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歐陽風的紫宵劍陣相比,不知強了多少,這一次蕭晨沒有留情,使出了八成實力。


    一刀斬出,便是輪迴不止,無窮無盡的刀意狂湧,將空中揮劍斬下的歐陽風,直接劈飛出去。


    九九八十一座小型紫宵劍陣,全都轟然碎裂,化為無數劍氣,在空中四飛。


    刁姓老者,接過歐陽風的身體,查看一番,不由勃然大怒。


    歐陽風的體內,有四股截然不同的內勁遊走,將歐陽風的經脈內髒,全都傷的一塌糊塗,沒有半年修養,輔以靈丹妙藥根本好不起來。


    對方看起來沒啥脾氣,一退再退,可真正動怒,出手卻是如此之狠,不聲不響,就幾乎廢掉了歐陽風。


    “小友,不覺得下手太狠了嗎?”


    刁姓老者,看著蕭晨冷冷的說道,眼中已有殺氣閃過。


    “這小子完了,刁金濤和歐陽風的父親是世交,這白衣刀客傷了歐陽風,沒法善了。”


    “不知道,究竟將歐陽風傷到了什麽地步,惹的刁金濤,如此不快。”


    “誰也救不了他了,刁金濤可是大宗師級別的劍客,十招便能殺他。”


    “好好一個刀客,跑鑄劍峰來做什麽,以為大師真的會見他,有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見到刁金濤動怒,傳來不少議論聲,一拳劍客對蕭晨都不怎麽待見,刀劍之爭的成見非常深。


    蕭晨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麽,人的忍讓總是有限度的,不可能對方一而再的出手,他還能心平氣和。


    隻是可惜,這鑄劍峰是沒法呆下去了,又要去尋找其他的鍛造師。


    “我出手狠?前輩這一雙老眼看來真的是瞎了,你要動手盡管動手便是,不過憑你要留下我,卻是沒有可能。”


    蕭晨背後的自由之翼張開,一臉平靜的看向對方,爭鋒相對,毫不退讓。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是非不分,即便是大宗師,也沒必要給他臉。


    刁金濤怒極而笑:“倒是很久沒見過這麽囂張的小輩了,今日留不下你,我也就沒必要在玄域混下去了。”


    澎湃的劍意,從他身上每一處角落迸發出去,身後出現一圈圈密密麻麻的藍色光輪,完整的天聖法則達到了三千之數。


    身後的修為,讓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每一圈光輪之中,都能聽到滔滔不絕的劍鳴聲。


    咯吱!


    就在刁金濤的氣勢,達到頂峰之時,山莊一直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門童走出來,脆聲問道:“誰是蕭晨,莊主有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打開的正門,給吸引住了目光,一股騷動,從山峰的排隊的劍客迅速傳到了山腳。


    “鑄劍山莊的大門開了!”


    “這大門有一百多年沒開了吧,上次開的時候,好像是玄域劍王親至,司徒大師才開門迎接。”


    “這蕭晨是誰,怎麽有點耳熟的樣子。”


    就連準備動手的刁金濤和重傷的歐陽風,都驚訝不已,將目光望了過去。


    “蕭晨在不在,昊天宗白衣蕭晨在不在,莊主有請!”門童再次叫喊起來。


    有些迷糊的蕭晨,趕緊上前,將腰牌遞給門童道:“在下便是,這是我的腰牌。”


    門童接過腰牌,檢查一遍,點頭道:“嘻嘻,的確是你,莊主百年沒有開門,沒想到百年後開門,迎接的卻是一位刀客,進來吧。”


    這下子漫山劍客徹底呆住了,司徒雷洪開門迎接的,竟然是這個刀客,太讓人驚訝了。


    刁金濤看著重新關上的大門,喃喃道:“我幾次前來,想請司徒雷洪幫我量聲鑄造一柄寶劍,可他連見都不見我,總是一句與劍無緣就打發掉了。”


    “白衣蕭晨,原來是他,三年前那個在聖痕碑中,踹了帝無缺一腳的人。”


    “難怪了,連帝無缺都敢踹,又怎會給一個大宗師麵子,歐陽風也算是有眼無珠。”


    “聽說,連藥神穀的秦先生,都被他在混沌域給殺了。”


    “不過,大師為什麽給他開門,他不是一個刀客嗎?一些武帝前來求劍,可都被大師攔在了門外,非要測什麽劍緣,沒劍緣再大的背景,再多的報酬都不給鑄劍。”


    山莊內別有一番風景,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插滿了上千柄古劍的大院,從小門進來的劍客。


