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看這小子還挺會辦事,不愧是這麽大場子的負責人,心裏對阿龍是心生好感,馬上就站在阿龍這邊說話了,說道:“對對對,這次肯定是他們不對,迴去了,我肯定會如實的上交調查材料的,以後他們要是再來騷擾你們的話,馬上打電話通知我們,我們隨叫隨到,我們不能讓這種惡勢力,在咱們南市市中心滋生,保護人民群眾的正常經營,是我們警察應盡的義務。”


    警察說完之後,迴頭有跟另外一夥人吼道:“看什麽看,人家老板都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你們還在這愣著幹嘛,要是不服,要不要我抓你們迴去啊,還不快滾,以後,你們這幫家夥,別他媽的在來這裏鬧事了,在來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幫小弟們見自己大哥都被打的起不來了,自己在堅持下去也沒有用啊,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走的時候,心裏都覺得窩囊。打群架,要不就打的魚死網破的,還沒打多久,就被警察拉開了,這個時候,雖然是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吃虧的那方麵人肯定會覺得不爽。


    等到他們的人都走了,警察們收了阿龍的錢也走了。


    這時候我才走過來。阿龍看到我,吃驚的問道:“李易,你小子可算是來了,今天差點出事。”


    “我是今天早晨突然決定迴來的,定了最早的機票,緊趕慢趕的,晚上才到你那個會館,去了之後,你們會館的經理說你今天晚上在這,所以我就趕過來了。我說道。


    阿龍趕緊帶我往娛樂城裏麵走,樓上有高規格的辦公室和接待室。端來了茶水,看到茶幾上有一盒蘇煙,賣包的,於是抽出一根,點上抽了。


    我皺著眉頭,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突然這幾天經曆的事情太多,而且是毫無征兆的來了,肯定是有事情的。我早就戒煙了,現在倒是也抽,但是抽的時候很少,除非是那種特別心煩的時候,一看我抽煙,阿龍就知道,我肯定是有事兒,但是我不說,他也不好細問。隻能夠是旁敲側擊的說道:“李易,看你這臉色不是很好看啊,是不是還是因為弟妹的事情。”


    “你說方芸,我都一個多月沒有她消息了。”我不耐煩的說道。看來我的壓力也確實不小,但是這點小事,我還是堅持得住,肯定沒問題,他也不會因為跟那些人鬧別扭,就把公司和會所那一大攤子事情給放下不管了。


    我半天也沒說話,阿龍無聊的坐在那,抽完了煙,我突然問了一句:“你聽說上頭有事情了嗎。”


    “上頭,什麽上頭。”阿龍不解的問道。“高層。”我很隱晦的說道。


    阿龍笑了,說道:“李易啊,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又沒有什麽政治背景,我管那些高層幹什麽,難不成上頭是要有什麽大動作,你這次迴來,是因為這種事情。”


    我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在那待了一會之後,然後給了阿龍一封信,現在已經很少有手寫的信了。


    他接過我給他的信,有點意外,還想問什麽,我搖了搖頭,說道:“先別說什麽了,等迴頭你見到那個人之後,把這個給他。”


    “為什麽是我給他,你不能直接給他嗎,你要是直接給他的話,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叫他過來,現在這才剛幾點啊,他肯定還沒有休息呢。”阿龍說道。


    “不用,我要你給他就你給他,我自己給他不方便,現在我們不能見麵,最近上麵動靜會挺大的,我們也受到波及,不過,他們的損失更慘重,所以,幫他多分擔點這邊的事情,讓他先管好自己家裏的事情。”我說道。


    “到底什麽事情楓哥,你這麽著急迴來,是不是真出的事情了,要大地震。”阿龍趕緊問道。畢竟阿龍不了解這裏麵的水,所以,上麵的事情他不知道,就算是他在有錢,也參與不到上層的政治角逐。


    城東四環已經不算是市中心了,雖然這裏依然繁華,但是要相比於二環三環的都要清靜了許多,有點普通城市的那種感覺。在這裏有一個高級公寓,是我的房產,房費是之前方芸再得時候首付的。


    相比於我的其他房產來說,這套房子要小的多,二百來平米的那種複式結構的的住房,自從裝修完了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在這裏住過,迴來的時候,我還找了半天這裏的鑰匙,可算是在一堆廢棄的鑰匙中找到了,如果說他這次不會來的話,恐怕這個鑰匙也會跟那些廢棄的要是一樣,永遠的廢棄了。


