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勝這孩子還是很有意思的,還別說,我還挺喜歡這孩子的,實實在在的透著一種樸實和暗藏智慧。他就這樣一路帶著我就到了端木家的大門口。


    這大門口特別的氣派,和別處不同的是,這大門口竟然還有很多擺攤的小販。小販在這裏悠然自得,很是隨便。我看到很多小販把這裏的地麵弄的很髒,但是這端木家似乎並不在意,從裏麵出來的太太小姐的都在饒有興致地挑選著自己喜歡的商品。


    我明白,這端木家的人,應該都是好人。從這個大門出來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的。


    劉全勝到了門口,隻是和看大門的打了個招唿,根本就不用遞帖子,就帶著我進了院子。


    我這才發現,這天界神域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以為這裏應該是白雲嫋嫋,神女飛來飛去,各位星君都騎著自己的坐騎遊走於各個仙島之間。實際上,我看這裏人的生活和下麵也沒有什麽兩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神,不過裏麵也夾雜著一些個真人。隻不過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後,這些真人隻要在那淨化池裏一洗,就是神了。這是劉全勝那孩子告訴我的。


    我對這種現象好有一比,那就是天朝的農民買房進城。隻要農民買了房進了城,那麽不僅他本身不是農民了,他的孩子也將不再是農民,也將能享受城市裏的醫療和教育,也能使用城裏裏的供暖和天然氣等資源了。要是當爹的買不起城市裏的房子,那麽孩子將一無所有。


    不得不說,農民的孩子和城裏的孩子從出生就是不公平的。就像是這天界的孩子和天朝的孩子一樣,人家出生就注定不死的,而天朝的孩子大多數能活七八十歲就不錯了。


    那麽,


    這天界靠什麽來平衡人口呢,那就是戰爭。


    在下屆的時候以為天界是沒有戰爭的,這是多麽幼稚的想法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這是不會錯的。最關鍵的是,如果沒有戰爭的話,這天界早就人滿為患了。


    嚴格來說,這天界要感謝有正道和魔道的存在,大神和魔神的共同存在才造就了這平衡的天界。不然就算是沒有魔神的存在,因為人口眾多,自己人之間還是會因為資源分配問題打起來的。


    劉全勝帶著我進了端木家的大廳,一進去就喊叫了起來:“端木姑姑,端木姑姑,你在家嗎?你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很快,我就看到端木蘭穿著一身很素雅的裙子走了出來,她一出來看到我的時候身體顫了一下,隨後左右看看,再次看看我說道:“你,來了啊!”


    我點點頭說道:“我來了,你還好吧!”


    端木蘭一笑,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很好。對了,我帶你去見見我的父母吧!”


    我點點頭。


    就這樣,端木蘭帶著我去了後院,劉全勝也就告辭了。


    進了後院,我在書房裏見到了端木蘭的父母,這端木老爺和夫人麵容慈祥,談吐文雅,見到我後都紅了眼,很快就都轉過身去抹眼淚去了。


    我要行禮,端木夫人立即過來扶住我說道:“孩子,快快起來,你受苦了啊!”


    端木老爺說道:“孩子,我們對不起你啊,你受了大委屈了,而我們還在苟且偷生。”


    我說:“端木老爺,到底怎麽迴事?我早就忘記了那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端木老爺說道:“還能是怎麽迴事?嫉賢妒能。你出類拔萃,和那些庸俗的家夥不同,於是這群人就合夥要陷害你,最可氣的是,給你編造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還不許你有任何的反駁,隻要你反駁,就是對神王的大不敬,那就是死罪。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啊!這姓薑的和姓姬的兄弟家族,簡直就是目無法紀,毫無人性可言。想弄你,就弄死你,不需要和你講什麽道理。”


    我這時候說道:“我,我是不是有個女兒?”


    “軒兒,我可憐的軒兒啊!被當做了人質送去魔域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去了。”


    突然門被推開了,我看到東方有容闖了進來,她一進來就過來撲進了我的懷裏,說道:“你總算是來了。”


    端木老爺一看臉就紅了,說道:“有容,你這是做什麽?這是你姐夫!”


    端木蘭歎了口氣說道:“父親,有容為了他肯投胎去做凡人,難道你還不知道有容對他的意思嗎?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們心中有數。”


    端木老爺歎口氣說道:“這樣也好,就當是我端木家補償你的了,孩子啊,你迴來就好了,今後我們低調做人,再也不要張揚了。偷偷摸摸活下去就好,不要和任何人為敵了。”


    我說道:“軒兒就這麽被那混蛋送走了,這口氣不能這樣咽下去。”


    “那你還想怎麽樣?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沒學會低調嗎?”


    我說道:“嶽父大人,低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需要的是實力。隻要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姬姓和薑姓家族我們也不會放在心上。不要被他們嚇破了膽!”


    這番話說話,大家都沉默了。


    我說道:“嶽父,嶽母,兩位大人,我先出去一下,天黑之前迴來吃飯,我還會帶個朋友迴來。”


    東方有容說道:“你要去找張真嗎?”


