞在老爹胸口上,一個雞蹬步,把老爹拱翻在地。這對兒混人已經打發了性,早忘了對手姓甚名誰。虎子順手把別墅門口的一根水泥柱子拉斷,砸在他老爹胸膛上,楊大彪強要起身,又被虎子一個虎撲按住在地上,掄拳就要再打。葉皓東奮不顧身衝過來就是一記大嘴巴。


    “幹什麽呢?造反了你?看看你打的是誰!混頭混腦的,打發了性子連老爹都分不清了,你還能認出我是誰不?”


    這一招還真靈,葉皓東若是湊到跟前苦苦相勸,虎子血灌瞳仁的未必能理他這根胡子。可他這樣一來卻收了先聲奪人的效果,虎子被他使了真勁的一巴掌打疼了,腦子一清醒,立即認出了葉皓東和被自己按住的老爹。忙收了招式站起身。楊大彪腰眼疊勁竟直直的跟著站了起來。看的葉皓東在一旁暗罵自己多管閑事,這爺倆這體格兒,自己就是不迴來也出不了多大事兒。


    家裏邊平常是請鍾點工照顧家務的,葉皓東看著院子中的破壞程度,估計這鍾點工得去建築工地請了。“都說說吧,為什麽打起來的?楊大叔先說。”


    老暴徒的漿糊腦子裏江湖道道多點,人看上去也比虎子冷靜些。“小葉子,我等不下去了,想帶著這混小子一起去給他媽報仇去,他說什麽你自有辦法找到合適的機會幫我們父子了卻心願,可我一個a級通緝犯就在你這住著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這萬一哪天被武警抄了家,既連累你們又報不了仇,另外,我看你小子一天到晚裏外瞎忙,不是找小姑娘就是跟那個耍筆杆子的小林子在那寫寫看看的,就是沒見你有準備人馬找高一方幹的意思,我瞅著不靠譜,你不是打主意哄我在你們身邊養老,等著把高一方靠老靠死吧?那孫子練的是童子功,我老人家未必活的過他”這大叔天真簡單,赤子之心猶存,有一說一直言不諱。


    葉皓東嘿嘿一笑,拍了拍虎子肩頭,道:“虎子做的對,你們倆人一起去,就能對付得了那天咱們看見的那些步戰車了?一分鍾一千發破甲彈,你們就是銅澆鐵鑄的也能打成碎片,您過去是孑然一身,現在卻已經是當了爺爺的人,你們被打成碎片了,小虎妞怎麽辦?我倒是能把她養大,可我當不了她的爸爸她的爺爺,您覺著您是個a級通緝犯很了得嗎?你問問這個家裏的爺們,除了林秀才以外,誰不是掛倆a以上的通緝犯?”


    “那你一天到晚找小妞,跟那個小秀才拿堆破紙看看寫寫的,你幹這些事就能把高一方送到我麵前了?”老暴徒盡最大努力組織起語言反問一句。


    葉皓東嘿嘿一笑,“您找了他二十多年又找到幾次機會?您信不信我就用我幹的那些事,半年內把他逼出來到您麵前,給您一個跟他決戰的機會。”


    孩子哭的這叫一揪心。哄孩子去了,晚上的稍微晚點,十點鍾以前肯定更。


    第一九一章 筆杆子嘴皮子的鬥爭


    文鬥的意思就是揪住敵人的錯誤窮追猛打,拿出宜將剩勇追窮寇的勁頭兒,把敵人的名聲徹底搞臭,臭不可聞,讓他舉步維艱,把他逼入死角。和平年代,武力很難發揮作用,於是就有了文鬥,鬥筆杆子鬥嘴皮子。文鬥的手段是靠說的寫的,但支撐其根本的基礎卻是武力。


    三十多年前太祖說不要文鬥要武鬥,於是鬥的頭破血流山河飄搖。三十多年後,好了,到仁宗這兒放下刀槍強調和諧了,穩定壓倒一切!要文鬥不要武鬥,於是葉皓東隻好吃了個啞巴虧,放棄了最強項的武鬥。盡管沒受多大損失,卻實實在在被高一方算計了一次卻不能狠狠的痛痛的報複迴去。好吧,小胳膊不跟大腿較勁,文鬥就文鬥,還好爺路過申城的時候早準備了一杆墨槍。


    新出版的新華日報全文刊登了特約評論員‘求是’的關於加強社會主義民主法治建設的文章。文章重點闡述了改革二十多年,國民經濟水平得到很大提高,人們越來越希望活的更有尊嚴,華夏的民主法治建設應該結合華夏當前的現實狀況逐步完善。在一些民恨大,問題突出的事件中,應加大調查的透明度,充分尊重民眾的知情權。要讓老百姓真正看到社會主義法治的優越性,應該就類似問題形成一個明確的法律名目,徹底的扭轉我黨當前麵臨的民不知官難,官不知民求的局麵。文章舉例說明了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整篇文章除了這個例子,其他內容跟放個屁差不多,或許比屁還少點味道。就是有了這個例子,一切就變得有味道了,大大的味道熏的很多人坐立不安。紛紛打電話詢問這篇文章是何人批準發表的,又是何人寫的。答案很威猛,今上批準的,‘求是’這個筆名則屬於一個叫林文舟的中央日報社的記者,背景嘛,不好說,據說他報到的那天是胡總理的兒子華夏兵器進出口總公司的總經理胡建平親自送來的。


