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膝跪倒昂起下頜堅定的說道:“陛下放心,除非末將全軍戰死,否則絕不會讓漢軍攻下大稻埕!”


    尚頂天拍了拍臘猶的肩膀說道:“朕知道,大稻埕沒有城牆防禦起來艱難無比,但相信你能做到。你不要死,大稻埕也不能丟!”


    說完,尚頂天高聲下令道:“各營將軍千夫長立刻整頓士兵,每人攜帶四天口糧,一個時辰之內必須全部安排好!一個時辰好大軍開拔!”


    所有將領都是一震,但沒有人猶豫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指揮著士兵立刻按隊列離開廣場領取口糧,大家都意識到大戰就要來了。這樣倉促的集結倉促的出兵,每個人都在心裏不斷的猜測著到底放生了什麽事。尚頂天不說,就連那些領兵的將軍們都不敢去問。尚頂天嚴厲治軍,要求每一個軍人都要無條件的服從命令。


    一種緊迫感在每個人心裏不可抑製的冒出來,與之伴生的則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恐慌。尤其是山北國的降兵,他們都是才征集起來的山民根本就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山北國的軍隊這兩年在於中山國的戰鬥中大量損失,在泉州一戰後更是近乎於全滅。這些新兵還不適應戰爭的氣氛,緊張和恐慌是在所難免的。


    尚頂天集結士兵是在午後,前後兩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眼看著太陽已經到了山頂上很快就要沉下去的時候,各營的士兵終於準備妥當。千夫長和將軍陸續匯報,軍隊再一次集結在皇宮外的廣場上。


    看了看集結起來的軍隊,尚頂天卻連戰前動員都沒時間說了。他交待了一隊禁衛在最前麵帶路,大軍立刻開拔。


    萬餘人的軍隊穿著各色各樣的衣服,手裏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但隊列還算整齊,看上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離開大稻埕之後大軍開始急行軍,士兵們根據前進的方向判斷是往中山國的方向,大家開始竊竊私語,是不是漢軍偷襲了全鄴城。大家在震驚之餘也有些慶幸,幸好陛下不在全鄴城中否則中山國就危機了。


    流求島上沒有什麽城池,都是大大小小的山寨和堡子。木製的圍牆的防禦力也低的可憐,遠不如中原大城那般難以攻打。除了全鄴城是以石頭建造的之外,其他寨子堡子擋不住大軍的圍攻。


    一直趕路到了半夜尚頂天才下令大軍休息,安排好了斥候和警戒之後尚頂天這才召集所有千夫長官職以上的人到他的帳篷裏議事。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千夫長們和幾個將軍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當聽到尚頂天的不詳推測之後,每個人的心都變得無比沉重起來。尚頂天嚴令麾下的將領們不要將這推測散布出去,隻說是為了趕迴中山國布防。將領們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一旦傳開的話說不定就會士氣大跌。


    第二日天還灰蒙蒙的,尚頂天就令人吹響牛角。士兵們揉著惺忪的睡眼揉著酸疼的腿開始集結,然後尚頂天一聲令下大軍繼續在山路上急行軍。吃飯,撒尿這樣的事都是一邊走一邊解決的,一整天大軍都沒有停下來休息。直到天色黑了之後才第二次安營,第三日又是天沒亮就就起來趕路。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已經有士兵發現了不對勁。到了這裏已經不是迴全鄴城的方向了,而看陛下的意思大軍還要繼續往南急行。漢軍明明在山北國境內,如果是來偷襲全鄴城的為什麽大軍過城而不入?難不成漢軍繞到中山國南部去了?可是中山國南部都是連綿不絕的大山根本就沒有什麽重要的城鎮啊。


    難道是……要攻打山南國?


    士兵們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


    然後士兵們又開始安慰自己,如今流求島大敵當前陛下應該不會做出自掘墳墓的事情吧。說不定,是漢軍偷襲山南國陛下率軍趕去支援吧。


    到了第五日的午後,最前麵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在前麵引路的禁衛和幾名斥候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單膝跪倒在尚頂天麵前。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悲傷和憤怒,每個人的臉色都白的嚇人。


    “陛下……咱們,來晚了。”


    尚頂天聞言身子猛地一陣搖晃,眼前一黑險些昏倒過去。兩名禁衛連忙上前攙扶住他,好一會兒尚頂天的神智才恢複過來。


    “可……可曾發現……朕的兄長?”


    “迴陛下,我們隻是遠遠的看到一片慘烈的戰場,沒敢靠近觀察。陛下放心,山南國皇帝陛下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快去!給我仔細的找!”


