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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心站在原地,整張小臉都蒼白了,但她也不說話,就在那裏默默地流淚。


    蘇曉可沒有那麽多的同情心對這種白蓮,她冷冷一笑,說:“天心公主,你倒是迴一句話啊!總在那裏掉淚,多不好啊!要知道淚多了,不一定有用。”


    天心今天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明明是將一切都計劃好的,怎麽有股蘇曉將她所布置好的一切都看穿了的感覺。


    天心很不容易地止住眼淚,但還是帶點哭音,說:“皇嫂,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天扇的確不是我的修煉之物,而是我千年前一個修道之友送給我的,當時,我不肯要,她就留在我們修煉地那裏,等我再去時,她已經離開了。”


    天心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天扇是人送的,人已經不知去向,無從查究。


    蘇曉眼睛斜斜望去,散發出一絲冷光,天心莫名感到一陣恐懼和威脅,但在這個時候由不得她膽怯,她的心虛隻會證明她心裏有鬼,因此天心硬挺著腰板站直,直直對上蘇曉的目光。


    蘇曉看著天心不說話,天心又說:“現在迴想起來,我真的很懷念那段與好友修煉的日子,無拘無束,人生難得一知己,真希望再見到她。”說完了,還擺出一副殷切懷念的樣子。


    說得情真意切的,跟真的的似的,可蘇曉聽了,隻想冷笑三聲,她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當著她的麵竟然將謊言說得那麽的真實,明明是從她手中竊取的天扇,硬是扭曲成好友相送。


    人間的戲子比起天心都要遜色,她那副虛假的麵具從來就沒脫過下來,不過,蘇曉今天是誓要讓眾人看到天心麵具下的真實麵目。


    蘇曉鳳眸輕輕張開,少了一絲咄咄逼人,平添了一份溫和繾錈,隻見朱唇微張,淡淡地說:“天心公主,你確定是好友相送,而不是竊、取?”最後兩字,蘇曉輕描淡寫地說。


    蘇曉故意將話說得沒那麽的咄咄逼人,輕言慢語更讓人容易接受。


    果然,天心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全變了,如果蘇曉用威逼的語氣來責問她,她自問還有辦法將事情給圓過去,現在她的話說得不輕不重的,一時間,天心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天心覺得她周圍好像有一個咒,將她緊緊地圍在裏麵,她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受到束縛,她對這種感覺恐懼極了,可她又無法掙脫,就像將一個不會水的人推到河裏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來。


    蘇曉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執棋者,冷眼地看著天心的恐懼和慌張。


    天心看著蘇曉的目光,喉嚨一緊,像是被什麽緊緊捏住了似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此時此刻,天心才真正感到恐懼,蘇曉真有能力將她偽裝的一切全部卸掉。


    不,不可以,她那麽辛苦才得到整個天宮對她的恭敬,她怎麽能輕易點頭?天心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唇,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很快,天心就冷靜下來,說:“皇嫂,我知道你一直對我都很不滿,但你也不能冤枉我,我身為天宮的公主,怎麽可能做這種小人所為的事?”


    蘇曉聽了,心裏除了冷笑就是好笑,當著她這個主人的麵,天心竟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她不屑幹這些小人所為的事,蘇曉真是服了天心的厚臉皮。


    這時,風起了,帶來陣陣的涼意,蘇曉深吸一口氣,說:“天心公主,你說我冤枉你,那你可要拿出證據來,還有,你前麵不是剛說了,天扇是你的修煉之物嗎?怎麽現在又變成了好友相送,天心公主,你到底哪一句話才是真實的?”


    天心被蘇曉逼得無處可躲,她也憤怒了,冷聲說:“蘇曉,你不就是妒忌天扇和神木都在我手中嗎?你與這兩件寶物無緣,就想從我手中奪走,你何必如此,如果你大大方方向我要,也許我還會考慮是否贈與你其中一件,現在你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毀我聲譽,我真是交錯了你這個朋友。”


    蘇曉絲毫沒被天心的情緒影響,,依舊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說:“天心公主,是誰在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誰心知肚明,我現在隻想知道的是,天扇究竟是不是你的所有物,如果不是,請你歸還給原主。”


    聽到這裏,天心隱約有點明白,蘇曉一直在說天扇的事,原因很簡單,就是她已經失去了成為神木的主人的可能,現在想奪迴她之前的靈器。


    天心心裏嘲諷一笑,不就一件普通靈器嗎?如果蘇曉不是選在今天問她要,也許她哪天心情好,還會勉為其難地還給她,現在,就算蘇曉跪下來求她,她都不會鬆口。


    蘇曉也看到天心眼中的得意,她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遠處一眼,再漫步走到天心身邊,伏在天心耳邊,輕聲說:“天心,看來我真是高估了你,你真當我還是千年前那個傻乎乎任你欺負的蘇曉嗎?”蘇曉說這番話時,使用了一個隔除結界,除了天心能聽到她的話,其他人是聽不到。


