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淩留下五千人馬鎮守雄州,然後率領大軍如帶著一種獅子撲兔的霸氣直取興王府。


    十日後,漢軍克韶州。


    又十二日,漢軍克英州。


    劉鋹無奈之下隻得遷都義州以避漢軍之鋒。


    大漢大統六年六月,留守興王府的南漢軍守將開成投降。北路大漢軍字桂陽出發,攻克郴州後揮師西南,一路攻克連州,賀州,勢如破竹。南漢軍隊皆是招募的民勇,戰鬥力低下,一路聞風而逃。北路大漢軍幾乎沒有遇到太強的抵抗就陳兵封州城下,距離南漢新都義州不過百裏。


    劉淩率領的漢軍主力攻克端州後兵分兩路,先鋒趙二率領五萬人馬殺向新洲,劉淩親率大軍攻克康州。如此一來,花翎的北路軍與劉淩的東路軍隻相隔不足百裏。兩股洪流即將匯合在一起,攻克封州,康州後就會直指義州!


    大漢軍隊咄咄逼人,南漢皇帝劉鋹再次上表,表示願意接受漢王給他的違命侯封號,世代臣服漢王。他願意割讓南漢一半的疆土,並且獻出大量的糧草輜重作為大漢軍的勞軍之資,甚至願意將自己的幼子送到晉州以為人質。


    劉淩看著使臣呈上來厚厚的禮單,還有劉鋹謙卑的奏折笑了笑。


    “感覺到疼了,這才想起認慫。”


    劉淩笑著搖了搖頭道:“非孤心狠,中原大地,大江南北孤勢要一統。劉鋹既然接受了孤的封號,那就舉家遷往金陵。我會劃出一大片莊園來給他,自此之後南漢一府四十八州疆土懸掛我大漢火龍旗,交出典冊玉璽,孤保他一世平安。”


    使臣不敢做主,惶恐而退。


    劉鋹得到劉淩的迴複後呆呆的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過了很久之後劉鋹淚如泉湧一聲哀鳴:“我大漢自高祖立國至今已曆四朝,難道就要葬送在朕的手裏嗎?”


    他指著殿下默不作聲的文武百官大罵道:“朕平日裏待你們不薄,為什麽你們今日都要舍朕而去?朕知道了!大漢國滅,朕的皇位不保,但你們還是做臣子的,無論是朕的臣子還是汗王劉淩的臣子,你們什麽都沒有失去!”


    他猛地站起來咆哮道:“失去天下的是朕!”


    “朕不甘心啊!”


    劉鋹大唿一聲,頹然的跌坐在龍椅上。


    大漢大統六年九月,南漢國皇帝劉鋹帶領文武百官出義州城三十裏,手捧玉璽典冊,跪迎漢王劉淩車駕。同時出迎的除了文武百官之外,還有義州城內世家大戶的族主家主,百姓數萬聚集在城門口觀看大漢大軍入城,自此世上再無南漢國。


    劉淩從黑豹破敵上躍下,緩步走到跪在地上的劉鋹身前。他伸手將劉鋹扶了起來說道:“兩漢同宗同源,今日你所作之事也是為我大漢一統做出的功勞。孤不會虧待你,你且安心,孤保你世代子孫錦衣玉食,生活無憂。”


    劉鋹匍匐在地,渾身顫抖不敢言語。


    劉淩一笑,接過玉璽典冊遞給身後的侍衛說道:“大漢一統天下其勢不可擋,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孤很欣慰。南漢一府四十八州的百姓免受戰亂之苦,也會感念你的恩德。孤曾經說過若你肯降封你為違命侯,孤今日念你善待百姓之功,封你為嶺南公,子孫世襲。”


