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月夜哨兵對風翔的印象頗好。這主要是他實力、聲望即高,對人待物又總是副彬彬有禮的態度,言辭中既不高傲又無輕視之色,倒是正符合了這幫暗夜精靈那一貫有點冷淡的“貴族做派”。


    是以他這邊剛剛詢問,人群裏就有數人不約而同的站了出來。皆是與風翔有過幾麵之緣,可算是熟人的哨兵。安努就在其中,而且還似乎是官銜最大的那個,他當下喝退了其他幾人,笑著來到風翔麵前,道,“早就想抽個時間,向你領教一二,這會兒倒正趕上了!”


    風翔就也笑著答道,“那麽就多謝了!”


    可別看他嘴上說的客氣,心裏卻早早抱定了要全力以赴,務求在數招內取勝——這才能攝人心神,顯出他的厲害來。也就好方便繼續下一步動作。


    所以兩人開始後,風翔就在心中暗暗告了聲罪。他沒有立即上前,而是靜靜的觀望著安努,又用手中武器比劃了一下,示意讓其主動來進攻。


    安努知意,旋即上前,他小心翼翼的謹慎走到了風翔麵前約兩米處,忽然暴起一劍斬來。這一擊為精靈劍術中很是有名的攻招,安努施展的好不淩厲霸道!在一旁觀望的哨兵們心中暗自思量,自以為自己易地而處,未必就能將這招施展的如此這般幹淨利落,毫無滯帶之意。當下便不約而同的屏住唿吸,想看看近日裏在閃金鎮中聲名顯赫的風翔.福睿登,該怎麽應對安努這傾盡全力的一擊!


    麵對此劍風翔不閃不避,隻是持劍稍提就將其穩穩架住。再手腕輕抖一下,一道劍光就在眾人眼中一閃而逝,安努手中長劍便高高的飛了出去!


    訓練場上頓時鴉雀無聲,月夜哨兵雖是早在心中肯定了風翔的厲害,卻也沒曾想到安努竟是連一招都沒能接下來,均是有些難以置信,在心中不住迴想著剛剛打鬥畫麵。


    又見風翔在場地當中撓著頭很是不安,帶著點歉意的問道,“抱歉,這樣可是沒辦法熱身呢……諸位能否像剛剛對茉瑞德那樣,也是一起幾人來同時應付我嗎?”他再馬上補充道,“對不起,影歌指揮官真的很強……而我又不想輸呢。”


    眾哨兵聽的都是一愣,不由得跟著他所說的想下去,就也覺得很是有些道理——哪怕換作是他們,在麵對茉瑞德時不也都要全力以赴,還取勝不能嗎?於是對風翔先前不留情麵的一擊不滿之意稍平,人群裏低低響起了一片哄笑聲。


    還有幾個與風翔能算熟悉的,這會兒便叫著,“我們幫你熱過身了,一會兒可是不許輸啊!”言語裏頗有點同仇敵愾的意味在裏麵。


    風翔就笑著應了,“我一定會努力的!”又持劍四顧詢問,“那麽有哪幾位想下來的?”


    倒是沒有人立即走出。畢竟風翔先前那一擊給眾精靈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了!對於自身實力沒有十分的信心,此時就不肯再下場了——那無疑是在自取其辱。於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用眼光交流著,很快就推舉出五人來。


    卻正是剛剛與茉瑞德交手那五位,讓風翔在瞧見他們後,不禁笑出聲來。又道,“諸位的實力也是強的,我怕是得全力以赴才行——一會兒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能夠見諒。”


    五人就笑著迴道,“那是自然。”


    於是戰鬥便開始了。


    這一會兒,風翔不再防守應對,改為了主動出擊。先前茉瑞德與他們交手的情況,他還印象深刻。是以清楚他們實力頗強,配合又是十分的默契,若是放任其聯手,隻怕就沒了取勝的可能。而那與風翔的目的相違背,自是要去竭力避免的!


