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在黑暗中呆了很久,才開了床頭的燈,燈光昏暗,像極了她此時灰暗的心。


    夏子沫從頭到尾地想了一遍他和喬亦倫之間的事情,仍然得不到答案,明明感覺到他是愛她的,可是他仍然有別的女人,以前就說自己無法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他的生活裏,而今,又是為什麽?隻能說明,他心裏仍然有別的女人,也許自己隻是他出於感激才這樣做的。


    她不要做那個因為感激而跟她在一起的女人,夏子沫不要他的施舍,不管是夏子沫還是傅清瑤,她絕不要的施舍!


    夏子沫拿出了那塊腕表,看著它,依舊無法抑製地流淚。明明就近在咫尺,卻不知道彼此就是那個想念的人。


    子沫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覺得命運弄人,眼看他們就可以相認了,卻又不得不讓自己放棄。


    夏子沫抱著那個小盒子,傷心地哭了。


    邵誌威走的時候本想跟子沫打招唿,但是沒看到,也不見喬亦倫,估計他們又去哪兒悄悄甜蜜了,所以沒好打擾,可是當他迴家經過慕容府時,習慣性的一眼,卻看見了子沫房間昏暗的燈光。


    “子沫怎麽在家裏,而且這麽早,難道喬亦倫過來了?”邵誌威知道,喬亦倫過來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再怎麽說這也是慕容槐的家,況且沒看到喬亦倫的車子。


    可是子沫房間怎麽會亮燈,她怎麽會在慕容府?


    邵誌威在看鐵門,卻發現鐵門沒鎖,邵誌威心裏“咯噔”一下,這丫頭,黃媽和貴叔迴老家了,一個人不關門多危險。


    邵誌威推門進去,從裏麵先鎖上了門。


    其他的房間都沒開燈,借著微弱的路燈,邵誌威直接走向子沫的房間,還沒到門邊,便聽見子沫隱隱的啜泣聲。


    邵誌威越發迷糊,子沫這是怎麽了,明明今晚都好好的,突然又迴到了慕容府,還一個人偷偷哭泣?


    邵誌威來不及多想,焦急地敲響了門。


    聽到敲門聲,夏子沫嚇得不輕,立即止住哭聲,問道:“誰!”語氣中有驚嚇,這麽大的院子,她一個人,此時才覺得害怕。何況,哪兒來的人敲門呢?


    “子沫,是我,快開門,你怎麽了?”邵誌威聽到子沫被自己嚇到,趕緊跟她說話。


    “誌威哥,你怎麽來了?”夏子沫一聽是邵誌威,馬上不在害怕了,從床上起來,給邵誌威開了門。


    “你這丫頭,怎麽迴這邊了,一個人也不關鐵門,萬一進來一個人怎麽辦?”邵誌威劈裏啪啦像放鞭炮一下地一邊說,一邊在房間四處查看,好一陣檢查後,才嚴肅地問道:“告訴我,你怎麽了,不要騙我。”


    邵誌威一問,夏子沫再也無法強裝鎮定了,趴在邵誌威的肩膀上失聲哭泣。


    “誌威哥,我該怎麽辦?”子沫的這個樣子,邵誌威已經猜到一定和二少爺脫不了幹係,隻是子沫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問。


    “能告訴我嗎?”


    夏子沫哭夠了,抬起頭,抹抹眼淚,拉著邵誌威坐下。


    “這個盒子跟了我十五年,這十五年裏,我心裏一直都裝著一個人,這個人曾經說過,等我長大了要來娶我,我就等啊等,等到現在,我想這輩子應該是無法等到了,因為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可是老天卻讓我們相遇,在遇見時,卻已不相識。”


    “你見到了這個人嗎?”邵誌威隱隱作痛地心,揪成一團,原來,即使他心裏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始終也沒有自己的位置。


    “見到了,但是我們誰也不認識誰,正當我在為自己的心裏住進另外一個人感到內疚之時,才知道,這個人就是他,他就是我思念了十五年的人!”


