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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根大師搖頭,無奈地說:“魔尊,老衲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老衲手裏沒有你想要的那件東西,更何況,那件東西怎麽可能輕易出現?”


    魔尊口中的那件東西就是幻影,有人說幻影可以化身出一顆晶石,有人說幻影能依附在神器上……各有各的說法,但從來沒得到過證實。


    其實魔尊一直在尋找神器,一來的確是為了提高靈力,掌控人心,二來他更是為了傳說中的幻影,吞噬幻影可以讓他成為魔神,可惜他一直都找不到。


    黑霧越來越濃,魔尊開始爆怒了,就在他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一位白須長飄的老者從天而降,他的眼睛輕輕掃過魔尊,不帶一絲情感,然而當他看到無根大師時,他的眼眸微閃了一下,那是見到舊友的激動。


    老者身上自帶光芒,硬生生地將黑霧衝散了不少,魔尊顯然可收到了老者的壓力,怒問:“神界不是不管三界的事嗎?你現在擅自做主,你就不怕受到神界的懲罰。”魔尊已經看出老者就是神者了。


    聖衣看到老人後,很高興地叫了聲:“爺爺,你跑哪去了?”


    天承也向老者作揖,說:“老人家,又見麵了。”


    老人向天承點點頭,然後走過去拽住聖衣的耳朵,畫風來個大逆轉,說:“死丫頭,竟然撇下爺爺,獨自一人跑去風流快活,真沒良心。”


    聖衣捂著自己的耳朵,跳開兩步遠,反駁說:“我才沒有呢!明明是你讓我一個人出去走走的,你現在竟然說我沒良心。”聖衣重重地哼一聲,然後轉頭不理會老者。


    老者強詞奪理道:“我可是你爺爺,你就不能尊老一點嗎?爺爺讓你走,你就走,你心裏就不能惦記著爺爺一點?”這就是典型的老頑童啊!


    這時,魔尊又再次升起了黑霧,老人瞥了魔尊一眼,然後對無根大師,說:“老東西,你是不是越老越沒用了,竟然被一個這樣的東西欺負到頭上。”


    無根大師一點也不惱,反而輕笑道:“師弟,很久沒見了,你可還好?”


    天承聽到無根大師的話,眼睛瞬間瞪大了,守護在萬丈塔上的老者竟然是人間至善者的師弟?這讓他很是吃驚,聖衣也湊近老者,一臉驚訝地說:“爺爺,你竟然有師兄?看不出來嘛!”她已經忘了她還在跟老者生氣。


    老者怒道:“誰跟他是師兄弟?我才沒有這麽沒用的師兄。”


    看著老者一副傲嬌的樣子,天承和聖衣還有什麽不懂,他們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對無根大師報以同情的目光,有這樣的師弟一定是一件很悲慘的事。


    老者很不滿天承和聖衣的表情,兇巴巴地問:“你們這是什麽目光?能有我這樣有才識,又是神者的師弟,那個老東西還不知道前世造了多大的福才能和我同為一個師門呢。”


    福?是孽吧!天承和聖衣在心裏暗說。


    無根大師笑道:“師弟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不知這次來人間所為何事?”他這個小師弟對什麽都很淡,一顆波瀾不驚的心仿佛世間沒什麽能讓他的情緒波動起來。


    “哼!能有什麽事,就是過來看看你快終寢了沒有?”老者滿不在乎地說。


    魔尊顯然是被這裏的人都給遺忘了,一時囂張跋扈的氣氛蕩然無存,當魔尊從老者身上感受到神界的氣息時,他那雙紅眸瞬間睜大,直直地盯著老者不放。


    老者斜眼看了一下魔尊,淡淡地說:“魔尊,神界是不理會三界的事,但不意味著你能隻手遮天。”


    魔尊顯然有點畏懼老者,但想起那個上古神簽下的條約,他又壯了壯膽子說:“你是神那又怎樣?你們是逍遙於三界外的神者,根本就不能插手三界的事。”


    “不能?可笑,那是神界不屑理會三界的事,隻要三界不毀,神界就不會輕易出麵處理三界的事,不過如果因為你一人而挑起三界的大亂,就算神尊不下令處罰你,看不過眼的神者也會除去你。”這個看不過眼的神者說的就是老者自己。


    對於老者的明示暗示,魔尊表麵不顯,但內心已經翻起了淘浪,他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從無根大師嘴裏掏出什麽話了,就準備撤退。不過他不會就此罷休的,仙界欠下他的,他要拿三界來還。


    黑霧散去,魔尊也離開了,無根大師輕歎一聲,說:“都是孽,都是孽啊!”