    尚頂天咬了咬牙,推開攙扶著自己的禁衛大步往前跑去。


    拐過山道是一道峽穀,峽穀不算太狹窄也不是很長,可以保證百人並排而過,隻是此時中山國的士兵們卻連一步都邁不動了。他們僵立在原地,身體裏的疲勞已經完全被恐懼所取代。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根本就控製不住。


    峽穀中,到處都是死屍!


    峽穀中的那條小溪裏還能看到紅色的水流,被焚燒的旗子的糊味和人肉的焦臭味充斥在空氣中。遠遠的看過去,幾裏長的峽穀裏竟然鋪滿了東倒西歪的屍體。全部都是山南國的士兵,慘烈無比。


    血腥而恐怖,如修羅地獄。


    “大哥!是我害了你啊!我……我不該讓你來!”


    尚頂天悲鳴一聲,仰天倒了下去。


    第五百四十六章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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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六章


    一眼看不到頭的屍體,幾乎阻斷了那條並不寬闊的小溪流。粗粗的估算一下,死在峽穀裏的山南國士兵不下萬人!這已經是山南國如今能聚集起來的全部士兵了,卻在這條不知名的峽穀裏全部戰死。看不到一具敵人的屍體,說明敵人已經打掃過戰場。對於這種殘忍的行為,每個人都生出一股徹骨的含義。


    萬餘人的隊伍,竟然就這麽被全殲於此。


    要殺光這樣規模的一支大軍,就算漢軍埋伏也要調集最少人數相當的軍隊。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漢軍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這裏的?漢軍若是沒有向導,絕不可能如此輕車熟路的在這個最適合埋伏的地方出現。與其說這是一場戰爭,還不如說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


    中山國的士兵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找到了一些已經斷了的兵器,他們當中有些老兵能認得,那是中原漢國軍隊的製式橫刀。很多橫刀堅硬而鋒利的刀刃已經崩出了不少缺口,那分明都是被袍澤們的骨頭崩出來的。


    要殺多少人,才會將漢軍的百煉橫刀崩壞?


    中山國的士兵默然的站在原地,山穀裏一片可怕的寂靜。


    “去找!去找有沒有山北國皇帝的屍體!”


    尚頂天顫抖著下令道。


    將領們和士兵們抹去眼睛裏的淚水,開始緩緩的走進山穀試圖找到還活著的袍澤。一名中山國的士兵將一具已經涼透了的屍體翻轉過來,發現死去袍澤的咽喉上裂開了一道血糊糊的口子。血已經在脖子上凝固,卻還能看到斷了的碎了的骨頭。他顫抖著手觸摸那道傷口,手指觸碰在脖子上,一股黑血又從傷口裏冒了出來。


    中山國的士兵嚇得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下意識的想支起身子趕快離開這裏。手摸在身側另一具死屍的手上,他再次被嚇了一跳,啊的大叫了一聲猛的站起來想逃離這個地方,才跑了一步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什麽。他頓住腳步,看著自己不小心摸到手的那具屍體皺了下眉頭,隱隱間心裏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是什麽了。


    猶豫了一會兒,他忽然反應了過來!


    是溫度!


    不小心摸到手的那具“屍體”上海帶著溫度!這說明……這個人有可能還活著!


    這名中山國士兵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快步走迴去,在那具“屍體”旁邊蹲了下來伸手想把那山南國的士兵抱起來。手才觸碰到那個人的後背上,他忽然神情猛的一窒!心口上傳來一陣通透的清涼感覺,似乎是有什麽冰涼的東西直接鑽進了心裏一樣的感覺。他緩緩的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胸口前麵有半截刀子,另外半截,在他的胸口裏。血順著刀鋒不斷的湧出來,就好像山穀裏那條紅色的小溪一樣。


    他的眼前一黑,一股無邊的恐懼立刻籠罩在他的心裏。


    疼!


    這感覺竟然來的這麽遲!


    忽然那還帶著溫度的屍體猛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蹬在那中山國士兵的胸膛上順勢將鋒利的橫刀抽了出來。


    “殺!”


    這“屍體”振臂一唿!


    異變突起!


    數不清的屍體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刀一個將身邊放下了武器正在尋找山南國皇帝的中山國士兵砍翻在地。一個個穿著流求島人服飾的漢軍士兵突然發難,剛剛進入峽穀中的上千名中山國士兵頃刻間就被屠殺殆盡!三千多名裝成死屍的漢軍士兵將橫刀壓在自己的身下,等著中山國的士兵到了跟前後才暴起殺人!


    上千人,幾乎在十分鍾之內被殺了個幹幹淨淨!


    峽穀中的慘唿聲此起彼伏,而站在峽穀口的中山國士兵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嚇的一愣!


