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風翔並不意外,畢竟之前就曾聽薛莉爾說過凱妮絲的事情。是以知道聖十字與這三支隊伍都是很有些淵源的。他們會趕來援助,並不讓人覺得奇怪,除了銀色黎明——“他們不是一直在北地活動,這裏鮮少能夠見到嗎?”風翔好奇的問了,托巴耶就托著長滿胡茬的下巴想了一想,方才不太肯定的說道,“據說這次四大聖騎士軍團齊聚在十字營地,除了是維奈特女士的威望感召外,還有著另外一個原因——似乎與白銀之手的覆滅有些幹連。恩,就是和那位阿爾薩斯的動態有些關係——所以這次三支騎士團派來的援兵,可都是他們隊伍中的精銳!”


    “阿爾薩斯也牽扯到這次的事情當中了?”風翔稍微有些錯愕,“你這情報到底可靠不?”


    “這我哪知道!反正大家都是這樣說的!”托巴耶把雙手一攤,明確表示這隻是小道消息。又笑著對風翔說道,“倒是溫德你,可是鳶尾公國的榮譽冒險者!是有資格參加軍事議會的!你與其在這裏問我這些事情,還不如直接問維奈特女士呢!”


    風翔隻能笑笑,“這不是還沒有顧上麽?”


    托巴耶便湊到風翔身邊討好的說道,“那麽有什麽消息了,還請一定要告訴我!”


    “這樣的消息賣不了什麽價錢吧?”風翔打趣著,獨眼壯漢就明確表示,“金幣這種東西,永遠是不嫌多的!我維持這麽大一個組織也不容易啊!”風翔隻好笑著承諾,“隻要不是機密的,我一定會告訴你一聲。”


    托巴耶當即就請風翔滿滿飲了一大杯麥酒。


    他們兩個繼續閑聊,話題還是感到十字營地的增援部隊。在現在,除了風翔已經知道的部隊外,十字營地中還駐紮有鳶尾公國周圍幾個小國一起派來的好幾支援軍,但實力最多隻能說是差強人意,人數也不算多,幾支隊伍加起來,算上輔兵也不過兩千餘人——尚還不及血色十字軍一支騎士團帶來的部隊。


    “不過也沒有誰會指望他們!”托巴耶喝了一口麥酒,笑著說道,“我們這些沒有離去的冒險者所組成的聯軍,都未必比他們差!現在真正讓人期待的是,即將趕來這裏的,鳶尾公國最為有名的‘獅鷲空騎兵’!”獨眼壯漢還絮絮叨叨介紹起來,說什麽這支空騎兵是在“聖十字”尚未建立之前,鳶尾公國最為依仗的軍隊,他們在百來年的征戰中建立了數不清的榮耀與功勳。可以說他們一旦趕來,十字營地這一線,必然就會穩若磐石了。


    風翔覺得他所言有點誇張,可托巴耶卻一再表示,“每一個獅鷲騎士的戰力最少都是f級的!小隊長以上的騎士,更都在e級以上——想想看,這是多麽可怕的軍團啊!在閃金鎮所有的冒險者中,或許也隻有你和那位黑暗聖堂,才能與他們相提並論了!”


    這般言之鑿鑿的態度,把風翔也弄的將信將疑起來。但對於托巴耶的誇獎,他倒顯得很是謙虛,當下就迴道,“現在的十字營地臥虎藏龍,比我強的人物可有不少呢!”——話說到這裏,風翔忽然有了些好奇,把麵前的酒杯挪到一邊,湊到獨眼壯漢的身前低聲說道,“對了,我這次迴來之前方才聽說:維奈特女士曾經是白銀之手的聖騎士——那麽,她的身手到底如何,你是否知道?”


    “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閃金鎮與十字營地都已經建立了起來了——所以並沒有見過那位女士親自出手——可我在那個時候,也曾與幾位老資格的冒險者交情不錯,相關的事情倒也聽說過。”


    “那是怎樣?”