    “喬亦倫就是十五年前的那個小男孩?”邵誌威驚訝地張大嘴巴,這是何等的巧合,緣分難道真的這麽奇妙嗎?


    “是的,誌威哥,你說好笑嗎?命運真是作弄人啊!”夏子沫幽幽地眼神,憂鬱的神情,讓邵誌威不知道說什麽好,如果真是這樣,子沫應該開心才對!可是,她為何這般傷心?


    “子沫,這應該是開心的事情呀,你這是怎麽了?”邵誌威安慰道。


    “我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宴會結束後告訴他,我就是那個小女孩時,才發現,我們之間永遠都有著別的女人,我不想要他的施舍,不管是現在的夏子沫,還是十五年前的傅清瑤,我都不會去祈求他的施舍,不會去利用曾經為他做過的事情捆綁他的心,捆綁他的感情!”


    “他外麵還有其他女人嗎?你怎麽知道的?看上去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我也看得出來,喬亦倫是真的很在乎你,子沫,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誌威哥,我太累了,我隻想簡單地過自己的日子,不想跟別人去爭什麽,搶什麽,我不會!所以,不管他做什麽,都跟我無關了,我隻想安安靜靜地生活。”想到韓雲娜讓自己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她再也經不起另外的女人對自己的傷害了。


    “子沫……”邵誌威叫一聲,早已是心疼萬分,他不知道此時的子沫心裏到底有多痛,他隻能沒默默地陪著她,安安靜靜地呆著。


    邵誌威就這樣守了子沫一夜,直到她臉上掛著淚睡去,他便在沙發上躺下。


    ---


    喬亦倫終究是沒有找到子沫,他知道,既然子沫給他留言了,說明她暫時是安全的,隻是,她去了哪裏?一夜尋找未果,喬亦倫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1806.


    他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該告訴子沫自己和餘樂的關係,也不會造成她的誤會,自己早該想到,自己利用餘樂演戲的時候,子沫就已經很難過了,他怎麽就沒及時地告訴她真相?


    喬亦倫試著給子沫打電話,但是關機,發信息也不迴,他真的沒辦法了。就這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早上醒來,子沫發現邵誌威一直陪著自己,很是慚愧,醒來還給邵誌威熬了粥


    “誌威哥,謝謝你,我沒事了。”子沫故作輕鬆地笑著說。


    “真的沒事了?”邵誌威還不太相信地看著她。


    “真沒事了,我今天會去辦點事,估計近期會住夏爸爸家裏,你去忙吧!有什麽事,我會聯係你的。”


    邵誌威這幾天還真的是有點忙,便再三囑咐了子沫有事就給自己打電話,然後去了公司。


    子沫收拾好自己也出了門,她去見了爸爸夏洪偉,暗示了一些夏洪偉聽不太明白的話。也就是告訴他們別擔心自己之類的話,聽得夏洪偉一頭霧水。還笑她是被愛情甜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最後,子沫給傅瑞辰打電話,說要帶他去見媽媽,傅瑞辰便來到了兩人約定的地點接上了子沫。


    “爸爸,我想媽媽了,很多年沒迴去看媽媽和奶奶了,現在你也迴來了,我們該看看她們了。”


    傅瑞辰早就想去看看安心,隻是子沫事情太多,他根本沒機會提及這件事,沒想到子沫今天倒是先提起來了。


    “我也想你媽媽了,二十五年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她,現在終於可以見到她了,終於可以跟她說說心裏話了。”


    車子開了六小時才到了當初的那個山村,很多人已經搬遷了,路也沒有修,還是坑窪不平的土路,所以車子開得很慢,直到車子完全沒法進村時,他們隻得下車步行。


    子沫憑著記憶,沿著蜿蜒的小徑帶著傅瑞辰走向當年的那個小山坡。媽媽當時就被奶奶埋葬在了小山坡上,奶奶說,媽媽很想家,在那裏可以望得更遠,可以看著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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