    這房子賣了有兩年了吧,在當時南市房價最高的時候買的,現在每平米已經降了六七千了,當時買的時候每平米到了七萬多,由於守著地鐵口,而且,旁邊有一個比較大的公園,而且走的又是高端路線,所以,這裏的房有點偏高。按說,每平米六七萬的話,在三環以內都能夠買點不錯的房子了。


    方芸記得是當時看上的就是這裏的環境,走進屋子之後,裏麵裝修的味道早已經沒有了,但是由於長時間沒有人住,這地麵多了一層灰塵,沙發上麵和一些家具上麵罩著的那層布,也都滿是柔軟的塵土。


    走到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到處都是沙塵飛揚。嗆的我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看車遠處的燈火輝煌,此刻,我心裏有點空牢牢的,一個是因為方芸的事情,在一個就是,自己一直覺得自己身邊少點什麽,至於到底是少了什麽,我確實是迴想不起來。


    也許是一種情緒吧。


    晚上和阿龍吃晚飯迴來的時候,他就說,別住這了,還是跟著他住他家,反正他家也有地方住,要是覺得住在家裏不方麵,就直接在外麵開個酒店,非常合適。


    但是葉我堅持要迴來,他總覺,這個家,沒多少人知道,而且,除了他,也沒有別人有這個要是,這個房子裏,應該保留著一些自己和方芸之間的迴憶。


    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想,就像來這裏看看,即便晚上不在這裏睡覺,也要到這裏轉一圈,似乎是想在這裏尋找某一位老朋友。打開窗戶,空氣一流通,我一下子就黃長多了,二十二層的高度,在繁華的大都市來說,已經是很普通的高度了,但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能夠看到南市的夜景。


    這個光怪陸離的城市,給予了多少人的夢,有熱血的夢,有青春的夢,這裏有過的愛情,這裏有過的激情,這裏有過的奮進,這裏有過很多人想要追逐的東西。但是這個古老的城市,似乎是一個安睡的巨人。


    即便他的身上,有太多的人在晃動,有的人在這裏哭,有的人在這裏笑,有的人在這裏一敗塗地,有的人在這裏一飛衝天,有的人在這裏落入法網,有的人在這裏逍遙法外,有的人在燈紅酒綠中就此沉淪墮落,有人在一個個延森謹慎的機關大院裏麵平步青雲。這裏給與了人們太多,也讓人們失去了太多。


    我感慨了一番,歎了一口氣,恐怕,隻有真正被飄過的人,才能夠有這樣的領悟,這樣的領悟有點疼痛,但是這樣的領悟去能夠讓人保持著清醒。


    不過,我心裏在想,這個沉睡的巨人,似乎馬上就要清醒了,一旦上頭的兩股勢力開始戰鬥的話,那這個巨人必然會位置顫抖,我和遁地龍之間的決鬥,還卡車道餓了官場上的一些爭鬥的命運,似乎已經到了一個需要抉擇的時候,到底往那條路上麵走,誰也不知道。


    方芸不在我身邊,我一個人孤軍奮戰,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我給自己點了一個煙。來迴來去的走了走,一樓覺得沒有什麽,準備去二樓露台上麵轉轉。就在我扶著樓梯的副手上樓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台階上麵竟然有腳印。台階上麵,應該滿是浮土啊,怎麽會有腳印呢,我特別意外。我把屋子裏麵的等全都打開,這時候我才驚異的發現,不僅僅是樓梯上麵有腳印,就連地上也都有。


    這都是一個人的腳印,憑著我的判斷,這個雙腳比較小,才應該是女人的腳。而且,這腳印並不雜亂,從門口進來就有。


    順著印記,我上樓,竟然直接去了主臥室。也就是說,有個女人,進來之後,沒有去別處,直接去了主臥室。樓上的主臥室,床單還都鋪著上麵,還遮罩一層防塵的布,顯然這女人不是來這裏睡覺的。


    而且這些腳印都這麽清晰,無疑是不就前留下的,如果是幾個月前的話,這個腳印早就不會明顯了,甚至早就被新的浮土蓋住。房間裏麵,什麽都沒有丟。我很納悶,怎麽會有女人的腳印呢,這女人是誰,還想自己沒有帶其他女人來過這間房子啊。


    我越想越覺得驚奇,心中不禁想到,擁有這個房間要是的,隻有他一個人,不會再有第二個,但是這個腳印太奇怪了,顯然人家是開門進來的,而且是輕車熟路。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她。


    我的腦子裏突然湧現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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