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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縻吞下寶靈精氣之後,立刻把氣機收束,同時不斷在現世轉動來去,以此躲避追剿。


    本以為這一次又會是一場看不見盡頭的追逐,可沒想到,隻是稍加躲藏,便就成功脫逃出季莊法力攝拿,而後全力收束氣機。


    隻是等安定下來,他也是意識到,方才應該是有人相助自己,不然哪有那麽容易從季莊手下走脫?


    他猜測這可能是曜漢老祖所為,雖不明白其人為何如此,可他覺得定然沒存什麽好心思,雖看似欠了人情,可這一迴他可沒主動去求,所以現在他所思所想,就是盡量遠離這兩人,免得再被牽扯入兩方爭鬥的旋渦之中。


    季莊正出手之際,被一股偉力相阻,法力頓時落在了空處,再查看時,已是失去了原縻蹤跡。他知道這是曜漢老祖出手攪擾,不由深皺眉頭。


    不過對方力量一觸即收,暫還沒有越過他心中容忍底限,所以他哼了一聲,隻當沒有發生這迴事。


    對於一個跳脫在外的造化寶靈,他是怎麽樣也不可能放過的。


    要是此人又找到什麽同類吞奪,使得那一位存在的偉力也因此提升,那麽其背後那大德也或會提前歸來。


    現在他以手中造化寶蓮之力隔絕諸法,壓製同道修為,力量用去很多,已是抽不出來多少了,且還要留下一部分餘力用來防備諸人,所以這事隻能憑借自身偉力去解決了。


    他想了一想,以法力化出一封書信,就往布須天那處送了過去,這是希望張衍能與他一起剿殺此輩,實際上他對此也沒有抱什麽太大希望,隻是存著萬一心思試上一試罷了。


    曜漢老祖這時也是看到季莊向張衍去書,微微眯眼,隨即嗬的一笑,他相信張衍與自己一般,也是樂意看到這般景象的,所以絕然不會來插手此事。


    除非原縻當真修為暴漲,直入二重境中。可不管求內求外之法,都是需要過解真這一關,憑原縻心性,又哪有這麽容易過去?就算過去了,又哪來資糧給其入到二重境中?且他們三人一感到威脅,哪怕不用書信求援,也一定是會主動出手鎮壓此僚的,所以其人怎麽也是沒有機會的。


    除非……


    他這時忽然想到一個以前忽略的可能,神情也是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暗中默運法力推算了一下,心思數轉,暗忖道:“雖是無甚結果,但或許該小心一些了,需知彼輩也不見得會安分……”


    張衍收得季莊送來書信,看過之後就驅使法力將之化散了。


    他也是看得明白,原縻本就是曜漢、季莊兩人爭鬥的棋子,他也沒有必要去插上一手。


    對他來說,那一位存在才是危險源頭,隻要確保其不至於將那一位大德引來了迴來便可。況且兩人現在越是爭鬥,便越是無法來顧及他,他正好趁此機會盡快使得布須天成為自己攀登三重境的台階。


    早些時候他雖也曾觀望至布須天深處,並從中窺得不少玄妙,可那時候因為陰陽二力未曾合一,而且他當時主要目的是為了成為布須天禦主,所以忽略了一些對那時來說並不十分重要的東西。


    而在得了那位大德所傳遞出來的意識後,才發現自己仍有許多地方未明,仍需迴頭再做梳理。


    他又推算了一下,大概百年之內,自己傳下的道法將會迎來一番興盛之機,隻消好生維持住,便就可稍稍隔絕異力,不過這裏他也無法插手太多,就看那個道法種子能做到哪一步了。


    高晟圖曾數次穿渡界天,但倒是頭迴見得界關之外有人守禦的,不過這些人所說言語與原來界天之世人倒有幾許相似之處,倒可能就是當初撤退到此的地寶仙國遺民。他斟酌了一下語句,道:“我自原來仙國舊址而來。”


    那為首道人初時不解,隨即神色一變,又再打量了他幾眼,道:“你等在此等著。”


    他示意同伴看住高晟圖師徒二人,自己則是急匆匆下了法壇,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此人才轉了迴來,言語稍加客氣了一些,“二位隨我來。”


    高晟圖也不抗拒,隻是傳聲高果,道:“稍候無有我吩咐,不必妄動。”


    高果連連點頭。


    兩人下了法壇,就來至壇下一座觀閣之內,這裏看去是招待往來之人的,布局開闊,布設鮮麗,還用帳幔隔開風沙,走道兩旁侍立著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力士。


    高果能感受到周圍之人望向他們的目光十分不善,傳聲道:“老師,這群人不懷好意。”


    高晟圖道:“不用畏懼,且看其等想做什麽。”


    現在他人地界之上,說不定還有什麽大神通者在此,要是翻臉,逃也無處可逃,所以還不如看一看情形再說。


    沒多久,那道人就將兩人帶到了正殿之中,一個老者坐在那裏,他也不請兩人坐下,沉聲道:“你等是地寶國遺民?”


