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翔與莉娜現在的住所，就在圖書館後_庭的另外一棟建築中。因為圖書館是獨立於學院而單獨存在的，所以這裏的基礎設施也都很完善，自己自主沒什麽問題，像供來圖書館查閱圖書的老師、學生以及其他客人們住宿的地方，也是有上不少。
像風翔如今所住的，就是其中規格最高的那種。整體建築類似於貴族豪宅，二層建築，廚房、餐廳、會客室、閱讀室、沙龍房間應有盡有。僅供風翔、莉娜兩人居住自是顯得非常的空曠，哪怕明明有不少的仆人以及管事的管家也不例外。
風翔迴到那裏，就叮囑其他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要上二樓來。這才與莉娜一前一後進入了自己的臥室，他隨意的坐在床上，以“要和神祗溝通”為由想把少女哄出去。但卻沒有得逞，莉娜堅持的說道，“如果有什麽意外，咱在這裏也能幫得上忙！”隻好由她去了。
風翔調出手表菜單，在莉娜因為什麽都看不到而顯得有些奇怪的目光當中，選定了進行虛擬考驗的選項，就聽中性的合成音冷冰冰的提示道，“您即將進入幻境當中，請不要觸碰其他任何功能鍵，否則將被中止。”還有倒數，當數到一的時候，風翔已經昏睡了過去。
隻是他雖說是陷入了昏睡當中，意識卻還清醒著，能夠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情況，卻是灰蒙蒙的好大一片混沌，上既看不到天，下又瞧不到地。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是同樣如此的情形，就自奇怪思索著：這樣又要怎麽才能進行試煉？就有了身體存在的感覺。
先是手指微動，整個右臂就都出現了，移到眼前可以清楚的看到。就再低頭看去，身體的各個部件就也一個不落的瞧在了眼中。風翔有點好奇，忍不住掐了左臂一下，居然也能夠感覺到痛來，更是奇怪，再想施展個法術，卻發現怎麽都不能唿喚到魔力。
這裏似乎沒有瑪娜流轉，他有了如此的判斷，就發現自己與月神之間的聯係似乎也被掐斷了。但也不覺得驚訝——既然是為了獨孤九劍而來，沒有這些倒也不值得奇怪。隻是四下張望，想看看自己的“對手”再那裏。
方才留意到，不知在什麽時候，周圍的混沌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黑暗，唯有一個方向透著點光芒，風翔就摸索著往那邊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長的時間，反正風翔都覺得有些厭煩了。他腳下忽然被什麽玩意絆了一下，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幾步方才停止住身形。就又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身形在身前歎氣說道，“你將這些劍招融合貫通，設想如何一氣嗬成，然後全部將它忘了，忘得幹幹淨淨，一招也不可留在心中。待會便以甚麽招數也沒有的劍法，去跟那人打過。”
“呃？”風翔愕然，抬頭一看卻見到一位白須青袍的老者，神情抑鬱，麵上似有病色。他正盯著一麵牆壁，背對著風翔說話。這時沒有聽見迴答，方才迴頭問道，“怎麽？”
風翔卻是不知該怎麽迴答——在瞧見這位老者，以及他對麵牆壁所雕刻的劍招之後，熟讀過《笑傲江湖》的風翔便馬上有了個猜想。心中自是驚喜不定，想要出聲詢問吧，卻唯恐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
當下揣揣不能答的模樣就被老者看在了眼中，便“咦”了一聲，問道，“你是怕這樣仍無法勝過那人嗎？”風翔含糊的應了道，老者就搖頭笑道，“你一切都須當順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如是真能做到這點，你就與他有一戰之力了——且去試來，須謹記順其自然，不可有半點的勉強。”
老者催促聲急，風翔隻能壓下心中疑問走到牆壁便細細打量，隨後就差點笑出聲來——這牆壁上刻的，卻與原著中所載的略有些不同，不是華山派那些已經失傳的精妙劍招，卻是他在升級中所獲得的那些。
見到這個，再結合老者先前所提出的要求。風翔忽然之間恍然大悟，察覺到了這次虛擬挑戰的要求條件，也就發現自己成功通過的可能……那是相當大的！
畢竟“先將這些劍招融合貫通，然後全部將它忘了，最後用甚麽招數也沒有的劍法去跟別人比試。”這些要求，不都是風翔在最近三個月裏，一直都在做的事情麽？他通過努力，確實是將技能列表中所成列的“戰鬥技巧”，都轉化成為了自己完全掌握的東西——這本是為了讓完成虛擬挑戰更有些把握，那想卻歪打正著，直直射中了靶心！
若是沒有這三個月來不斷努力，風翔可是沒什麽信心能夠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內達到老者的要求。可在現在，他卻是有足夠的自信了。
當下就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長劍，這可是標準的中國古劍，倒三角的劍顎，無論是堅韌寬度還是劍身的重心都與風翔所用慣的風之嵐歌有所出入。就沒有急於演示，而是先輕輕揮舞著，尋找著劍感。直到自身的意誌已經能夠到達劍尖，可以體會到劍身的每一次顫抖之後，
他便想象出一個假想敵來，開始與其遊走搏鬥。他或削或劈，或點或刺，長劍就如有了生命一般，盤旋靈動，吞吐不定。往往一次刺擊就有著數個後手應對，一次閃躲就暗藏著淩厲反擊。招架也有可能立時轉換進攻，攻擊時亦有餘力隨時跳出戰團。決沒有把那些戰鬥技巧單獨、生硬的使來，可又在演示時將它們完美的摻和了進去。
像以流光閃為虛招暗藏斬鐵擊為殺招的手段，就是三個月以前的風翔很難做到的，現在卻是施展的輕鬆寫意。
