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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聖衣震驚地看著蘇曉,人沒有了靈魂還能複活?這是在開玩笑嗎?可看著蘇曉一臉的認真,聖衣很是震驚地說:“曉曉,你該不會是……”曾經連帶靈魂一起消失過吧!想到這種可能,聖衣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蘇曉。


    蘇曉苦笑一下,說:“世事無所不有,這不出奇。”蘇曉的語氣很淡很淡,但聖衣知道蘇曉一定是經曆了很多痛苦和折磨才得以重生的。


    突然聖衣想起了左影對她說的話,她激動過頭,一把拽過蘇曉的衣角,很著急地說:“曉曉,那你,你……”話到了嘴邊,聖衣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看著聖衣一臉的抽搐,蘇曉笑問:“聖衣,你怎麽了?有話就說啊!”聖衣鼓起勇氣道:“曉曉,在你,你死去那刻間,你有沒有見到什麽不妥的東西,或者是出現了什麽靈異的事情。”七弦琴難道是來找蘇曉的?聖衣的大腦現在是一片空白,在她遺忘的那段記憶裏,她到底做了些什麽?


    蘇曉想了想,說:“我是被天雷劈死的,在我死去的那刻間,據我朋友說,曾飛來一把琴,而那把琴看起來很像七弦琴。”她也覺得這一切很巧合,可她又想不明白七弦琴為何要來救她,按小桃子所說,應該是七弦琴救的她。


    聖衣的大腦在不停運轉,她總覺得她算漏了什麽,七弦琴無故消失,右影變成了死魂,蘇曉複活,這三者其中到底有什麽關聯?要說是巧合,聖衣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天雷?曉曉,你為何要引下天雷?”聖衣對這甚是不解。


    蘇曉臉上露出淡淡的悲傷和痛苦,說不盡的故事,道不盡的悲傷化作簡單的一句,“情字傷人!”就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聖衣幾乎全明白了,她當初也是這樣,為了劍神,她願意做一切事情,可到了最後,她死了,還連累了自己關心自己的人。


    兩人坐在岸邊不說話,風靜靜地吹著,遠處傳來蟲子的叫聲,聖衣看著水麵上自己帶著麵紗的臉,心裏嘲諷一笑,看吧,為了愛,她被封鎖在萬丈塔上數千年,活在沒有記憶的世界裏,直到現在她還不能以真麵目示人,這就是愛的代價。


    聖衣用手輕輕撥動水麵,蕩起陣陣的水漣漪使整個潭水都換動起來,她在心裏默想,如果愛得如此沉重,她寧願不愛,她寧願放棄,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一陣鳥鳴聲喚起了兩人的思緒,兩個同病相憐的女子對視一眼,隨後笑道:“我們可算是有緣了,來,為我們的友誼而擊掌。”兩隻白皙的手掌對拍一下,歡樂的笑聲充滿了林子。


    在很久很久以後,她們才知道,原來她們的緣分是在很久之前就注定了的。


    因為冰泉的作用和聖衣自身的修為,聖衣很快就恢複了體能,蘇曉扶著她站起來,說:“聖衣,你還需要再休息一下嗎?我們不急著走。”


    聖衣站直身體,將手放在自己的靈脈處,探測一下,笑著說:“不用了,靈脈已經修複好,我們先去找他們吧!”


    就在這時,一位白衣仙子從天而降,蘇曉見到來人,臉上頓時收斂起所有的笑容,冷著臉站在一邊,顯然白衣仙子也很是厭惡蘇曉,她見到蘇曉後,立刻就豎起眼睛,態度惡劣地質問:“蘇曉,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跟蹤穆天過來的?”


    蘇曉冷冷一笑,說:“可我沒那功夫,倒是天宮公主你,你來這裏做什麽?難道是來監視上神的?你不是自詡你們之間感情最好嗎?難道你還信不過你的上神大人?”字字戳人心,天心憤怒地直瞪蘇曉,每次隻要蘇曉出現,她都得不到什麽好處,這讓她不得不戒備。


    天心怒道:“我跟天哥哥的感情當然是最好的,就怕某些人因妒生恨,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而已,例如,勾/引,跟蹤……蘇曉,這不是你以前最喜歡做的嗎?”天心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可以取笑到蘇曉的機會。


    蘇曉皺眉道:“你都說了那是以前,那是我睜眼瞎的時候,現在我的眼睛亮著,絕對不會看錯人,更不會將一個人渣當成寶。”蘇曉已經有點怒了。


    天心撫了撫自己的衣裙,蘇曉的發怒在她看來就是惱羞成怒,將了蘇曉一軍,天心急躁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她笑意盈盈地說:“哦?是嗎?那蘇曉你說說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別跟我說什麽巧合,本公主才不信。”


    蘇曉還真沒見過如此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她不屑地哼一聲,說:“怎麽?難道這是天界皇族的地方?我還不能來了?本仙子我愛來就來,你管得著嗎?”