    “具體的情況沒人明說,可在那個時候,有些資曆的冒險者都是稱唿維奈特女士為‘懲戒天使’的!”托巴耶在這裏頓了頓,給風翔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間。直到風翔再催促時,他才方把手一攤,“就是這樣了。不過從這個名號當中,也應該能夠想見那位女士的厲害吧!?”


    這個觀點風翔能夠認同,但還是決定一會兒見到無蹤後,好好向她打聽一下——不為別的,就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無蹤與凱妮絲還有摩根曾經一起冒險過頗長的時間,想來應該會非常熟悉才對。


    他抱定了這樣的心思就不再繼續追問,隻是與托巴耶談了別的事情。期間曾叮囑過這位獨眼壯漢,“戰場刀劍無眼,你可別為了任務、賞金而貿然送了自己的性命才好!”托巴耶卻隻是無所謂的笑笑,“我們做冒險者的,還會在乎這些事情嗎?”直到發現風翔是認真的在說,方才也正經了起來,老實答道,“在這段時間裏,隻有冒險者中的好手可以主動申請加入軍隊,在戰爭爆發後方能有表現的機會……像我們這樣的,最多就是在後方做些不重要的任務啦。沒必要擔心的,不會有什麽危險。”然後又認真的說了一聲,“謝謝!”


    他們就此不再談及嚴肅的話題,隻是由風翔談起了一路的見聞。當說到學院的冬暮節以及選美大賽時,獨眼壯漢還情不自禁的吹起口哨來。正在說得興起,被托巴耶安排在無蹤訓練館門前等候的壯漢走了進來,對風翔恭敬的說道,“福睿登先生,暗黑聖堂已經迴來了。”


    再過十數秒,又有一個小男孩在壯漢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卻是風翔中午時去尋找並沒有碰見的小沃爾夫,他瞧見了風翔,就欣喜笑道,“福睿登先生,您果然在這裏呢!無蹤老師讓我來請您過去,還希望你不要生先前的氣和我一走吧!”


    風翔就笑笑,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有點納悶的問道,“你叫無蹤老師?這麽說,你現在也住在那裏了嗎,沃爾夫?”


    “是的,先生。”小沃爾夫點頭應道,又猶豫了一下後再對風翔說道,“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對您說,還請您不要生氣!”


    “恩?什麽事情,說吧。”風翔迴答道。但沃爾夫卻堅持著讓風翔承諾,不然就堅決不願說出來。這個小男孩的固執風翔早就見識過,所以這時並不見怪,隻是強忍著笑舉起了右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好吧,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


    沃爾夫又仔細查看了風翔的表情,這才點了點頭,又叫了一聲,“先生。”這才怯生生的說道,“我現在不叫沃爾夫了——雖說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可我媽媽卻說:我要跟父親一個姓氏才好……所以我現在改名叫做‘達維安’(davion),達維安.維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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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海潮之石


    聽到沃爾夫的名字後,風翔嘴中含著的那口酒險些就噴了對麵的托巴耶一臉。又以為自己是耳鳴了,沒有聽清。再一次向小男孩問道,“沃爾夫,你說你改名叫做什麽了?”


    “達維安,達維安.維杜裏!”小男孩字正腔圓的再次重複了一遍,發音沒有任何的歧義。他還對風翔的反應感到有點惶恐,“先生,您不喜歡這個名字嗎?還是因為我改名,而讓您生氣了?”沃爾夫這個名字,就是風翔為男孩起的。而在迷途之都的時候,風翔雖隻是隨性的援手相助,卻也改變了達維安母子的一生。是以對於風翔,小男孩是非常敬重、崇拜的,生怕因為這件事惹了風翔不高興。


    當下神情就有些忐忑不安,被風翔瞧在眼裏頓時明白了過來,就和藹微笑著摸了摸男孩的頭發,誇獎說道,“這是個非常棒的名字,和你非常相襯呢,達維安!”讓男孩安心了下來,他心裏則在犯嘀咕:這個改名隻是巧合而已麽?有些吃不準答案,畢竟在原著地圖中,就一個英雄的名字同樣叫做達維安,是半人半龍的強大騎士,俗稱為“龍騎士”。細細探索他的背景資料,就會發現與麵前這位男孩有著不少的相似之處。


    男孩是被單親母親撫養長大的,父親是誰連達維安本人都未必清楚。在此之前風翔從未有細細追問過,這時卻有點好奇心理,忍不住就柔聲向小男孩問道,“達維安,你的父親是誰?你清楚嗎?”