無一沒被老者看在眼中，就不斷的暗暗點頭不已。待到一個小時過後，老者便將風翔喊停了下來，“你的悟性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許多！如此已是能夠勝過那人了，且隨我來吧！”說罷，也不等風翔有所迴應，老者就負著雙手搖晃著走出了山洞。
－－－－－－－－－－
這章寫的有些為難，關於這次虛擬挑戰，做過不少的設想，可都覺得不太滿意。還是覺得風清揚指導令狐衝的這段最為合適，而且還能像文裏所說的那樣：與前文完美的唿應起來。
主角前麵的自我鍛煉，確實是風清揚對令狐衝當時的要求——不是很應景麽？
所以，就還是這樣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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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激鬥
風翔隨著老者出了山洞，便來到一處險峰危崖邊，周圍光禿禿無草無木，唯獨在離洞口十數米遠的空曠平台上伏著一個壯年男子，兀自怒目而視著。老者走到那人身邊，隨手虛空一拍，那人旋即翻身躍了起來，先是向走往崖邊大石的老者行了一禮，繼而挽了個刀花，衝風翔說道，“適才給你打倒，乃是一時疏忽，田某心中不服，咱們再來比過！”
這般台詞也與原著相差不多，風翔不由的想笑，卻抿著嘴苦苦忍了下來，隻是點頭應道，“好！”便仗劍刺了過去，真是快若閃電。田伯光格刀擋下，驚聲說道，“好快的一劍！”當下卻也唰唰劈出三刀，把他所擅長的快刀使了出來，刀光連成一線就向風翔脖頸處卷去。風翔看得分明，在中途攔了下來。田伯光刀勢稍挫，風翔又搶攻疾刺過來。
如此以快打快，數十秒裏攻守已經數次易手。風翔堪堪與田伯光戰了個平手，當他又一次使劍上挑被躲開後，田伯光忽然抽身跳出了戰團。他倒飛出去足有丈遠，落地後並沒有立即上前，而是抱拳說道，“你得老先生指點後果然實力大進，但卻仍不如我！且小心了！”
在前期的試探過後，田伯光自覺實力仍占上風，此時就想要使出全力來，盡早將風翔拿下。可他卻是未曾料到，風翔也是在試探，猶自留有餘力——或許是身在“幻境”當中的緣故，風翔有些專長並沒有發揮出它應該起的效果——如“月神的特別祝福”又像是“決鬥勇士”，所以風翔就實力而言較之現實當中是大有不如的。先前在老者麵前練劍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點，不過通過鍛煉的那一個小時的時間，倒也慢慢的適應了過來。
可風翔還吃不準田伯光的實力，以他那先謀後動的性子，自然不會一見麵就立即使出全力。就先試探、觀察，到現在時，以對其的身手有了個大半的估算——按照刀塔世界的分級標準，他大概能夠算作是e級的水準，比茉瑞德稍遜，卻比風翔先前遇見的那個骷髏矮子鐵鑽要略強些——這倒也算符合田伯光在《笑傲江湖》中的地位，大概就一流高手未滿，二流高手頂尖的樣子。
可不管怎麽看都不會是風翔現在的對手！
哪怕田伯光此時已經將他的快刀淋漓盡致的施展出來，刀光如層薄霧般籠罩在身前，卻仍沒能奈何到風翔半分。麵對著田伯光的快刀，風翔總是用比他更快一線的速度刺出一劍來，擊往田伯光周身要害處，卻對砍向自己的刀光不理不顧，逼得田伯光不得不先抽刀抵擋。如此再三，田伯光隻氣的冷聲怒道，“你這是欺我不敢傷你嗎！？”忿怒下手中刀勢又快了幾分。
但卻是無濟於事，依然被風翔手中長劍牢牢壓製著。
甚至在打鬥時，風翔還在分心尋思著別的事情：就是該如何處置田伯光。這讓他有些為難，若是依照原著劇情，這時應該還不是田伯光對手，隻是使計將其暫時製住。這才得空再聽老者——好吧，其實就是風清揚的指點，於夜晚時學得獨孤九劍——可他偏偏實力已經強過田伯光不少……若是這時就把采花淫賊一劍斃了，風清揚來上一句，“小子功夫也算不錯！”就飄然離去，風翔又找誰哭去？
是以有些猶豫不決，正在想要不要演戲，跟著原著走？忽聽稍遠處風清揚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方才醒悟過來，“是了，我和田伯光的差距，以這老先生的眼力自是能清楚的瞧出來！演戲作假這打算，還是盡早的放棄吧！”他這時終於拿定了主意，就不再與田伯光繼續糾纏下去。先是一劍將田伯光單刀蕩偏，再揚聲說道，“刀劍無眼，請小心罷！”他提醒田伯光倒不是出於好心，而是有意賣弄，想讓田伯光使出全力後再將其處死，也讓風清揚能對自己有個更加清晰的認識。說著又是一劍疾刺，堪堪在田伯光脖子上擦出道血線來。
風翔殺意以顯，田伯光也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見到這劍以知風翔心意，當下就咬牙說道，“好吧！不能將你帶下山，我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這樣來的痛快！”把單刀一揚，擺出了個望月的架勢，複攻了過來。
這時的田伯光先是警覺風翔實力猶在他之上，後又得這劍提醒警告。對於最初的打算已是徹底的死心，現在隻想在授首前拚力一搏，或許還能撞到一線生機。當下便把單刀舞的虎虎生風，才算是將快刀的奧妙徹底展現在風翔的麵前。他肆意攻擊著，刀光就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浪，往往前招的刀勢還未消退，後手的一刀複又砍來。用“連綿不絕，淩厲兇狠”來形容以是不為過。
就連風翔也忍不住為他叫聲“好！”也使長劍如閃電、似流光般的向著田伯光處攻了迴去！