    天心見蘇曉動怒了,心情莫名其妙地好起來,說:“本公主我的確管不著,但蘇曉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如果我知道你還纏著穆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語氣中帶有殺氣。


    “哦?不知天心公主要怎樣不放過我?是給我假晶血還是汙蔑我奪走了你的天扇?”蘇曉專挑天心的痛處來說,假晶血事件裏,天心失去了在暗處信任她的皇兄,也引起了穆天的懷疑,天扇事件更是讓天心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天心想起這兩件事後,怒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惡語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天哥哥怎麽會對我心存戒備,我皇兄也不會對我如此不滿,都是你,蘇曉,你為什麽不死在千年前那場天雷裏。”為什麽?天心在心裏怒吼。


    蘇曉收起臉上的無所謂,變得憤怒起來,說:“我死?天心,你別忘了,真正該死的人是你,如果不是我幫你擋了那次天劫,恐怕你現在連魂在哪裏都不知道了吧!天心,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該死的是你!”說起這件事,蘇曉懊悔不已當初自己的愚蠢。


    天心一臉孤傲地說:“那是你活該,誰叫你會天雷舞,誰叫你對我的穆天如此癡戀,穆天是我的,他永遠都是我的,你要跟我爭,那我隻好先將你給滅了。”話語間沒有半點情感。


    蘇曉冷笑一聲,說:“那你現在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你為何還要對我步步相逼,說到底還不是你們的愛不夠深。天心,我真替你感到悲涼……”


    “你給我閉嘴,蘇曉,你根本就是在妒忌,妒忌我能得到穆天的愛,你別想挑撥我跟穆天的關係。”蘇曉的話好像刺中了天心某個不可窺察的地方似的,天心一下子跳了起來,對著蘇曉就是怒吼,仿佛這樣可以讓她更有底氣。


    蘇曉像看猴子戲似的看著天心,隨後淡淡一句,“真夠可悲的。”


    天心一下子愣在原地,嘴巴動了動,但到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蘇曉掃過她一眼,轉身對聖衣說:“聖衣,我們走吧,跟這種人在一起多了,也會惹上她的自私多疑。”


    聖衣瞥了天心一眼,剛來到這裏就和蘇曉大吵大鬧,看來她應該就是那個跟蘇曉爭男人,最後還害死了蘇曉的女人,聖衣對這種人沒什麽好感,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對蘇曉說:“蘇曉,你也是夠了,跟一條攔路狗有什麽好說的,如果是我,我選擇用拳頭解決。”


    蘇曉忍不住笑了,說:“聖衣,女子可不能如此粗魯,會嫁不出去的。”


    “哼,會娶我的人肯定也會支持我這樣做。”聖衣說得理所當然,聖衣這種隨心所欲的態度讓蘇曉感到羨慕,不過如果真有人能愛一個人的所有,那麽被愛的那個人肯定很幸福。


    天心皺眉怒道:“你又是誰?竟然敢罵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天心總拿自己是天宮公主這個身份來壓人,可她也不看看這是不是她能壓得住的人。


    “怎麽?難道我說攔路狗都能惹到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天宮公主,你可知道我是誰?”論起身份,聖衣可不比天心遜色,甚至比天心更高貴。


    天心從頭到尾打量了聖衣一眼,從剛才起她就有注意到這個女子,女子身上充滿著一股神秘感和無人能及的雍容高貴,如果她不是與蘇曉一夥,也許她還會跟她交談一下,可現在很明顯她是在為蘇曉說話,天心又忍不住妒忌了,為什麽所有人都幫著蘇曉?


    聖衣見天心不說話,也懶得再跟她說什麽,走到蘇曉麵前,一副大姐教小妹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說:“曉曉,以後你可得長個心眼,什麽樣的人能交,什麽樣的人不能交,這可是關乎性命的事,懂了沒?”


    蘇曉看著聖衣那雙戲謔底下全是擔憂的眼睛,她感動地點點頭,說:“用命來錯過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我現在可是很惜命的。”蘇曉給聖衣一個大大的笑臉。


    聖衣拍拍蘇曉的腦袋,說:“這就對了,好了,我們走吧!”


    蘇曉看著走在前麵的聖衣,心底湧起一股找到了伴的喜悅,從她見到聖衣的第一眼起,她就覺得她跟聖衣非常投緣,現在看來她們真的很有緣分!


    可惜,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的緣來自於她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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