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嫻看了一眼被自己先前一通亂撞,撞得頭暈眼花的銀笙,一縷狡黠的笑意驟然出現在了臉上,“想要?那就拿去吧!”言畢,猛地用匕首朝銀笙的胸口用力刺了一下,然後連忙朝白衣人的方向扔了過去。


    “你!”白衣人怒喝一聲,連忙飛身上前將銀笙接在懷中,憤怒的看著靜嫻跳上了慶安的馬車。


    “銀笙,榮銀笙,你醒醒!”這白衣人正是簫黎。


    銀笙隻覺得眼皮很沉,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眼睛睜開,“你來啦?”說完,立馬又暈了過去。


    好在這裏離青龍大街並不遠,簫黎抱著銀笙連忙跑迴了德運來裏。


    “少主!你沒事吧?”福叔看見簫黎一身白衣被鮮血染得斑駁一片,頓時嚇了一大跳。


    “無事,這不是我的血。”簫黎直接進的天字一號房,將銀笙放在床上就開始翻箱倒櫃的給她找藥。


    “嘿呀,榮小姐怎麽傷得這麽重?”福叔聽見簫黎說沒事,這才又將目光轉向了簫黎懷中的人。並且,一眼就將銀笙給認了出來。


    簫黎取來藥箱,又看了眼銀笙受傷的位置,不禁皺起了眉,“榮小姐這次受傷的位置太危險,這匕首幾乎是緊挨著心脈,再偏半分就要將心脈給刺破了。”


    簫黎一邊說著,一邊手中卻是不停,飛速的取來銀針朝銀笙的周身大穴上紮了過去。


    “我先給她止住血,再將匕首給拔下來。”簫黎將手輕輕的握在了銀笙胸前的匕首上。


    汗,一滴一滴從簫黎的額頭上滑落下來,濺在地板上,成了一朵朵小花。


    簫黎深吸一口氣,隻聽得“噗呲”一聲,銀笙身上的匕首被拔了下來。


    而簫黎自己也在同一時間身形不穩,差點倒在了地上。


    “少主!”福叔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勸道:“您才剛剛發完病,就為了要救榮小姐強行催動真氣前去動武。現在,你再不可費心力來醫治她了。否則,就連你也要搭上性命的!”


    “我沒事。”簫黎慘白著一張臉,額間的汗水將劉海打濕,黏膩的沾在了臉上。


    “不行!”福叔這次說什麽都要攔住簫黎,不讓他胡來,“當初您接近榮小姐,本來就是因為她能對您的病有好處。但現在,您若是為了救她而死,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福叔,但我也是個大夫!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病人死在我的麵前。”簫黎顫抖著聲音與福叔爭辯。


    “那好”,福叔見說不過他,幹脆換了個思路,“少主既然想要救她,就該知道您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法再施針了。您若強行對她醫治,反而有可能會害了她!”


    “不信您看看自己的手!”福叔將簫黎虛軟的手舉到他的眼前。


    不錯,簫黎此前之所以會趕來的那麽慢,就是因為他的血蓮咒又發作了,為了能趕來救銀笙,他已經在無奈之下服下了強行抑製住血蓮咒的藥。


    在這種情況下,他催動真氣將銀笙救下,已是到了強弩之末。現在的他已經再提不起絲毫力氣,更別說精準的施針救人了。


    簫黎看了眼自己的手,又轉過頭去看了看此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銀笙,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為什麽,為什麽血蓮咒要在此時發作?!


    簫黎從沒有像今天一般憎恨著自己,憎恨這具孱弱的身子。


    “哈哈哈哈,小子,多日不見可想為師?”


    突然,空氣中迴蕩起一陣肆意的笑聲。這聲音簫黎太熟悉了,正是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


    “師父!”簫黎從沒像此刻一般激動。


    “嘖嘖,小子,你這次看見為師怎麽這麽高興啊?”


    一道殘影從窗外閃了進來,那身影速度極快,伴隨“嗖嗖”數聲,一排鋼釘打在了兩麵的牆上。


    “這機關的速度還是慢了些,得再改改,就這樣子怎麽留得住人哦?”一個清瘦的小老頭站在了簫黎的麵前,嘴上還不忘抱怨一下天字一號房的設計。


    “師父,快,快來救人!”簫黎還不等那老頭站穩就連拖帶拽將他拉到了銀笙的麵前。


    “哎哎哎,輕點輕點。”那老頭嘴上喊得誇張,就簫黎現在那點力氣,哪能弄痛他?


    老頭在銀笙的床前站定,還未查探傷勢,倒是先嘆了一聲:“好生漂亮的女娃娃呀!”


    簫黎知道自己的師父很有分寸,若是傷勢緊急定然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但心中仍免不了擔心,催促道:“師父,快幫忙救救她吧!”


    老頭看見簫黎臉上的急色,又看了眼銀笙,調侃道;“這就是你找到的那個人嗎?”


    “不錯”,簫黎正色道:“我先前血蓮咒突然發作,遲來一步,害得榮小姐受了傷。我已經先用金針為其封住周身大穴,將心脈邊的匕首拔了出來。但她現在依舊很危險,一直昏迷不醒。”


    “哦?可傷到心脈?”老頭聞聽此言,湊近了一點,朝銀笙的傷口望去。


    “不曾。”簫黎迴道。


    “那好辦。”老頭聽到這裏,臉上的肅色沒了,轉而又換上一副笑臉,“看為師出馬,保準讓她立馬醒過來。”


    老頭說完,便取來放在桌上的藥箱,下手飛快的取出長短不一的數枚銀針,然後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朝銀笙身上紮了下去。


    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手中的力道也拿捏的剛好,紮下去的針既不會淺半寸,亦不會深半寸,就更不用說穴位的準確性了。


    一炷香的工夫,他便結束了對銀笙的整治,而後又從身上取出一枚藥丸塞進了銀笙的嘴裏。


    “吃完了這藥,她便會醒了。”老頭一邊說,一邊將銀針悉數收迴。


    隻可惜,又等了老半天,銀笙依舊是沒有反應。


    “呃,這,不應該啊。”老頭還是第一次判斷失誤,特別是還在自己的弟子麵前,頓時覺得臉上的麵子有些掛不住。


    “待我再給她仔細瞧瞧。”老頭一邊說一邊朝銀笙的腕上探去。


    “這是什麽?”老頭正準備給銀笙號脈,卻不經意的看見銀笙的手中似乎正緊緊的攥著什麽東西。


    簫黎這師父別的都好,就是好奇心重,什麽都想知道,什麽都想看到,所以當初才會學的那麽雜。


    現如今見著銀笙手中緊握的東西,必定想要查探一番,於是,果然伸手將她手中的東西拿了過來。


    銀笙手中握著的不是別的,正是在尉遲語蓉房中撿到的那枚古錢幣。


    老頭才剛將其舉到眼前細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卻是立馬變了。


    他突然狡黠一笑,又將那枚錢幣放迴了銀笙的手中,繼續若無其事的號起脈來。


    “這脈象虛軟是因為傷的心脈附近,流血過多所致。可是,按照我先前的診治,也該醒來了啊。”老頭皺了皺眉,捋了捋他的鬍鬚,突然驚道:“莫非是這樣?”


    老頭小心翼翼地將銀笙的頭扶了起來,伸手朝她的腦袋後麵摸了摸。果然,隱隱有血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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