他們兩個戰成一團，短時間裏竟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打鬥裏，田伯光固然是唿喊連連，肆意酣戰；風翔也是打鬥將最近三個月的所獲盡數溫習了一遍，還平添不少感悟。在現在，他已經忘“虛擬挑戰”“獨孤九劍”這般的事情，隻是想用手中長劍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這樣的想法，對風翔是非常罕見的——在以前的時候，為求勝利風翔可是什麽手段都會用上的，像植物啦、導力器啦、魔法啦，甚至言辭也會當作武器拿來一用——隻要這些玩意能夠派上用場。
卻從未有像現在這樣，隻想憑手中長劍，僅憑自身的劍技來取得一場戰鬥勝利。
這樣單純的心思就讓他心中逐漸變得一片清靈，意誌所及處隻是手中長劍的那點劍尖，目光所視的，也隻有田伯光不斷揮舞出的層層刀光。如此專心致誌之下，他終是將自己所擁有的劍術，淋漓盡致的盡數施展了出來，逐漸又占到了上風。
再過數個迴合，風翔忽然疾進搶入田伯光身側，使白雲出岫一劍正中單刀刀顎，田伯光把持不住，單刀翻滾著飛了出去。他大驚，連忙抽身向後躍去，倒飛時又被風翔割破了右腿。可仍咬牙硬撐著，去搶掉落在地上的佩刀。就見風翔手中忽有一道白光飛出，直直向著這邊掠了過來！
田伯光想要躲閃，卻已不及。
隻聽“猙”的一聲金鳴，田伯光已經被風翔脫手而出的長劍刺穿了胸膛，被正正釘在這絕頂的石壁上。
那把長劍，還兀自搖晃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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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獨孤九劍
風翔一劍擊殺了田伯光後，就轉過身來去看風清揚，內心稍有忐忑，擔心這樣做無法達到“虛擬挑戰”的要求，也就無法習得獨孤九劍。卻聽風清揚咳嗽了一下，輕聲說道，“隻是半個時辰的鍛煉，你便做到這一地步，就資質、悟性而言，可算是我生平遇見的第一人了。”可又皺眉道，“隻是一朝得勢，便立即下此殺手。心性稍顯的辣毒了些。”
既然遭到詰問，風翔便不得不自辯，他向老者行了一禮，就道，“這位可是‘千裏獨行’田伯光，是最為有名的采花淫賊。”風清揚自是知道這點，卻反問，“這又如何？”風翔就笑著說道，“我生平最見不得這種霸王硬上弓的強奸……唔，淫賊了。較之盜賊、殺人者，卻是這種混蛋最不能饒過！”風清揚心中稍奇，遂問，“這話怎講？”風翔答道，“行竊者或許家中有難，無力供養高堂、小兒，而不得不行那齷齪之事；行兇者亦有可能因為構陷、冤枉無力懸張，不得不持刀逞一快……這般人雖是違背於法，卻在理上能受到旁人同情。可唯獨淫賊，無論他們口中舌綻蓮花，將理由說的天花亂墜，卻也逃不過因為胯下那腥臊事而做出了毀人一生的事情！這種家夥被一劍斃命，便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若是換個地方，我說不定會……”風翔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冷哼了一聲結束了談鋒。他拿眼去看風清揚，想看看這般迴答對方到底滿意不。
可卻是什麽都沒能看出來，老者依然麵無表情，不置可否的坐在青石上。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忽然問道，“如此說來，你倒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行事無錯了？”
“那倒說不上。”風翔失笑，想了想後，引用了一位他很喜歡的，“保質期”稍顯的長了點的“姐姐”所說的話，“我不算是好人，隻是碰巧碰見、看不過眼、討厭的家夥中大多都是些混蛋罷了。”
風清揚被風翔說得一愣，不由也失笑起來，還追問道，“僅此而已？”
“自然！”
“若是與你為敵者，是位正人君子又該如何？”
“正人君子？恩，理念、觀點不同或許也會有這樣的情況吧？那也沒什麽，他若要想對付，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
“哪怕行事不擇手段？”
“當然。”風翔聳聳了肩，“總比站在那裏被占那裏讓人砍要好許多吧？”
風翔說完，風清揚忽然大笑了起來，笑的還頗為的暢快，倒讓他頗有點莫名其妙。
……這是什麽意思……
他暗中尋思著，忽然覺得前麵的對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再進一步迴想，方才發現在原著中，風清揚也有用類似的問題詢問過令狐衝，得到的答案也是雷同。這才意識到，風清揚本事是個不在意規矩、教條之類玩意的人物。
這時果然就見老者一拍大腿，喜道，“正是！大丈夫行事，就當行雲流水，任意所至！”又衝風翔點了點頭說道，“你甚合我的心意，且隨我來吧！”
說罷，就起身先行進到洞中去了。風翔這時自然也猜出將要發生什麽，當下便欣喜的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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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裏，風清揚尋了地兒坐定後，就開始為風翔講解起“獨孤求敗”的生平往事來。這對大多數的人而言都是耳熟能詳的，這裏就不做複述了。隻說風清揚在講完這些後，就開始為風翔傳授起獨孤九劍來。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最先傳授的，自是九劍中的“總決式”。這三千餘字的口訣，風清揚分十次重複兩遍後，風翔就已經盡數記下。可惜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根本就不理解其中的意思。這也不怪他，這總決既是古文相互間意思又不連貫，能夠做到這點已是得到了風清揚的誇獎。當等了一個小時，風翔仍沒有忘記這些意義不明的玩意後，風清揚才開始一點一點的為風翔傳授起每句口訣的含義與要點來。