    所以甫一開始,他就傾盡了全力。在彈指間如獵豹般衝至了其中一人的麵前,趁著對方戰鬥剛剛開始注意力還不夠集中的當口,一記流光閃刺入將其武器挑飛,來了個聲勢逼人的下馬威!隨後也不給餘下震驚的四人以喘息調整的機會,隻是一個躍縱閃進到他們身旁,繼而把暴雨疾刺使來,讓他們雖是竭盡全力的招架仍沒能避免武器脫手飛出的命運。


    風翔傾盡全力施展出的這兩縱兩擊,動作猶如兔起鶻落在短短幾息內就已經取得勝利。他看似贏得輕鬆寫意,實則是頗耗費心神累的不輕,若不是先前有注意到他們五人的動作習慣,防守上麵的破綻,也沒可能取得眼下這般戰果。


    卻隻讓觀看的眾哨兵一陣陣的嘩然不休。


    須知道,風翔先擊敗一個,再擊破四人聯手,這順序“恰巧”與茉瑞德先前那場完全一樣。縱然那場比試有指導的意味在裏麵,可眾人也會想了:就算代理指揮官使出全力,有沒有可能像風翔這樣贏的如此輕鬆?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了。眾人的眼光受限於自身實力,自是瞧不出風翔先前那場戰鬥中的門道。就不由得把他更加高看了幾分,覺得他的實力要更勝過自己的代理指揮官。


    於是就有人想:這下可好了!終於有人能給那個高傲的家夥個好看了!


    但還有人想的要更深一步,眼下就頗有些憂慮:若是連影歌代理指揮官都應付不了他的話,我們月夜哨兵的臉麵還往哪裏放呢!


    月夜哨兵內部雖是有些不大安穩,可對外卻依然是個整體。就應了“一榮俱榮,一損皆損”那句老話,現在大多數的精靈心中,都很是矛盾,說不清是何滋味。他們一邊不太願意接受茉瑞德作為“指揮官”的這個身份,一邊又隱隱把她視成此時唯一希望,就期盼著一會兒她能挫挫風翔的威風,好為他們討迴點顏麵來……


    圍觀群眾的複雜心理按下不提,隻說茉瑞德在看到風翔的表現後,當下眼睛一亮,整個人都躍躍欲試了起來。她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了風翔麵前,笑著說道,“你果然很強!比起那黑暗聖堂無蹤來又怎樣?”


    風翔想了想,認真的答道,“五個我放在一起,或許能有些機會吧?”


    “是嗎?”茉瑞德以為這是玩笑話,並沒有太過在意,隻是道,“那麽打敗你以後,再找個機會向他挑戰一番吧!”


    風翔隻能無奈的聳聳肩算作迴應。


    然後,雙方均客氣的說了聲“請指教”便開始了比試。


    他們兩人都心知對方是前所未有過的大敵,是以哪怕隻是比試較量也不由得使出了全力。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以快打快,頓時身形、步伐快若閃電,猶如疾風。


    在眾人眼裏,根本就沒人能瞧清他們的動作,隻是看著這兩個黑影在訓練場地上時左時右的飄忽不定,往往上一秒還在左邊打的正酣,下一瞬間就發現他們驟然消逝轉移到了右邊……


    這樣的場景給諸位哨兵的衝擊力很大,就算他們看不清打鬥二人的動作,也能清楚的聽見兵刃相交的金鳴聲——那叮咚聲猶如一字長蛇,由開始一直響到了現在,一聲重過一聲,一聲快過一聲。


    倒讓聽者們的心跳也不由的加快了起來!


    又有許多人在心中暗暗感歎:原來指揮官竟也這般的強!——他們錯誤的估計了風翔的實力,就把與他交手多時未分勝負的莫瑞等也擺在了相當高的位置上——當下更是有些欣喜,畢竟在閃金鎮中很有勇名的溫德,不也在月夜哨兵的麵前,沒能討到好嗎?


    在這個時候,幾乎大半的哨兵,都在心中暗自希望著,願茉瑞德可以取得這場比試的勝利!


    戰場上一直糾纏不休的兩個身影忽然分了開來,風翔與茉瑞德持劍稍息,於互相對望一眼後不約而同的再次上前,他們乍合既分,風翔手中武器遠遠的飛了出去。


    見此情形,訓練場上眾人先是沉默數秒,繼而響起了猶如雷動的歡唿聲。


    -------


    想要紅票、紅票、紅票呐。


    六十七、要求


    “別以為我沒有看出來,你剛剛就沒有使出全力!”


