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眨巴著眼睛看看我說:“泡妞兒,你在泡妞兒。你放心,我知道怎麽說。我隻是聽說這裏鬧妖怪,我來找村長了解一下。”


    我說:“張真,這次你不用問村長了,我比村長還清楚整件事。我也知道你來幹嘛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估計你是親自來當偵察兵了吧,你想先親自探探行軍路線吧!”


    “不瞞你說,這村長是我的人。”張真說完一推門就進了院子。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原來張真這孫子早有準備,他知道的事情比我多。他早就安排人在這裏盯著山裏的那些怪物了。也許他早就知道了張天倫和那妖怪的關係吧。我倒是瞎操心了。


    張真進了院子後左右看看,直接就進了村長的房門。花滿春這時候看著我說:“陳大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不指望你能出力,如果你能讓飄渺宗保持中立,我花滿春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說:“報答?怎麽報答我?”


    “我把妹妹嫁給你如何?其實佳藝心裏是一隻有陳大哥的。”花滿春說完看了看梁佳藝。


    梁佳藝臉一紅說:“姐姐,你說什麽呢這是。”


    我一笑說:“你為什麽讓我幫你們?”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如果飄渺宗參與進來,那麽這場戰爭就會非常的麻煩。”她說,“你也知道,通道在道天門和飄渺宗之間,我們出來就麵臨被前後夾擊,腹背受敵的局麵。這是劣勢。如果飄渺宗能中立,那麽滅了這道天門指日可待。要滅道天門,首先就是這廣化寺,隨後才是道天七峰。最後是那綠茵穀內張天倫的老巢!”


    我說:“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之後接管這道天門,找巨匠打通玄界和易世界的通道,讓人類能夠順利遷徙到易世界,這會令兩個世界空前的繁榮!”花滿春說道。


    我暗道,反正我是要勸飄渺宗不要動手的,何必順便賣一個人情呢?我笑著說:“好,我相信你一次,我去勸一下飄渺宗的宗主!”


    “那就太好了,我們派去的使者根本沒有見到人就被趕了迴來。要是陳兄能去,那麽我就放心了。”花滿春說:“至於我妹妹和你的婚事,你選個日子吧!”


    我看看梁佳藝,心說這梁佳藝這是看到我沒有死,反而崛起了又來抱大腿了。我對這樣的女人還真的沒有什麽興趣,我說:“至於梁佳藝,我覺得她不太適合我,更適合張真。你們姐妹共同服侍一個丈夫,也是一段佳話啊!”


    梁佳藝這時候抬手就抽我的大嘴巴:“你混蛋!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


    我讓她打了一嘴巴,最後我摸摸臉,笑著一轉身就走了,進了房間倒在了墊子上,拽了拽被子說:“來投宿了,我們睡吧,明早天亮的時候就出發。”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我們就出發了。到了鎮上後,我們弄了一輛馬車,我和單剛坐在車廂裏,單柔趕著車前進。小馬駒就在車旁嘎達嘎達的跑著,經常把腦袋從車窗伸進來看我,還舔我。說心裏話,這小馬駒太可愛了,我有些離不開它了。


    想不到的是,這一路走的非常的順利,很容易就過了傳送陣到了飄渺宗的境內。


    到了後單剛一下就放鬆了下來,說:“這下應該是沒事了,總算是安全了。”


    但是我清楚,這才是最危險的,因為如果單柔和單剛在飄渺宗的地盤被殺了,那麽就與道天門無關了啊!


    走了兩天後,這天我們的馬車到了一座大山前,這座山中間是一條大道,就像是把山劈開了一樣從這座山中間穿了過去。單柔說:“哥,你看前麵,我們到了斧劈山了!”


    這名字很形象,這座山就像是被斧子劈開的一樣。中間的豁口裏裝著的就是我們走著的這條大道。


    單柔說道:“李大哥,我們過了斧劈山再走三百裏就到了飄渺宗的總部了。到時候我會和宗主說明這道天門的齷齪,讓宗主和易世界結盟,滅掉這道天門。這就是他們要承擔的代價!”


    我心說孩子啊,你真的是太幼稚了。要是一個大國因為這點事就開戰的話,那麽這個大國也太不成熟了。


    馬車沿著道路前行,剛進了這斧劈山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說:“單柔,天色不早了,我看先不要過山了,我們就在山前安營!”


    單柔說:“過了山就有一個鎮子,我們貪黑趕到鎮子,能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覺!”


    我說:“還是聽我的吧,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我們退迴去吧,明天上午再過這斧劈山也不遲。”


    單剛這時候也說道:“是啊妹妹,不要趕夜路了,這山裏也不太平!”