有了名師指點，風翔本身又不算是愚笨之人，倒也學的不算太慢。而隨著對總決的理解加深，他又漸漸發現，這似乎就是對人體各個動作的歸納總結呐。
舉個例子來說，在一段口訣中，有十幾句都是來揭示手臂產生的變化的，它先用六七句口訣囊括了手臂的擊、打、揮、刺、勾等動作，再用緊隨其後的十來句來闡述這些動作在發出時會有哪些“顯著”地特征，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對手手臂的下一步動作，以作出應對來——不過最後這點，並不在總決的內容當中。
而“總決式”的其他口訣也同樣是類似這十幾句口訣的內容，便將人體的各個動作都囊括了進去！
……
總的來說，總決就是讓風翔明白了人體動作的細微特征，再從各個表現特征中見微知著預知出下一步的動作來……他學的不是很慢，卻也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方才囫圇吞棗的將其大概掌握。在風清揚進行演示他來猜測時，還有著不少的差錯。他對這種差強人意的表現稍覺得不滿，可老者卻出聲安慰道，“總決這等東西還須結合自身見識，與平素裏的觀察方能有更好的感悟，卻是無法急於一時便可求成——須知，我也是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方才有所小成。”
風清揚勸罷後再為風翔鞏固了一遍總決，就改來指點其後八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以及第九劍“破氣式”。這也是個由簡入繁的過程：“破劍式”主要針對的就是“刺”與“削”的觀察與破解過程；“破刀式”就在此基礎上增強了“揮”及“劈”兩個動作；“破槍式”更進一步除了“點”和“紮”外，還囊括了所有的長兵器的觀察、破解……
如此不斷漸進，到最後的結果便是，見到一人有所動作後，旋即便能判斷出對方的意圖，並馬上做出有效的應對——這就是九劍另一個重點所在了。
光是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你最多隻是能夠進行閃躲而已，甚至當身體素質相差太多的情況下，哪怕知道對方的意圖也未必能夠躲閃的開。所以預讀隻是九劍的基礎，最終目的則是應對，是“料敵先機”後的後發先至，是更加另類的“先發製人”！
這麽“變態”的劍法，自不是一朝一夕間能夠掌握的。當過去了七天後，風翔才將九劍大概記住後，風清揚就對他說道，“你現在雖是窺得門徑，但使用仍顯得不夠精純，唯有刻苦鍛煉，將其完全融會貫通，見微即可知著方可說對此九劍盡數掌握了。如此好生努力吧！”
風翔聽得詫異，正要詢問。風清揚已經笑了起來，“有聚既有散，這本就是人之常理。我能在晚年遇見你這般良才，不至於讓獨孤前輩的劍法失傳於荒野當中，已經是無憾啦！”老者複聲大笑，伸手在風翔肩膀上拍了兩下，就轉身飄出了洞外。
風翔正要追趕，身邊的山洞景象已經變得模糊起來，他張口也喊不出話來，隻是瞧著山洞一點點的變成了一片黑暗，又由黑轉灰重歸於混沌。
風翔正在心中想到：這樣我該如何醒來？
就聽見了少女的喊聲，“小子！還不快給咱醒過來！？”
他睜開了眼睛，就瞧見莉娜趴在床邊正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此時更是麵帶喜色忍不住說道，“你終於醒了！”這話說完忽又生起氣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有多久啊！”
“有多久？”風翔隨口問著，走到窗邊掀開了窗簾，才發現天色已經盡黑了，不由的吃了一驚，“我睡了有半天時間？”
“半天？”莉娜哼哼著說道，“這前麵還要再加上四天才行呐！今天可是又一次輪到了咱，卻是什麽事情都沒幹，就在這裏看你！小莉莉也是的，明明你氣色這麽好，還始終放心不下……”
莉娜還要繼續說下去，風翔已經笑著說道，“謝謝你！”少女的俏臉紅了一下，便又改口問道，“餓了吧，咱給你拿吃的去！”
先前還不覺得，這時聽莉娜一說，風翔便感到腹餓難耐了。可仍搖著頭叫住了莉娜，“先不急，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先去做！”說著就走到了書桌旁，準備先把在幻境中得到九劍心得，盡數用漢語抄錄出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風翔可不想讓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九劍，在修煉時留下什麽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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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努力措辭解讀九劍，所以更新的稍微晚了一點，抱歉！
不過現在寫出來的還算滿意，雖是我個人的見解，但還算是忠於原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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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同學們猜猜看，那位保質期長了點的姐姐……到底是誰？
