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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乘金精瑞石”相助,那入腹雷氣已是中正平和,搬挪極易,張衍將其攝入丹竅之中,運化了足有一刻功夫,就將這十六道雷氣吸納得涓滴不剩。


    接下來,他又按那法門所指,心神拿定,耐心運轉玄功。


    隻是這法訣甚是繁複,用了整整一天,他方才在腹下積攥了一道紫熒熒的精氣出來。


    此時張衍卻停了下起來,眼望著堆起來的千數罡砂,心下沉吟。照此來看,若要將其盡數化去,差不多需要三月時日。


    不過這隻是入門第一關。


    待把這精氣越攥越多,直至蓄滿丹竅之後,他還要再設法運化,慢慢使其凝如實質,繼而再將其打散,到了這一步,還不算完,仍要將其複聚而起,如此這般,反複三十六次之後,便算有所小成,能運使些許雷力了。


    不過過程看似簡單,但所需條件卻極為苛刻。


    精氣每打散聚合一次,下一迴所需靈氣便以倍數計。


    到了後期,修士對靈氣之需,簡直是鯨吞海吸了。


    張衍不禁搖了搖頭,這倒不愧是本門排在第二的神通**,自己要是沒有洞天府地支撐,靈氣不虞匱乏,非要卡死在其中一關上不可,要是半途而廢,誰知道還能否最終煉成?


    他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按照正常情形來算,精氣每凝聚消散一次,差不多修士要用去五六年的功夫。三十六次,那就是百餘年了。


    不過他既下決心在凝聚法力真印之時提升這門神通,倒也用不了這些時日,隻要在此之前有所小成即可。


    至於那些繁複法訣,他有殘玉相助,可在其中先行演練精熟,再在外界修煉,是以這也不算什麽難題。


    他又了思量片刻,將一切可能遇到的問題都思慮穩妥後,便伸手入袖。手握殘玉,沉入殘玉之中。


    他這一次閉關,就是半年過去。


    外界一日,玉中就是四十餘天,他等若一氣在那法訣之上花費去了二十餘年。


    等他心神退出之時,已是對紫霄神雷所有運轉法門爛熟於心了,下一步,隻需再勤加修習即可。


    他把袖一擺。掐了一道法訣,把鏡靈喚來,道:“近來可有什麽要事?”


    他也是隨口問上一句,修士壽元悠長,多數時間都是在門中打坐修煉,不然就是尋找修道外物。才半年時日,想必也沒有什麽緊要之事。


    鏡靈躬身一揖,言道:“老爺,山門中並無什麽動靜,隻是小的聽聞。前些時日,元陽派中有一名叫做紀歲寒的弟子被人所殺,卻不曾找到是何人所為?”


    “紀寒?”


    張衍對這人名字也稍微有些印象,此人也是元陽派後起之秀,乃是一名洞天真人的親傳弟子,在門中地位也是不低。


    他又詢問了幾句。方知這名弟子死時,護持寶衣和隨身法寶盡毀,甚至逃命所用法符也用去了,卻還是未能逃脫厄難,顯然殺他之人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鏡靈又道:“此舉似是惹怒了那位元陽派的洞天真人,派遣了一名元嬰修士與數名弟子出外搜尋,不過至今還無結果。”


    不知為何,張衍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兩名魔宗弟子的身影。他微微冷笑,看來隨著魔劫臨近,有些人已是不甘寂寞了。


    他目光微微閃爍,眼下自己修為雖在同輩之中已是不凡,但要應對魔劫,卻還是遠遠不夠。


    他輕輕揮了揮袖,鏡靈會意,揖禮之後,就退了下去。


    張衍起身走至一邊,抬眼看去,見九攝伏魔簡仍是如氣霧一團,他心神往裏一探,發現其中進展比他想象的還要慢上許多,那截尾骨至今為止,也不過煉化了四分之一,看來還要等上許久。


    張衍眼眸變得幽深起來,那便再等一年,到了那時,自己便有些許自保之力了。


    而今之計,便先全力修煉那紫霄神雷!


    就在張衍閉關修行之時,霍軒獨自一人,到了玄水真宮之前,道:“童兒進去稟報一聲,就說霍軒欲要拜望大師兄。”


    如今他是十弟子之首,身份極重,門前道童聽了,絲毫不敢怠慢,稟報之後,就將其引到了主殿坐下。


    等不了不多時,齊雲天便走了出來,身後隨著範長青,正笑容滿麵,亦步亦趨地跟著。


    霍軒知曉範長青乃是齊雲天心腹,是以也不奇怪,一番寒暄,便各自落座。


    霍軒與齊雲天談笑了幾句後,話鋒一轉,言道:“大師兄,你可曾聽說,如今那東華洲之上,魏國及那南梁國中,已是妖孽四起,邪魔橫行,甚至傳聞有狐妖入宮為妃之事。”


    齊雲天雖是在玄水真宮之中修行,但有範長青打理俗物,是以也並不曾閉塞耳目,頜首言道:“有所耳聞。”


    霍軒感歎道:“往日裏有玄門弟子仗劍除魔,似這等妖孽根本無法興風作浪,可如今魔劫臨頭,卻是人人畏避,若這般下去,再不加以遏製,人間豈不盡成鬼蜮?”