    林文舟舉得例子就是五年前的平城煤礦爆炸案前後處理經過。五年前的臭事,被厚厚的黃土掩蓋。這些黃土層層疊疊,包括了利益交換,掩蓋真相,滅絕人性,無法無天,權錢交易,最上一層土叫妥協。葉皓東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揭開這最上麵的一層。


    妥協,總是帶有幾分不情願的意味的,在這種事情中選擇妥協而不是推波助瀾的人,至少心底還有操守、正義、是非的影子。妥協是政治家必備的素質,不會權衡不會妥協的政治家還叫什麽政治家?那叫理想主義者。所以越是有資格妥協的人物,越是大人物。


    葉皓東想揭蓋子,高一方說他不自量力。等葉皓東具體實施,挖到第一層土的時候,他徹底明白了高一方那句話的含意。這還真是一層厚土啊。林文舟在察覺了這層土的厚重後,以他的秉性都隻能長歎一聲:“神州大地天高三尺,反腐揭黑任重道遠,老板,這件事真的不能做下去了。”葉皓東拿著厚厚的材料神色冷峻,一言不發,自己一個人坐在自家牆頭,身旁是乖覺的三寶相伴,整整坐了一下午。


    次日葉皓東拿著這份材料直奔總參。林文舟送他離去時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把心中話化作一聲長長歎息,這聲歎息中似飽含了對華夏千年官場潛規則的敬畏和無奈。


    若是隻為求今日的妥協,我葉皓東何需遠走他鄉幾萬裏,數載不得歸途,甚至我那四年的大牢都不必蹲。我既然逃了,也蹲了,到今天我就不會再妥協了。既然天地已混沌,我就造一把開天神斧劈出個天地洪荒來,他們第一次能妥協於權利平衡,那我就能讓他們再妥協一次。


    葉皓東之所以先奔了總參,就是要把麥克斯這些日子出售給他的零散資料拿出一小部分,交給那些軍事科學家們鑒定一下。他要揭蓋子,沒有籌碼怎麽能行?一枚小小u盤裏卻有著超越華夏現今最先進航空技術三十年的科技秘密,盡管這隻是冰山一角的內容,但它的價值依然足以讓今上為首的一幹政壇大佬們做出點妥協。


    沒有誰不想在任期內有所作為,沒有哪位政治首腦不想出現在數百年後的曆史書上。合眾國三百年曆史,拋開近代史的幾人,人們能熟記的總統有幾人?華盛頓,富蘭克林,林肯,青史留名的難度和誘惑是同步的。如果葉皓東做到了,在十年內,華夏民族將在今上帶領下真正走上複興之路。這是足以載入史冊的豐功偉績。前麵一任把能迴歸的都迴歸了,今上如果不想碌碌無為,一點希望都不能輕易放過。


    林文舟這篇文章能發表已經說明了上邊的態度。要文鬥不要武鬥,規則以內,你們玩吧。如果你姓喬的和姓高的沒本事,被葉皓東把這埋了五年的臭茅坑徹底挖開,民意洶洶之下,大佬們也不介意團結一次,把某一方打沉。大不了再扶起一方嘛,華夏缺什麽都不缺官。隻要得到的籌碼充足,些許動蕩無傷大雅。


    葉皓東攪合起這一方池水之後,卻把衝鋒陷陣的任務交給林文舟,他自己則繼續過著逍遙日子,靜靜等待,默默看著。


    一大清早,虎子正訓練三寶,馬春曉開著她那輛老爺級的天價野馬跑車來到葉皓東位於朝陽公園附近的獨棟別墅。正看到虎子在院子裏訓練三寶,馬春曉吃驚的看到三寶竟然會像人一樣站立行走,甚至還似模似樣的打出幾下猴拳。她上前嬌嬌的央求虎子讓她給三寶喂食。虎子不願意跟小姑娘打交道,憨厚的把手中的果品袋子遞給她,任她胡亂給三寶喂食。


    葉皓東在健身房簡單運動了一會兒。圍著條白毛巾來到院中,他是被馬春曉的野馬跑車驚動過來的。“這丫頭這麽早過來幹什麽?”


    “葉皓東,你這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家夥居然會起這麽早?你那個小明星情人呢?”這丫頭用燕京話說就是有點兒冒兒,東北話說就是有點二虎吧唧的,標準說法是說話不過腦子。跑到葉皓東家裏打聽情人,阿依古麗昨天來這邊過的夜,這會兒正海棠春睡呢,醒沒醒可不好說,葉皓東敢搭腔才怪。


    “有個事兒找你,就是不知道你這個大忙人有沒有那個閑工夫。”馬春曉把手裏一個柿餅遞給三寶,三寶的長舌頭添了她手心一下,逗得她咯咯直笑。“讓我帶它出去遛一圈兒吧。”


    葉皓東摸摸鼻子,帶三寶出去溜達溜達似乎不需要我有時間吧,這丫頭說話顛三倒四的。“你是來找三寶的還是來找我的?”


    “自然是來找你的啦,不過看到三寶可愛,就想領它溜溜彎兒,晚上我大姐他們搞了個聚會,專門宴請了最近報紙上很火的那個專欄作者‘求是’,你不是號稱一年內幫若琳爸媽平反昭雪嗎?認識這個人對你沒壞處,另外也請你順便把楊大哥也帶去,有人想跟他請教武功。”


    有小蘿莉在耳邊鬧哄哄了大半年,葉皓東基本能弄明白這些小丫頭跳躍式的說話方式。“你姐他們的圈子?跟你和胡小喬的有什麽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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