像風翔如今所住的，就是其中規格最高的那種。整體建築類似於貴族豪宅，二層建築，廚房、餐廳、會客室、閱讀室、沙龍房間應有盡有。僅供風翔、莉娜兩人居住自是顯得非常的空曠，哪怕明明有不少的仆人以及管事的管家也不例外。
風翔迴到那裏，就叮囑其他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要上二樓來。這才與莉娜一前一後進入了自己的臥室，他隨意的坐在床上，以“要和神祗溝通”為由想把少女哄出去。但卻沒有得逞，莉娜堅持的說道，“如果有什麽意外，咱在這裏也能幫得上忙！”隻好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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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雖說是陷入了昏睡當中，意識卻還清醒著，能夠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情況，卻是灰蒙蒙的好大一片混沌，上既看不到天，下又瞧不到地。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是同樣如此的情形，就自奇怪思索著：這樣又要怎麽才能進行試煉？就有了身體存在的感覺。
先是手指微動，整個右臂就都出現了，移到眼前可以清楚的看到。就再低頭看去，身體的各個部件就也一個不落的瞧在了眼中。風翔有點好奇，忍不住掐了左臂一下，居然也能夠感覺到痛來，更是奇怪，再想施展個法術，卻發現怎麽都不能唿喚到魔力。
這裏似乎沒有瑪娜流轉，他有了如此的判斷，就發現自己與月神之間的聯係似乎也被掐斷了。但也不覺得驚訝——既然是為了獨孤九劍而來，沒有這些倒也不值得奇怪。隻是四下張望，想看看自己的“對手”再那裏。
方才留意到，不知在什麽時候，周圍的混沌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黑暗，唯有一個方向透著點光芒，風翔就摸索著往那邊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長的時間，反正風翔都覺得有些厭煩了。他腳下忽然被什麽玩意絆了一下，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幾步方才停止住身形。就又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身形在身前歎氣說道，“你將這些劍招融合貫通，設想如何一氣嗬成，然後全部將它忘了，忘得幹幹淨淨，一招也不可留在心中。待會便以甚麽招數也沒有的劍法，去跟那人打過。”
“呃？”風翔愕然，抬頭一看卻見到一位白須青袍的老者，神情抑鬱，麵上似有病色。他正盯著一麵牆壁，背對著風翔說話。這時沒有聽見迴答，方才迴頭問道，“怎麽？”
風翔卻是不知該怎麽迴答——在瞧見這位老者，以及他對麵牆壁所雕刻的劍招之後，熟讀過《笑傲江湖》的風翔便馬上有了個猜想。心中自是驚喜不定，想要出聲詢問吧，卻唯恐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
當下揣揣不能答的模樣就被老者看在了眼中，便“咦”了一聲，問道，“你是怕這樣仍無法勝過那人嗎？”風翔含糊的應了道，老者就搖頭笑道，“你一切都須當順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如是真能做到這點，你就與他有一戰之力了——且去試來，須謹記順其自然，不可有半點的勉強。”
老者催促聲急，風翔隻能壓下心中疑問走到牆壁便細細打量，隨後就差點笑出聲來——這牆壁上刻的，卻與原著中所載的略有些不同，不是華山派那些已經失傳的精妙劍招，卻是他在升級中所獲得的那些。
見到這個，再結合老者先前所提出的要求。風翔忽然之間恍然大悟，察覺到了這次虛擬挑戰的要求條件，也就發現自己成功通過的可能……那是相當大的！
畢竟“先將這些劍招融合貫通，然後全部將它忘了，最後用甚麽招數也沒有的劍法去跟別人比試。”這些要求，不都是風翔在最近三個月裏，一直都在做的事情麽？他通過努力，確實是將技能列表中所成列的“戰鬥技巧”，都轉化成為了自己完全掌握的東西——這本是為了讓完成虛擬挑戰更有些把握，那想卻歪打正著，直直射中了靶心！
若是沒有這三個月來不斷努力，風翔可是沒什麽信心能夠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內達到老者的要求。可在現在，他卻是有足夠的自信了。
當下就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長劍，這可是標準的中國古劍，倒三角的劍顎，無論是堅韌寬度還是劍身的重心都與風翔所用慣的風之嵐歌有所出入。就沒有急於演示，而是先輕輕揮舞著，尋找著劍感。直到自身的意誌已經能夠到達劍尖，可以體會到劍身的每一次顫抖之後，
他便想象出一個假想敵來，開始與其遊走搏鬥。他或削或劈，或點或刺，長劍就如有了生命一般，盤旋靈動，吞吐不定。往往一次刺擊就有著數個後手應對，一次閃躲就暗藏著淩厲反擊。招架也有可能立時轉換進攻，攻擊時亦有餘力隨時跳出戰團。決沒有把那些戰鬥技巧單獨、生硬的使來，可又在演示時將它們完美的摻和了進去。
像以流光閃為虛招暗藏斬鐵擊為殺招的手段，就是三個月以前的風翔很難做到的，現在卻是施展的輕鬆寫意。
