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他沒有了舌頭,根本就無法告訴眼前的女孩子,要她趕緊離開。蘭芝嫁給皇甫任浩也有十九年了啊,猶記得當年送蘭芝嫁人的場景,沒想到都已經過去了十九年了,這個丫頭也該有十八歲了吧?


    哎!就算是相見,卻是不能看到她的麵容。也罷,算是親情已斷了吧。隻是希望小女娃兒永遠都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樣她便不會想要為了自己而報仇了。


    皇甫汀蘭緊皺著眉頭,一臉畏懼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眼裏正汩汩的冒出了黑黑的血液,那全然凹陷下去的眼在黑色的血液的映襯之下變得越發的恐怖。


    誠如是平常被稱作皇甫大膽的皇甫汀蘭在看到了這樣的人時,心中也是畏懼的。


    她側著身子朝著大缸移動著,這每移動一步便是耗費了許多的力氣。好不容易來到了大缸邊,這也著實耗費了她所有的膽量。


    看著那不斷從眼眶中落下的黑色血液,皇甫汀蘭直覺這個人之所以會如此定然是有人在不久前來再次傷過此人,他的臉上才會有黑血的殘留。


    眼瞅著這人這模樣,皇甫汀蘭心中頓時便升起了憐憫之心。她的雙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了一方繡帕,顫抖著雙手為那人抹去了臉頰之上的黑血,她一邊擦一邊則是說道:“那個....那個...這位大爺,這位大叔,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想法,我...我隻不過是想要幫你擦一下你臉上的血罷了。你...你若是日後變成鬼了,也別來找我,好嗎?”


    烏亮聽到皇甫汀蘭嘴裏說的那些害怕的言語,心中便是一陣悲涼。他多想要告訴她,他是她的外祖父,是她娘親的爹,可是卻不行,他敢肯定炎玨定然會在附近。炎玨會讀心術,隻需要他腦海中想著這些,炎玨便會知道的。他是絕對不能讓外甥女發生危險的。


    想到這裏,烏亮便是不斷的“ku~~ku~~”的叫著,頭也抖啊抖的,很顯然烏亮想要以此想法嚇走皇甫汀蘭。


    乍聽到烏亮發出的聲音,皇甫汀蘭著是被嚇住了,她嚇得連手中的手帕都拿不穩丟在了地上,整個人後仰著坐到了地上。


    “抱...抱歉....我....我以為...”看到不斷的晃動著腦袋的烏亮,皇甫汀蘭就越發的害怕了,她恐懼的道著歉。


    “ku~~ku~~”滾,趕緊的滾,從哪來的就滾迴哪去。我不要看到你。


    不知道是血緣的關係還是皇甫汀蘭精於識人麵相,居然在種情況之下也還能夠看出烏亮不斷搖晃腦袋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大...大爺...我...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你別...別生氣...你若是不想我打擾的話,那我這便走就是了。您別生氣,別生氣。”說著,皇甫汀蘭便是慌慌忙忙的想要離開。


    她三步一走,兩步一顛的往前衝著,順著烏亮的意思離開。


    可是她僅僅隻走了幾步而已,忽然身前便出現了一雙手攔住了她離去的身子,嘴上還用著令人氣惱不已的聲音道:“怎麽?我才請來的客人,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趕走她了?嗯?”


    聽到身前之人口中說出的話,皇甫汀蘭便是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來人。果然當她抬首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炎玨。“是你...”


    聽到皇甫汀蘭的話,炎玨便是笑了笑,低下頭看向了靠在自己身旁的皇甫汀蘭,道:“自然是我。不然你以為以你的能力能夠到達這黑屋山嗎?哼...若非有我的指引的話,你是絕對走不進來的。不是嗎?嗯?”說話間,炎玨便是輕笑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之前那些也僅僅隻是皇甫汀蘭的猜測罷了,當她聽到炎玨親口這麽說了,皇甫汀蘭這才狠狠的瞪向他,伸手便是對著他的臉麵唿了一巴掌。“果然是你,你這麽做到底有什麽用意?說~”


    “帕~”的一記巴掌聲,炎玨便是生生的接了皇甫汀蘭的一巴掌。


    就算是挨了皇甫汀蘭一巴掌,炎玨也並沒有生氣。他的舌頭抵在了被皇甫汀蘭打傷的地方轉動了幾圈,撇過頭將嘴裏的血吐了出來,笑得更令人慌亂了。


    “打的爽嗎?”


