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濤將妹妹文菲送到醫院時,文菲已經臉色煞白了,醫生趕緊對她采取了止痛治療,看到她臉上豆大的汗水一顆接著一顆,很讓人很心疼。


    這痛經也是很折磨人的,沒有特效藥,每一次都痛得要命,可這次吃藥無法緩解,文濤隻得將她送到醫院來。


    秦蕭得知消息後,也迅速趕到醫院,這小子,還真如他自己說的,對小菲動了春心?


    “你來幹嘛?”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小菲那麽疼,我能放心不來嗎?”秦蕭擔心地說。


    “女孩子的毛病,你來也不覺得尷尬嗎?”祁文濤給他一個白眼。


    “你管不著,隻要小菲不趕我走,我就一直陪著她。”


    醫生給她打了止痛針後,小菲才慢慢感覺好點了,臉上也才有了點血色,剛才那樣子嚇壞了文濤。


    “小菲,還痛嗎?”走進病房的秦蕭心疼地問祁文菲。


    “蕭哥哥,你怎麽來了。”文菲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秦蕭,還有哥哥文濤。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來嗎?”


    祁文濤看著這場麵,轉身去了醫生辦公司,他想知道小菲為什麽會這樣,每個月都痛得厲害,真是令人擔心。


    在走廊上,祁文濤卻碰上了夏子沫。子沫穿著病號服,頭上還纏著繃帶,臉上也是繃帶。祁文濤很驚訝,這才沒過多少天,夏子沫這是怎麽了,怎麽也沒聽喬亦倫談起過。


    “子沫,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受傷了。”祁文濤趕緊上前,拉著夏子沫的手臂,吃驚地問道。


    “祁公子,你怎麽在醫院裏?”


    “我妹妹文菲肚子痛,剛送進醫院。你這是怎麽了?”祁文濤一直追問著。


    “運氣好,被壞人傷的!”


    “啊!不會吧?傷得厲害嗎?怎麽樣?亦倫知道嗎?”


    夏子沫咯咯直笑,這個祁文濤,劈裏啪啦一連串問題,怎麽這麽多呀!


    “二少爺知道,謝謝祁公子關心,我沒事了,明後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倒是你妹妹怎麽會肚子痛?吃壞東西了嗎?”


    “不是,應該是痛經吧,很厲害的!愁死我了!對了,你也是醫生,而且擅長中醫,也許可以治好我妹妹的毛病。”祁文濤將小菲的情況和症狀都告訴了夏子沫,子沫就提議去見見文菲。


    “謝謝你,子沫。”


    “客氣什麽,我不是還沒對她做什麽嗎?”


    子沫一臉紗布地走進文菲的病房,秦蕭驚訝地瞪大眼睛,文濤怎麽帶著一個傷員進來了。


    “蕭子,這位是夏小姐,也就是二少爺的家庭醫生。子沫,這位是秦蕭,亦倫和我的好兄弟。”


    秦蕭不認識夏子沫的人,這名字都熟得不能再熟悉了。馬上伸出手,打招唿:“夏小姐你好,你這是怎麽了?”


    “秦公子你好。我叫夏子沫,受了點傷,讓你們見笑了。”


    “小菲,你感覺好點了嗎?”子沫關切地問道,並伸手拉住了小菲冰涼的手,放在掌心,替她暖著手。


    “子沫姐姐,醫生為我打了止痛針,現在好多了,我這毛病能治好嗎?每一次都想死了算了,太難受了!”


    “姐姐知道,你放心,姐姐會讓你好起來了。兩位男士請你們出去一下吧!”子沫轉身對祁文濤和秦蕭下了逐客令。兩人趕緊照做,退出了病房!


    子沫跟小菲溝通了很久,問了一些平常的生活習慣,以及每月列假來時的症狀,然後檢查了一下她的小腹和舌苔。


    “問題不大,可能是生活習慣和氣血不足引起的,姐姐給你開張藥方,你照著抓藥,列假完了在服用,然後堅持服用一個月,到下個月列假來時就停服。到時我再來看你,好嗎?”


    “嗯嗯,好的,以前也吃過不少藥,西藥,中藥,就是沒什麽效果,照樣痛。”


    “還有平時不要讓自己身體受涼,特別是這幾天要給自己做好保暖,知道嗎?”


    第一次見麵的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好,就像是很久的姐妹一樣,說說笑笑,子沫一笑,臉就疼,痛得她齜牙咧嘴,這樣文菲笑得更大聲。


    門外的祁文濤和秦蕭都奇怪了,小菲的性格,很難跟別人這麽快就親熱起來。這個夏子沫真是有魔力,男人女人都這麽喜歡她!


    文濤推門進來,看見兩人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心裏也特別高興,他看著子沫,臉上意思複雜的表情。


    “哥,子沫姐真好,以後有空就讓子沫姐到家裏來玩,她上學時成績可好了,我要讓她給我補習。”


    “好啊,沒問題,隻要子沫姐願意,隨時都可以.”