    達維安毫不猶豫的答道,“我的父親是帕布羅!”帕布羅.維杜裏,就是與風翔一起前往鳶尾王都的那位騎士隊長,在聽到了男孩的新名字過後,風翔馬上就意識到了這裏。同時心裏還很有些佩服:這才短短幾個月呐,這位騎士隊長就從收養男孩,變成了母子統收了……那位帕布羅麵貌還挺忠厚的,原來是人不可貌相……


    但這其實不是風翔想問的,是以在達維安迴答完後馬上更正了自己的問題,“不,達維安。我想問的是……你的生父……有關他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麽?”


    達維安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母親從未對我提過,說是等到十六歲的時候,再告訴我……但對我來說,帕布羅就是我父親!關於那個人是什麽,我才不在乎呢!”說的有些賭氣,但也向風翔表明了,男孩的身世確實有些秘密。如果想要深究的話,直接找達維安的母親去詢問會是個不錯的選擇。但風翔在考慮過後,還是旋即放棄了這樣的想法——畢竟他隻是好奇,麵前的這個男孩到底是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達維安……答案其實不很重要。而若因此擾亂了他們母子剛剛平靜下來的生活,風翔倒還覺得有些於心不安。


    是以不在追問,再與托巴耶寒暄了幾句,就牽著達維安的小手走出了房門,準備前往無蹤那裏。因為心中起疑的緣故,風翔在抱著男孩乘馬的時候,就細心留意過:當達維安坐上戰馬背部的時候,這匹久經訓練的戰馬,似乎也不安了一下子。不是很明顯,但風翔依然明銳的察覺到了。而這個發現,就愈發驗證了他的猜測。


    ————————————


    風翔到達訓練館的時候,無蹤正抱著拉娜婭在門口等他,而在黑暗聖堂身邊站立的,則是撅著嘴一臉不情願的塞琳娜。風翔剛剛下了馬,這位娜迦海妖馬上便向無蹤告了聲罪,帶著拉娜婭與達維安去了訓練館的後院。根本就沒看風翔一下,讓他愈發的莫名其妙起來,“我到底是那裏得罪她了?”


    無蹤一邊把風翔往屋內引,一邊則對他笑著解釋道,“薩琳娜族人的事情,不是由你告訴凱妮絲的嗎?”風翔想了想,確實有這麽一迴事兒。他在離開十字營地以前,確實有對凱妮絲說過白水河入海口那群娜迦的事情——但其實並不算重要——最多隻是讓凱妮絲大概知道了這群海妖的立場:不會與十字營地為敵。


    可迴想非但沒能讓風翔理解原委,反倒變得更加迷惑,冤枉的直直嚷嚷:“但就因為這點事情,這塞琳娜就把我恨上了?這不太可能吧!?”無蹤聞言掩嘴起來——似乎是收養了拉娜婭的緣故,現在的黑暗聖堂似乎要比風翔最初見到時平易近人了許多——至少這樣極為女性化的姿勢,是她以前很少有的。倒讓風翔看得有些吃驚,正目瞪口呆著,又聽她說道,“在你看來那個情報卻是不算重要,但對凱妮絲而言,卻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無蹤又細細解釋起來:在風翔走後,凱妮絲立即遣使者再次接觸了那群海妖。因為知道這群娜迦對十字營地沒有惡意,所以她非常果斷的送去了一批貨品。其中就有一種在內陸生長,對海妖們而言是非常珍貴的藥草——它可以幫助海妖保持鱗片的光潔度,並能避免鱗片縫隙中生長寄生蟲。是以那群海妖雖是仍不待見十字營地,可也在猶豫了許久之後,半推半就的將那些貨物收了下來。


