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月一方麵很是驚訝,一方麵還是趕緊叫來綺玉為自己重新梳妝。


    果然,惠月才剛整理好,司徒凜的鑾駕便到了。


    “臣妾恭迎陛下。”惠月跪在地上,迎接司徒凜進殿。


    今日的司徒凜倒與以往有些不同,他站在惠月的麵前等了一會兒,這才叫她站了起來。


    惠月見司徒凜的神色有些沉重,以為他心中有事,也不敢隨意開口。


    司徒凜環顧攬芳殿一周,見隻有綺玉一名宮女伺候在側,便問:“你身為嬪位,身邊就留了一個伺候的人,也太少了。朕記得在你進宮的時候撥來了一批宮人給你,怎麽這會兒倒是一個都沒看見呢?”


    惠月被司徒凜這麽一問起,又怎敢說自己是信不過宮裏的人?隻得連忙笑著接道:“臣妾這兒原也沒多少事,再加上綺玉是從小伺候慣了的,所以平日裏使喚得多些罷了。”


    “原來如此。”司徒凜隻淡淡的點了點頭,便再沒多說什麽,似乎剛剛確實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這會兒他見惠月還站在那裏,又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來,“月兒,你入宮也有一年多了,在這宮裏生活得可還習慣?”司徒凜看見惠月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讓她站在自己身側。


    惠月看了眼司徒凜麵上的表情,斟酌了一會兒,笑道:“皇上與皇後娘娘待臣妾都極好,臣妾自然是習慣的。”


    “那就好”,司徒凜拍了拍惠月的手,“朕知道你是豫國公唯一的掌上明珠,在國公府的時候肯定是好生養著的,所以,現在進了宮裏,自然也怕委屈了你,少不得要問一問。”


    司徒凜說到這兒,突然轉過身去,看著惠月道:“宮中不比國公府裏自由,你可覺得委屈,或是後悔入宮?”


    惠月聽見司徒凜這麽問,哪敢表露出半分其他心思,連忙答道:“不委屈。臣妾能得陛下破例直封為嬪,這等榮寵高興都來不及,哪裏會覺得委屈?”


    惠月的心中突突直跳,雖然嘴上說著不委屈,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慌亂。


    惠月的神色盡數看在司徒凜眼裏,司徒凜麵上不做聲,嘴上卻誇道:“豫國公教女有方啊!月兒如此識大體,確實比尋常女子更適合宮闈。”


    司徒凜話中有話,惠月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好在,司徒凜馬上又接著問起了銀笙的事,“朕記得,你和你的表妹關係向來不錯。說說看,她這次為何會拒絕了太後的賞賜呢?”


    原來是因為這事。


    惠月聽完司徒凜的話,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銀笙妹妹是與臣妾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的性子確實是要比臣妾強勢一些。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外祖母她們拿她沒辦法,也一直是由著她去了。”


    “哦?照你這麽說,這件事是那個榮銀笙自己的意思咯?”司徒凜微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惠月心頭一跳,聽司徒凜的言外之意,竟似懷疑過銀笙此舉為國公府之人授意,於是連忙解釋,“這是自然,若是祖母與父親,那是萬萬不敢拒絕的。”


    司徒凜看見惠月這般緊張,突然又笑了,“月兒這般緊張做什麽?朕也就是問問。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該歇下了。”


    惠月任由司徒凜攬著自己進了寢殿,隻是心中的驚疑卻並沒有因司徒凜的那句安慰而煙消雲散。


    次日一早,司徒凜便起床上早朝去了。臨行前,又特意囑咐內監給惠月安排幾個貼身伺候的人過來。


    此舉看似榮寵,實則隻有惠月心中清楚,司徒凜這是派了幾個人來監視自己。


    隻是,惠月也沒有辦法,司徒凜已經明確下令了,自己又哪裏能再像之前一樣,隨意打發掉她們呢?


    近些日子,適逢西南邊境不安,司徒凜便召來尉遲南到禦書房裏商談國事。


    “臣以為,大舉向西南用兵不妥。首先,西南有鎮南王坐鎮,鎮南王與皇室還有貴妃與白側妃這層姻親關係在,若直接用兵,一來傷了兩家間的和氣,二來滇南地勢險要,密林多瘴,確實易守難攻。大軍若想徹底鎮壓住西南蠢蠢欲動的諸部首領,隻怕軍資消耗得會很厲害。”尉遲南站在房中據實以報:“而且,大梁在西北一直還有戎狄對我們虎視眈眈。此次我們若是突然攻打西南,難保西北戎狄不會趁此機會亂起來。若真的這樣,那我們南北腹背受敵,兵力怕是不夠啊。”


    司徒凜聽尉遲南說到兵力問題,突然道:“朕記得,豫國公手中不是還握有十萬大軍嗎?”


    尉遲南心中一凜,“迴陛下,臣手中確實還有十萬大軍,但這是就近駐紮在京城五百裏之外的虎牙衛。他們的存在是為了保證大梁內部不起動亂。倘若貿然將虎牙衛調往前線,難保大梁內部不會因為虛弱而被有心之人利用。”


    “有心之人?”司徒凜玩味著尉遲南所說的這個詞,“豫國公所謂的有心之人,指的是誰呢?”


    尉遲南自覺一時情急失言,連忙改口道:“可能是敵國的探子,也可能是些江湖勢力,想趁此機會攪亂內部,也是說不定的。”


    “這樣啊。”司徒凜頷首,“那麽依豫國公的意思,是要去和談了?”


    尉遲南點頭道:“不錯,如今的局勢不允許我們同西北、西南兩方同時開戰。比起西北兇狠的戎狄,西南畢竟還有鎮南王在,談判起來也更有把握。”


    “好。”尉遲南剛一說完,司徒凜便立刻接道:“既是如此,那麽此次朕就派豫國公為主使,幽王為副使,前往滇南和談。望諸卿定要為我大梁穩住西南邊境,切莫讓朕失望才是。”


    尉遲南俯身行禮,“臣,定不辱使命!”


    陛下的聖旨很快便下發到了豫國公府和幽王府。


    尤其是司徒辰,在接到聖旨之後竟然又接到皇上的一條密令。


    密令中言明讓司徒辰為副使是假,實則卻是一路監視豫國公,若其途中有任何不軌之舉,當即格殺勿論。


    這一字字看得司徒辰心驚,卻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才能令司徒凜打消疑慮。


    他知道,司徒凜這人一旦疑心病上來了,除非事實擺在眼前,否則便會一直懷疑下去。


    而今之計,司徒辰唯有一路保護好尉遲南,並協助尉遲南解決了西南邊境的事。隻怕,唯有這樣,才能讓司徒凜心中的疑慮漸消了。


    這件事,司徒辰不敢告訴銀笙,因為即便告訴了銀笙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多一個人著急罷了。


    於是,司徒辰一麵下令手下的密探在自己不在期間盯著國公府上下,保護他們的安全;一麵則是將計就計,跟在尉遲南身邊,協助其穩定西南邊境。


    尉遲南與司徒辰的出使,很快便傳遍朝野上下,眾人也因戰事的一觸即發而顯得人心惶惶。


    榮道軒身為右相,在這種時候也並不能像武官一般派上什麽用場,所以這段日子,他倒也不用特別緊張。


    這一日,榮道軒像往常一樣下朝迴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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