無一沒被老者看在眼中，就不斷的暗暗點頭不已。待到一個小時過後，老者便將風翔喊停了下來，“你的悟性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許多！如此已是能夠勝過那人了，且隨我來吧！”說罷，也不等風翔有所迴應，老者就負著雙手搖晃著走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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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的有些為難，關於這次虛擬挑戰，做過不少的設想，可都覺得不太滿意。還是覺得風清揚指導令狐衝的這段最為合適，而且還能像文裏所說的那樣：與前文完美的唿應起來。
主角前麵的自我鍛煉，確實是風清揚對令狐衝當時的要求——不是很應景麽？
所以，就還是這樣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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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激鬥
風翔隨著老者出了山洞，便來到一處險峰危崖邊，周圍光禿禿無草無木，唯獨在離洞口十數米遠的空曠平台上伏著一個壯年男子，兀自怒目而視著。老者走到那人身邊，隨手虛空一拍，那人旋即翻身躍了起來，先是向走往崖邊大石的老者行了一禮，繼而挽了個刀花，衝風翔說道，“適才給你打倒，乃是一時疏忽，田某心中不服，咱們再來比過！”
這般台詞也與原著相差不多，風翔不由的想笑，卻抿著嘴苦苦忍了下來，隻是點頭應道，“好！”便仗劍刺了過去，真是快若閃電。田伯光格刀擋下，驚聲說道，“好快的一劍！”當下卻也唰唰劈出三刀，把他所擅長的快刀使了出來，刀光連成一線就向風翔脖頸處卷去。風翔看得分明，在中途攔了下來。田伯光刀勢稍挫，風翔又搶攻疾刺過來。
如此以快打快，數十秒裏攻守已經數次易手。風翔堪堪與田伯光戰了個平手，當他又一次使劍上挑被躲開後，田伯光忽然抽身跳出了戰團。他倒飛出去足有丈遠，落地後並沒有立即上前，而是抱拳說道，“你得老先生指點後果然實力大進，但卻仍不如我！且小心了！”
在前期的試探過後，田伯光自覺實力仍占上風，此時就想要使出全力來，盡早將風翔拿下。可他卻是未曾料到，風翔也是在試探，猶自留有餘力——或許是身在“幻境”當中的緣故，風翔有些專長並沒有發揮出它應該起的效果——如“月神的特別祝福”又像是“決鬥勇士”，所以風翔就實力而言較之現實當中是大有不如的。先前在老者麵前練劍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點，不過通過鍛煉的那一個小時的時間，倒也慢慢的適應了過來。
可風翔還吃不準田伯光的實力，以他那先謀後動的性子，自然不會一見麵就立即使出全力。就先試探、觀察，到現在時，以對其的身手有了個大半的估算——按照刀塔世界的分級標準，他大概能夠算作是e級的水準，比茉瑞德稍遜，卻比風翔先前遇見的那個骷髏矮子鐵鑽要略強些——這倒也算符合田伯光在《笑傲江湖》中的地位，大概就一流高手未滿，二流高手頂尖的樣子。
可不管怎麽看都不會是風翔現在的對手！
哪怕田伯光此時已經將他的快刀淋漓盡致的施展出來，刀光如層薄霧般籠罩在身前，卻仍沒能奈何到風翔半分。麵對著田伯光的快刀，風翔總是用比他更快一線的速度刺出一劍來，擊往田伯光周身要害處，卻對砍向自己的刀光不理不顧，逼得田伯光不得不先抽刀抵擋。如此再三，田伯光隻氣的冷聲怒道，“你這是欺我不敢傷你嗎！？”忿怒下手中刀勢又快了幾分。
但卻是無濟於事，依然被風翔手中長劍牢牢壓製著。
甚至在打鬥時，風翔還在分心尋思著別的事情：就是該如何處置田伯光。這讓他有些為難，若是依照原著劇情，這時應該還不是田伯光對手，隻是使計將其暫時製住。這才得空再聽老者——好吧，其實就是風清揚的指點，於夜晚時學得獨孤九劍——可他偏偏實力已經強過田伯光不少……若是這時就把采花淫賊一劍斃了，風清揚來上一句，“小子功夫也算不錯！”就飄然離去，風翔又找誰哭去？
是以有些猶豫不決，正在想要不要演戲，跟著原著走？忽聽稍遠處風清揚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方才醒悟過來，“是了，我和田伯光的差距，以這老先生的眼力自是能清楚的瞧出來！演戲作假這打算，還是盡早的放棄吧！”他這時終於拿定了主意，就不再與田伯光繼續糾纏下去。先是一劍將田伯光單刀蕩偏，再揚聲說道，“刀劍無眼，請小心罷！”他提醒田伯光倒不是出於好心，而是有意賣弄，想讓田伯光使出全力後再將其處死，也讓風清揚能對自己有個更加清晰的認識。說著又是一劍疾刺，堪堪在田伯光脖子上擦出道血線來。
風翔殺意以顯，田伯光也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見到這劍以知風翔心意，當下就咬牙說道，“好吧！不能將你帶下山，我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這樣來的痛快！”把單刀一揚，擺出了個望月的架勢，複攻了過來。
這時的田伯光先是警覺風翔實力猶在他之上，後又得這劍提醒警告。對於最初的打算已是徹底的死心，現在隻想在授首前拚力一搏，或許還能撞到一線生機。當下便把單刀舞的虎虎生風，才算是將快刀的奧妙徹底展現在風翔的麵前。他肆意攻擊著，刀光就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浪，往往前招的刀勢還未消退，後手的一刀複又砍來。用“連綿不絕，淩厲兇狠”來形容以是不為過。
就連風翔也忍不住為他叫聲“好！”也使長劍如閃電、似流光般的向著田伯光處攻了迴去！
