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源在國民黨內也不是一般人了,他也住上了自己的公寓了。劉源的公寓和別人不一樣,向校長的公寓,十有**來自於政治獻金,而自己的公寓,卻是花自己的錢買的。


    劉源打開房門,家裏沒有別人,妻子不在,看來是處理業務去了。小家夥也不在,多半在學校裏上課。


    自己難得清閑,吩咐李二牛隨意,自己拉上臥室的窗簾,放一曲上海灘最新的曲子,美美的在沙發上睡一覺。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劉源感覺自己才睡了一會,就聽到外麵吵吵鬧鬧大的。劉源心裏很生氣。


    這個李二牛越來越不靠譜了,誰家孩子這麽跑到這裏鬧也不管管。


    劉源非常疲憊的從被窩了鑽出來,拉開窗簾,竟然是張小船,還有劉泉,旁邊還有一個比他們兩個大一些的小家夥,帶著一副大墨鏡,穿著半舊的西裝,看著像是個小紳士。但是頑皮的樣子,卻出賣了他。


    看到小孩子們快樂的樣子,劉源也非常開心,自己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這樣無憂無慮過了。透過窗子,他能看到他們的幸福。


    恩?劉源看見校長,竟然坐在台階上,手裏還撐著一塊西瓜,嘴上都是瓜仁,笑著指指點點。


    幾個孩子玩累了就膩在蔣介石身上,蔣介石沒有了往日的嚴肅,反而是一副慈父的模樣。劉源想到這或許才是真正的蔣介石吧。昔日為了自己的夢想,不得不把自己搞的嚴厲,殘酷,無情,其實他也是一個人。


    劉源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推開們,走到蔣介石身邊,伸出手,準備敬禮,卻被蔣介石製止了。


    “別煩我,我難得和小家夥一起高興,有什麽事情過後再說。”蔣介石對劉源擺擺手,把一塊西瓜放在哪個劉源不認識的小家夥嘴裏。


    “瑋國,哪個就是你崇拜的劉源大哥。還不叫大哥。”蔣介石拉了拉小家夥的袖子說道。


    “你就是劉源大哥,大哥你給我簽個名吧,你可是我學校裏好多同學的偶像呢。”小家夥一臉崇拜的說道。


    “切,沒見過世麵,劉源大哥的簽名我有的事,說了你非不信,土鱉。”張小船一臉鄙視的說道,搞的蔣緯國臉紅彤彤。


    “那個誰知道你是劉源大哥的弟弟,而且還是真的,你可是學校裏最愛吹牛的家夥。”蔣緯國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時候劉源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家夥就是蔣介石從戴季陶哪裏過繼過來的兒子,笑了笑,“光簽個名多沒有意思,哥哥這裏有自己看過的書,上麵有我的筆記就送給你吧。”


    好啊,好啊。小家夥拍這手,跟著劉源走進了書房,劉源從書架上拿了一本三國演義,遞給了小家夥。


    “輔國,這可是你的不對了,難道不知道有少不讀三國,老不讀水滸這麽個說法嗎?”蔣介石從蔣緯國手裏拿過書,自己翻了起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換做平時,根本不需要小孩子知道太多的事情,但是這個時代太特殊了。”劉源微微笑著說道。


    “爸爸,給我,這是劉源大哥送給我的,你不能私吞的。”小家夥憤怒的抓著蔣介石的衣服說道。


    “你在怪物嗎?”蔣介石皺著眉頭說道。


    六十三章 劉源諫介石


    “你在怪我!”蔣介石合上書,交個蔣緯國,讓他們三個小家夥出去,真個書房就隻剩下劉源蔣介石兩個人。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除了鍾表噠噠的聲音,就隻剩下劉源倒茶的聲音。劉源將兩杯茶中的一杯遞給蔣介石,“雲南的普洱茶,老父親抽時間炒的,味道很不錯的。”


