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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衍待迴至渡真殿,就先將那法舟放了出來,再以禁製層層圍裹,下來便起神意,與秦、嶽、薛這三位掌門取得聯絡,將此間發現告於三人知曉。


    秦、嶽兩位掌門聽罷之後,很是重視此事。


    金鸞教與傾覺山一事距此過去十萬載,對方再度來此的可能已是不大,但山海界界存在畢竟早已泄露出去,若是這兩家宗門傳繼不絕,就仍可能是一個威脅,先前不知也還罷了,既是有所知曉卻也不能視之不見。


    秦掌門言道:“我與嶽掌門在天外采攝氣機已久,不日將迴得地陸,待迴來之後,再與渡真殿主詳談。”


    張衍打個稽首,道:“那弟子靜候掌門歸來。”


    薛定緣也道:“薛某到時當至。”


    張衍自神意退出後,將早已等候在一邊的景遊喚了過來,問道:“先前我囑咐下去的那幾件事如何了?”


    景遊言道:“迴稟老爺,蘆族主已是將那血蚓魔妖擒獲,小的按照老爺先前囑咐,已是托他將此妖送去清羽門中了。”


    張衍頜首道:“如此便好。”


    景遊接著又道:“朱掌院接任丹鼎院後,攝於老爺之威,底下之人都很是恭順,無人敢有不服,如今院中情形一切如舊,周掌院生前交代的那幾味靈丹也在順利煉製之中,據聞還有一至二月便可出丹了。”


    周崇舉雖選了朱凝兒為後繼之人,可他知道有張衍為倚仗是一迴事,自身之能也很是重要。


    為了給朱凝兒豎立權威,他特意將幾種到了山海界後才精研出來的丹方交予她,囑咐其在自己轉生之後加以煉製,如此能盡快證明自身,以壓服院中諸人。


    當然,這些丹藥不是拿了丹方就能煉造出來的,也很考驗朱凝兒自身煉丹手段,到了如今也未曾出什麽問題。足以證明朱凝兒的本事,等到祭煉成功,她的地位就能徹底穩固下來了。


    張衍微微點頭,這是個好消息。


    九洲諸派盡管在山海界紮根下來。但根底仍然不是很牢,其中之一,就是山海界遠比九洲廣大,搜集修道外藥很是不易,眼前靠了繳獲自天鬼部的族庫藏供奉可以支撐過去。但未來顯是不成的,丹鼎院必須立起更多別院,才能滿足眾人修煉所用。


    景遊這時一個彎腰,道:“老爺,還有一事,寧左殿此前來過,說是齊真人差不多統合諸方勢力,把那鬥劍之期定在十載或是二十載之後,想問老爺是何意思?”


    張衍想了一想,十年二十年看去時日很長。但以山海界的廣闊,實則各方勢力準備的時間並不多,道:“你代我迴言,十載稍緊,便先定在二十載後吧。”


    景遊道:“小的稍候便去左殿走一遭。”


    張衍略一沉吟,道:“日後我專心修持,無暇理會渡真殿之事,你稍候傳我諭令,洛真人一人鎮守天塹之地數十載,後又往南羅百洲剿滅不馴妖魔。論功足可晉升,我便擢他為右殿之主,日後有事,左右二殿可自行商議。”


    景遊躬身應命。


    張衍再問過幾句。就讓他退下,隨後將那株石玉瑚自法舟內取了出來,擺在了殿內,便在其下運功修持。


    很快他便感覺到,自己法力運轉比原先更是順暢,功行在一點點增進。隻或許是因為其自身法力和寶樹之上加持的神通終究有所區別,時日越久,隨著時日推移,效用變得越來越差,可以想見,不用多久,這等增助會削減到幾若無有。


    好在這不難解決。


    他已是明白,這裏說穿了也沒有多少玄妙,隻不過樹中留有那神通之主的氣機,好如成了一件不是法寶的法寶,可以自行判斷修煉之人是否是傾覺山修士。


    這實際是可以用巧妙方法繞過去得,隻要讓寶樹之中的神通之力認為他是傾覺山正修,那一樣可獲得助力。


    眼前這個對手終究隻是一個死物,要對付起來並不算如何困難。


    在閉關有一月之後,兩道清光自氣障之外落下,來至補天陣圖之內。


    張衍察覺到後,便從定中出來,動身前往此處。


    薛定緣早在此前便就啟程,這刻也是同樣到來。


    如今九洲幾位凡蛻層次的上真,除了孟真人尚在天外,隻是提前留下的一縷神意在此界之中外,餘下都是正身到來。


    在殿中見禮之後,各是落座下來,


    張衍將那法舟放了出來,並將裏間諸物逐一取出,與那收繳迴來的金鳳玉像擺在了一處。


    至於那尊石玉瑚,他並未拿了出來。


    倒非是出於私心,而是在座諸人都是到了凡蛻這一層次,紫清靈機方是最為合用,尋常靈機對他們而言作用已極是微小。


    石玉瑚隻對洞天修士有些用處,若不是他為突破氣道凡蛻,也不會在意此物。而若得破開境界,也不會再將之擺在身側了。


    秦、嶽、薛三人都是先將目光投注了那金鳳玉像之中。


    秦掌門在看有一會之後,才道:“這一尊金鳳玉像是後天煉就,其所用之物,看去是玉,實則是從某頭大妖身上取下的斷骨,且在做此事時,那大妖當還是生機旺盛。”