    如此便有了往來,再往後彼此間的聯係就慢慢多了起來。


    對於剛剛遷徙來此地不久的海妖們來說,對於這種藥草的需求量其實是不少的,眼見著帶來的存活已經不多,就也需要一個穩定的供應來源。並逐漸有了貿易往來,他們用海產品以及珍珠、珊瑚之類的物件開始與十字營地易貨。期間偶有周折,但總的來說,彼此間的“友誼”一直在逐漸的升溫。


    他們開始互派使者駐紮在對方的勢力圈中,當作大使,即可以在貿易時獲得更好的利潤,也可以更便利的取得消息與情報。凱妮絲派去娜迦那裏的使者風翔並不認識,但海妖在十字營地的使者便是薩琳娜無疑了。


    “據薩琳娜自己所說:因為被迫將自己族群的消息透漏給你,她才落得了要在十字營地寄人籬下的結局。在這裏很難親近到水源,也一直不能歡快的遊泳……所以便對你沒什麽好感吧?”無蹤還是笑著在說,可風翔卻更覺得鬱悶,“這對她而言,不是件好事才對嗎!?”隻好理解為娜迦海妖的思維邏輯與人類迥異,不再多過糾纏。想了想後再次問道,“那麽他們遷徙至此的動機到底是什麽,現在清楚了嗎?”


    “恩,是海潮之石——據海妖們所說,那是他們的寶物,可以讓他們與深海中生活而不受到強大怪物們襲擊的重要寶物——可卻被人搶走了,無奈之下方才由深海當中遷徙到了白水河入海口處。”


    “免受強大怪物襲擊的寶物被人搶走了?”風翔複述了一遍,對這句邏輯混亂的話感到有些想笑,但很快又皺起眉頭來,“是被什麽玩意搶走的?他們沒有明說?”


    無蹤搖了搖頭,“他們對這個話題忌諱頗深,我現在所說的這些,還有一部分是凱妮絲從薩琳娜那裏旁敲側擊打聽出來的。”


    風翔就搖頭笑道,“看起來這位笨海妖,要在十字營地待一輩子了。”心情忽然好過了一點,可很快又緊張了起來,“那麽對於我們,會不會有所影響?”


    無蹤繼續搖頭,“可能不是很大,畢竟娜迦們一直堅持要駐紮在入海口處保持著自己的種族獨立性。所以除非他們開口唿救,我們牽扯到這場糾紛中的可能會很小——而且對於搶走娜迦海潮之石的家夥到底是什麽,凱妮絲也有了個大概的猜測——雖然還未明言,但也說過:它們來到淺海區域的可能性很小,而失去海潮之石的海妖們對它們的吸引力也並不大。”


    風翔還想問,“它們到底是什麽?”就聽無蹤忽然歎了口氣,“凱妮絲本來還想繼續給海妖們施恩,讓他們逐漸能夠融入到十字營地當中的……結果這件事還沒有成果前,我們反倒欠了海妖們一個人情!”


    風翔稍愣,然後才意識到無蹤在說什麽,“這次的事情,娜迦們也決定派兵援助十字營地?”


    “恩,娜迦是種有些排外的種族。很多傳統一旦建立就不願意更改……在與十字營地的關係日漸加深的現在,派人來援助並不算十分奇怪。”黑暗聖堂解釋著,忽然又笑了起來,“而且除了海妖們要舉族前來外。再過最多三天,我們就能再次見到瑞格瓦爾.鋼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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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手談一局


    當無蹤提起瑞格瓦爾的之後,交談的氣氛就逐漸變得輕鬆起來。風翔順著黑暗聖堂的話題,說了些三人一起冒險時的趣事,又來問她,“他最近好忙麽?”


    “在你走後不久,瑞格瓦爾便來到了十字營地,在諸神盟約的見證下宣布他所帶領的野豬人加入到近衛聯軍當中。十字營地代表鳶尾公國算是接納了它們,但是下麵的民眾對於野豬人們還是不夠信任——甚至還比不上娜迦海妖!哪怕瑞格瓦爾一直在宣傳會給去赤脊山脈行商的商人們極大的優惠,但敢於冒險的人們還是不多——當然,冒險者是不算在其中的。”無蹤皺著眉頭答道,“到現在也沒有好轉多少……不過我覺得,天災亡靈的這次舉動或許反倒能夠幫助到他也不一定。”


    如果瑞格瓦爾與他所率領的那些野豬人們,能夠在這次戰爭中表現的非常出彩的話。必然是能夠爭取到許多的印象分,逐漸扭轉世人們對它們的影響的。風翔可以理解無蹤的意思,就點頭應道,“沒錯!”