    蔣介石結果劉源的茶,輕輕的聞了聞,眼中帶著一絲難過,“你變了,有什麽事情最想想到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老師了,你有了自己的想法,當時就不該讓你去四川,現在我最優秀學生人迴到了廣州,心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看到蔣介石難過的表情,劉源搖了搖頭,“校長,您錯了,我劉源是您的學生,今天是,明天也是,這個誰也變不了。我能有今天,一半是因為黨代表的教導,另一半是您的支持,這個是如何也沒有抹殺的。”


    聽到黨代表三個字,蔣介石瞬間明了了一切,但是他沒有發火,因為眼前這個人和自己其他學生不一樣,他還有一個割據一方的哥哥。“你還在怪我嗎?”蔣介石喝了一口劉源的茶。


    “我知道您盡力了,趕走了胡漢民,處罰了許崇智,但是還有很多人仍然逍遙法外,比如說西山的那群家夥,他們都該死。”劉源殺氣十足的說道。


    “哎,說到底,你還是個孩子,殺人很多時候解決不了問題,你今天殺了西山的那群人,明天就會出現東山什麽的,說到底政治就是互相的鬥爭和妥協,意味的鬥爭是不行的。”蔣介石一副高人大的樣子,想給劉源講一講。


    哪知道自己剛說了一句話,劉源就打斷了自己。


    “老師這就是您和他們妥協的理由,您認為自己的妥協是對的嗎?”劉源反問道。


    “哪裏有不對的地方,我處理了刺客,同時也打擊了他們的勢力,保證了國共合作的繼續,保證了政府的穩定,政府的大致政策不變,我做了那麽多,難道不對。”蔣介石的臉上帶著慍色,像是隨時可以爆發的火山。


    “難怪校長您到了現在還沒有成為真正的革命領導人,我看校長在這樣下去,要是有一天失勢了,您昔日的同誌也不會支持您分毫的。”劉源似乎並不在乎蔣介石的反應,不溫不火的說道。


    蔣介石十幾歲就萌發了革命思想,漂洋過海,努力學習,如今竟然有人說難得你成不了革命的領導人。按理說蔣介石該憤怒,甚至開槍射殺了劉源這個家夥,但是這一刻他卻出奇的寧靜。


    他喘了一口粗氣,喝了口茶,看了看窗外的孩子,“說下去!”蔣介石壓住了心頭幾欲出現的怒火。


    “我給您將個故事吧,當年明王朝衰落,清軍入關,四川一個有遠見的書生勸村子裏的百姓跟他去一同抵抗韃子,告訴大家如果不去幫忙,那麽東北就沒有了,您猜村子裏的人人怎麽說。”


    “孤村愚民,能有什麽見識,那個書生肯定沒有得到任何的響應。”蔣介石哼了一聲說道。


    “校長明見,村子裏的那些老人家是這樣說道,死的都是東北的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憑什麽幫助他們。”劉源搖了搖頭說道。


    “結果呢?”將蔣介石疑惑的說道。


    “祖大壽將軍被圍在城中一百多日,兵盡糧絕,孤苦無依,降於韃子。”劉源說道。


    蔣介石非常疑惑,他不知道劉源向表達什麽,劉源接著說道。“這個故事沒有說完,那個年輕的書生,繼續找到村子裏的人們,問他們願不願意跟著他去打韃子,東北已經沒有了,國家很危險。”


    “您猜村子裏的人怎麽說?”劉源笑著問道。


    “莫非是,韃子要殺的是明朝的皇帝,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為什麽幫他們。”蔣介石問道。


    “是啊,當時村子裏的那群人就是這樣說的。”所以那個年輕的書生上了戰場,他炮轟了努爾哈赤,給那些無知的愚民爭取了幾年的幸福。


    “你說的是袁崇煥?”蔣介石繼續問道。


    “對,就是他,後來他被皇帝淩遲,死在北平城門前。”劉源說道。


    “後來呢?”