    嶽軒霄道:“這斷骨之上無任何戾氣在上,應是其自願贈出的,”


    張衍一思,道:“金鸞教以‘金鸞’為名,又將此禽鳥擺在了正台之上,此物許便是名號所得,此截斷骨,很可能是出自這頭妖物,”


    秦掌門道:“此妖修為,應尚在我輩之上,這才使得感應被遮去,其許是未到那一步,當也差之不遠了。”


    嶽軒霄道:“虛空萬界,億萬周天,天外之敵終究不會少,若我等自身足夠強盛,那便無需擔憂外敵來此,反是對手憂心我等前去進犯其等。”


    張衍讚同此言,要是九洲各派有一位孔贏那等人物,或是再進一步。有一位真陽大能坐鎮,這些事就根本不用多作考慮了,他相信未來可以做到,眼下缺少的隻是時間罷了。


    談論一陣後。在座之人都是把重點放到拿迴來的第二件物事,那一枚隱含生機的晶玉上。


    張衍道:“從法舟布置來看,此物並非原來便有的,也是那左弘從別處得來的。


    秦掌門起拂塵在上一掃,略一感應。笑言道:“此與我溟滄派前代掌門提及的一物有些相似,或許這方才是左弘想要帶迴去的,但需再等上一段時日,方能確定,若當真是那物,對我九洲諸派,卻可帶來莫大好處。”


    鈞塵界中。


    司馬權所化身的全瞑道人正站在一處青崖之前,此處竹翠林煙,洞壑幽深,一條小徑曲折向上。沒入綠藤白瀑之中,前麵引路小童道:“便是這裏了,真君且自行就是了,家師就在上麵。”


    司馬權望了一眼被雲霧遮掩的高崖,道一聲謝,沿著山徑緩步而上,有一刻之後,來至一間廬舍之前,門前有一彎小溪流泉,有數頭仙鶴在那裏悠閑梳理羽毛。他打個稽首,道:“饒散人可在?”


    廬舍之中有聲音傳出道:“客可進來說話。”


    司馬權往裏步入,在外麵看來也不過幾丈之地,但裏麵卻大有不同。熱泉輕煮,抱石小潭,池水之中有一石台,坐著一名挽著道髻的高瘦道人,氣晦目幽,神意內斂。


    他這些年與這一位往來書信頗多。但還是第一次會麵,未敢多看,上去一禮,道:“全瞑見過散人。”


    饒散人對他笑著頜首,又指了指四周,道:“真君看我此處如何?”


    司馬權言道:“隨心而動,隨神而易,隨我而變。”


    饒散人大笑一聲,撫掌道:“說得好,說得好,道友果是吾輩中人。”


    司馬權對外顯示得身份乃是魔宗修士,如今以他也同樣動用魔宗神通,非是吞吐濁氣靈機之人,在差有一整個境界情形下,絕難發現端倪。


    他心下一轉,周圍景物頓時一變,兩人卻是到了一處高崖之上,千山白雪,萬裏鏡湖,再一伸手,道:“坐。”


    司馬權上前一步,再是一禮,就在其麵前蒲團之上坐下,隨後問道:“不知散人尋在下來此是為何事?”


    饒散人拍了拍掌,一名天女飄來,為兩人斟上清茶,他拿了起來,道一聲請,待司馬權淺啜之後,他也飲了一口,而後道:“真君以為,積氣宮與玉梁教,誰可勝,誰將敗?”


    司馬權權斟酌了一下語句,沉聲道:“雖在下也期冀積氣宮能擋住玉梁教,孔贏之能,此界之中的確無人能敵,其贏麵也是居多。“


    饒散人嗬嗬一笑,道:“正是如此,楊傳心思誰也摸不透,而且他與孔贏到底說了些什麽,底下也是猜測紛紛。我等不能全然寄托於他,該要行個退路才是。”


    司馬權知是對方要提到請自己來此重點了,道:“還請散人指教。”


    饒散人笑容深沉,語含深意道:“想勝孔贏不易,但要爭個平局,卻也不難做到,需知此界之中,還不是無有能與其相爭之人。”


    司馬權心下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麽,道:“若真有此等人物,不知道散人可否代為引薦?‘


    他乃九洲修士,到了這裏就是為挑起內爭,對他而言,自然希望此界修士鬥得越狠越好,至於依附誰,那根本無需在意。


    饒散人很滿意他的識趣,司馬權如今手下勢力也是不小,更關鍵的是,他雖實力不弱,但卻沒有多少可用之人,難得遇上一個同是修煉魔功的修士,自然要想辦法拉攏。


    他笑了一笑,嘴唇動了動,傳了一句話過去。


    司馬權一聽,心下也是翻起了波瀾,道:“這位饒散人,居然是在那頭真龍麾下效命?“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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