    茉瑞德好不容易將因為比試勝利而顯得很是興奮的眾哨兵安撫了下來,這才與風翔一前一後進了她的辦公木屋。剛剛把門關上,她就壓低了聲音在風翔耳邊這樣說道,還問,“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風翔倒是聽得有些奇怪,反問道,“打什麽主意?這個結果不是很好嗎?”


    “結果當然是好的沒錯!”對於手下哨兵對自己態度的改變,茉瑞德是有敏銳察覺出來的。可正因為這樣,反倒變得更加起疑了,“可你寧願折損自己聲望,也要出手幫我達成這樣的效果——倒是抱著什麽樣的目的?”同時手也向腰間掛著的日輪摸去,大有一言不對付便會開打的苗頭。


    讓風翔忍不住就翻了翻白眼,眼前這女人的疑心之強也算是難得一見了,偏偏用的還不是地方。叫他很想反問一句,“你就這麽見不得別人對你好麽……?”但終究是忍住了,幻影刺客茉瑞德的於原作地圖中的背景,他可是熟記於心的,也多少能從“從來未被暗夜精靈的主流社會所接受”與“在戰場上被當作棄子所拋棄”這兩段描述中窺得些茉瑞德往日裏所遭受的白眼與遭遇。


    這就像隻流浪貓,往日裏總是被人欺淩冷落,就變得充滿戒備心理,不再肯去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真有人對它誠心示好,它也會疑神疑鬼,不願意理解接受……


    這樣的心思風翔可以想見,但也不意味著就能接受——正所謂“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受到白眼又不破皮少肉的,你們不待見咱,咱還不稀罕你待見呢!茉瑞德自身實力又是很強,完全可以換個地方重新來過的,說不定混得比這會還要好上許多呢!——就像是現在在風翔營地裏幫忙翻譯,整日裏纏著他要打格鬥遊戲的那個長腿小妞琳,人家可是悍然“放棄”了原作裏女主角這樣的偉大身份,隻身一人來到刀塔世界討生活耶!


    所以說茉瑞德轉換成為天災方英雄的這事兒裏,暗夜精靈固然做的是很不地道,可茉瑞德自身的性格……未必就不是原因了。


    不過呢,風翔會願意這樣傾盡全力的去幫助茉瑞德,除了是想更好得到月夜哨兵的迴饋援助外,還是真有些別的目的的——在原著地圖中,“幻影刺客”是他虐菜最喜歡用的一個後期英雄,哪怕是愛屋及烏,都對眼前這位真實存在的女子有著不少的好感。就忍不住想出手援助一把,看看在有人願意信任、維護她後,能否改變掉茉瑞德原本將要麵對的悲慘命運!


    隻是這樣的想法,卻無法與他人道。


    茉瑞德這莫名的疑心讓風翔很是有些頭疼,正準備對她分析下“榮辱與共,幫助你就是幫助我自己”這樣的客觀事實,忽又聽她逼問了一句,“說,你到底對我抱著什麽樣的心思!”竟也起了怒意——任誰的好心被他人視成了驢肝肺,都會變得很是憤怒的。當下就想:問我對你抱著什麽樣的心思?那還能是什麽啊!竟也取笑的真的說出口來,“自然是想追求你咯。”


    茉瑞德聽得一愣,猶自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打算繼續逼問的話語現在就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她沉默了數秒,方才怒道,“你在說什麽鬼話!”


    “這算什麽鬼話!?”風翔馬上接道,雖然說他也有點奇怪:為什麽話題會歪到這個莫名的地方上?可憑借二十一世紀新青年的基本素質,他仍是磕絆都沒打一下便把主動搶了迴來,“大家你未嫁、我未婚的,隻不過是追求一下又有什麽不可以,不能接受的?”他現在是破罐子破摔,準備胡攪蠻纏到底了。當下還反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臉頰,厚著臉皮問道,“呐,現在實情可是都告訴你了。你可滿意了吧?也該好賴獎勵一下了吧?”