    然後再談論了瑞格瓦爾一會兒,話題就慢慢的轉到了兩人最近的近況當中。


    “那個小魚人?是的,它確實是拉娜婭的朋友——別看它隻是隻魚人,不會說通用語,但智力卻是非常的驚人呢!拉娜婭可以用靈能感應與它交流,從而得知了許多新奇古怪的事情。如果你一直看著她的話,就會驚訝的發現,在那個小魚人到來之後,拉娜婭的笑容都多了許多呢!還有你救下那個孩子,他也是一塊非常難得的璞玉——不僅僅是夠堅韌、急智能夠吃得了苦,對練習下得了功夫那麽簡單……如果你用靈能對他進行查看的話,就會發現達維安的體內沉睡一股強大的力量!”


    “將它誘發出來?不,現在還為時過早了一點。以達維安現在的情況還是無法操縱他體內那股能量的。貿然行事或許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準備再好好的培養他們兩個幾年再說!”


    除了無蹤外,風翔也在講述著自己這次外出的見聞。雖然說他與黑暗聖堂時常通信,大些的事情都曾提到過,可是受製於紙張大小,也都隻是略略提及便作罷。這會兒便趁著空閑,風翔詳細的為黑暗聖堂一一講來。


    沒多時就講到了“屠龍者”的由來這件事情。風翔把自己如何設計埋伏,如果與巨龍搏鬥並最終取得勝利都為無蹤說了。黑暗聖堂聽後沉默了還一會兒,忽然笑著說道,“看起來幾個月不見,你的實力大有進步啊!”說著就慢慢走到了訓練館的一角,從武器架中細心挑選出了兩把訓練用兵刃來,並把其中一把與細劍相仿的,拋給了風翔。繼續笑著說道,“那就來手談一局,讓我看看你的成長,再看看你那‘屠龍者’的名號到底符實不符實!”


    風翔接過訓練用劍,就慢慢的揮舞起來,尋找著劍感。還嘿嘿笑著對無蹤說道,“你這根本就是在嫉妒吧!嫉妒我的屠龍者比你的幽影屠戮者要好聽、威風吧!”


    無蹤就學著風翔慣用的動作也聳了聳肩,笑著應道,“你要這麽說也不算錯啦。”說完後笑容逐漸收斂了起來,非常正經的看著風翔,正色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風翔點了點頭,卻沒有如以前和無蹤交手鍛煉那樣,主動上前率先展開攻擊。無蹤稍有點不解,納悶的問道,“怎麽,怕了?”風翔就哂笑著,故弄玄虛的說道,“我最近對劍術感悟頗深,已經達到後手先製人的境界啦!不信你試試看?”


    “好!”黑暗聖堂自是不信,當下點頭提醒道,“那就小心了!”話音裏人已經突進到風翔左側,持劍一擊橫斬過來!這一擊好不淩厲,哪怕用的是沒有開鋒的訓練用劍,若被她打實了,尋常人也都會承受不起而一命嗚唿了。但風翔卻對無蹤的劍技了解頗深,畢竟可算是他的半個老師,他對劍法、格鬥的了解有大一部分都源於黑暗聖堂的指導教學。所以隻是瞧見無蹤向自己的左側衝來,就憑借著九劍的歸納與對無蹤的了解看破了她下一步的舉動。


    當下不慌不忙的持劍上提,劍尖斜斜往一個方向指著。起初時看似威脅不大,可當無蹤把劍揮出後,便立時察覺出來,自己在繼續這個動作,隻會將右腕自主送到風翔的劍尖之上!便驚訝的“咦”了一聲果斷變招,她揮為挑向著風翔咽喉處點去,整個動作就如行雲流水一般毫無滯帶的感覺。根本就瞧不出來她是倉促間變招的,就仿佛無蹤最初的用意就是這樣!