    老者看了無根大師一眼,說:“老東西,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悲天憫人了。”


    無根大師看著許久未見的師弟,有感觸發,說:“師弟,看到你又讓我想起了以前那些修煉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無憂的日子。現在人間繁華不已,但無奈魔界蠢蠢欲動,恐怕人間的安寧持續不久。”這也正是他所一直擔憂的地方。


    “哼,誰叫你假慈悲,普渡世人,恐怕世人沒普到,你就已經被魔界給害死了。”老者皺眉說,他這個師兄就是太過於慈善了,才會世世輪迴到人間。


    天承深知老者的脾性,就岔開話題說:“老爺爺,你怎麽也來人間了?”


    “來找好友,可見到人家了又冷嘲熱諷,真不知道這是什麽人?明明就很盼望和人家見麵,偏擺出一副我來見你是看得起你的表情。”聖衣在一旁接過天承的話說。


    可能是聖衣的話竭了老者的短,老者頓時惱羞成怒,說:“又關你什麽事?死丫頭,,一邊玩去。”不過,老者的臉微微紅了。


    聖衣一臉的傲嬌,說:“我才不去呢!免得有些人又說我拋棄了他,沒良心。”


    天承低頭彎了彎嘴角,這兩爺孫永遠都是在拆對方的台,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感情厚,才能如此無慮吧!


    如果聖衣能聽到天承內心的話,她一定一巴掌拍死天承,他哪知眼睛看到她和老人的感情好了,從老人看守她的第一天起,他們就爭個沒完,說不定過去他們兩人是死對頭。


    無根大師打趣道:“師弟,你什麽時候的徒弟?”


    “誰稀罕當她的師父。”“誰稀罕當他的徒弟。”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後,發現太有默契了,又互相瞪了對方一眼。這是兩仇人吧?


    無根大師朗笑出聲,說:“師弟,終於有人能治得了你了。”但沒想到是一個小女娃。


    老者狠瞪了無根大師一眼,說:“老東西,你現在怎麽那麽多事呢?以前那個冷得要命,萬年不變一個表情的師兄哪去了?”


    此時月色剛好,清冷的月光打在每個人身上,使他們少了一分煩躁,多了一分安寧,夜靜靜的,所有人都自動停止了說話,享受此刻的寧靜。


    夜深了,無根大師作為主人,就喚他們都到房間休息去了,而他和老者卻兩三杯淡酒暢聊到天亮,這是以前他們經常做的事。


    迴到房間後,看到床上呆呆睡得一臉的沉穩,小臉蛋紅撲撲的,甚是可愛,聖衣笑了笑,幫他拉好被子,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躺在他的身旁,安然入睡。


    天承躺在梁木上,一夜無眠,今晚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他身為天宮太子,卻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而他的父皇也從頭到尾都瞞著他,就算他有心為三界出力,他也無從做起,想到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天承心裏揚起一股無力感。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能安寧的。


    蘇曉和洛子傾因為不能在禪院裏度夜,他們就找了一個客棧,剛進去的時候,他們沒發覺什麽不妥,可在他們快進入睡眠時,整個客棧發出一股惡臭。


    蘇曉連忙從房間裏跑出來,剛出到門口,就發現無數隻觸手向她飛來,這時,蘇曉也顧不上什麽,她急忙喚出天扇,斬斷觸手,可那觸手好像無限生長似的,一群被斬,緊接著又飛來下一群。


    這時,一道白色的靈力射了過來,將所有的觸手化為湮滅,蘇曉定睛看過去,正是剛才房間裏出來的洛子傾。


    “大白,這都是些什麽?”蘇曉手持著天扇快步走過去。


    洛子傾皺眉說:“看來我們中圈套了,這裏不是人間的客棧,而是魔界的魔藤,聽說它可以化成任何樣子,想必它是先化成客棧,將我們引進來,然後再用觸手殺掉我們。”


    蘇曉瞪大眼睛,說:“那我們怎樣才能出去?”


    “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魔藤給消滅了,要不然我們困在這裏,不用數天就會被它吸盡靈力,枯竭而死。”洛子傾說。他曾聽長老們說過這種魔藤,雖然它們靈力不強,但它們的結界很厲害,一般人打不破它的結界。


    蘇曉迫使自己鎮定下來,說:“那我們得想個辦法將它引出來。”


    洛子傾點頭,沉思片刻,說:“看來人間真的有難了,這種魔藤原本隻能生長在魔界,但現在卻出現在了人間,可想而知,魔界是準備一點一點地將人間吞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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