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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敵雖被逐退,不過唯恐其還留下什麽布置,是以四人又以感應探查了一邊,確也被他們找出了幾處可疑之所,都將之一一除去。


    待一切皆是處置穩妥後,旦易又望去兩界通道所在,感歎道:“此一戰陣法皆被破去,需得重作安排了。”


    傅青名道:“不錯,此輩盡管退去,卻非覆亡,該當有所提防。”


    此次三家聯手雖是被他們所擊退,並還遭受重創,可並不是說餘下之人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終究太一金珠還在此輩手中,所以必要的布置還是不能放棄。


    乙道人皺眉道:“此輩留在世上,對我終究是個威脅,而今我強敵弱,不如設法將之清剿幹淨?”


    旦易想了一想,搖頭道:“不妥,無有此輩,我人道恐如上一紀曆一般,便有元玉生出,也不知要用去多少年,依在下之見,就不必窮追不舍了。”


    傅青名沉聲道:“確實如此。”


    太一道人曾言,布須天內天機混淆,那是因為少得大能坐鎮,雖然真實情形不是全然如他所言,可也有幾分道理。


    布須天內多得一位真陽修士坐鎮總是好的,而且每多出一個同輩,就多一人與他們相互印證,對於道行提升也不無好處。


    從大局來看,三家被重創之後,現階段已不具備威脅人道的能力,所以做到眼前這一步已是足夠了,要在逼迫下去,也要顧忌太一金珠態度,很難言到了那時會做出何等選擇。


    張衍也是點首,他大致讚同旦易的意見。


    此輩留與不留,可謂有利有弊,現下他有足夠實力對抗餘下之人,要是此輩再敢來犯,他自不會有所留手,可若現下留著,其實反對他們更是有用。


    白微自布須天遁走之後,因怕人道追殺,所以不敢就這麽迴去妙空界,隻是來至某一處荒界之中頓駐下來,就此蟄伏不動。


    實則他自身氣機與諸物聯係斬斷後,可以直接遁迴元氣之海內,隻是這般做,要是無有分身在外駐留,那麽很可能稍稍一個恍惚,就會過去數十萬載,所以這對他本身雖並無什麽妨礙,但是現世之中許多事可能會白白錯過。


    而且,在見識過張衍本事之後,他唯恐對方憑借推算之法殺入自己元氣之海內,那時連迴避都無法做到,所以寧願在外躲避。


    在荒界之中待有三載之後,他方才自載器中出來,再度入到現世之內。


    隻他此刻神情滿是戒備警惕。若是人道有意追殺他,那麽此刻他氣機一泄,當就會找了過來。


    可等有許久,卻並任何人到來,也沒有感到絲毫危兆,心下不由一鬆,知曉當是無事了。


    在法器之內,他幾乎與外界諸物俱被隔開,所以他也不曉得此刻外麵是何情形,現下重新勾連,便先往妙空界所在望去。


    發現那裏一如他離開之時,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就是他停住在那裏的分身也無異狀,


    出於謹慎,他再是默察了一下,確定此等景象並非大能法力所造幻象,所有一切俱是真實。


    他又起意往布須天內觀去,卻發現昆始洲陸上的門人弟子雖曾遭人道圍剿,可仍是存生下來不少,大尹原也未有失去,如金於岸等幾名直傳弟子,並沒有什麽事,仍是好端端存於世上。


    他心中奇怪,試著觀望過去,發現自己等人當初敗退之後,人道就放緩了攻勢,不久之後便就撤走了,似乎沒有斬盡殺絕的打算。


    再是往別處看去,原來不單是他門下,就是無情道眾與域外魔物所留在洲陸上的棋子似也沒有完全被滅去。


    他心下一思,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人道是故意留下他們這些門人弟子的,這是為了方便攪動諸方因果,好使元玉能夠盡快生出,這才留著不殺。


    由此推及,顯然也不太可能將他們趕盡殺絕,


    可是下一迴再有元玉出現的話,他們這邊得到此物的機會已是十分渺茫,恐怕今後但凡此物生出,都隻會落在人道手中,再不會有他們的機會了。


    他深思許久,心意一轉,已是迴得妙空界中。


    來至大殿之內,往高處一望,那裏有四盞燈珠,其中三盞都是亮起,不由一歎。


    那是陸離三人殘餘氣機所駐之地,雖有大咒將之存留在此,不致消亡,可除非尋得周還元玉,才有可能複生迴來。


    他來至座上,沉聲言道:“太一道友可在?”


    隨著一道金光在大殿之內閃過,太一道人現身出來,隻是他臉色陰沉無比,隻是站在那裏一語不發。


    他也是明白,此次失敗之後,再想贏過人道,已是可能不大了,除非他願意願意認一人為禦主,那麽覆滅人道倒也是簡單了。


    那張道人可以接下他尋常之力,不等於可以承受他全力一擊。


    可他又怎可能如此做?