    我說道:“正是。”


    “他在東市殺豬賣肉,我帶你去。”東方有容一笑說道:“我恢複了我的姓氏了,我叫端木有容。”


    我說道:“不需要你帶我去,我自己能找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在家等我迴來就好了,我一定會把軒兒帶迴來的。我不管什麽神王不神王,我更不管什麽大魔王,我隻知道,誰動我的孩子,我就要誰的腦袋當皮球踢。”


    端木有容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轉過身大步走出了端木府,出門打聽,有人抬手一指說道:“一指向東走過去,大概八十裏就到了東市,坐車的話需要一天,騎馬就快了很多。”


    正當我發愁的時候,竟然聽到了一聲駿馬的嘶鳴之聲,我正納悶這聲音怎麽聽起來這麽熟悉呢,就看到一匹馬和一條狗從遠處奔跑而來。


    這竟然是馬生和鐵蛋兒。


    這馬生和鐵蛋兒是怎麽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都不是凡物。馬生是天狼的後裔,鐵蛋更是一個神秘的蛋孵化出來的,它此時的身體隻是它借宿的對象,這絕對不是它的全部。


    馬生到了我的身邊,我翻身上馬,這馬生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直接就朝著東方竄了出去。


    我摸著馬生的脖子哈哈笑著說道:“你們怎麽來的?”


    鐵蛋兒一直和馬生並排著奔跑,馬生跑的再快都沒辦法將它甩開。我知道,這兩個家夥都在成長,而且成長的速度驚人。


    突然,這馬生猛地就張開了翅膀,騰空而起,在空中就像是一道白光一下,瞬間就到了東市。


    而它落地的時候,鐵蛋兒竟然已經等在東市了,這讓我吃驚不小,我看著鐵蛋兒說道:“乖乖,你也太快了吧!”


    進了東市,裏麵做什麽生意的都有,不僅有賣食物的,還有賣布匹的,賣靈符的,賣武器的,還是賣瓷器的,。反正是在凡間能看到的,這裏都能看到。


    最後,我在別人的指點下,找到了賣肉的一條街,在這條街上有一家最大的鋪子,我到了門口,一抬頭就看到了“張記”兩個字。我大步進去,正看到張真坐在一個藤椅裏喝茶呢,有幾個夥計在前麵賣肉。看來,他是當了老板了。


    這貨看到我的時候,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隨後直接就從藤椅上跳了起來,到了我的麵前後,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膀,說道:“你怎麽才來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我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嗎?來早了的話,我怕連累你啊!”


    張真那油乎乎的臉笑了,說道:“看到了嗎?我就這樣混了這麽多年了,一直很低調地活著,就等你了。這麽多年,我也積攢了一些個財物,我們可以在這裏東山再起了,可以再造輝煌!”


    我點頭說道:“看來在下屆的磨礪是有效果的,起碼我們知道了怎麽當霸主的流程了。還是老樣子,我不為別的,就為了一個公平。”


    張真說道:“我不為別的,就為了命運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我說道:“今天我要迴去端木家,吃完了晚飯後,我再過來找你詳談。”


    張真說:“我備好酒菜,等你。”


    就這樣,匆匆一麵之後,我又迴去了端木家,剛進了端木家,我身後就有人闖了進來。進來的是個年輕人,一進來就喊道:“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金城飛行?給老子滾出來。”


    端木蘭一聽就明白了,看著我說道:“是不是你飛行了?”


    我說道:“不是我飛行了,而是我的馬。”


    “馬也不行啊,難道你不知道嗎?在這金城之內,除了神王和幾位長老之外,誰也不許飛行的。”


    我說道:“可惜我已經飛了,他們能怎麽樣?”


    我走到了那個年輕人的麵前說道:“你是誰?”


    就是這時候,劉全勝那孩子進來了,看到了我對麵的那小子之後說道:“薑琦,這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飛了一下就飛了一下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能破壞規矩。擅自飛行,藐視神王,要罰金一千,監禁三年。”


    劉全勝說道:“你這麽做就沒意思了吧!當初你偷東西,可是我給你背的黑鍋。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我希望你也不要追究這件事了。”


    “一個小小的一品神就敢在金城上空飛行,還當我們姬姓家族當迴事了嗎?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麽算了。”


    劉全勝還要說道,我卻看著這個薑琦笑了,我說道:“小兔崽子,我就是飛了,你能拿我怎麽樣?你迴去告訴你爹,允許他飛,就要允許我飛,在這裏,人人平等。神王在飛,長老在飛,憑什麽不許我飛?”


    “你這話說的夠膽量,很好,看來你有麻煩了。”


    我說道:“我有沒有麻煩不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有麻煩了。”


    話音剛落,我身影一閃就到了他的麵前,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我說道:“我陳有靈今天再這裏發誓,以後誰敢對我指指點點,我就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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