    可無蹤的變招仍在風翔的預測範圍之內,畢竟這是無蹤劍技中最常用的幾個變化之一。根本連劍都懶的收迴,又把它換了一個地方繼續指著,就讓無蹤在攻擊到風翔之前,必然會先行撞到劍尖之上。


    無蹤就繼續變招,可又試探了數次,也都沒用競功。甚至連一次攻擊都沒有使用完整過——在那之前,她便被風翔手中那柄籠罩著自身要害的長劍逼的不能不做變招!就在下一次攻擊依舊無果過後,遠遠向後跳了出去。


    風翔見狀也不追趕,隻是笑著問道,“怎麽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無蹤點了點頭,實誠的答道,“這種應對方法先前從未有見過,倒是有點棘手。”又把眉毛一挑,英姿勃發的笑著說道,“可光憑這個,你還沒有可能勝過我!”黑暗聖堂再次提醒道,“小心咯!”就重新攻了過來。這一次她的速度比上一會兒快了何止一倍?幾近拖曳出了殘影,眨眼都來不及便已經到了風翔的麵前,她舉起一劍就快捷攻來。當風翔用先前的辦法逼退之後,再次變招的速度,就又快了一分!


    如此再次變招數次,在無蹤的帶動下,風翔也不得不施展出全部的實力的來進行應對。他們兩個以快打快,就如一股糾纏在一起的旋風一般,繞著訓練場地盤旋不休。帶的疾風唿嘯,動靜大的讓後院的那幾個人都能夠聽到聲音,不約而同的探頭查看。但是卻沒一人能夠用眼捕捉到風翔與無蹤的身影。甚至就是追逐他們所留下來的殘像,就讓圍觀的幾人變得頭暈目眩起來。


    旁人尚且如此,正在與無蹤交手的風翔更是不大好過。


    速度確實是克製九劍預測的不二方法。在原著《笑傲江湖》,就是幾乎完全掌握了九劍法門的令狐衝也對使著繡花針的東方不敗沒有辦法,便是明證——不是看不出破炸,預測不出行動,而是對方的動作實在太快,幾乎是一閃而過,就是你看到了,也是沒有時間抓住……


    更別說風翔現在對九劍還沒有盡數掌握,他所熟知的隻有總訣與破劍兩式,破刀也才剛剛起了個頭,學習的還不夠透徹。是以在黑暗聖堂把速度逐漸拉高之後,風翔本來能夠看透她六成左右的動作,現在也因為速度、反應的緣故而隻剩下的三成。其中還有那些威脅不大,施展出來也不夠用的,他也不會去選擇。


    是以便逐漸落了下風,雖是咬牙奮力反擊,也始終在無法搶到主動。


    直到他們糾纏格鬥了十數分鍾之後,風翔終於歎了口氣,主動跳出了戰團。他沉默不語,就輪到黑暗聖堂笑著問道,“怎麽,不繼續了?”風翔吐了口氣,悶悶不樂的答道,“反正又贏不了,打下去還有什麽用處!”頓了一頓後,又不甘心的說道,“我對這種方法掌握的還是不夠透徹。不然的話,你這種方法也是沒可能奏效的!”


    “是的。”無蹤竟是老實的承認了風翔的說辭,“你這種方法真的非常神奇,如果能夠繼續專研深造的話……加以時日的話,達到劍術技巧的最高境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黑暗聖堂的話讓風翔好過了一些,正要答話,無蹤忽然話鋒一轉,鄭重的告誡起來,“可是你也不要忘了:劍技可不是僅僅隻有技巧的!——就算日後我在劍技上變得不再如你,可憑借著靈能,我也始終能夠保持對你的不敗!”