    緊鎖眉頭的走在插滿古劍的院中,時不時動手,抽一下身邊的古劍。


    古劍嗡嗡作響,握著劍柄,仿佛整個院落的千柄古劍,都聯係在了一起。飄蕩的劍氣,在空中激蕩,形成一片龐大而澎湃的劍意,當真浩如煙海。


    劍客握著的不是單獨一柄古劍,而是整個院落的上千柄古劍,結果便是,使出渾身氣力法則,都無法拔出一柄劍來。


    行走在其中的劍客,無一不是臉色難看,緊鎖眉頭,眼裏盡是茫然和困惑。


    蕭晨與門童一道,走在迴廊之上,看著這些劍客,若有所思。


    “這是莊主的考驗,能夠拔出一柄古劍的劍客,才算是有劍緣,才能讓莊主鑄劍。”門童瞧見蕭晨的目光,解釋了一遍。


    “不過,閣下能夠讓莊主親自相邀,也就不用接受這種考驗了。”


    蕭晨笑了笑,大師姐說的果然沒錯,隻要遞上腰牌,便能得門而入。


    過了那個插滿古劍的大院,蕭晨在莊中就再未見過一柄劍,反而是花草樹木,庭院迴廊,假山樓圓,天然美景,多不勝數。


    在一處大廳前,門童帶著蕭晨停了下來:“等一下吧,剛剛有個妖族的小女孩,得到了劍緣,莊主正在接待。”


    蕭晨握著月影刀,頷首,沒有意見。


    大廳外,蕭晨與門童輕聲閑聊著,知道了好些關於司徒雷洪的事跡。


    才知道,這位大師在玄域劍道中人的地位之高,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玄域之中有名的劍客,無一例外,手中寶劍全是由大師所鑄。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玄域劍王手中的神兵赤霄,便是司徒雷洪的巔峰之作,也是讓其名揚昆侖,天下皆知的神兵。


    魂兵與秘寶是兩個不同的體係,後者與前者相比,千奇百變,刀、劍、塔、寶鏡、羽扇、銅環、宮闕不一而足,都可以是秘寶。


    魂兵則要單純的多隻有兵刃,最高的成就便是神兵,與秘寶最大的不同,便是後者脫胎與法寶,而魂兵則是武道紀元獨有之物。


    製造的秘寶和魂兵的人,身份也不相同,前者被稱唿為煉器師,後者則被稱為鑄造師。


    一番交談,倒也讓蕭晨,沒有感到絲毫的無聊,反而開闊了好些眼見。


    想起一事,蕭晨問道:“我從蒼穹界來,曾聽聞,天下隻容許十柄神兵的存在,可我天刀閣,卻一直存在一柄神兵天宇。”


    門童笑笑:“你這個表達有點不對,不是隻容許十柄神兵的存在,而是能上神兵榜的神兵隻有十件,天宇刀曾經上過神兵榜,不過很早就已經不在榜上了。”


    “不上神兵榜則不具神威,頂多媲美一般的帝級秘寶,麵對那種鴻蒙帝寶,則有點不夠看了。”


    蕭晨正準備問一下,什麽是神兵榜時。門童停下話語,露出傾聽的神色,應該是有人在與他傳音。


    片刻後,門童道:“那名妖族女孩已經走了,閣下請進吧。”


    蕭晨整理了一番儀容,看著手中不能出鞘的月影刀,平複了一番心情,推門而入。


    “坐!”


    前腳剛剛進門,便聽見到一道幹淨有力的聲音,請他坐下。


    居中的座位上,一名身穿藍色對襟大褂,氣質儒雅的中年人,身體中仿佛藏著一拳烈火,蓄勢待發。


    可眼中神色,平靜如秋水,將那團狂暴的烈火,輕鬆的壓製住,反而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


    想必此人便是司徒雷洪了,蕭晨心中暗驚,他居然一點都不看透此人的修為,到底是大宗師,還是準帝,還是更上的存在,讓人無法揣測。


    不過卻並沒有流露出什麽氣勢,給蕭晨帶來壓力,隻有一股超越宗師的風範,在其身上流轉,混勻天成,不帶絲毫做作的痕跡。


    最重要的是與蕭晨想象中,鑄劍師那種魁梧奔放的氣質,大不相同。


    坐定之後,有侍女端茶前來,請蕭晨慢用。


    司徒雷洪打量了蕭晨幾眼,道:“應天宗,倒是收了個好門生,年紀輕輕便有了些許宗師風範,刀魂也算小成,比的上玄域鄔嘯天的幾個弟子上了。”


    九爺曾說過,玄域有兩大頂尖強者,刀劍雙王。僅次於雷王、靈狐王、東嶽鬼皇、刑天屍神以及棄天神皇,這個五個當世絕頂的王者大帝。


    司徒雷洪口中的應天宗,是昊天大帝的名諱,鄔嘯天則是刀劍雙王中的刀王。


    也隻有他的身份,才能直唿這兩人的名字。


    不過蕭晨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細致入微,大師的言語雖是稱讚,可語氣卻顯得很平靜。換句話說,意思就是,還可以算個天才,勉強能夠入得他眼。


    蕭晨抿了口茶,沒有接口。這人的眼界之高,從他設下的規矩,便能看出一些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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