    劉鋹伏地痛哭,並不稱臣道謝。


    大漢大軍占領義州,安撫百姓,查抄府庫,緝拿口賊,與民秋毫無犯,義州百姓皆稱讚大漢軍為仁義之師,並不如傳說中般茹毛飲血。


    九月十四日,劉鋹與家人共計四百餘口在原南漢禁軍一千人的保護下前往金陵,路經興王府時嚎啕大哭,稱自己為不肖子孫,愧對列祖列宗。興王府百姓有數百人前往送行,劉鋹唏噓不已。


    一千禁軍保護劉鋹到達原唐國境內吉州附近時,遭遇流寇襲擊,禁軍一觸即潰丟下劉鋹及其家人後倉皇而逃。賊寇盡殺劉鋹家人,搶走所有財物。劉鋹全家四百餘口,無一活命。


    南漢以西為南詔國,南詔國與南漢世代姻親。劉淩大軍南下時劉鋹曾派使者往南詔國請南詔王發兵救援,正值南詔內亂,南詔國王幾易其主,無暇發兵相助。待劉淩滅南漢之後,南詔國白蠻貴族段思平取得戰爭的勝利,改南詔國為大理。(注1)


    聽聞南漢被滅國後,段思平派遣使者前往南漢國內覲見漢王劉淩,呈上順表,願對大漢稱臣。南詔國連年戰亂,民不聊生,段思平這樣做倒不是敷衍了事,而是真心歸順。北有吐蕃虎視眈眈,段思平此舉是想為大理國謀求一個強大的靠山。


    劉淩接見了大理國使者,用漢王印,冊封段思平為大理國王。


    段思平晉位為大理國王之後,親自往興王府覲見漢王。但漢王已經離開興王府前往原楚國武安府,段思平又趕赴武安府。到了武安府之後,漢王卻又已經離開正在溪州布置大軍,段思平隨從勸其返迴大理國,段思平斟酌再三後毅然又遠赴溪州,終於在溪州見到了漢王。


    在見到了連綿數十裏的軍營,見到了大漢百戰不敗的威武之師後,段思平終於對大漢的強大有了更直觀的了解,對隨從說大漢軍威之盛天下無所匹敵,凡我臣民,決不可與大漢交惡引來滅國之災。


    雖然不知道漢王劉淩在大帳接見段思平的時候說了什麽,但段思平心滿意足的返迴了大理國內。


    自段思平稱臣後數百年,大理國無刀兵之災,百姓安樂富足。


    段思平臨死前對其子段思英說起那日覲見漢王劉淩的場景時,感歎道:“幸好為父當年追了去,幸好見到了漢王,那個時候為父心裏還想著出兵向北,但見到了大漢之強後才明白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漢王……天縱英才,當世誰可匹敵?臣服於漢王,非恥辱,可保我大理國永世無憂,切記,切記!”


    注1:段思平建立大理國這段描寫與史實嚴重不符,請一笑置之。


    第六卷 承平初現


    第五百零一章 沒耐性


    (感謝素食兄的打賞,求收藏)


    大漢大統六年十月,劉淩抽調延州程義厚部漢軍十萬,抽調征南大軍十萬,又征集南唐,楚,南漢,南平,吳越降兵合計十萬,以茂元為主帥,孫叔寶為行軍長史,趙二為先鋒,正式打響對蜀國的戰爭。


    這次征伐蜀國的戰爭劉淩沒有親自指揮,中原大地大江南北如今隻有蜀國未滅,大漢連年征戰雖然國力疲憊,但兵容之盛當世無匹。漢軍的侵略執行的是保留性以戰養戰,給所占領區域留七分生機,三分充作軍資。江南諸國滅亡,劉淩現在要做的是調派能臣幹吏安定地方。打天下是手段,治天下才是目的。


    如今大漢近乎南北一統,巍巍大國三百多州疆土,近乎重現了盛唐時期的版圖。但這並不是終點,充其量算是階段性的勝利而已。


    伐蜀之戰幾乎沒有懸念,蜀國雖然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難攻,但漢軍兵容之盛幾近無敵。按照劉淩的命令,昭先調派了五百餘艘戰船,兩萬水軍輔助大軍征蜀。而且如今蜀國內部還有監察院早就安插好的釘子,蜀國宰相毋昭裔已經被糖衣炮彈所腐化。蜀國開國皇帝高祖孟知祥立國不久,如今的蜀國皇帝是孟知祥的第三子孟昶。孟昶才不過十幾歲的孩子,朝政皆由宰相毋昭裔把持。(注1)


    主持朝政的人已經成了叛徒,後蜀之戰還有什麽懸念?


