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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根大師聽到小和尚的傳話後,沉思了一會,說:“你去把他們叫到後院,我待會再過去。”小和尚應聲出去,窗外的兩隻黃雀在小和尚離開後,也悄然離開。


    再次把門打開,小和尚將蘇曉和洛子傾迎了進去,來到後院後,說:“我師祖說叫你們在這裏等他。”看著周圍一片綠意欲滴,繁花盛開,蘇曉點點頭,笑說:“好的。”


    這裏的景色雖然比不上天宮,卻比天宮的多了一分自然,洛子傾也忍不住稱讚道:“看來禪院裏的靈力應該是從這裏流出去的。”萬物皆有靈氣,但唯獨一草一木的靈力最為純淨。


    蘇曉也點頭,說:“這裏的靈力的確比天宮的還要純淨。”就在兩人聊地正熱鬧時,無根大師進來了。


    蘇曉和洛子傾起身,向無根大師問好,無根大師一改昨天的冷淡,笑容滿滿地說:“都坐吧!我知道你們為什麽而來,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請求,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蘇曉和洛子傾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驚喜,他們還以為要和無根大師你來我往地較量一番,才能讓無根大師答應他們的請求,沒想到意外地順利。


    蘇曉滿臉的激動,說:“大師,隻要你能救得了我的朋友,無論你讓我做什麽事,我都答應你。”清竹她是至親的親人,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無根大師似乎對蘇曉的直爽很是滿意,笑了笑,說:“施主,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想請你們幫我找到木靈。”


    “木靈?那是什麽?”蘇曉疑問道,她聽都沒聽過。


    洛子傾低頭想了想,說:“是木精靈。”


    無根大師讚賞似的看了洛子傾一眼,說:“這位施主說對了,就是木精靈,不過是音神七弦琴裏的木精靈。”


    洛子傾皺眉道:“音神的七弦琴?大師,音神早已死去,她的七弦琴也失去了蹤影,你讓我們去哪裏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麽多年來,多少人前繼後湧地去找,可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能找到,因此音神的七弦琴也成了傳說。


    無根大師安撫道:“施主莫著急,老衲既然有求於你們,就一定有辦法將七弦琴的具體地方告訴你們,不過,最近魔尊也在尋找七弦琴。”這才是他最擔憂的地方,如果讓魔尊事先找到七弦琴,那麽他一定會用木靈來代替幻影,從而進行吞噬。


    洛子傾也不好將姿態放得那麽高,道歉說:“大師,是小輩太過著急了,您請說。”


    蘇曉坐在一邊,靜靜地聽他們說,可不知為什麽,從無根大師說起木靈時,她的心突然有一下子跳地很快,好像有什麽一閃而過,她沒抓住似的。


    無根大師的目光從蘇曉的臉上一掃而過,說:“你們可知道萬年前那場災難?”


    蘇曉點頭,說:“我曾聽我的道友說過。”小影曾跟她說過音神的事,一個為了自己的心愛的人而將天下蒼生至之死地的女神尊,她的愛情很美,但也很殘酷。


    洛子傾抬頭看了無根大師一眼,突如其來地問了句:“大師,你該不會是說音神沒死吧!”這根本就不可能,白狼長老跟他說過,他們白狼族的祖先親眼看到音神被落入火獄的。


    “不,音神的肉身的確在落入火獄時被損毀了,她的靈魂也消散在朗朗乾坤中,我想說的是,她的七弦琴並未隨著她一同掉下火獄。”無根大師說。


    洛子傾頓時明了,說:“那意思是說七弦琴尚在世上,隻是世人沒找到罷了。”


    無根大師點頭,說:“我之前有想過獨自一人去看看,結果魔尊一直在人間徘徊不走,我怕人間會出什麽事就耽擱了,現在我更加走不開,所以我就想請你們來幫忙。”


    蘇曉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說:“大師,既然我們都幫你去火獄這麽危險的地方找七弦琴了,那你總得意思意思,給我們一兩件有用的東西防備吧!”無根大師答應救清竹是一迴事,他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又是另一迴事,蘇曉還是分得很清的。


    洛子傾在心裏翻個白眼,這個蘇曉可真是夠了,無根大師就一次沒好氣招待他們,她既然記恨到現在,還不忘給自己討點好處。洛子傾將眼睛轉向別處,認識一個這麽不要臉的朋友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可蘇曉絲毫不覺自己有什麽不妥,她瞥了洛子傾一眼,輕哼一聲,說:“這是我們應得的,好嗎?大師,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個問題她還好意思推給別人迴答。


    無根大師朗笑出聲,說:“女施主的性格果真不同一般,好吧,在你們出發前,我會給你們一件防身的東西,它會帶你們平安地度過火獄。”