    此前謀劃了這許多,為得就是徹底擺脫製束,成就大道,要是己身由人禦使,那過去所做一切豈非變得全無意義?


    所以哪怕舉天下的大能都是滅盡,他也不會去甘願屈就侍人的。


    白微打個稽首,道:“太一道友,人道似無盡滅我輩之意,眼前雖是勢蹙,可也未到全無希望之時。”


    太一道人沉默一會兒,以往是他拚命鼓動他人,可沒想到,現在是他人反過來勸說自己,


    他嘿了一聲,道:“兩位道友敗亡,便算上域外魔物,也僅是剩下五人,將來恐是再難對人道友有甚威脅了。”


    白微卻提聲道:“不然,之前我等心思不一,所以才給了人道諸多機會,可今卻是不同,若不抱團合力,則無以為存,若是我三家能用約議和盟,立誓彼此不再互相攻伐,在人道未滅之前同進共退,若再有道友相助的話,那所聚之力,未必就弱於先前了。”


    太一道人考慮了一下,承認白微說得有一定道理,現在餘下之人肯定都是擔憂被人道剿滅,所以這個盟定是可以實現的。他沉聲道:“關鍵不在此處,那張道人幾番抵擋鄙人偉力衝撞,試問還又有何法能壓過此人?便諸位合力,也沒有什麽辦法。”


    白微沉吟一下,道:“那張道人應是煉就了什麽秘法,隻是我有一疑,其若真有對抗我輩早之能。為何不早些動手?卻非要等得我輩殺上門去?”


    這是他逃遁出來後便一直存有的疑惑,張衍要是早有此戰之中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那根本不必等他們合力前去攻打,早就可以挑選一家下手,那足以在另外兩家反應過來前將之消滅,然後餘下之人也就不足為慮了,所以這裏麵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


    太一道人聞得此言,神情一動,道:“道友是言,這張道人這本事隻能在布須天內施展?”


    白微道:“隻我猜測而已。”


    太一道人卻是擺了擺手,目光閃爍道:“不,道友之言許是說中了關節!”


    他認為未必沒有這等可能,或許那張道人隻在布須天內擁有那般本事,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其才沒有殺至虛空元海,想到這裏,不由得精神振奮,在原處來迴走了幾步,道:“若是如此,那果然還有機會。”說著,又一轉首,“廣勝天尊欲要如何做?”


    白微道:“此刻需得聯絡諸方道友,隻我不知這幾位現在何處,還要拜托道友走上一迴。”


    太一道人應下道:“此事便交由敝人吧。”


    要找到不難,凡是與他打過交道的大能,隻要還在現世之中,就不難尋到門上。


    而要說服餘下存活之人,此時也並不算難,相信此輩都應是明白,麵對人道威脅,若是起力相掙,還有一線勝機,若不作為,不過等死而已。


    而另一邊,鄧章自逃出布須天後,也是在外躲避了許久,發現人道無有什麽動作後,這才迴了荒界之中。


    不過與白微不同,他自感推翻人道的機會已失,此一紀曆之中當再無什麽機會了,所以準備再度避入虛界,等待著下一紀曆時再出來,那時或許等到什麽轉機。


    正在他如此籌謀之際,心中卻是一動,卻是沒來由得看到了一段未來之景。


    他不由身軀一震,此中所見著實讓他震動不已。


    可自從天機混淆之後,諸天大能已是很難觀望到未來景物,就算刻意去查問,也多是一片模糊,可眼前所見,卻是極為清晰,仿佛是必然發生一般。


    而方才他並未作法觀望,這一切仿佛是平空冒出來的,但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事,可仔細去迴想,卻又一無所獲。


    在久尋無果後,他放棄了此舉,自語道:“既是如此,那便再等上一等。”


    張衍與旦易三人別過之後,就迴至玄淵天中。


    在法座之上落定後,他把心神一定,就試著往布須天深處看去。


    很快,鬥戰之時所見之物又一次在眼前浮現出來。


    上次雖隻是驚鴻一瞥,可他已是明白,若自己能取用此物,借以其力,那有很大機會往上再進一步。


    在此刻仔細感應下來後,他卻是發現,這等造化蘊精之所在,稱得上是混元無暇,並無法以外力以撬動,眼前一切仿佛隻能觀望,而並無法加以利用。


    可他心中明白,這當隻是表象,那背後之人應比自己沉浸更深,其既然有辦法借用更多布須偉力,那自己也一定是可以找到辦法的。


    轉念至此,他心中一動,再是對此物望有一眼,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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