    當初監察院收買毋昭裔的時候頗為艱難,此人身為宰相,位極人臣,權勢地位錢財對其沒有什麽誘惑力,他主掌蜀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生中能得到的已經差不多都得到了。他為孟知祥臨死前留下輔佐孟昶的重臣,深得孟知祥和孟昶信任,出入儀仗如王侯,位列三公,要收買這樣的一個人,其難度是很大很大的。


    但監察院的密諜知道,毋昭裔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水潑不進無從下手。


    毋昭裔跋扈,這是其一大特點,也是一大缺點。


    他為宰相,國家大事幾乎全憑他一言而決。就連對小皇帝孟昶他都沒有表現得十分尊重,出入有甲士護衛,入宮騎馬,見君不拜,儼然一個權臣。監察院的密諜確定毋昭裔有不臣之心,但他卻一直不敢行謀逆之事。其原因在於,毋昭裔沒有兵權!


    蜀國的兵權在大將軍王昭遠手裏。


    王昭遠自幼聰慧,十三歲的時候被蜀國高祖孟知祥賞識,招其入宮為三皇子孟昶的伴讀。孟昶對其信任有加,以為兄長。高祖孟知祥臨死前,文官立毋昭裔為首,武將以王昭遠為首,其時王昭遠年不過二十,意氣風發。


    王昭遠此人頗有計謀,且十分自負。他習慣手執一柄鐵如意指揮士兵作戰,自比諸葛亮,曾言若陛下遣我出兵征伐天下,何須六出祁山?一出定楚唐,二出滅黨項,三出誅契丹,天下大定,蜀國一統。


    由此可見此人的自大到了一定地步。


    孟昶即位之初朝局不穩,楚國借機興兵伐蜀,王昭遠率軍迎擊來犯之敵,一舉擊敗蜀軍並趁機奪楚國溪州以西近百裏疆土。之後王昭遠就一直留在邊關,訓練大軍,以圖大計。


    也正是因為有王昭遠在,所以毋昭裔才沒有明目張膽的廢掉孟昶而自立為帝。


    雖然他把持了朝政,但軍權不在他手裏,毋昭裔沒有把握能成就大事。而孟昶雖然年幼,但也知道毋昭裔有不臣之心。他曾經問計於王昭遠,王昭遠勸他說陛下不要擔心,隻要微臣還在,軍權在微臣手中,毋昭裔有所忌憚必然不敢謀逆!待國家平穩,臣願帶兵迴成都,助陛下誅殺奸佞!


    正是因為這一點,監察院找到了毋昭裔的破綻。俗話說蒼蠅不叮沒縫的蛋,若是自己不散發出臭味來,監察院那群蒼蠅也圍不上去。


    隻是,既然已經被監察院盯上了,還有誰能跑得了嗎?


    監察院給毋昭裔開出來的條件是,毋昭裔對漢稱臣,大漢幫他登上皇位,為了表示誠意,監察院會先幫毋昭裔除掉王昭遠。


    其實王昭遠這個人就是一個笑話,他在真實曆史上留下的故事也是那麽的讓人無語。曆史上自比諸葛亮的人不少,滔滔長河中總有無數驚才絕豔之輩。但毫無疑問,如王昭遠這麽無恥而又無能者實在如鳳毛麟角。


    曆史上的王昭遠是靠溜須拍馬討好孟昶取得樞密院事這樣的高位的,當宋朝六萬大軍前來伐蜀的時候,孟昶任命王昭遠為西南行軍都統,率領大軍迎戰。王昭遠喝醉了酒,手持鐵如意狂妄道:“我這次領兵出征何止抗擊敵軍這麽簡單?領此二三萬虎狼之師,取中原易如反掌!”