    突然,蘇曉想起了一件事,說:“大師,我們先說清楚。我和我的朋友會盡全力去找,但找到和找不到不是我們能掌控的,所以如果我們盡全力了都沒找到,你答應我們的事情還是要做到的。”


    無根大師從衣袖裏拿出一顆丹藥,說:“這是靈虛上君放在我這裏的仙藥,如果連這顆仙藥都救不了了,那也恕老衲無能為力了。”


    蘇曉雙眼發亮,驚喜道:“這,這是靈虛上君放在你這裏的仙藥?”天啊!她既然還能見到她師傅製造的丹藥,這實在是太讓她興奮了。


    無根大師以為蘇曉是崇拜靈虛上君才會如此的驚訝,笑容裏帶點苦澀,說:“是啊!可惜我這個老朋友鶴駕西去太早,要不然天界也不會如此大亂。”因為靈虛上君的死去,守護者散了,仙君們隱居了,天宮的頂梁柱頓然轟塌,人心不再一致。


    這時,蘇曉低下頭,眼睛紅紅的,想起老頑童般的師傅,蘇曉隻想掉淚,但她逼著自己忍住,洛子傾發現了蘇曉的異樣,輕輕地抱了抱她,低聲說:“曉曉,有我在,別怕。”


    無根大師也發現了蘇曉的異樣,說:“女施主可是有什麽事?”他不過是提了一下靈虛上君,女施主就一臉的悲傷,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洛子傾剛搖了搖頭,以示沒什麽,蘇曉就抬起頭,輕輕地說了句:“我就是靈虛上君的徒弟。”說完這句話,蘇曉的眼淚就下來了。


    無根大師看著蘇曉,久久不說話,最後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一句深深的歎息,“都是孽,都是孽啊!”當初,老友跟他說要為自己的徒弟而去那件事時,他全力反對,可結果老友最後還是因那件事而死,說不恨,他內心真的做不到,可恨又不能讓老友起死迴生,隻能說一句,這都是命啊!


    蘇曉抹去自己的眼淚,說:“大師,你是我師傅的舊友嗎?”


    無根大師也不忍看到舊友的徒弟哭得如此可憐,說:“靈虛是我三世好友,當初我升為神靈時,因放不下天下蒼生,我就重新又投胎迴凡間,可因遇到一些事,我差點魂飛湮滅,多得靈虛的幫忙,我才度過了那個劫難。”說起舊友,無根大師的神情軟化多了。


    蘇曉靜靜地聽著,突然,無根大師一臉嚴肅地問:“小徒弟,你是如何從天雷舞上活下來的,還有你的臉是怎麽迴事?”無根大師知道蘇曉是舊友的徒弟後,也開始親切地喚她為小徒弟。


    蘇曉從頭到尾,毫無隱瞞地將事情告訴了無根大師,無根大師聽後,嘴巴一直抿地直直的,也不說話,神情很嚴肅,蘇曉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麽,隻好正襟危坐地等他發話。


    過了很久,無根大師才打正眼看了蘇曉一眼,說:“小徒弟,你也是苦,但願你以後凡事多一番較量,少一點衝動。”


    蘇曉很受用地點點頭,說:“大師,我師父後來又跟您說過什麽嗎?”有沒有說過他很後悔收了她這個徒弟。


    無根大師知道蘇曉在想什麽,想起舊友說那話時驕傲自豪的表情,他也抬頭,一臉驕傲地說:“他說,他這輩子最成功地就是收了兩個好徒弟,一個是莫楓,另一個就是蘇曉。”


    蘇曉的眼淚猶如泉湧,嘩嘩地往下掉,洛子傾拍拍她的肩膀說:“曉曉,你應該開心才對,你看你師傅對你的評價多高,你在他心裏永遠是最好的。”


    蘇曉好幾次想止住眼淚都不行,她一邊流淚,一邊笑著說:“我師父,我師父……”可說了半天都沒將一句話說完整,不過她的意思,所有人都懂。


    洛子傾笑道:“好了,別哭了,都哭成一隻花貓了,你就不怕無根大師笑話你。”


    蘇曉也感覺到自己有點丟人,就用手抹了抹眼淚,這下,整張小臉都花了,洛子傾見了,“噗”的一聲笑出來,說:“曉曉,你是想將自己變成花貓嗎?”


    蘇曉推了洛子傾一把,臉紅了紅,用靈力將手帕弄濕,然後擦了擦,一臉正經地向無根大師鞠了個躬,說:“大師,謝謝你。”謝謝你開導了我的心,也謝謝你讓我的愧疚少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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