    “你!”茉瑞德憤怒的指著溫德,手抖個不停。一張俏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紅,可“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句囫圇話。


    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風翔的忽然“表白”殺傷力太大了——追求這種事刀塔世界裏本也不算罕見,可都多少要講究個情調、浪漫什麽的——哪有像風翔這樣不要臉,赤裸裸的就喊起“求交往,求合體”這樣類似話語的?


    君不見,十字營地裏眾多精壯男丁,隻是圍著修女營地吹吹口哨,就已經很是心滿意足了。


    所以這時茉瑞德不知該如何應對也很正常。想要扇一巴掌罵聲徒登子吧,這話題是她自己逼問出來的。可若就此作罷,卻又難免有些不甘。正自思索不定著。


    風翔倒在那邊先開口說話了,“這隻是我個人的行為,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這是典型的占了便宜還要賣乖,風翔見茉瑞德既嗔且羞的模樣很是有趣,就忍不住多逗弄了兩句。可終究是不敢過火,把她徹底惹惱,這會兒就見好就收,準備說起正事來,“關於那個法師哈士奇,我已經有了些線索。”


    他換了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出來,倒讓茉瑞德積蓄了半天的怒意無處發泄,隻能咬著牙吞了下去。既然是說正事,又與月夜哨兵們有著很大的聯係,茉瑞德自然不願顯得自己小心眼了,於是順勢問道,“那是什麽?”


    “你應該有所察覺吧?最近幾日裏變異野獸的已經很少出現了。”風翔詢問,見茉瑞德點頭方才繼續說道,“那就是了。我在前天夜裏的時候,摧毀了哈士奇的一個藏身地點,雖是沒有抓住本人,卻也收獲了不少的有用情報。”


    他將那日的行動大概對茉瑞德說了,然後又說起了收繳迴來的那些資料上所記載的內容。有托巴耶、琳兩人沒日沒夜的工作,已經把那些翻譯出來了大半。很是獲得了許多有用的東西,讓茉瑞德這會兒聽得不禁有些心驚。


    “我們原先對哈士奇的身份估計,是完全錯誤的。對於血牙氏族的豺狼人而言,這個哈士奇並不是來自寒冰要塞的顧問、幫手那麽簡單的身份。而是把它視作了同類,甚至更加高上一等可以類比神祗的使者——我有可靠消息指出,哈士奇是個長相有些類似豺狼人、狗頭人的家夥,這個相貌無疑讓它與豺狼人們交流溝通時,占了很大的便宜——在它自己的筆記上就有所記載: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它現在在豺狼人中的威望已經遠遠超過了它們的族長,可以說是一言九鼎,哪怕是叫隻豺狼人去死,那膽小、卑劣的怪物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的。”


    “然後再說它都在這裏折騰什麽,就是研究!我們先前所見到那些附身在野獸上麵的植物,就是它的傑作,從一些來曆不明的植物種子——或許日記裏也有記錄,可我目前還沒有看到——轉化而來的。但這些還隻是哈士奇野心中很小的一部分,最多也隻能稱之為失敗品——那家夥最終的目的,是研究出可以與人類共存亡,可以大幅度提升戰鬥能力的植物來。”


    “千萬不要小看這個家夥!它或許自身實力不是很強——這也是我的可靠消息來源指出來的,但做這些事卻是很有兩把刷子!比森林裏野獸身上植物更強的植物我已經見識過了——就在我摧毀的那個藏身地點裏,那種植物擁有著你見過的好幾種植物的特性,更還能對天敵火焰做出很有效的發擊抵抗手段——露絲雅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你們眼下所用的那種火箭,根本就沒可能奈何它!”


    風翔還林林總總講了其它許多情報,讓茉瑞德聽得麵色愈發凝重起來。等到風翔的講述告一段落的時候,她就直接了當的詢問道,“在你入手的那些資料中,有沒有提到過它現在可能的藏身點?”


    “沒有……而且就算有現在也晚了,從我摧毀它那個據點算起已經過了快兩天,是個人也該早轉移走了……”


    “那麽……”茉瑞德不自覺的敲著桌麵,沉吟少許,再問風翔,“你找我來有著什麽樣的打算?”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幾支駐軍能馬上聯合起來,對血牙氏族發動次攻擊!”風翔答道,“畢竟那哈士奇的研究仍在繼續,保不準那一天就會忽然修得正果……而萬一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對我們每一個人而言都可算是場災難!”