    高晟圖正身迴道:“有勞座上長者動問,我等並非尊駕口中地寶國遺民。”


    那老者道:“哦?你們難道不是從地寶國舊址到此的麽?”


    高晟圖道:“我師徒二人出外訪道,一路去了不少地界,正好尋到仙國舊都遺落下來的兩界關門,於是借此一渡,這才來得此間。”


    那道人卻是嗬斥道:“一派胡言,你等若不是地寶國遺民,那自不知那界關通向何方,如此也敢妄自越渡麽?”


    高果不滿道:“我師為求大道,曾去過數座界天,又哪裏會在一座關門之前望而卻步?”


    老者聽他們言語,倒是有些相信了,原來地寶仙國這些人隻會稱唿兩界關門為天門,可從來沒有兩界關門這個概念,在其等眼中,天地就隻有三界,不過他沒有貿然下得結論,問道:“那我問你等,你等說訪道,那麽原來又是來自何處?


    高晟圖迴道:“我乃山海界東荒海勝國人氏,不知座上長者可有聽聞?當年訪道之時,偶見前人所立兩界關門,為怕錯過機緣,故由此遁入,此後又穿渡兩界,方才有緣來到此間。”


    老者聽得他經曆,不覺有些奇異,他搖頭道:“山海界我未曾聽聞,既然你等不是地寶遺民,那我也不為難你等了。且在此過往名冊之上留下姓名,便自去吧。”


    高晟圖走上前去,提筆寫下自己與高果的名字,待要離去時,問道:“長者屢次提到地寶國,我來時見此國之中隻剩下廢棄城地,未知此國之人最後怎樣了?”


    那老者輕描淡寫道:“此輩妄稱仙國,已為我都梁宗所滅,遺民至今無一留存。”


    高晟圖恍然,看來地寶仙國原來那些人到了這一片地界,非但沒有尋到存身之地,反而遭受了更大打擊,座上之人對這等事並未作什麽隱瞞,想來具體情況出去也不難打聽到。


    他見再無什麽事,拱手一禮,就帶著高果離去了。


    那道人言道:“壇主為何就信他們了?”


    老者肯定言道:“這兩人的確不是地寶之民、”


    那道人道:“壇主如何肯定?”


    老者道:“因為地寶之民居於地下不知多少萬載,身上氣機偏向陰濁,而這兩人一身陽正之氣,明顯不是同一路數,且那人那人至多數百載歲壽,但法力卻還高過我……”


    那道人不可思議道:“可是明明道法已是無法修持……”他說到這裏,卻是一下激動起來,“莫非他背後那山海界尚可修持道法?”


    老者也是目中泛起光亮,道:“這也正是我欲弄明白的,我當迴去本界,向大法主稟告此事,你替我看著這二人,但不可做出過激之舉,一切待我迴來再定。”


    高晟圖離開法壇之後,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在四周走動了一下,設法了解了一下此間具體情況。


    這才得知,原來地寶仙國之人所擁有的兩界關門並非自家所立,當年也是不知名的大能所留,且也不是一座,共在三個界域之內分布,由此形成三大仙國,彼此交通往來,各是繁榮了萬餘載。可是因為那時靈機很是孱弱之故,所以始終沒有出得什麽大能修士。


    那地寶仙國也是氣數不濟,本來正法已失,又遭道法斷絕之製,千辛萬苦遷入了這方天地之內以圖延續國運,可是沒有多久,又受到了都梁宗的侵襲,這一個外來宗派具體實力不好推斷,但卻輕而易舉就將這三處仙國覆滅了。


    高晟圖從此派種種行跡中可以推斷出來,此派應當也是麵臨道法斷絕的窘境,隻是靠著丹藥之類的東西還能支撐,恐怕也是如此,才不得不四處侵襲找尋出路,隻可惜這注定是徒勞無功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心思一動,這麽說來,此間豈不是一個適合傳道的上好地界?


    雖他之前解了心中道法之疑,可難說這必然是正確的,想要往前走,還需要更多同道,都梁宗能穿渡界天而來,那說不定就能尋到迴去山海界的辦法。


    有了這些思量,他便對高果道:“徒兒,我等明日不走了。”


    高果道:“老師不是要去找尋迴去山海界的門路麽?”


    高晟圖笑道:“不用去找了,且也走不了了,過得幾日,想來就會有人先來找尋我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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