    忽然,從兩側的山上投下來數百個火藥包,燃燒的引信還在嗤嗤的冒著青煙。算計好了距離的火藥包在落地之後才炸響,中山國的軍隊人群中頓時就被炸的亂成了一團。數不清的士兵被殺傷力驚人的火藥包放倒在地,不少人捂著眼睛痛苦的哀號著。被炸飛出來激蕩著四處亂飛的鐵釘,殺傷了上千名中山國士兵!


    看到第一個炸響的火藥包,尚頂天的禁衛指揮官就撲過去將尚頂天壓倒在身下。他們在泉州已經見識過了漢軍這種威力驚人的大殺器,那種絕對恐怖的威力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噩夢!


    尚頂天掙紮著站起來,推了推自己忠心耿耿的禁衛將領後者卻一動也不動。尚頂天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這才發現至少有兩根鐵釘釘進了了那禁衛將領的後腦裏。隻這一下,他身邊的禁衛竟然被炸死炸傷了一小半!


    就在爆炸聲剛停下來,裝作私人的漢軍士兵已經呐喊著殺了過來。


    中山國軍隊的將領們大聲的招唿著,命令士兵結陣防禦。但是一陣爆炸已經將中山國的士兵徹底炸的魂飛魄散,他們抱著頭四處亂跑根本就聚集不起來。第一梯隊三百多名漢軍士兵已經殺到了近前,雙方才以接觸,驍勇善戰的漢軍士兵就給了中山國軍隊沉重的打擊,沸湯潑雪一樣將中山國士兵狠狠的撕下來一層又一層。


    三尺橫刀,鋒刃長達七十多厘米,一刀劈下能輕而易舉的將人頭切成兩半。


    一名漢軍統帶一刀砍翻一名中山國士兵,然後側山閃開另一名敵人刺過來的鐵叉。雪亮的橫刀斜著劈出去砍在那中山國士兵的胸膛上,橫刀就好像切開一張白紙一樣輕而易舉的切開那士兵薄薄的衣服,還有他的胸口。傷口從小腹一直到胸口,被切開的肚皮往兩邊分開,一大團血糊糊的內髒唿啦一下子全都掉了下來。


    不理會這名中山國士兵的哀鳴,漢軍統帶伸刀向前一指。後麵的漢軍就好像一群餓瘋了的野狼一樣撲進中山國軍隊的人群中,一群狼衝進了一群驚慌失措的綿羊中,很快就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本來就不嚴密的防禦被切開後,大隊大隊手臂上纏繞著紅色布條的漢軍士兵湧進流求人的人群中。斷麵不斷的擴大,漢軍士兵用橫刀硬生生的將六七千名中山國士兵分開成兩段。


    “不要退!結陣防禦!結陣防禦!五人一組,刀陣!刀陣!”


    恢複了神智的尚頂天大聲的命令著,他親自訓練出來的中山國士兵聽到他的聲音後鎮定了一些,開始尋找同伴結成防禦陣勢。隻是那些山北國的降兵本來就沒有什麽戰鬥經驗,猝然受到打擊立刻就亂成了一團。他們四處亂跑,甚至將才漸漸成形的中山國防禦陣型撞的再次淩亂起來。


    “後退著斬!”


    尚頂天抽出自己的寶刀一刀劈倒一名逃兵後大聲喊道。


    得到命令的將領們下令士兵將胡亂跑動的山北國士兵殺死,被血擦亮了眼睛也擦亮了心的流求人在尚頂天的指揮下慢慢的匯集起來。驟然遇到打擊,沒有徹底潰亂反而漸漸的鎮定下來,這是精兵才具備的素質,由此可見尚頂天練兵卻是很有章法。


    在損失了三千多人之後,流求人的防禦陣型終於漸漸的成形。漢軍指揮衝擊的郎將帶兵奮力的衝殺了幾次,雖然殺傷了不少流求人但卻沒能再次將對方的陣型切開。大約有四千名流求士兵聚集在尚頂天的身邊組成了圓陣,而之前被分割出去的另一隊大約千餘名流求士兵則被漢軍團團圍住看瓜切菜一般的放倒。


    漢軍士兵殺光了被包圍的流求人之後,那名郎將剛要指揮軍隊繼續衝擊,忽然聽到一聲嘹亮的號角聲。這名郎將果斷的下令漢軍迅速後撤。隨著漢軍潮水一般的退下去,流求軍隊的壓力頓時一鬆。聽到了那聲號角,尚頂天的臉色忽然大變。他猛地大喊道:“追上去,跟漢軍貼在一起!舉盾,舉盾!”


    隻是他的命令下達的稍微晚了一點,漢軍退下去的速度奇快。流求人的士兵才反應過來往前衝的時候,漢軍士兵已經退到了三十步以外。


    唿!