    無蹤的告誡確實來的非常是時候,如果先前的失敗還讓風翔覺得有些不滿、失望的話。這時就是徹底的醒悟了過來,當下就鄭重的向黑暗聖堂行了一禮,敬重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然後好好想了一想,才苦惱的答道,“你所說的我之前也曾想過……可我卻沒有靈能天賦,不能像你這樣將靈能加注到劍技上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不過還好,我還是個施法者,本想將法術與劍法融合到一起達到更加的效果……可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便拖到了現在……”


    他將自己的苦惱對黑暗聖堂說了,可無蹤也沒有什麽解決的方法,隻能拍拍風翔的肩膀,柔聲說道,“不要著急,日後總是會有機會的。你在繼續磨練技巧,讓它變得更加成熟就好。”


    最多隻能算作是個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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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少了一顆門牙之後,感覺很不習慣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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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軍事議會


    十字營地中古老城堡的會議廳內,一群位高權重的軍隊領導者們肅穆正坐著。他們是聖十字騎士團團長,十字營地事務主官凱妮絲.維奈特;十字衛隊指揮官,十字營地守備長懷特.霍華德上校;本就駐守在十字營地的月夜哨兵指揮官茉瑞德.影歌;同樣駐守在十字營地的戰鬥修女大隊大隊長多娜修女;來自熔爐鎮的援軍,在矮人中有著“持錘者”之稱的摩根.熔爐;統禦著來自雛菊公國雷霆之怒的普裏斯特.桑德沃斯;血色十字軍的大將軍之女布麗奇特.阿比迪斯(briggitte·abbendis);銀色黎明指揮官安達林.光明之刃;鳶尾公國軍情七處密探首領暗刃;另外還有來自其他一些國家援軍的各個指揮官們。


    而除了這些軍隊領導者們之外,還有幾位冒險者以不同的身份參加了這次會議。他們是混沌之光的團長,目前幫助十字營地輔助統合大部分冒險者的菲利克斯;因為協助收複了十字營地故土而獲得“鳶尾公國榮譽冒險者”稱號,日後又長期遊走在閃金鎮、十字營地一線,威名遠播的“幽影屠戮者”黑暗聖堂無蹤;同樣擁有著“鳶尾公國榮譽冒險者”稱號,近日來名聲遠揚的“屠龍者”風翔;達納蘇斯暗夜精靈議會議會長“先知”法裏奧的小兒子,瑪吉納.夜刃;以及來自優古德拉世界的夏南王子,也作為摩根的客卿參加了此次議會。


    眾人們都已經坐定,使者們又送來符合眾人各自口味的不同茶水。負責主持著會議的凱妮絲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又歉身對身旁的霍華德上校謙虛了幾句,這才開始了此次會議。先是每日的慣例,將一日來對麵白水河北岸天災亡靈的動向,對知道不知道的各個指揮官們都講了,“今日依舊還平靜,那群不死生物依舊在默默蓋著自己的工事,哪怕銀色黎明的副指揮艾達爾.光明使者先生帶兵騷擾過一陣子,對方也依舊是抵擋擊退了事,依然沒有追擊而來的意思。而在白水河南岸,也是同樣依舊安靜。負責警戒的月夜哨兵與十字衛隊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凱妮絲簡單概括著,說的輕車熟路。畢竟類似這樣的話題,幾乎每天都在重複,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新鮮變化。


    所以她隻是早早說完便算揭過,改而進入到下一個議題。這主要跟來援助的各個客軍有關,畢竟他們都來自於各個不同的地方。雖是有凱妮絲在居中調解,可彼此相處的時間長了,摩擦糾紛也就無可避免的時有發生——無論是軍隊與原住軍民,還是軍隊對冒險者,以及軍隊對軍隊之間,都曾發生過。對此凱妮絲極為的重視,擔心還未開戰自家便發生了內訌。所以本是交給事務官們來處理就可以的事情,都也會時常拿到議會上,婉轉的向各個軍隊的指揮官們提醒。而遭到點名最多的,無疑就是那些素質參差不齊的各國聯軍部隊了……


    這一日同樣如此,來自一個小國部隊的士兵,在休假去閃金鎮的時候,發生了強買的事情。哪怕凱妮絲說的非常婉轉,那個國家的指揮官也已經麵上羞紅了一片,腦袋低的恨不得能塞到桌子底下去,又一再表示:迴去一定會處罰那個士兵並嚴整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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