    他的兒子是個俠客,他跪在村子裏,跟村子裏的老人說,“大家跟他一起去殺韃子吧,皇帝已經死了,我們如果在不去幫忙,北方就沒有了。”


    “村子裏的人仍然拒絕,後來韃子占領了四川,那個俠客戰死在北方的戰場上。”


    “這個時候韃子已經打到了南方,揚州十屠,讓一些人清醒過來,他們叫大家一起去打韃子,如果我們不幫他們,江南就沒有了。”


    “可是響應他們的人不多,他們死在了江南的戰場上。”


    “後來,韃子到了四川,很多大官和富豪都被殺了,有一些官員和富豪堅持抵抗韃子。但是那些愚民仍然不去幫助他們,和他們一起去抵抗韃子。”


    “後來有一天當官的殺完了,韃子舉起了手中的刀,殺向了那些愚民,可是愚民發現已經沒有人能幫助自己了,那些能幫助自己的人,都已經死了。校長,您說這愚民傻不傻。”


    聽了劉源的故事,蔣介石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我明白了,枉我整日標榜自己是革命英雄,說到底,我和那些愚民有什麽區別呢?”。


    “校長,學生如果再去為老師討公道,不知道您會不會反對呢?”劉源笑著問道。


    “反對,我說過反對嗎?我可不希望成為孤苦無依的愚民”蔣介石厚著臉皮對劉源說道。


    “既然校長支持,那麽學生一定會大幹一場還黨代表一個公道。”劉源堅定的說道。


    “找公道是對的,但是不要忘記了袁崇煥是怎麽死的。一定要小心。”蔣介石在一旁勸道。


    “校長,你多心了,袁崇煥死在皇帝手上那是他無能效忠錯了對象。我不是袁崇煥,您也不是崇禎,所以這種事怎麽會發生呢?”劉源自信的說道。


    蔣介石被劉源一句話捧的非常舒服,拍了拍劉源的肩膀說道,“有什麽事情,我給你頂著,我可不像崇禎那個廢物,這樣對待自己的人。”


    今天迴來的晚,想三更已經不可能了,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在晚明天沒法工作了,請讀者諒解。明天下班就立刻碼字,嚐試一下三更。


    六十四章 墓前會議


    夕陽已經落下上去,整個黃埔燈火闌珊,不少教官依然忙著工作,按照往常學子一般都已經迴宿舍休息了,但是今天不一樣。


    一波波已經畢業的學生返迴校園,他們有的如今已經成為政府的工作人員,有的已經在軍中有了不錯的位置,有的甚至已經在學校成為了學弟們的教官。


    但是他們今天為了共同的原因返迴了校園。如今二期和三期的學弟在軍中也有了自己的位置,劉源也是聽胡宗南說陳強和寧博兩個人在軍中表現非常不錯,三期出來個妖孽叫王耀武,各項的成績多麽優秀雲雲。


    劉源說不上來的早晚,在他之前就已經來了不少同學了,大家帶來了鮮花,插在了昔日的同學的墓上。


    劉源就坐在昔日同學徐可的墳墓旁邊,靜靜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知道什麽時候蔣先雲也來了,給昔日的老同學獻上了一朵花。


    “還在想徐可那個家夥啊!”蔣先雲開口打斷了劉源的沉思。


    “是啊,那個家夥可是個天真的家夥,以為全世界都是好人,天天叫喧著革命早晚成功,結果自己卻早早的犧牲了。”劉源搖搖頭,想起了那個可愛的家夥。


    “我記得他剛犧牲的時候,大家都不願意承認他的離開,就連隊伍中還一直給他空著位置,可惜他再也迴不來了。”蔣先雲遺憾的說道。


    “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會死,但是他依然堅持,他們堅持的原因,無非兩點,一是不想承認世界已經糟糕透了。二是,如果世界真的糟糕透了,他願意靠自己的犧牲換迴世人去戰鬥。”劉源站起身來,一點堅毅的說道。