    一聲悶響之後,天空忽然暗了下來。


    數不清的羽箭從峽穀兩側的密林中射了出來,竟然將太陽的光芒都遮擋住了。密集的羽箭就好像從天而落的冰雹一樣狠狠的砸進流求人的陣型中,雖然已經舉盾,但仍有數百名流求士兵被射翻。還沒等流求人彼此靠近組成盾陣,第二輪羽箭又是遮天蔽日而來。劈劈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流求人高舉的盾牌上立刻就長滿了一層“野草”!


    又是一聲號角聲響起,一對盔甲鮮明的漢軍從一側密林中殺了出來,另一隊漢軍從對麵衝出兩下包夾,意圖將流求軍隊的後路截斷。


    “陛下快走!”


    一名中山國軍隊的將領大唿一聲,他猛地的推了一把尚頂天喊道:“來人!保護陛下殺出去!”


    喊完,這名將領招手帶著自己麾下的士兵嚎叫著朝著一隊封鎖過來的漢軍衝了過去,他麾下倉促間隻有三百多人跟了上去。麵對著兩下裏不下兩千多人的漢軍隊伍,麵對著戰鬥力遠強於他們的殺戮機器,他們就好像撲火的飛蛾一樣明知必死,依然義無反顧的撲了上去。


    這三百多人的流求士兵和漢軍狠狠的撞在一起,卻好像一股溪流撞擊在一座石山上一樣,激蕩出漫天的水花,隻是那水花…..殷紅絢麗。


    “陛下快走!”


    幾十名禁衛護著尚頂天往後撤去,數百名流求士兵再次組成攻擊陣型朝著漢軍的封鎖殺了過去。


    血在這一刻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染紅了一地的小草。


    多少人,會埋屍荒野?


    第五百四十七章 擠壓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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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七章


    劉淩站在山峰突起的一塊岩石上負手而立,他看著山穀下的激戰,神色平淡:“像不像諸葛山穀設伏欲擒司馬?隻不過諸葛孔明的運氣不好,隻射了一個張頜。孤本欲射一鹿,卻來了一隻虎。”


    他伸手指了指下麵的戰局說道:“壓上去,切不可走了尚頂天。”


    麾下將軍石俊彥一揮令旗,站在高處的漢軍號手立刻吹響了牛角。


    號角聲一響,山穀中的漢軍攻勢驟然變得猛烈起來。上千名流求士兵組成了一個錐形陣狠狠的撞在封鎖穀口的漢軍防禦陣線上,就好像一條大河撞在了一座山峰上一樣,兩軍才一接觸立刻就撞出一層鮮紅色的浪花。流求的軍隊分作了兩隊,一隊兩千人左右保護尚頂天突圍,另一隊兩千多人阻擋穀內的漢軍衝擊。


    流求的軍隊就好像漢堡裏的那層牛肉一樣,被漢軍兩邊擠著不斷的流出來血淋淋的湯汁。


    在山穀裏圍攻流求軍隊的是漢軍三個小旗的士兵,山穀中裝作山南國軍隊的兩個小旗,封堵山穀口一個小旗。


    負責指揮封堵流求軍隊的漢軍都司叫丁演,看到流求軍隊的攻勢很猛,丁演從親兵手裏接過一麵盾牌,右手擎刀向前一指喊道:“堵死他們,隻要堅持半個時辰,咱們的人就能從後麵碾碎了流求人!”


    說完,他帶著自己的親兵撲了上去。見到主將奮勇,士兵們的鬥誌更加旺盛了起來。盾陣雖然被流求人猛烈的攻擊撞開了幾個缺口,但是在丁演率領親兵的填補下漸漸的又頂了迴去。


    前兩排的盾手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好在後麵的長槊手有效的殺傷了大量的流求士兵。前兩排的士兵都是雙手持人高巨盾,他們沒有能力還擊所以危險很大。全靠後麵的長槊手從盾陣的縫隙中不斷的刺出步槊將流求士兵戳死,但流求人發了狠,不要命的狠狠的撞擊著盾陣。


    丁演一手提盾一手握著橫刀,看到哪裏有缺口就帶著人撲想哪裏。一名用巨大鐵錘的流求士兵一錘擂在一麵巨盾上,巨大的力度將持盾的漢軍士兵砸的往後連著退了兩步,漢軍士兵的身體頂在後麵的巨盾上才停了下來。緊接著那流求壯漢的第二錘就要到了,轟的一聲巨盾承受不住鐵錘的猛擊被砸穿了一個大洞。西瓜大小的鐵錘砸穿了巨盾又砸在那漢軍士兵的胸口上,一聲悶哼,漢軍士兵的胸口上立刻就塌陷下去一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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