    子沫尷尬地笑笑,不過拗不過文菲的又是撒嬌又是裝可憐的樣子,最後隻得答應了,祁文濤欣喜若狂,內心一片陽光。


    ------


    下班後,喬亦倫迴家帶著喬亦博來到了醫院,進入病房,他卻沒見到夏子沫,他把喬亦博安頓在病房等候,自己出去找夏子抹,這身上還有傷,也要到處跑,真是一個神人。


    喬亦倫到處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他,就連夏家的人也沒看到,難道出院了,他去了護士站詢問。


    “她不在病房的話,估計是在祁文菲小姐的病房,你去看看吧。”


    “祁文菲,小菲怎麽了?”喬亦倫趕緊要了文菲的房間號,便去了。


    輕輕地推開房門,看見了文菲和秦蕭,並沒有夏子沫。


    “小菲,你怎麽了?”喬亦倫走近病床,附身下來,輕撫著文菲有些蒼白的臉。


    “倫哥哥,我沒什麽事,就是女孩子的毛病,現在好多了。”文菲看到喬亦倫了出現,還是顯得異常興奮,看得秦蕭都吃醋了。


    “小菲,你怎麽看到阿倫還是那麽興奮,看到我卻沒有。”秦蕭的抗議招來了喬亦倫的一個彈指,彈得他齜牙咧嘴,文菲卻笑著說:“那是,什麽事情也有先來後到,我對倫哥哥的感情那麽多年,你想一下都代替怎麽行?是不是倫哥哥?”


    “是,就是,你就好好努力吧!”說完,還朝秦蕭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引來小菲一陣開心的笑。


    “對了,子沫來過你這裏嗎?你哥呢?”


    “他們去露台了,吧把空間留給我和小菲了,你去找找吧!”


    他們去了醫院露台,就他們兩個人嗎?喬亦倫心裏一陣不爽,想起祁文濤口中的超正女孩,在看看訂婚眼上文濤對子沫的態度,他也猜到了幾分。


    喬亦倫折身去了露台,


    露台上,祁文濤和夏子沫並排坐在水泥台上,一人端著一杯咖啡,正在在聊著什麽,看著他們的背影,喬亦倫覺得,子沫離自己會越來越遠,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抓不住她。


    “夏子沫。”喬亦論的聲音在他們的背後響起,夏子沫和祁文濤同時迴頭。看到喬亦倫的臉色,祁文濤有一點不自在。


    “亦倫,你來了。”祁文濤趕緊扶著子沫下來,走向喬亦倫。


    喬亦倫看見手裏的咖啡,一把奪過來,扔向老遠的地方。


    “二少爺,你幹嘛?”夏子沫不解他為何一來就發飆。


    喬亦倫並沒有正麵迴答她,而是將頭轉向祁文濤;“明知道她臉上有傷,你還讓她喝咖啡,你難道不知道喝咖啡會留下褪不去的疤痕嗎?你是安的什麽心!”


    喬亦倫的無名火,祁文濤大概也知道一二了,不就是自己單獨見了子沫嗎?這小子吃醋了,所以對自己發火。


    “幹嘛發那麽大火呀,不就是一杯咖啡嗎,是我自己要喝,跟文濤沒關係。”夏子沫見不得他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發飆的樣子,替祁文濤申辯,文濤想攔都沒攔住。


    “文濤,嗬嗬,叫的還真是親熱呀!”喬亦倫走近夏子沫,怒目圓瞪,狠狠地盯著她的眼睛,一旁的祁文濤尷尬的不知怎麽才好。


    “亦倫,對不起,我確實沒想到子沫不能和咖啡,是我不好!”祁文濤伸手去拉喬亦倫,卻被喬亦倫一甩手,將他的甩開了,然後丟下夏子沫和祁文濤,轉身準備下樓。


    走了幾步,喬亦倫迴頭看著夏子沫,說道:“我哥來看你了,在你的病房裏,希望你能犧牲一點你們的二人時光,去見見他吧!”


    說完,瞪了祁文濤一眼,頭也不迴地走了,留下一臉蒙蔽的夏子沫和無限尷尬的祁文濤。


    “吃了灶火了,這麽大脾氣,真是的。”夏子沫還在埋怨著,而祁文濤一臉苦澀


    “你沒看出來,二少爺這是在吃醋。”


    “啊?吃醋?吃什麽醋?他就是神經病。”


    祁文濤笑笑,沒有繼續說下去,示意她趕緊迴病房,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讓子沫受到喬亦倫更多的折磨。


    喬亦倫來到病房,告訴喬亦博,子沫馬上會到病房,讓他在等一下,然後去了外麵走廊上,他不想在看到夏子沫的樣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總是溫柔的像個小女生,每當自己出現在她麵前時,他就像是一隻刺蝟,渾身都是刺。不容接近。


    她就是故意的。


    ------


    子沫迴到病房門口,看到走廊的喬亦倫,瞪了一眼,並沒有理會,直接進了病房。


    “大少爺,你怎麽來了?”夏子沫看到喬亦博也很開心,趕緊迎上去,蹲著身子,扶著輪椅扶手,看著大少爺。


    “子沫,你還說呢,怎麽那麽不小心,傷成這樣,傷口還疼嗎?”喬亦博關切地問道,眼裏隱藏不住的心疼。


    “沒事,都快好了,醫生都說可以出院了,倒是你,這些天有沒有按時做複健,情況怎麽樣?”子沫站起身來,瞬間恢複了醫生的姿態,質問著喬亦博。


    “沒有你,做什麽都沒動力,方法也不對,一點效果都沒有。”


    聽他這樣,子沫忍不住笑出聲來;“大少爺怎麽像個孩子,換了老師還不上學了,是不是?”


    喬亦博也跟著傻笑起來,覺得自己有點這個意思後,很不好意思。


    “放心吧,等我出院我就過來陪你做,不過,你不能自己先放棄了,知道嗎,我們前段時間的效果很不錯,下一個階段,就要配合針灸治療了。”


    “好,我都聽你的。”


    看著病房內的兩個人,喬亦倫突然覺得。,全世界的人在夏子沫眼裏都是好人,唯獨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不招她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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