    而宋太祖趙匡胤之所以決議滅蜀國,也是這個王昭遠引起的。王昭遠狂妄自大,派人聯絡北漢,約定雙方聯合出兵攻滅大宋,可惜那使者是個膽小鬼沒敢去北漢而是投降了大宋。於是趙匡胤一怒之下,才派忠武節度使王全斌,武信節度使崔彥進率軍攻打蜀國。


    後來,王昭遠在軍事上白癡的表現可以說堪稱完美。


    監察院的密諜以王昭遠的人頭做籌碼,毋昭裔很愉快的接受了建議。


    劉淩迴到晉州的時候已經到了十一月末,雖然晉州比冀州和太原那邊要暖和一些,但相對於江南來說,還是有些冷冽。劉淩在江南領軍滅國已經一年多沒有迴到晉州了,對北方這等天氣竟然有幾分不適。


    按照劉淩目前的身份,他的車駕儀仗十分的隆重。但劉淩卻不習慣那樣,反而對監察院的黑色馬車情有獨鍾。


    大漢之王迴到晉州,文武百官軍機處幾位大學士的帶領下,出晉州三十裏迎接。同時出迎的還有劉淩的妻子,王妃盧玉珠。


    三千精甲騎兵,八百緹騎,護衛著那輛黑色的馬車緩緩的到了晉州。冷冽的寒風中,近四千鐵騎帶著一股肅殺令人心存敬畏。火紅色的大漢龍旗迎風招展,宣告著這旗號主人的強勢和霸氣。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劉淩從馬車上下來,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麵容,心裏不免也生出幾分感慨來。王妃盧玉珠迎上來,笑著將一件明黃色的大氅披在劉淩的身上。劉淩疼惜的握住盧玉珠已經凍冷的手說道:“辛苦了你,怎麽不在家裏等我?”


    盧玉珠笑著說:“臣妾知道王爺要迴來,哪裏還等得下去?”


    老宰相盧森年老體弱,已經年屆七十的老臣裹著厚厚的衣服站在隊伍最前麵。看到漢王下車後,躬身一拜:“臣盧森率文武百官,恭迎漢王還朝!”


    劉淩緊走幾步扶住盧森說道:“怎麽敢勞煩老宰相親自來接,宰相如此年紀,北風寒冷,我心中不安。”


    盧森扶著劉淩手臂,滿是老年斑的臉上笑逐顏開:“王爺迴來了,老臣如何敢不來迎?一定要迎的,若是依著我,就一直迎到洛陽去才好。大業初定,老臣……高興!”


    劉淩笑了笑,和盧森又說了幾句話後,命人將盧森攙扶著上了他乘坐的那輛監察院黑色馬車避寒。劉淩一手一個扶起周延公和候申,又看了看有些惶恐的謝煥然,心裏很高興,正是這幾個人在後方坐鎮,他才能放心的帶兵四處征討。這都是他的親信之人,是大漢的肱骨之臣。


    “走吧,這裏連個避風的地方都沒有,若是把滿朝文武都凍出了病來,誰來做事?”


    劉淩哈哈笑了笑,拉著盧玉珠的手返迴了馬車。


    登上劉淩馬車的人並不多,並不是因為車廂容不下太多的人,而是有資格與劉淩同車而坐的人實在太少。監察院的寬大馬車就算坐下十個人也不會擁擠,但這車裏此時包括盧玉珠在內,隻有六個人。盧玉珠端坐在劉淩一邊,給劉淩倒了一杯熱茶。老宰相盧森歪著身子靠在一邊假寐,對劉淩和另外三位軍機處大學士之間的交談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已經年屆七十,早就已經淡出朝堂。如今女婿已經為中原之主,女兒身為王妃,他自己光榮退休,他還有什麽不開心的?