    “你別忘了我剛剛還曾提到過,那家夥在故鄉的一次研究,可就讓那裏的人口驟減了十之有一!”


    --------


    唔,伸手要紅票……


    昨天的票很少呐,眼淚。


    六十八、哈士奇的日記


    風翔的提議多少有些強人所難,若隻是要求讓月夜哨兵出動騷擾還好說一些,可偏偏又牽扯到了十字衛兵與戰地修女,讓茉瑞德有些為難,哪怕她明知道事關重大,也不能把話說肯定了,隻能點點頭迴答道,“我會盡力而為,促成此事的!”她想了想,又道,“不管怎樣,明天我會給你個確切的結果!”


    風翔也沒想著能立即得到結果,茉瑞德的承諾以及讓他覺得很滿意了,又點頭問了最後一句,“那麽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茉瑞德正要點頭,忽又瞧見了風翔望著她的眼神,不由得唿吸變得有些混亂,她想起了剛剛那突如其來的“表白”,俏臉就也跟著紅了紅,暗啐一下,馬上改口道,“不,我會遣人通知你的!”


    風翔倒沒有想到這些,隻是起身準備告辭,臨出門時客氣的行了一禮,“希望我能聽到好結果。”


    此時心頭慌亂的茉瑞德巴不得他馬上出去,可不知怎麽的,又多口問了一句,“要是結果不如你所願的話,你會怎麽做?”


    “那麽就隻好換b計劃了。”風翔撇撇嘴,如此答道。


    --------


    風翔迴到落腳的營地,恰巧遇見了邊做擴胸運動,邊走出房門的托巴耶。他瞧見風翔,馬上欣喜的大喊道,“溫德,我們可以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呐!”


    風翔一愣,反問道,“這話怎麽說?”


    “你進來看看就知道了!”托巴耶把風翔拉進自己的木屋裏,隨手翻找下揀了個本子遞了過來,“這是你走以後,我們才翻譯出來的東西!”


    因為臨時趕工的緣故,筆記本上的字體很是潦草,風翔需要仔細觀察,方能辨認出來,便發現上麵所寫的是份日記,是與他收繳迴來的那些奇怪種子有關的內容。


    “x年x月,消失了一個多月的內維摩爾忽然重新在了眾人麵前,看上去心情很不錯,還神秘兮兮的找上我,拿出了些種子,炫耀般的說,‘這些都是很棒的東西!我花費了好大的代價,折損了好多人手方才拿到手中的。而且它們的效果與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還很是有些相近……怎麽樣?想不想要上一點?’


    我不禁嗤之以鼻,見識淺薄的家夥總是這樣!無論揀到個什麽樣的破爛都會當作寶貝!難道他們都不知道嗎?科學研究可是一門正兒八經的學科,豈是那些魔法、能力可以比的?所以我當機立斷的拒接了他。


    但那家夥也不氣磊,隻是丟下了點樣品道,“等你改變了注意再來找吧。”就聳聳肩離開了。


    x年x月,試驗又連續失敗了一個多月,這個世界的人類身體構造似乎有些奇怪呢……冬蟲夏草總是不能很好的移植到食屍鬼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與它爭奪著養分與控製權!真是古怪稀奇,這便是內維摩爾那家夥總是在念叨的靈魂力量嗎?


    多少有些難以想像……可我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我已經有八個月沒交出確切成果了……在這樣下去,怕是議會成員的位置就難保了……


    算了,還是先去放鬆一下轉換心情好了。血牙那家夥送來的那兩個美人,確實是甚合我意呢……


    x年x月,也許是連續失敗給我造成的壓力太大的緣故,我竟真的慢慢開始相信內維摩爾那家夥所說的話了……如果那些種子真有那麽奇妙,對我眼下進行的課題真的會有所幫助也不一定……我當初把它們隨手放在那裏了?我要找到它們,然後開始進行試驗!


    x年x月,那些種子無論怎麽灌溉施肥都沒能發芽……真是奇怪!難道還有什麽特殊條件不成?我要去問問內維摩爾,看看他都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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