    “那我們作為世人,既然死皮爛臉活在世界上,是不是該做些什麽。”蔣先雲笑著說道。


    “當然,知我者,巫山也。”劉源拉著蔣先雲的肩膀,像是親兄弟一樣親密。


    劉源目測了一下,來的人真不少,初步估計也要有一千人,這些人好的在軍中已經是副團級了,差一些的也能混個連長。可以說他們是廣州政府的中流砥柱。


    劉源讓眾人圍坐在一起,好他親自看了看來的人。這些麵孔有熟悉也有陌生,但是卻不見賀衷寒和俞濟時的身影,不是一路人,終究難以走到一起。


    終於劉源在人群中發現了寧博和陳強,不錯兩個人現在已經做上尉,比他的一些學長都強。人群中還有一些女同學,隻是他們他們似乎也認識到今天氣氛的嚴肅,不敢大聲說話,隻是遠遠的遙望坐在最前麵的學生。


    咳咳,劉源最終咳了一聲說道,今天把大家叫來一起,原因有兩個,一是我們黃埔的學子很忙,很少有時間聚集在一起,今天也算是給大家聯絡感情的一個機會。二是,包括我在內的很多同學認為黨代表遇刺解決的很草率,今天把大家叫在一起就像看看大家什麽想法。


    “談什麽想法,是誰幹的壞事,一目了然,讓我帶兵直接滅了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關麟征第一個站了出來。


    “老關,好想法,你趕快去,迴頭我給你買迴老家的火車票。”陳賡見到關麟征犯傻,立馬調笑道。


    “陳賡,你這家夥想挨揍了是嗎?”關麟征握著拳頭說道。


    “好了,你倆別鬧了,陳強你說說你的看法?”劉源對陳強說道。


    “我支持關學長的看法,他們這些陰謀家,政客實在是太無恥了,不給他們點看法,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們好欺負,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陳強緊緊的攥著拳頭說道。


    劉源掃視來了一周,他發現抱著這種想法的人很多。


    劉源搖搖頭,感覺到自己這群同學把事情想的有點簡單,剛準備說點什麽,蔣先雲卻站起來了。他是學生會第一任副會長。


    他對待工作努力,認真,給同學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所以他剛站起來,底下立馬變的非常安靜。


    “首先,我是支持給黨代表報仇的,但是對於動用我們手下軍隊的手法我是反對的,因為軍隊是國家的,不是我們報仇的工具,不論什麽時候,軍隊不允許有自己的思想。如果有了自己的思想,這支軍隊就變的非常危險。今天我們幹掉了那些可惡的政客,明天是不是就可以搞掉汪主席,成立我們的軍政府呢?那我們和軍閥又有什麽區別。”


    可是我們都是軍人,我們不動用軍隊還能怎麽辦,底下人議論紛紛的說道。


    這個時候寧博站了出來,“大家安靜一下,聽聽學長怎麽說,他肯定有辦法。”不論是什麽時候,寧博永遠崇拜這個無所不能的學長,他堅信學長肯定有辦法解決。


    這個時候劉源終於站了出來,“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太好的想法,但是有一點我是和大家一樣的,那就是黨代表是我們黃埔的母親,黃埔最困難的時候,黃埔的一米一粒,都是我們黨代表辛辛苦苦給我們弄來的,既然有人敢害死他們,他就要付出代價。而且必須是慘痛的代價。


    我們都是軍人,我們如果和他們一樣刺殺,或者直接用軍隊剿滅那些陰謀家,那麽就和政變沒有區別。那樣對於需要穩定的政府絕對非常不利,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毫無辦法。”


    “起碼我們可以聯合我們黃埔的同學,還有黨內人士,一起聯名上書,要求重新徹查這件事,我想汪主席也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吧,畢竟他在軍中沒有什麽根基。”


    “還有就是我們特工科的同學們學習了那麽長的時間,是不是該好好的表現一下了,我想我們優秀的學員就算混入租界,調查證據問題也不是很大吧。”


    “還有就是輿論的力量,我和巫山,還有咱們其他不少文筆不錯的同學,那可是報社的常客,大家是不是該拿起筆寫點什麽。”


    “還有對於這次活動,我已經幫大家找到了最大的支持,校長完全支持這件事。”劉源自信的說道。


    “校長支持?”幸福來的太突然,同學們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學長果然神通廣大,胡宗南差點給校長跪下都沒有做大的事情,竟然讓學長辦成了。


    “不單單是校長的支持,周主任也願意給我們提供幫助。”蔣先雲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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