    往裏有邪魔在凡俗之間肆虐,自有玄門弟子前去斬妖除魔,翻不起什麽浪花來。


    似這等舉動,倒不是為了迴護他們眼中的凡夫俗子,而是怕魔宗弟子借用這等機會,修成什麽厲害魔功,那下一個,就要輪到他們了,因此不得不出手。


    以往他們倒也不懼,可如今魔劫臨近,再加上前些時日元陽派紀歲寒被殺,諸派聞到風聲,俱感震動,一些小派幹脆封山閉關,誰也不願出頭。


    如此一來,卻令那些個魔宗弟子更為囂張。有變本加厲之勢。


    齊雲天微微沉吟,言道:“凡俗間事,我溟滄派不宜直接插手。”


    眼下局麵,很明顯是魔宗在暗做試探,不定有什麽目的在內,在其真正用意還未曾露出水麵之前,似溟滄派這等玄門大派,當然不能輕舉妄動。


    霍軒也是讚同點頭,道:“大師兄言之有理,師弟我也是如此之想。但此事倒也不能置之不理,與其遣幾名得力弟子前去剿殺魔頭,還不如扶植小宗,令他們為我等前驅。”


    說了半天,他總算道出了來意。


    他要扶植小宗弟子,令其為溟滄派探路開道,火中取栗!


    此間好處顯而易見,人人看得明白。


    但霍軒明白。此事若要成功,齊雲天的支持必不可少。


    齊雲天笑了一笑,道:“霍師弟,你之意,我已知曉,前日掌門傳下法旨。言及此事由我決斷。”


    霍軒心中頓時泛起驚濤駭浪,但隨即又平靜下來,齊雲天身為三代大弟子,溟滄派未來之執掌,秦掌門有這決定。倒也在情理之中,便謹慎道:“大師兄以為該如何?”


    他緊緊看著齊雲天之麵,此事若成,首先得利的便是他了。


    可自己畢竟是世家出身,齊雲天會同意麽?


    若是他坐在此位,顯然會設法壓製。


    是成是敗。全在此人一念之間了。


    齊雲天並不繞圈子,大笑一聲,朗聲言道:“霍師弟若能做成,倒也是一樁好事,我為何要攔你?”


    這一刻,霍軒也是吃驚不已,他不禁霍然站起身,定定望著齊雲天。


    哪怕以他之城府。也是忍不住言道:“大師兄,你果真願意相助師弟?”


    齊雲天正色道:“霍師弟,豈不聞‘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你且放心去做就是,我保管無人阻攔於你。”


    霍軒也是感慨萬千,沒想到齊雲天竟然這般大氣。他吸了口氣,對著齊雲天鄭重行了一禮。


    他平日雖也佩服對方,但多是懾於對方的修為,可這一刻,卻是真正欽佩起來,正色道:“大師兄,小弟先在此謝過了。”


    不過他也是知道進退之人,拋開目的不論,對方賣了自己這麽大一個人情,當要投桃報李才是。


    他想了一想,主動道:“若是此事得成,那些個小宗門中,我溟滄派當派遣得力弟子前去,坐鎮其中,不得令其自行其事。”


    說起這些坐鎮他派的弟子人選,卻是大有文章可做,完全可以由齊雲天和他共同決定,他若能獲得門中全力支持,那麽那些弟子所得收獲也便越大。


    齊雲天笑了笑,這份心意他也是坦然受下。


    霍軒目的既達,也就不再多留,又說了幾句之後,與齊雲天拜別之後,便飄飛而去。


    待霍軒一走,範長青望了望宮門外,迴過身來,卻是不解道:“大師兄,為何要允了他?”


    霍軒如今已是十大弟子之首,不出意外,他還能在此位上坐上百餘年,要是給他好生經營,等其羽翼豐滿,說不定對齊雲天未來接掌掌門之位,會產生什麽威脅。


    齊雲天卻是毫不在意,道:“我知霍師弟的打算,他是想要將來爭一爭那晝空殿殿主之位。”


    溟滄派浮遊天宮為門中根本重地所在,三大殿也在其中。


    掌門真人為上極殿殿主,渡真殿殿主乃是一位與太上長老,素來與秦玉真人交好。


    至於那晝空殿殿主,原先也是一位世家長老,但六十年前就已仙逝,如今為四大世家之主所共持。


    範長青隱隱約約知道,此三殿格局,似乎涉及洞天真人修行之秘,但未曾想,霍軒如今才為十大弟子之首,卻已經想到這般深遠了。


    齊雲天沉聲道:“霍師弟之誌不小,他若真能走到那一步,我成全他又何妨?”


    霍軒對世家的態度,明眼人一望便知,若不是如今世家選不出一人出來取代於他,怕是早給排擠下來了。


    範長青思忖了一會兒,又道:“大師兄,既如此,不知到時要遣哪些幾個弟子前去?師弟我好早作安排。”


    齊雲天目光望向遠處,淡笑言道:“此事容後再議,現如今談,還是為時過早,不過,我心中已有了一個合適人選。”


    範長青一怔,隨即眼前就有一個器宇不凡,飄逸出塵道人形貌一閃而過……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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