    聞言,天心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曉,她先掃過周圍的景物一眼,再將目光放到蘇曉身上,看到蘇曉渾身散發自信的光芒,天心才意識到,她入了蘇曉給她挖的陷井。


    天心狠狠地瞪著蘇曉,心裏罵道,怪不得蘇曉那麽爽快地答應赴約,原來是在這等著她,抬頭將蘇曉對她的蔑視收入眼底,天心對蘇曉的仇恨不由加深了幾分。


    天穀的風仿佛有一股靈力,能讓人的心情舒暢起來,蘇曉站在迎風處,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看著天心在原地慌亂和害怕,蘇曉有股人上人的感覺。


    隨後,蘇曉又笑了笑,說:“天心公主,我跟你說了個故事,如何?”沒等天心同意,蘇曉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在一次修煉中,白衣仙子得知粉衣仙子通過修煉得到的一件靈器,原本她是看不上的,結果有一次粉衣仙子用這把靈器救了一個人,而白衣仙子為了能夠得到那個人的青睞,就奪走了粉衣仙子的靈器,最後,白衣仙子……”


    “夠了,我不知你在說什麽?你不就是想要天扇嗎?好,我給你。”天心冷冷打斷蘇曉的說話,天心此刻恐懼到了極點,原來蘇曉什麽都知道。


    沒錯,天扇的確是天心從蘇曉手中奪過來的,天扇原本是配合天雷舞一起使用的,但因為天心不會天雷舞,所以她一直沒發揮出天扇的最大靈力,現在蘇曉想要迴天扇,也是情理之中,但天心萬萬沒想到蘇曉連當年那件事都知道。


    天心喚出天扇,說:“我可以將天扇送給你,但我希望你不要胡言亂語。”


    麵對著**裸的威脅,蘇曉隻是一笑而過,現在的天心就像她手中的一隻螞蟻,輕輕一腳踩下去,說不定就粉身碎骨了,她何必畏懼一個敗將。


    但沒想到蘇曉搖搖頭,說:“天心公主,你這樣做,隻會讓我覺得我在強迫你。”


    天心被蘇曉噎得死死的,她憤恨的眼睛瞪著蘇曉,心想,蘇曉又在搞什麽鬼?難道還要自己求著她要?天心想到這個可能,氣得眼睛都紅了,以前都是她逼得蘇曉無路可尋,現在可好,全倒過來了。


    天心很勉為其難地扯起嘴角的弧度,說:“怎麽會?你都將你桃島的神物贈與我了,現在我還你一件靈器,說到底還是我占的好處多。”


    該死的蘇曉,有一天,她一定雙手將這些欺辱奉還給她,天心心裏惡狠狠地想。


    蘇曉淡淡地笑了笑,說:“天心公主,真感謝你的大方!那,我就收下了。”將浮在半空中的天扇收入自己的空間裏,蘇曉再次向天心點頭感謝,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


    天心被蘇曉的態度氣個半死,心裏狠罵,蘇曉,你夠狠的,玩了一出又一出,現在還在裝什麽大尾巴狼,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痛不欲決。


    蘇曉拿了天扇,準備走人,天心急忙叫住她,說:“蘇曉,剛才那個故事,我希望你能忘記。”


    蘇曉迴過頭,對著她笑笑,迴眸一笑百媚生,可惜,那張嘴卻說著激怒人的話:“什麽故事?不過一個小玩笑而已,難道天心公主你還當真了?做人可不要太天真哦!”


    說完後,蘇曉沒有半點留戀地走了,隔了很遠很遠,天心都能隱約聽到蘇曉的笑聲,那笑聲仿佛是從天邊傳來似的,平添一份空靈感,


    站在原地的天心,氣得整張臉都青白了,她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指甲狠狠地掐到肉裏,眼睛怒瞪著蘇曉遠去的方向,早在她拿出天扇的那刻,周圍的仙人們都散去了,她是以想請他們為自己主持公道的名義來的,既然沒什麽不公平而言,他們就散去了。


    天心憤怒地失去了理智,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不堪,竟然讓她向一個她從來瞧不起的人低頭,甚至被侮辱,這筆帳,她是跟蘇曉算定的了。


    待心情恢複一點,天心轉身準備離開,可當她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時,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驚愕得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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