他們兩個戰成一團，短時間裏竟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打鬥裏，田伯光固然是唿喊連連，肆意酣戰；風翔也是打鬥將最近三個月的所獲盡數溫習了一遍，還平添不少感悟。在現在，他已經忘“虛擬挑戰”“獨孤九劍”這般的事情，隻是想用手中長劍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這樣的想法，對風翔是非常罕見的——在以前的時候，為求勝利風翔可是什麽手段都會用上的，像植物啦、導力器啦、魔法啦，甚至言辭也會當作武器拿來一用——隻要這些玩意能夠派上用場。
卻從未有像現在這樣，隻想憑手中長劍，僅憑自身的劍技來取得一場戰鬥勝利。
這樣單純的心思就讓他心中逐漸變得一片清靈，意誌所及處隻是手中長劍的那點劍尖，目光所視的，也隻有田伯光不斷揮舞出的層層刀光。如此專心致誌之下，他終是將自己所擁有的劍術，淋漓盡致的盡數施展了出來，逐漸又占到了上風。
再過數個迴合，風翔忽然疾進搶入田伯光身側，使白雲出岫一劍正中單刀刀顎，田伯光把持不住，單刀翻滾著飛了出去。他大驚，連忙抽身向後躍去，倒飛時又被風翔割破了右腿。可仍咬牙硬撐著，去搶掉落在地上的佩刀。就見風翔手中忽有一道白光飛出，直直向著這邊掠了過來！
田伯光想要躲閃，卻已不及。
隻聽“猙”的一聲金鳴，田伯光已經被風翔脫手而出的長劍刺穿了胸膛，被正正釘在這絕頂的石壁上。
那把長劍，還兀自搖晃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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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獨孤九劍
風翔一劍擊殺了田伯光後，就轉過身來去看風清揚，內心稍有忐忑，擔心這樣做無法達到“虛擬挑戰”的要求，也就無法習得獨孤九劍。卻聽風清揚咳嗽了一下，輕聲說道，“隻是半個時辰的鍛煉，你便做到這一地步，就資質、悟性而言，可算是我生平遇見的第一人了。”可又皺眉道，“隻是一朝得勢，便立即下此殺手。心性稍顯的辣毒了些。”
既然遭到詰問，風翔便不得不自辯，他向老者行了一禮，就道，“這位可是‘千裏獨行’田伯光，是最為有名的采花淫賊。”風清揚自是知道這點，卻反問，“這又如何？”風翔就笑著說道，“我生平最見不得這種霸王硬上弓的強奸……唔，淫賊了。較之盜賊、殺人者，卻是這種混蛋最不能饒過！”風清揚心中稍奇，遂問，“這話怎講？”風翔答道，“行竊者或許家中有難，無力供養高堂、小兒，而不得不行那齷齪之事；行兇者亦有可能因為構陷、冤枉無力懸張，不得不持刀逞一快……這般人雖是違背於法，卻在理上能受到旁人同情。可唯獨淫賊，無論他們口中舌綻蓮花，將理由說的天花亂墜，卻也逃不過因為胯下那腥臊事而做出了毀人一生的事情！這種家夥被一劍斃命，便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若是換個地方，我說不定會……”風翔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冷哼了一聲結束了談鋒。他拿眼去看風清揚，想看看這般迴答對方到底滿意不。
可卻是什麽都沒能看出來，老者依然麵無表情，不置可否的坐在青石上。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忽然問道，“如此說來，你倒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行事無錯了？”
“那倒說不上。”風翔失笑，想了想後，引用了一位他很喜歡的，“保質期”稍顯的長了點的“姐姐”所說的話，“我不算是好人，隻是碰巧碰見、看不過眼、討厭的家夥中大多都是些混蛋罷了。”
風清揚被風翔說得一愣，不由也失笑起來，還追問道，“僅此而已？”
“自然！”
“若是與你為敵者，是位正人君子又該如何？”
“正人君子？恩，理念、觀點不同或許也會有這樣的情況吧？那也沒什麽，他若要想對付，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
“哪怕行事不擇手段？”
“當然。”風翔聳聳了肩，“總比站在那裏被占那裏讓人砍要好許多吧？”
風翔說完，風清揚忽然大笑了起來，笑的還頗為的暢快，倒讓他頗有點莫名其妙。
……這是什麽意思……
他暗中尋思著，忽然覺得前麵的對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再進一步迴想，方才發現在原著中，風清揚也有用類似的問題詢問過令狐衝，得到的答案也是雷同。這才意識到，風清揚本事是個不在意規矩、教條之類玩意的人物。
這時果然就見老者一拍大腿，喜道，“正是！大丈夫行事，就當行雲流水，任意所至！”又衝風翔點了點頭說道，“你甚合我的心意，且隨我來吧！”
說罷，就起身先行進到洞中去了。風翔這時自然也猜出將要發生什麽，當下便欣喜的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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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裏，風清揚尋了地兒坐定後，就開始為風翔講解起“獨孤求敗”的生平往事來。這對大多數的人而言都是耳熟能詳的，這裏就不做複述了。隻說風清揚在講完這些後，就開始為風翔傳授起獨孤九劍來。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最先傳授的，自是九劍中的“總決式”。這三千餘字的口訣，風清揚分十次重複兩遍後，風翔就已經盡數記下。可惜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根本就不理解其中的意思。這也不怪他，這總決既是古文相互間意思又不連貫，能夠做到這點已是得到了風清揚的誇獎。當等了一個小時，風翔仍沒有忘記這些意義不明的玩意後，風清揚才開始一點一點的為風翔傳授起每句口訣的含義與要點來。