    劉淩詢問了一些朝廷裏的事,聽著周延公等人說話頻頻點頭。朝廷裏的事不必用他操心,周延公,候申,謝煥然這三個人都是能臣,劉淩隻要狠狠的壓榨他們就好。


    “江南大地才歸我手,百廢待興,你們三個商量一下,看看誰走一趟江南在那邊待上一段日子,那邊的百姓過的很苦,田地荒廢,商業疲敝,如今都是我子民,得盡快把江南的生機恢複過來。”


    劉淩掃了他們三個人問道。


    周延公三個人也是互相看了看,隨即同時苦笑。江南這一趟是苦差事,那麽大一片地方,而且還曾經分屬五個不同的國家,想要調整過來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周延公身為軍機處首領大臣,這個時候他是必須第一個表態的。


    “臣願往。”


    候申和謝煥然也道:“臣願往。”


    劉淩笑了笑指著候申道:“就你說的最勉強,那就你吧!你是戶部出身,後來又是禮部尚書,做些事是你的專長。”


    候申很苦很苦的笑了笑,躬身道:“臣遵旨。”


    劉淩想了想說道:“民政上的事,我不如你們。所以到了江南那邊,候申大可以放開手腳去做,我不會胡亂指揮。我隻有兩件事交代你,第一,錢幣必須盡快統一,現在江南使用的雜而又亂,這不是好事。第二,盡快把科舉鄉試恢複起來,朝廷的人才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各地都缺官員,這事也很重要。”


    候申點頭道:“臣記住了。”


    劉淩嗯了一聲道:“迴去之後準備準備,盡快出發吧。我給你江南道總督的頭銜,有臨機專斷之權。迴頭讓趙大從院子裏調一隊人給你,你用得著。在調一名金衣做你的貼身保鏢,江南那邊還亂。”


    候申立刻一喜:“有監察院的人幫襯著,臣心裏也有底氣了些。”


    正說著,趙大忽然撩開簾子,麵露難色的將一份監察院的院報呈遞給劉淩。


    劉淩接過那密保打開來看了看,頓時皺緊了眉頭。將手裏的紙揉成一團,劉淩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在試探我的耐性?”


    劉淩冷笑道:“那便打錯了算盤,我是一點耐性都沒有的。”


    第五百零二章 得天獨厚


    就在劉淩才到晉州的時候,一份從金陵發來的密報送到了劉淩的手裏。治理江南,金陵的地理位置很重要,所以劉淩在金陵布置的人並不少,當然,在表麵上看起來什麽都看不到。而候申被任命為江南道總督,他的第一站就是要到金陵去。


    劉淩特意調了二百緹騎給候申,然後從六處調了三十名護衛,再加上一名實力強悍的金衣。這樣的陣容堪稱豪華,候申都為自己能有這樣的待遇不得不驕傲了一次。金衣就在金陵,是姬無名。


    候申不知道是,他的欽差儀仗還沒有啟程,另一隊二百名緹騎隊伍已經在夜色中悄悄出了城門,陳小樹的懷裏揣著劉淩的一份手令心情有些別扭的再次趕往金陵。


    金陵


    安樂公府邸


    李煜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一名醫者將他斷裂的腿骨接好之後敷上了草藥。包紮好之後,醫者交代說最好臥床休息不要走動。傷筋動骨少則要修養百天,尤其現在正是冬季,恢複起來會慢一些。


    李煜的侍從感謝醫者後取出十貫大漢的製錢作為醫費,那醫者沒有接那滿滿一托盤的銅錢,他看著李煜痛苦的臉歎了口氣道:“公爺,醫費我就不收了。隻希望公爺不要將我給公爺治傷的事說出去……趙王那邊可是發了話的,誰也不許給公爺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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