    “當然,你說為何要把我引到這裏來?難道...難道隻是因為要讓我看看他嗎?”皇甫汀蘭側轉過身子,指了一下在大缸中的烏亮後,便再次轉過身麵對他,“好了。現在我看也看了,現在我總可以走了吧?”


    說話間,皇甫汀蘭便是準備離開此處,就算她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但是她此刻的心中就是想著要趕快離開。否則會後悔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想,可是卻蓕鉬依舊相信了自己的第一感覺。


    見著皇甫汀蘭欲離開,炎玨並沒有迴頭,伸開手便是拉住了皇甫汀蘭的手肘,淡淡的開口道:“怎麽,你才來一會兒就想要離開了嗎?我引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看看這個廢物這麽簡單的事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炎玨的話讓皇甫汀蘭越發的心慌,從始至終她都摸不透炎玨,他有時會待她好,好的讓她誤認為他是個人,可是有時候他卻壞的讓她恨讓她以為他其實是魔鬼的化身。


    他可能在這一刻對你好,可是也有可能會在頃刻間冷笑著在你的麵前殺了你那些愛你而喜歡你的家人以及朋友,更甚至是愛人。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炎玨,試著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麽來,可是最終依舊是沒有,什麽也看不出來。他就好比是深淵一樣,沒有到達過深淵的底部就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深有多令人畏懼。


    “做什麽?嗬嗬...我沒想要做什麽。隻不過是想要讓你看看他罷了。”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眼轉到了烏亮的身上,雙眸定定的看著烏亮,“你難道不好奇他是誰嗎?不好奇他為何會在這兒嗎?”


    “你放開。”皇甫汀蘭對炎玨的話一點都不感興趣,她憤力的想要掙脫炎玨的鉗製。拚命的甩著手,可卻是無法撼動半分,臉色都因為晃動而變成了朱紅色,最後她還是沒有掙開手,隻能任由他鉗製著,她撇過頭看向他,“說吧,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炎玨將視線轉到了皇甫汀蘭的身上,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道:“我沒有想做什麽啊。我適才不是已經說了,隻是想要你看看他。而且你真的不好奇他的身份嗎?”


    “不想0...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不想聽你廢話。我現在隻想要離開這兒,你聽到沒?”皇甫i汀蘭捂住了耳朵,搖晃著頭,大聲的吼叫著。


    說到這裏,炎玨的笑就越發的邪魅了,“哼...就算你不想,我也要告訴你...”


    他傾身向前,將唇貼靠到了她的手背之上,用著極其細微的聲音,輕聲對皇甫汀蘭說了起來,“哼,他...他是鬼穀的穀主,更是你的娘親的父親,也就是...”說到這裏,他的視線再次轉向了烏亮繼續道:“也就是你的外祖父。親的哦~~”


    雖然炎玨的這些話說的很輕,很細,可是卻是一字不落的入了皇甫汀蘭的耳中。當她聽到了這個人的身份之時,她的手很自然的從耳上滑落了下來。她難以置信的轉過了頭,呆若木雞的看向了那個大缸中的人。


    雖然炎玨說的話有待商榷,可是她的內心卻在告訴她,這個恐怕是真的。以前常聽老娘提起過老娘是鬼穀的聖女,當年娘親嫁到寄傲山莊之時,穀主以及長老們親自送親的。沒想到的是居然遇上了劫匪,穀主與長老們為了讓娘親完成成親,攬下了攔住此劫匪的事。


    娘親的確是如願與老爹成親了,可也在那時候穀主也消失了。


    這麽多年來,老娘總在自己的耳邊提醒著自己若是遇上了穀主的話,不管用什麽法子都要救他。而今經由炎玨的話,她才憶起了這些。隻不過炎玨的話卻是與娘親的有了幾分出入。


    他明明隻是鬼穀的穀主,怎麽會成了她的外祖父呢?當年娘親可是孤兒,幸而得到了一個長老無意間撿到了娘親,帶到了鬼穀中以聖女的身份養育著,娘親才能長大啊。怎麽到了這兒,鬼穀的穀主又成了娘親的父親了呢?


    帶著這個疑問,皇甫汀蘭才轉過了身,抬起頭看向炎玨,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這一切,“他...他是鬼穀的穀主?”


    “是啊。他就是鬼穀的穀主..而且還是你的外祖父...”


    “不,不可能的。我娘親當年是孤兒,雖然說鬼穀穀主待她猶如親生女兒,可是卻也不是我娘親的爹,更不可能是我的外祖父,你搞錯了。”很顯然,對於炎玨所說的,烏亮是她的外祖父一事,皇甫汀蘭不怎麽相信。她更願意相信的是娘親這麽多年來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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