有了名師指點，風翔本身又不算是愚笨之人，倒也學的不算太慢。而隨著對總決的理解加深，他又漸漸發現，這似乎就是對人體各個動作的歸納總結呐。
舉個例子來說，在一段口訣中，有十幾句都是來揭示手臂產生的變化的，它先用六七句口訣囊括了手臂的擊、打、揮、刺、勾等動作，再用緊隨其後的十來句來闡述這些動作在發出時會有哪些“顯著”地特征，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對手手臂的下一步動作，以作出應對來——不過最後這點，並不在總決的內容當中。
而“總決式”的其他口訣也同樣是類似這十幾句口訣的內容，便將人體的各個動作都囊括了進去！
……
總的來說，總決就是讓風翔明白了人體動作的細微特征，再從各個表現特征中見微知著預知出下一步的動作來……他學的不是很慢，卻也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方才囫圇吞棗的將其大概掌握。在風清揚進行演示他來猜測時，還有著不少的差錯。他對這種差強人意的表現稍覺得不滿，可老者卻出聲安慰道，“總決這等東西還須結合自身見識，與平素裏的觀察方能有更好的感悟，卻是無法急於一時便可求成——須知，我也是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方才有所小成。”
風清揚勸罷後再為風翔鞏固了一遍總決，就改來指點其後八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以及第九劍“破氣式”。這也是個由簡入繁的過程：“破劍式”主要針對的就是“刺”與“削”的觀察與破解過程；“破刀式”就在此基礎上增強了“揮”及“劈”兩個動作；“破槍式”更進一步除了“點”和“紮”外，還囊括了所有的長兵器的觀察、破解……
如此不斷漸進，到最後的結果便是，見到一人有所動作後，旋即便能判斷出對方的意圖，並馬上做出有效的應對——這就是九劍另一個重點所在了。
光是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你最多隻是能夠進行閃躲而已，甚至當身體素質相差太多的情況下，哪怕知道對方的意圖也未必能夠躲閃的開。所以預讀隻是九劍的基礎，最終目的則是應對，是“料敵先機”後的後發先至，是更加另類的“先發製人”！
這麽“變態”的劍法，自不是一朝一夕間能夠掌握的。當過去了七天後，風翔才將九劍大概記住後，風清揚就對他說道，“你現在雖是窺得門徑，但使用仍顯得不夠精純，唯有刻苦鍛煉，將其完全融會貫通，見微即可知著方可說對此九劍盡數掌握了。如此好生努力吧！”
風翔聽得詫異，正要詢問。風清揚已經笑了起來，“有聚既有散，這本就是人之常理。我能在晚年遇見你這般良才，不至於讓獨孤前輩的劍法失傳於荒野當中，已經是無憾啦！”老者複聲大笑，伸手在風翔肩膀上拍了兩下，就轉身飄出了洞外。
風翔正要追趕，身邊的山洞景象已經變得模糊起來，他張口也喊不出話來，隻是瞧著山洞一點點的變成了一片黑暗，又由黑轉灰重歸於混沌。
風翔正在心中想到：這樣我該如何醒來？
就聽見了少女的喊聲，“小子！還不快給咱醒過來！？”
他睜開了眼睛，就瞧見莉娜趴在床邊正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此時更是麵帶喜色忍不住說道，“你終於醒了！”這話說完忽又生起氣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有多久啊！”
“有多久？”風翔隨口問著，走到窗邊掀開了窗簾，才發現天色已經盡黑了，不由的吃了一驚，“我睡了有半天時間？”
“半天？”莉娜哼哼著說道，“這前麵還要再加上四天才行呐！今天可是又一次輪到了咱，卻是什麽事情都沒幹，就在這裏看你！小莉莉也是的，明明你氣色這麽好，還始終放心不下……”
莉娜還要繼續說下去，風翔已經笑著說道，“謝謝你！”少女的俏臉紅了一下，便又改口問道，“餓了吧，咱給你拿吃的去！”
先前還不覺得，這時聽莉娜一說，風翔便感到腹餓難耐了。可仍搖著頭叫住了莉娜，“先不急，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先去做！”說著就走到了書桌旁，準備先把在幻境中得到九劍心得，盡數用漢語抄錄出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風翔可不想讓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九劍，在修煉時留下什麽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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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努力措辭解讀九劍，所以更新的稍微晚了一點，抱歉！
不過現在寫出來的還算滿意，雖是我個人的見解，但還算是忠於原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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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同學們猜猜看，那位保質期長了點的姐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