    單柔這才調轉車頭,將馬車趕了出來,之後我們就在這山口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把車卸了,喂馬吃料,搭建帳篷。我架起了爐火開始煮土豆。這麽一折騰,吃完的時候天都黑透了。


    我們進了帳篷,小馬駒也跟著鑽了進來,依偎在了我的旁邊就睡了。


    但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小馬駒突然就用頭拱我,把我拱醒了的時候,我就瞪圓了眼睛。我發現就在帳篷的頂上竟然懸浮著一個女鬼。這女鬼道行很高,貼在帳篷的頂上死死地看著我。


    她一身白衣,頭發垂下來,臉更是蒼白。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嘴唇和指甲都是血紅的。她慢慢往下降,我和小毛驢都一動不動。此時我就像是夢魘了一樣,想喊也喊不出,想動也動不了。


    我知道這是被鬼氣給壓住了,我一用勁就提起了真氣來,直接就衝開了這禁錮。之後唿出一口氣來,頓時全身都輕鬆了。


    這女鬼竟然將身體又飄了迴去,在空中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她沒有攻擊我,而是伸出一伸手指來,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心說這女鬼到底要搞什麽鬼?


    她一伸胳膊的瞬間,我就看到了她的胳膊上的圖騰,竟然是九枚金錢,原來是九錢大道師。這是一個鬼道。但是她到底要做什麽呢?


    要是一個九錢大道師的話,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若是想要殺單柔和單剛的話,就算是我也救不下來。剛才她要是想出手的話,就已經出手了。就連我都被她的鬼氣給壓的動不了,更別提單柔和單剛了。


    小馬駒依偎著我,有些害怕。我用手撫摸著它,這令它安靜了下來,身體也不抖了。


    這時候,那女鬼突然轉頭看向了帳篷外麵,果然,我感覺到了一股能量在外麵悄悄接近。接著,帳篷的門簾竟然被掀開了,但是我卻什麽都沒有看到。這門簾的一角關上了,帳篷裏就像是多了一個人,但是我就是什麽都看不到。


    我試圖去查探一下,但是我頭頂的那女鬼卻對我搖搖頭,我什麽都沒有做。隻是靜靜地躺著,我甚至閉上了眼睛。但是我隻是感覺到帳篷裏多了一個人,不知道他具體在什麽位置。


    突然,我聽到了一聲細微的響聲。地上的一個黃豆那麽大的土塊突然碎了,這是被他踩碎了。我猛地就睜開眼看過去,什麽都沒有。我知道,我遇到了絕對的隱形人!這是什麽功法,簡直太恐怖了。


    在帳篷頂上的那個女鬼一直對我搖頭,示意我不要亂動。我就假裝翻了個身,摟著小毛驢又睡了。接著,我又聽到了腳步的細微聲音。我慢慢睜開眼,我有一種感覺,這刺客這時候在朝著單柔過去了。


    他離著單柔越來越近,突然,我頭頂的那女鬼直接就撲了下來,速度非常的快。她撲下來的同時,一隻手上的指甲伸出來有二十厘米,一把就抓住了什麽,之後就聽噗地一聲,鮮血四濺。


    這女鬼落地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從前到後就是這麽的迅速,甚至單柔和單剛都沒有醒過來。


    我直接跳起來走過去,問道:“你是誰?”


    “我是張真派來保護這兩個人的,這也算是給飄渺宗宗主的見麵禮了。”她看看單柔說:“她們醒不過來,被我壓製住了。”


    我問道:“你是易世界的高手?”


    她看著我一笑說:“你在廣場上殺人的時候,我就在一旁觀看。那時候我就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你這樣的高手怎麽會為張真做事?”


    這女鬼用手撥弄了一下頭發說:“我不是為了他做事,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今後我會在暗處保護這兄妹倆的,一直到了飄渺宗我才會離開!”


    我說道:“這隱形人是誰?”


    “道天門的刺客天團,是張天倫一手培植出來的恐怖組織。殺人於無形,一般人很難逃過他們的毒手。”這女鬼一笑說,“幸虧我們不一般!”


    我點頭說道:“這個張真,總是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幫他完成大業呢?他隻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


    “天下又能有幾個人不見利忘義呢?”女鬼說完,身體突然飄了起來,之後貼在了帳篷的頂部,變成了一張畫貼在了帳篷上。


    這時候,我就聽到單柔和單剛一起鬆了一口氣。之後倆人都翻身,然後繼續睡了。


    天亮了以後,我們開始收拾行囊。這帳篷也卷了起來放到了車上。太陽出來的時候,我們進山。


    一邊走,我又有了那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下一刻會有滾木礌石從兩旁砸下來。但是這車就這樣慢慢前行,走了一個小時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心說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小馬駒這時候突然就叫了一聲,之後用力原地踏步不走了。我立即下了車喊道:“有危險,單柔,別走了!”


    單柔停了馬車,跳下來,問道:“李大哥怎麽了?”


    單剛也下了車,說道:“李老弟,怎麽了?”


    我說:“小馬駒不走了,你快看這小馬駒的神態!”


    小馬駒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前麵。在前麵是一個石拱門,這石拱門上麵是一座橋。這座橋聯通了兩邊的高山。本來沒有什麽奇怪的,偏偏單柔這時候說了句:“哥,我們是不是走過路了?來的時候沒有見到有這麽一座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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